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不是第一次做这事了,想着她们是死囚,明日就一命呜呼,你做什么她们也没处说理去,就可以为非作歹?”
“还是你觉得,就算她们说了也没人信,反正这里是你的地盘,你可以一直为所欲为。”
男子突然凑近了谢松,他的声音很小,仅仅只有谢松能听见。
“不要以为你做这些事不被发现是运气好,那是因为你还没遇到不该碰的人。”
谢松满脸冷汗,瞥向远处的姜离,只觉得在他耳边响彻的仿若鬼乐,内心突然就充满了恐惧,全身如坠冰窟。
谢松张了张嘴,终是一个字也没说出,彻底的昏死过去。
粉衣男人无奈的耸了耸肩,丢下棍棒,走回方才坐着的地方,姜离也跟着坐了回去。
然而狱卒们到来,却没有如姜离所愿将他们抓到刑部大人面前审问,只是吼了几句:‘都给我老实点’、‘别想耍花招’、‘下次要了你们的小命’后,就将人给抬走了。
这一切,实在是太过反常了,按道理来说,姜离作为一个邬国人,而非大沅朝人,犯了事该先审问定罪,之后再送回邬国处罚。
哪怕这事牵扯大沅朝官员之女,要定她死罪,那也该由大沅朝送回罪证,邬国最后执行。
这晋源大陆上的四国,向来互不干涉,井水不犯河水,然而如今大沅朝不审不问,直接定罪,甚至还那么快就要就地处决她……
而且刚才这个狱卒说,她是手握凶器满手是血的躺在兵部侍郎之女身边的。
姜离低头看了看自己干净的双手,甚至并未沾染一点血渍的衣衫,心下的疑惑越发大了。
也许,还是得从这个花魁入手?他是房内的第三人,说不定他能记着些什么。
姜离瞥向旁边的男子,“方才最后,你和那个狱卒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不外乎就是告诉他天道好轮回,并让他放心,以后他就算想,也不能再为非作歹了。”
姜离看不见这个男子的模样,也看不清他的表情,所以姜离无法判断这个男人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在无法摸清这个男人之前,姜离不敢贸然发问,怕他给自己错误的信息。
姜离偏过头去看他,谁知他竟也偏了头隔着面具看她,甚至还微微侧了身子,向姜离凑近了些。
“我做的对吗,”男子发问,语气中竟带了几分小心翼翼,“我刚揣测的应是不错,你拿棍子是想揍他的,对吧?”
“嗯。”姜离点了点头。
“那就好,你放心,我既已是你的人,往后也会像今次这样按你意愿行动,绝不做你讨厌之事,你不用担心日后会后悔买了我。”
姜离:???
“等等!买……买你?这是何意?”
什么叫她的人?!什么叫买了他?!姜离愣在当场。
“我叫祈渊,主人若是不喜,大可重新给我取个名字。”
“主……主主主人?!”姜离瞠目结舌。
“你想看我面具之下的样子吗?我虽从未示过人,但若对象是你,我可以。”
姜离:我不可以!
姜离激动地站起了身:“你先给我说清楚,我何时买的你?你说是我的人,这又是何意?”
“你不记得了?”祈渊微微低头,伸手去解背后覆面的绳子,“你昨夜,和我们院主签了契约,已将我给买下来啦!~”
面具之下,是一双摄人心魄的桃花眼,以及一张美艳绝伦的脸。
第4章
但凡是有几粒花生米,也不至于醉成这样!
见个面都得花十个金元宝的人,买下来得要多少钱?
倾家荡产可能都买不起,她昨夜脸究竟是有多大,能夸下这般海口。
姜离咽了咽口水,并不觉得面前的男人是什么天赐宝贝,反而觉得他现在是一个烫手山芋。
虽说这男人的确有那么几分姿色,皮肤冷白而润滑,笔挺而翘,一双勾人的桃花眼里是波光粼粼,仿佛盛着一汪春水。
但男人左眼角的那颗泪痣,以及右边脸颊上的那道浅色小疤,让姜离有种面前人是建模人的错觉。
所以姜离首要感受不是春.心荡漾、心驰神往,反而是觉得不甚真切,只想离得远些,划清界限。
于是姜离直截了当:“我没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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