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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怜/穿书后我成了茶艺大师——棠眠

时间:2022-01-14 17:36:03  作者:棠眠
  景迄对她的行动力没少惊奇,他让太后放权是为了让太后没事别乱找麻烦,谁想到她像是早就等着这一出,接了中馈把事事都办的妥帖,连什么职位让哪个新人顶上,都换的头头是道,像是在心里已经琢磨了许久。
  对此,苏翘觉着旁人对她的误解很深,她又不傻,送上门的肉哪有不吃的,别人看她脸色总比她看别人脸色舒服,权到了她的手上,她自然紧紧握在手里,怎么可能往外推。
  “娘娘恕罪,奴才只是觉得宫中不能没了娘娘的指挥,这些日子奴才都无意听到几次小宫娥们抱怨规矩乱了套。”
  乙雪跪下请罪也不忘告状,让苏翘晓得她多重要,宫里的事务多离不开她。
  对他而言,千秋殿内说的话,只有千分之一传到太后的耳中,但苏翘不下车转回了别馆,那他才是真没好果子吃。
  “娘娘车里冷,咱们还是进屋说话吧,奴才也得把在一个月的事务报给您。”
  “不过短短一个月,本宫过着更是只有过了三天的感觉,哪有那么多亟待要听的事物。”
  瞅着乙雪越来越愁眉苦脸,苏翘乐的直笑。
  这几年她越养越娇,特别是暂管了凤印后,更是享受起了别人哄着她做事,就连景迄有时候让她去做什么,都得耐心跟她讲半天道理,实在讲不通就把她往床上一扔,累的她没力气再反驳才能顺心。
  觉着自己再不下车乙雪就要泪洒千秋殿,苏翘抱着暖炉下来车,进了殿内果真暖和,脱了身上白狐狸披风,苏翘在美人榻上歪着:“说说都出了什么乱套的大事。”
  乙雪急忙去拿单子,跟管事大宫女一起跟苏翘禀报这一个月宫中的大小事。
  苏翘听了几句,就知道乙雪的乱套是在夸张,这宫里明显没出什么大事。
  这后宫她都管了三年了,该剔除的刺头全都剔的干净,短短一个月不在,太后怎么努力也翻不出什么大风浪。
  乙雪报完了事情,瞧着苏翘听得快睡着了,也不知道要不要把最重要的那事在这时候一起报给苏翘知晓。
  “还有什么没说的,”没听到响动,苏翘反而直接问道,“见到本宫时就眉头紧锁,现在还是眉头紧锁,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让你成了这副样子。”
  “娘娘恕罪,奴才是不知道这事该说不该说。”
  “要是真不该说的事,你就不会对着本宫欲言又止,说吧,再不说本宫现在这会不想听,明日从别人口中知晓,你就得再跪一遭让本宫恕罪。”
  乙雪这些年也是习惯了苏翘的说话方式,顿了顿就道:“太后娘娘从宫外接了个与娘娘有几分相似的女子,这一个月来一直想法子安插到陛下身边。”
  本来他没把这事当回事,再相似又如何,苏翘这个正主在,难不成还能被替身给替了去。
  但想着今日陛下没有如以往一样来接苏翘,他就不禁担忧起来,怕真让狐狸精钻了漏子,得了陛下的欢心。
  “想法子安插到陛下身边?那到底是安插/进了,还是没安插/进。”
  “进了,那女子如今在养心殿当值。”
  “那太后娘娘还是有点本事,本宫听你的说法,还以为她废了一个月功夫,连个丫头都没法子往陛下身边安插。”
  “娘娘……”
  乙雪看苏翘神色如常,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些年来后宫一直没进人,后宫大权又一直掌握在苏翘的手上,他以为苏翘会格外在意出现对手。
  “除了这事就没别的了?”苏翘看乙雪没在愁眉苦脸,也就确定了没了其他。
  听着没什么亟需处理的大事,苏翘就没急着干活,悠闲到了下午把活干了,才差人去问景迄要不要一起用晚膳,他不用她就自个吃了。
  “娘娘,陛下这会还有公务处理,晚膳应该就在养心殿用了。”
  回话的宫人退出了屋内,春鹃才靠近主子开口道:“娘娘,陛下这是不是还在跟娘娘置气呢?”
  “置什么气……哦,本宫都要忘了。”
  春鹃不提,苏翘都忘了她这个短暂的一个月假期里跟景迄吵了一回架。
  她每年的一个月冬假,是她软磨硬泡跟景迄央来的,当初说的就是这一个月里她要独自找地方散心。
  第一年还好,后头这两年景迄都提出要跟她一起去,早就说好的事情怎么能出尔反尔。
  她建议景迄自己找个地方散心,不要全年无休的把情绪扑在朝政上,然后景迄不识好人心的说有她玩弄他的情绪,他哪有把全部情绪扑在朝政上。
  反正她去别馆的那晚上,两个人一边吵一边做,她嗓子都哑了,景迄还说他要把空着一个月的份额做齐了。
  因为不欢而散,她到别馆心情还是不怎么样,瞅到别馆里有个侍卫长得不错,听说他会舞剑就让他舞了几回剑。
  她也不知道别馆的消息怎么能那么快传到京城,反正第三日那侍卫就已经不在馆内,听说被调到了别处。
  除此之外,别馆里除了她自己带的太监,侍卫都被换了一遍,长相都在基本线以下。
  为此她还在别馆指桑骂槐了景迄半天,后面找到其他乐子消遣,才慢慢忘了这件事。
  她这个人气来得快走得也快,一个月前的事情,她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好笑,没多少气恼的情绪。
  反正她跟景迄在怎么不欢而散,她也是一个人快乐的渡过了一个月假期,而景迄只能在宫里窝着。
  “他置气就置气吧,反正气出毛病了,又不是本宫难受。”
  “娘娘,这般被其他人钻了空子怎么办?”
  这几年主子不是没跟陛下吵过架,也不是第一次有人想法插空子,但这却是陛下第一次气那么久,没主动找主子和好。
  “后宫那么多宫殿也该进几个人,这算是钻什么空子。”
  苏翘不在意地回了一句,前些年她那么着急站稳脚跟,就是怕后宫人一多,她就要过上吃糠咽菜的日子,景迄给了她三年时间站稳脚跟已经够了,现在后宫进几个人对她起不了什么影响。
  主子都那么大度了,春鹃还能说什么,只能退到一边。
  传膳的宫人鱼贯而入,苏翘吃啥嘛嘛香,半点没有自己要有“妹妹”的烦恼。
  见状,千秋殿的宫人都觉得两个主子是要冷上许久一段时间,浑然不知当天夜里景迄就翻墙入了千秋殿,进了苏翘的寝宫,咬了她肩头一口。
  “哄一哄朕你会死是不是!?”
 
 
第九十三章 舍不得你
  “我打算明早去的。”
  苏翘被景迄吵醒, 以防后半夜都无法睡,眨动朦胧的眼眸,苏翘懒着声音道。
  “当真?”
  景迄眯着眼怀疑地看着苏翘。
  苏翘点头:“总得酝酿酝酿。”
  “朕不信你。”
  两人每次吵架,都是他主动求和, 她何时主动找他过, 还有半月就是他的生辰,他本想冷到那时候看她是不是铁定心永远等着他这边主动, 但今夜他就气的睡不着, 只有夜闯深闺咬她泄愤。
  听到景迄不信, 苏翘无奈道:“若是陛下今夜不来,明日就会见我带着参汤去养心殿求和……”
  话里话外明显是埋怨景迄憋不住气,没给她施展哄人的手段。
  “也就是朕来了, 你才那么说。”
  自认已经看透了苏翘, 晓得她这话大可能是在敷衍他,但景迄从床上起身,觉得还是得信她一次。
  “朕明日等你过来。”
  说完怎么来的又怎么走了。
  苏翘到了天亮睡醒,瞅着紧闭的窗棂, 分不清昨日她是在做梦还是景迄真来了一趟。
  要是真来了又走了, 那他这个月真是无聊透顶了, 大晚上安生睡个觉多好, 来来回回的也不怕感冒伤风。
  “娘娘今个早膳想用些什么?”
  “今日是不是有早朝?”
  春鹃不知道主子怎么关心起早朝:“回娘娘的话, 今个有呢。”
  “让御膳房炖盅冬日滋补的参汤,早朝结束了提醒本宫一声。”
  想着早朝要开上一会,苏翘没急着去养心殿, 可以先在千秋殿把早膳给用了,然后再去应付景迄那个幼稚鬼。
  “娘娘这是要去见陛下?”
  春鹃惊喜道,“娘娘怎么就改变注意了?”
  “因为……”苏翘顿了顿, 突然明白景迄怎么那么来去匆匆,他昨晚偷偷过来又不留宿,大概就是想她主动去找他时,宫里所有人都觉得她软了脾气主动求和。
  这个幼稚鬼还挺有自尊心的嘛。
  苏翘腹诽了句,没跟春鹃说真正原因,“平日都是他主动找本宫,本宫主动一次算是公平。”
  “娘娘这样想就好了,这样也就不怕旁人钻了空子。”
  “这空子怕还得钻,陛下要是再不选秀,群臣怕是要翻天了。”
  她生不了不是什么秘密,景迄都快到了而立之年,他爹在这个年纪已经立了储君,而他现在别说储君,皇子皇女都没一个。
  普通人家在景迄这个年纪没孩子,家中长辈都得急死,而景迄还是帝王,没儿子谁来继承皇位。
  “卢太医都说娘娘身体大好了,应该没多久就能怀上皇子。”
  “太医们是说本宫身体无碍,却没说本宫能怀孩子。”
  哪个太医敢笃定的说她身体无法生育,那恐怕是活够了。
  以前她对孩子这事没什么感觉,想着自己活着都挺困难,要个孩子做什么,不能生分明更好,但这几年不知道是过得安逸了还是如何,倒是觉得有个孩子好像也无所谓。
  不管是男孩女孩,她都有信心好好养大。
  可惜她没子女缘,有想养孩子心却生不了。
  “娘娘,奴婢是不是说错话了。”见主子神色淡了下来,春鹃后悔提起儿女的事,“不管娘娘有没有生下皇子,陛下也不会亏待娘娘的,往后娘娘还可以抱其他皇子养在千秋殿。”
  “你想的可真远。”
  景迄还没选秀着呢,她身边的人已经想到了让她去抢人孩子,“成了不说这个,船到桥头自然直,本宫养别人的孩子作甚,没有子女无牵无挂,本宫才好潇洒过完这一生。”
  苏翘想着景迄早朝要开快晌午才停,谁知道跟春鹃说几句话的功夫,就有宫人传话说早朝散了。
  幸好最近天气凉御膳房随时都有参汤熬着,苏翘才不至于两手空空去养心殿。
  “贵妃娘娘可来了,”外头守着的大太监迎到了苏翘面前,大声通传了一声,便小声朝苏翘道,“陛下下朝后,没招大人们议事,奴才还想陛下是怎么回事,现在看来是等着娘娘呢。”
  “那幸好本宫听到下朝就过来了,没让陛下多等。”
  见太监直接把她往殿里迎,苏翘脚步顿了顿,提醒道,“你还是先去问问陛下的意思,若是陛下今日不想见本宫,本宫冒冒失失进去,连累你们一起挨骂。”
  “这哪能。”
  这几年宫里的人还有谁看不明白的,新帝脾气不好,官员换了几批,安王并着他的同党人头摆了一堆让人警醒,但新帝怎么杀人,都不会跟苏翘真恼。
  仿佛所有的好脾气都用在了苏翘一个人身上。
  “娘娘看。”
  进殿前,太监往旁侧指了指,苏翘瞧过去,就看到一个低眉顺眼的小宫女,“怎么?”
  “陛下都没让她进殿内伺候。”
  他那么一说苏翘就明白了这个小宫女是谁,应该就是太后找的那个跟她相似的女子。
  仔细瞧了眼,还真有些相似。
  踏进养心殿,苏翘脱了外头的披风才慢悠悠地往内走,景迄穿着玄黑色家常袍子,站在桌台前头正在提笔练字。
  苏翘在身边站着:“龙飞凤舞,铁画银钩,陛下的字可写得太好了。”
  “你是怎么瞧的,分明是心乱如麻,冷若冰霜。”
  景迄搁了笔,半米长的纸上他只写了一个情字。
  “我怕陛下生气,所以心乱如麻,陛下不愿消气,所以冷若冰霜。”苏翘觉得自己阅读理解的能力十分优秀,但景迄却不满意。
  “朕撤走你身边人时,你就该来了,而不是一个月后才来担忧朕愿不愿意消气。”
  苏翘摸了摸肩头的牙痕,看来这哄一哄还不是个能简单哄好的。
  “你那时候不来,怕是舍不得你那一个月的独处。”
  苏翘是气了几天就忘了这事,而他则是真恼怒了一个月。
  之前她说要每年独处一个月,他听着她的那些道理,觉得像是那么一回事,两人在宫中每日都在一起,每年分别一个月并无什么妨碍。
  但真到她欢天喜地出宫找地方玩乐了,他就觉得不对劲。
  他是多让人难以忍受,让她一个人独处的时候那么高兴那么快乐,前两年他还能忍,而今年他是怎么都忍不了。
  他与她说了几次他想陪她一同去,她每次都决绝拒绝,这般就算了,她竟然还看起了侍卫舞剑。
  “陛下那时候心情正不舒坦,我又何必往枪/口上撞。”
  “所以你是知道朕气,然后故意躲开,做着你回来朕就不气了的美梦。”
  呃……当然是这样啊。
  苏翘往前一扑,抱住了景迄的胳膊,眨巴眼看着他:“这是我们当初说好的。”
  “朕后悔了不行?”
  景迄微微挑眉,以后他会十分警惕,不会在床榻上再答应她任何要求。
  “陛下,君子一诺千金。”
  “反正在你身上朕失信又不是第一次。”
  “……”他竟然还好意思说。
  苏翘站直了身体,没再撒娇磨蹭景迄:“陛下可知道我为何每个月都选在这时候去避寒。”
  “为何?”
  “因为按着惯例,这时节是选秀的时节。”开春了,动物发/情了,皇帝也该广撒雨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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