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帮他们是因为这事事关栖溪院,她有责任查出案件真相。
再加上姜离钱还未付完,就这么轻易死了,她会很亏。
姜离感觉最后这一点才是桑晏帮她的真正原因。
所以也没打击祈渊那句‘桑老板果然还是在意我,舍不得我死’的话。
不用额外价钱就能获得一个人证,这样若她能找到商队的那个奸细,再找出与其交易之人。
说不准到时栖溪院的奸细也能一同指认,这样也许能更为他们的清白添加说服力。
这对于神经一直紧绷,正犯愁的姜离来说是一件好事。
看着信尾落款写着桑晏的名字,甚至还有栖溪院的章,姜离不禁稍稍松了口气。
但这信里却有一点让她十分不解。
桑晏在说完上面那些后,还特意另起了一段,专门说了兵部侍郎之女如今恰逢桃李之年,又赶上向大人的高挑身材,惹得许多公子哥心悦的事。
是想告诉她什么呢?姜离疑惑,然而却如何也想不明白。
那边祈渊已将他们怀疑向簌簌房间内备用茶杯可能为物证的事告诉了小壮,并请小壮代为转告,请桑晏找出备用茶杯。
小壮并未开口,只是点了点头,冷漠一如之前。
接着姜离看见小壮对祈渊行了一礼,随后翻窗而出,不消片刻他的身影彻底消失,仿若从未来过般。
从进入到离开,全程都没看过她一眼,就如她是空气一般。
姜离:“……”
祈渊狗腿地凑了过来,“他武功很厉害哦,平常就负责跟在我屁股后面保护我。”
姜离眼睫微颤,“那命案发生的那日他为何不在?”
祈渊甚是可惜地叹了叹气,“没办法,那日我上台后晚上会和别人共度一晚,虽然我们栖溪院卖艺不卖-身,不会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但就算促膝长谈一晚,对这个木头也是种煎熬。”
祈渊露出了一个太红了真是烦恼的表情,“之前他试过整夜守在外面,怕手无缚鸡之力的我被这些如狼似虎的女子吃干抹净,结果一晚上无事发生,大家都很循规蹈矩,他就在外面睡着了。”
“所以之后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去桑老板的院子里,坐在屋顶陪桑老板,”祈渊深深地叹了口气,“不然我们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了。”
见姜离半天都不说话,祈渊拉了拉姜离的袖子,一副好像要被人抛弃的模样,“我们阿离也更喜欢小壮一些吗?可明明人家更好看啊!”
“谁更喜欢他?”姜离下意识的问。
祈渊扁了扁嘴,“桑老板咯,当时我把小壮留在身边的时候,她说小壮并不属于栖溪院,栖溪院没有他的身契,所以他只是暂留,以后恢复记忆,想走也是可以的。”
姜离:“所以……”
祈渊:“所以啊,当时主人和桑老板签下契约后,桑老板不准小壮随我们一同离开,说是我又不是去当少爷的,我都是去服侍人的,哪儿能再带个,更何况还不是我名义上侍从的。”
桑晏说得倒也没什么错。
谁知祈渊像个和大人告状的孩子,还来劲了,“桑老板太偏心了!小壮自愿做我的随从,认我做主人,那就该是我的人啊!我也和桑老板闹过,结果……”
姜离忍不住问,“结果什么?”
想起小壮那张毫无表情的脸,祈渊气极,“结果桑老板让他自己选择,小壮却说他要留在栖溪院,不和我走!”
姜离:“……”
姜离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桑晏急于出手祈渊了,怎么听感觉多余的人都是他,正好又遇见她这个冤大头,简直不要太正好哦。
姜离陷入沉默,觉得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见姜离一直没有反应,祈渊眼眸中的光登时黯淡下去,“难道被我说中了,就看了这么一面,主人就要比我更喜欢小壮点了吗?”
“没有,”姜离摇了摇头,如实答道,“他对我来说不过是个陌生人。”
祈渊的眼睛又亮了,“那我是!”
“共同患难的伙伴。”
祈渊:“……”
见祈渊眸光中的光彩又淡了下去,姜离觉得这人莫非是个灯泡?
祈渊内心:行吧,至少不是陌生人,还可以再努努力。
对栖溪院老板娘和她冰山护卫的二三事并无兴趣,姜离不再过问,走回案桌前去看地图。
既然是她现在有的唯一线索,那不如抓紧时间做她能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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