“这是你亲生父母留下的田地,有良田也有旱地,孤给你凑成了二十亩良田。”
怕苏翘歪缠,景迄直接进入了正题,“你爹娘留下的房屋地契,还有这处宅子的地契都在这里,除此之外这里还有三千两的银票。”
景迄的每句话都听得苏翘心花怒放,她没想到景迄还会给她三千两的银子,本以为光是一间宅子就完了。
看来太子爷不愧是太子爷,大方又敞亮。
怕自己一开口喜悦就从嘴里流露了出来,苏翘伏在地上,就当做说不出话,所以用大礼谢恩。
苏翘俯下,景迄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她的背上。
翘起的弧度让他无法忽视。
本来不掐腰的衣裳,因为她的姿势紧绷起来,纤细的腰让人产生了扶上去的冲动。
脑子不受控的过了一遍扶上去的滋味,景迄口干舌燥,喝了半盏茶水润喉才继续说,“你的户籍已经记到了你亲生父母名下,苏家做错了事,会受到该有的惩罚,而你跟这祸事无关。”
“殿下,苏家做错了什么事?”
苏翘颤着声音问了一遍。
“仗势欺人,残害百姓。”
回了一句,景迄就站了起来,其实安置苏翘的事宜,可以交给罗三他们,只是因为苏翘曾伺候过他一场,他才来了那么一趟。
走了两步,瞧着身体颤抖的苏翘,景迄的步子停下。
“你可还有话问孤?”
景迄身上的气味无孔不入,苏翘觉得自己恐怕眼睛都馋红了,她哪里有什么事想问景迄,她现在就想他快些走。
“翘儿……不知道……”
知道想让景迄走应该多问苏家的事,甚至给苏家人求情,但是张开了嘴,她的声音就控制不住地软绵了起来。
她还想撑到景迄离开京城,现在看来明日没大夫,她就会去钻陌生男人的被窝。
感觉她颤抖的样子像是在哭泣,景迄蹲下伸手,不知道从哪来的善心竟然想把她扶起来。
景迄的手一触到苏翘,她就被他掌心的温度烫得身体缩紧。
麻的,挨不住了。
苏翘扬起了头,杏眼覆盖了一层波光。
顺着景迄的力道站起,不过腿一软她人就落入了他的怀里。
苏翘嗓音嫩的能掐出水来:“殿下……”
既然是他撞上来,她就不客气了。
说完话他也不说快走,不知道磨蹭个什么。
苏翘的手软绵绵地搭在景迄的胳膊身上,水汪汪的眸子定定地瞧着他。
今早景迄还说苏翘学聪明了,没了初生小鹿对危险懵懂的眼神,知道不能直视他。
但现在看来是他感觉错了,她分明一点都没变,依然是一只懵懂小鹿,什么都写在眼里,就是勾/人,媚里也带着纯。
两人抱到一起的时候,李进还没反应过来要退出屋子,见到主子吻上了苏翘的唇,他才吃了一惊,连忙退出了这处。
罗三见他急急忙忙出来,旋即反应过来里面发生了什么,不由得一笑。
没以为没戏了,看来苏翘还是有些脑子,知道把握最后一次机会。
“你让苏翘勾/引殿下?”
看到罗三脸上的笑容,李进怀疑地道。
闻言,罗三急忙抬起了手,一脸无辜:“李公公你可别乱说,我哪敢那么做,再说殿下是让人勾/引就能勾/引得到的?”
要是这样,那官员们可不得发疯地给殿下送女人。
李进明白这个道理,主子克制守礼,从不耽于美色。
也就是这样他看到苏翘扑到主子的怀里,才没当回事,他本以为下一刻主子就会把人推开,谁知道主子没推,反而吻上苏翘的唇。
正厅只有桌子与椅,景迄的唇在苏翘脖颈上流连片刻,有意把她抱到能躺下的地方。
不过苏翘却等不及了,抱着景迄的胳膊,便躺在了桌上,手掌不是在碰触景迄的衣裳,而是在摸他的肌肤。
景迄的肌肤灼热如火,但这种热跟她身上的热不同。
这种热能解她的渴。
哪怕景迄是个一板一眼的人,在某些事上也拒绝不了刺激。
苏翘都把自己呈在了桌上,他又怎么可能不尝这道美味佳肴。
从桌子到椅凳上,苏翘眼角全是泪痕,发现她做错了一个决定,她应该看大夫,而追求满足。
在药物的作用下,满足变成了一件很难的事情。
厅内热火朝天,罗三看了眼时辰:“看来今夜是走不了,我去让厨房给我煮碗面吃。”
李进眉头紧蹙,主子想做什么他当然没意见。
只是他记得那厅内别说床,连张小榻都没有,这都一个多时辰了,苏翘到底是怎么扯着主子胡闹。
见着再不出去,过会衣裳彻底无法能穿。
景迄把苏翘抱出了花厅。
李进连忙迎了过去,见主子上裳微敞,肌肤上有几道像猫儿划下的红痕,他低头不敢再看。
“给我备身衣裳。”
景迄低哑的声音刚响,就见他抱着的那团衣裳内,伸出了一只嫩白纤细的手。
淡粉色的手指在在喉结上轻触,像是爱极了他喉结滑动的模样。
“滚出去。”
景迄这句话是朝李进说的。
李进一滚,木头摩擦的咯吱声就溢了出来。
罗三已经吃了两碗面,摸着滚圆的肚皮:“李公公要不要也来吃一碗。”
“洒家可没罗侍卫那么大的肚皮。”
李进白了罗三一眼,开始去备事后的东西。
往常他听旁人说内侍没了根,不算男人,根本就不懂真正的男人在想什么。
对此他只觉得嗤之以鼻,哪怕没了根,他也懂得察言观色,从未在主子面前做过什么蠢事。
但是今日他算是晓得了,不同真是不同。
罗三一直在主子面前说苏翘的好话,一副苏翘只是犯了小错,殿下不会介意的模样,对此他只觉得罗三是粗人,不懂看主子脸色。
他本以为殿下是彻底不喜了苏翘。
可今日这事打了他自己脸,谁想到苏翘一勾,主子就那么的亟不可待。
洒金帐翻了几波,苏翘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景迄轻也哭,景迄重她也落泪。
景迄被折磨的不轻,但从他面上却看不出丝毫对这折磨的不满。
重温软香玉,景迄本以为自己已经吃透了苏翘,这次因为苏翘的热情,他才发现他之前对满足要求的太低。
苏翘隐隐约约听到景迄在她耳畔道:“孤就不信伺候不了你……”
眨着迷蒙的眼睛,她觉得按着她身体的情况,景迄这狠话可能要落空。
不过想到他是说做到的大男主。
苏翘开始担忧——
景迄狠话成真,田被犁坏,她死在这个地方。
第二十八章 大夫诊脉
觉得自己到承受极限的时候, 苏翘就开始叫不要了。
欲拒还迎的不要,跟真的满溢是能瞧得出的。
何况天都要到寅时了,景迄吃饱了心情好,低声在苏翘耳畔轻哄了几句, 摸着她平坦的肚子:“是不是饿了?”
景迄的嗓音低沉, 平日说话时就如同埙音醇厚,此时柔软了声线, 动听的让人会产生他是什么好男人的错觉。
苏翘觉着应该没这时候更好的时机了, 抓着被衾, 眨着泪眼朦胧的眼睛:“殿下,翘儿觉得不对……”
现在她已经不想什么绕过景迄请大夫之类的。
才那么猛烈的睡过,景迄要是翻脸不认人, 那就不是个男人。
既然他都爽了, 她的麻烦事他当然要帮着解决。
“哪儿不对?”
景迄看着苏翘脖颈上红痕,看不出什么不对,觉得一切都太对不过,没有哪一回有这回那么对。
感觉到景迄的黑眸又深邃了起来, 苏翘怀疑自己的判断出现了错误, 景迄这样子可不像是没中招。
这精神头怎么比她还好, 说不准他只是平日比她能忍。
“翘儿无时无刻都想着殿下。”
苏翘羞涩地往景迄的怀里钻, 在景迄以为她在撒娇讨好他的时候, 她可怜巴巴地又道,“想到现在身上疼得不得了,还是想要殿下宠我, 平日里殿下不宠我,我浑身就像是有蚂蚁爬一样……”
说出这样的话对苏翘来说困难至极,她脸蛋憋得涨红, 声音越来越小,到了后面就只剩下了气音。
前面的话听着像是情/趣,后面的话若是再听不出不对,景迄就太过色/欲熏心。
眉心蹙起,凤眸低垂瞧着怀里的女人,景迄脑子里将今夜发生的一切都过了一遍。
他自然感觉到了苏翘的主动跟热情,不过在他看来都是她知道他不会再见他,所以斗胆留住他。
但是现在想来她的确是太急切,在花厅时候,她几乎是追着他吻,捧着他的脸,索取他嘴里的一切。
这些都是她以前从未做过的事情。
感觉到苏翘不老实的手,景迄抓住了她的手腕,审视地看着她的模样。
杏眼冒出太多泪珠子,现在就是睁着,黑眼珠也蒙了层薄雾,眼眶红了一圈,一直蔓延到了腮边,连鼻尖都泛着红晕。
而唇在他某次难以自持的情绪中已经咬肿了。
“痒得厉害?”
苏翘又羞又臊,不好意思看景迄。
但这时候景迄可容不得她躲避,磁性的嗓音慢慢恢复了平时的状态,带着一丝高高在上的审视:“从何时开始的?”
感觉到景迄的冷淡,苏翘也不敢继续在他怀里歪腻,手老实了许多,但看着她的神情,就知晓她是在憋着情绪。
“……从殿下生气开始。”
苏翘怯怯道。
从景迄开始生气,他就没再碰过她。
“苏家人可给你吃过什么?”
见苏翘一脸懵懂,知道问她也没个数,景迄起身穿了衣裳。
他起来后,苏翘依然坐在床榻上,神情里透着无所适从。
景迄身上的潮热还未完全褪下,见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弯腰把她从床榻上抱了下来,放入了早就备好的浴汤中。
“等孤查清楚回来。”
踏出了门扉,景迄的面色彻底凉了下来。
罗三眼神还成,本来在打盹,见到主子的神情立刻就打了激灵,半点困意都没了。
这是怎么回事,都折腾到寅时了,难不成还能有什么不高兴?
“孤之前让你们找得大夫呢?”
景迄的眸光含着冰渣,罗三听得一愣,瞧了瞧紧闭的门扉,难不成是折腾的太久,把苏翘折腾出毛病了。
“回殿下的话,大夫属下已经找好了,原本打算明日就让他上门为翘儿姑娘看诊。”
景迄不是个吝啬的人,或者说他相当大方。
就算因为楚庭锦的事,提醒他不把苏翘带回京城,但他却从未打算亏待苏翘。
除却宅子和银子,他知道她曾经被苏婷玉下了绝子药,就吩咐了罗三去寻觅名医,看能不能把她这毛病治好。
大眀鼓励寡妇再嫁,何况苏翘只是伺候了他一场。
等到他离开云城,她是想找什么楚庭锦,苏庭锦都与他无关。
“让他现在就来,还有你现在去查苏翘在三房时,她身边都有什么人伺候,查苏家一个月的人员进出,谁去过药铺,又都取过什么药。”
“属下领命……只是殿下,这药要往哪方面查?”
罗三瞅了眼门扉,主子都吩咐成这样了,他要还是没察觉到不对,就是个棒槌。
“媚/药。”
瞧见属下震惊的表情,景迄淡淡补充,“他们是下在了她身上。”
那也是要不得事,罗三听过有些药下在女子体/内,而男人跟女子接触后,就会通过身体接触传到男人的身上。
“苏家人好大的胆子!”
罗三现在就恨不得去抓了苏家的人,统统给砍了。
“先去寻人,办事需讲求证据。”
瞥了罗三一眼,景迄并不担忧自己的身体,身为男人他能分清对苏翘,他是由身体激发的冲动,还是由药物激发。
只是回想没碰苏翘之前,他曾经做过的那几场梦。
若说有什么蹊跷的,那几场梦最蹊跷,但他相信苏家没那么大本事,能左右人的梦境。
再者能左右梦境,单推个苏翘到他跟前,不是太过可惜。
罗三领命去办,同时又让属下去周边的城镇,看能不能找到更好的大夫。
事关太子,半点都马虎不得。
得到过三四次满足的身体还在隐隐作痒,甚至痒劲还有越来越烈的架势。
不过始终是累了,再痒也不能被倦意给稍稍控制。
从浴桶里出来,苏翘看着凌乱的罗汉床,用毯子裹全身,直接躺在窄小的贵妃榻上。
景迄进屋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窝在湖蓝色薄绒毯子的脸褪去了潮红,雪白的脸,肿起的唇,这模样不需要任何表情都已经足够可怜。
阻了阻下人送膳进屋:“把屋里收拾干净,抱你们主子上床榻入睡。”
“是殿下,奴婢这就去收拾。”
“你主子可跟你说过,她身体不适?”
景迄认出回话的是常跟在苏翘身边的丫头,便开口问道。
听到问话,春鹃咬了咬唇,直接就跪到了地上:“回殿下的话,姑娘体弱,自前几日开窗吹了夜风,就一直有些发热,奴婢劝姑娘寻大夫,姑娘一直不同意,怕自己太麻烦,让殿下心烦。”
说着,春鹃都为自家主子委屈,“殿下不知道,我家姑娘胆子小,总怕做错事惹人厌,殿下没到苏府之前,姑娘得过一次风寒,命都快没了都不敢求夫人寻大夫。”
是她觉得不行,去苏三老爷面前哭求,才让苏三老爷找了大夫给苏翘看诊。
丫鬟提到开窗吹风,景迄就想到了罗三常在跟前提得那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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