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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人设崩了——绿酒和歌

时间:2022-01-15 16:04:00  作者:绿酒和歌
  “换。”萧朔面不改色地说:“给朕换只烧鸡过来。”
  云以容肩膀颤了几颤,咬着舌尖才把笑憋回去。江德清为难道:“皇上……”
  别净给人家找事儿行吗?
  云以容看萧朔一脸认真,好像真要陪自己吃烧鸡似的,她主动认输,对江德清说:“换热的姜丝鸡肉粥上来,再加一碟牛肉。”
  “是,奴才这就命人撤下来。”江德清转头,示意宫女上前收拾,云以容急忙说:“等等,本宫这碗不用。”
  毕竟兢兢业业挑了那么久姜丝,马上就挑完了。再说她又没有萧朔那么娇气,喝个凉粥算不上大事。
  怎料萧朔直接说:“这个也一并撤下去。”
  宫女们看了眼云以容的脸色,动作更加小心,连呼吸都变得轻了些。当着他们的面她不好说什么,只等人都下去了,重复一遍:“我又没病。”
  “我知道。”萧朔捏捏她的手,说:“我给你挑姜丝。”
  云以容被甜懵了,很来劲地说:“那我喂你吃饭吧。”
  这对鸳鸯的午膳时间便硬生生多出了一个时辰。萧朔要批折子,云以容撑得慌,想起昨天丞星说的话,开口问萧朔:“我可以直接去找天师吗?”
  萧朔顺手把砚台往她面前一推示意人磨墨,问:“你找他做什么?”
  云以容说:“我去问小芙的下落。”
  顺便帮你试试这个天师水平如何,是不是个神棍。
  她磨了两下觉得口渴,就消极怠工转而去剥面前的小橘子。萧朔瞧了她一眼,说:“此事不急。”
  “不急?”云以容倒是有点急了,“不急你怎么和我生那么大气?凤印才到我手里几天,你知道月央宫派人来拿凤印的时候有多趾高气昂吗?”
  她其实并没有很在意这件事。只是眼下有了靠山,芝麻大点的委屈都能当成个西瓜,为的不过是骗爱人说一句好听的话而已。
  然而萧朔淡淡回答道:“我知道。”说完,又将目光放在她手里的橘子上,说:“我渴了。”
  云以容这下真有点不乐意,她冷笑一声,把一整个橘子塞进嘴里,纵使口齿不清也要说:“我也知道。”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招她已经玩得炉火纯青,不需要再练了。
  出乎意料的是,萧朔搁下笔,用食指像戳小动物一样戳她鼓起来的脸颊,眼神宠溺极了,好声好气地解释说:“我当时错怪你了。不过事关重大,这阵子凤印还是不能交还于你。”
  什么权力不权力的,没意思。若为爱情故,一切皆可抛。云以容瞬间觉得,她又可以了。
  这原来就是p友和女朋友的区别待遇啊。萧朔从前从来不会这样看着她,也不会说这些给她听的。精神联结果然远高于肉//体,柏拉图这人,通透。
  云以容想着想着就傻乐,她很得意地说:“你今天总是在笑。”
  “对。”萧朔知道她想听什么,莞尔道:“因为喜欢你,所以见到你就高兴。”
  甜蜜归甜蜜,云以容还是在傍晚去了天星阁。她得知丞星和萧朔的对话以后,思前想后,更想去试探一二了。万一丞星只是顺口胡说,她就要劝萧朔快点把萧芙找回来。
  暖阁内燃着炭火,云以容与丞星屏退众人,相对而坐。她假装在关心自己和萧朔之间的关系,实则暗中观察,只等这人露馅儿。只是丞星确实有两把刷子,举手投足之间自有风范。他从身后的架子上拿出一块黑色棉布,并将其放在桌面上缓缓展开。一种奇妙的感觉自云以容心里油然而生。罗马数字在黑布上排列组合成一个圆,这些东西她再熟悉不过了。
  丞星拿来一叠纸牌,云以容平静道:“我现在需要在心里默念我想问的问题。”
  他手指一顿,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手上动作并未停下。云以容说:“你要开始洗牌了。
  “接下来是切牌。
  “你摆的这个是基础牌阵,上面是问题,左边的牌代表短处,右边是长处,中间是对策。”
  她说完这些后深吸一口气,看着正位的太阳牌,觉得头皮都在发麻。
  丞星友善地笑了笑,说:“你好,现代人。”
 
 
第38章 可以试试
  云以容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两人沉默着,半晌,还是丞星先收了塔罗牌,一边整理一边说道:“娘娘与皇上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天赐良缘,您往后不必再有疑心。”
  “我……”云以容想了半天还是不知道说什么,她依然觉得很震撼,震撼之余又生出了更多的好奇心。她开口问道:“我能问一下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吗?”
  “二十五年前。”
  “他出生的时候就……”
  “没错,这具身体出生的时候我的灵魂就已经过来了。他不想投胎,但天上地下没有愿意收留的,因此只好转世为人。恰逢我出了点小意外,阴差阳错就抢占了他的人生。”
  丞星说得轻描淡写,云以容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的地方。这时,青若在门外小声说:“娘娘,陆夫人觉得身体不适,请了太医过去,苏嬷嬷让您尽快回宫呢。”
  云以容依言回了鸾凤宫。薛之楹正卧床休息,她的脸色确实不好看。丫头妙涵说:“夫人晨起觉得总是胸闷难受,中午也没休息好,这才去请了太医。”
  云以容关心道:“请的是哪位太医?怎么说?”
  小施子回答说:“回娘娘,是孙太医。刘太医近日都在承乾殿,奴才想夫人的事情不能耽搁,便请了孙太医。太医说夫人是思虑过度,脾胃不调,他开了些温补的药方,小环正在小厨房熬着。”
  刘太医是宫里医术最好的一位,考虑薛之楹还怀着孕,不能马虎,云以容便说:“本宫亲自去请刘太医过来,夫人先歇着。”
  “娘娘,这可使不得。”薛之楹阻拦道:“皇上龙体要紧,再说,再看一次怕是对孙太医的名声不好。臣妇只是有点小毛病而已,不碍事。”
  云以容想得倒是周全,说:“无妨。就说皇上顾念指挥使夫人,特命刘太医亲自过来瞧瞧。”
  她从鸾凤宫匆匆赶到承乾殿,将前因后果说完,萧朔便放刘太医走了。云以容原是要随太医一道回去的,虽说鸾凤宫上下没有不懂事儿的,但她好歹也要尽一下地主之谊才行。可二人正在热恋期,萧朔怎么也不肯让人回去了。一边说“皇后将太医带走了须得替朕做些事情才行”一边给人往床上带,药凉了又热,热了又凉,到底有人看不过去主子们一直胡闹,江德清在门外低声劝道:“皇上,娘娘,该喝药了。”
  云以容困意来袭,扒着萧朔的胸膛不肯撒手,迷迷糊糊道:“皇上龙体要紧,把我那份也喝了吧。”
  萧朔低低一笑,附耳道:“夫人觉得我哪里喝得不够多?”
  云以容思及此前种种,哼一声,眉头拧巴着,脸上也没什么好表情,双眼紧闭,说:“困,我要睡觉。”
  萧朔朝门外说道:“听见没?皇后要就寝了,这药朕明天再喝。”
  江德清敢怒不敢言,只得作罢。翌日一早,萧朔云以容同薛之楹一起在承乾殿用早膳,云以容又细细询问了对方的身体状况,这才安心。萧朔夹一筷子笋丝放在云以容碗里,开口说:“若非必要,朕也不愿意让指挥使亲自出马,只是公主千金贵体,换别人去找,朕不放心。”
  他这话确实说得诚恳,他与陆灼是好友,也正因如此,很多事情才只信任他,只放心交给他去做。薛之楹道:“皇上,这是夫君分内之事,为您效力是理所应当的。”
  云以容不那么客气,笑眯眯道:“本宫宫里有两盒上好的山参,是之前皇上赏的,如今便借花献佛送予夫人,还望夫人母子平安。”
  薛之楹欲婉言谢绝:“可娘娘已经赏过臣妇一块羊脂玉了。”
  萧朔出声道:“无妨,皇后赏的你便收下吧。”
  正说着话,江德清匆匆而来,说:“皇上,指挥使已将公主送回昭阳殿了,如今正在外头等着见您。”
  云以容说:“正好,指挥使想必没来得及用膳。江公公,添副碗筷吧。”
  “是。”
  陆灼风尘仆仆地进来,身上官服还没换,见薛之楹也在,行礼后忙拉着妻子问候近况。云以容凑到萧朔耳边,小声说:“皇上看我聪明吧?知道指挥使惦记夫人,能让他早点儿见夫人就早点儿。”
  萧朔也压低声音,道:“按陆灼的脾气,吃完饭估计就要带他夫人回府了。”
  云以容问:“皇上放人吗?”
  萧朔反问道:“朕留陆夫人在宫里做什么?”
  云以容想了想,又说:“那皇上还继续罚我吗?”
  萧朔说:“等朕见过公主以后再做打算。”
  果然,陆灼吃完饭便要带人走。萧朔独自去了昭阳殿,天气正好,云以容索性在承乾殿的院子里赏梅。系统介绍说:“这是先皇和秦贵妃一起种的,此事流传甚广,民间将其当成一段佳话。”
  “也就是说,萧朔小时候也一直住在这里。”
  “是的。”
  云以容感叹道:“真想听听他小时候的事。可惜我体力不支,有空再问你吧。最近总觉得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纵//欲过度。”
  系统说:“既然萧芙已经回来,今天您就能知道到底谁在背后捣鬼。”
  “想想还有点紧张。云皇后画的图,必然是身边的人才能接触到。这个人又和陈月妍交往甚密,在陈月妍的指使下以我的名义教唆萧芙逃跑。”云以容幽幽地说:“我这剧本竟然还有宫斗剧情。”
  “斗完这一位就好了。”系统安慰说:“人生不都要经历一些风雨嘛,如果没有陈月妍在中间搅和,您和萧朔的进展说不定没这么快呢。”
  “我就是有点惊讶,还有点伤心。毕竟我自认是个好领导,对他们不打不骂,平时发的奖金福利也多。到底能有什么害我的动机呢?”
  “这可说不准。人如果被欲//望驱使,很多事情都是没法掌控的。”
  云以容拿来剪刀,挑几支好看的梅花剪了下来。她原本想等萧朔一起吃午饭,没想到等着等着竟然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外头有说话的声音。云以容喊了两声“青若”没人应,穿鞋下床的时候又感觉到一阵眩晕,扶着床柱好久才缓过来。陈月妍推开暖阁的门,阴阳怪气道:“娘娘终于醒了,方才您的宫女一直拦着妾身,怕妾身打扰您休息呢。”
  青若急忙上前扶云以容,她揉了揉昏沉沉的脑袋,说:“贵妃来这里有什么事儿?”
  “听说公主回宫,自然是来见皇上的。”
  云以容提醒道:“皇上在昭阳殿。”
  “臣妾知道。只是皇上独自去了昭阳殿,臣妾不好贸然打扰。”
  云以容拿她没办法,说:“那你随便坐吧。”她打了个哈欠,回身往床的方向走去。这暖阁是萧朔平时休息的地方,和他的寝殿有所不同,面积较小,摆设也不多。不过这里的一切都是萧朔精心设计过的,物品的摆放位置也是他亲自定的。因此云以容格外喜欢这儿。
  她亲手摘的花就插在白瓷瓶里,摆在小圆桌的正中央。暖阁的床也小,昨夜他们歇在这里,萧朔便成了云以容的大号抱枕。其实自从云以容来这里以后,不和萧朔同床的日子没多久。二人一直以来的习惯都是睡前闲聊,只是感情深了,这闲聊时光显得更加幸福。她随手拿起床头萧朔没读完的书翻了一页,倒是闲适自在得很。
  可留在这里的小哲子倒是觉得太苦了。他摸不清圣意,怕带上暖阁的门惹了大权在手的陈贵妃,又怕就这么僵持着,皇后不痛快。小哲子正想着,只听云以容先“哎”了一声,她疑惑道:“贵妃不累?不找个地方坐下么?”
  暖阁仅一张圆桌一把椅子,且那椅子是先皇所赐,坐下便是僭越。陈月妍嫉妒极了,瞧见云以容这副女主人的样子就恨得牙痒痒。她勉强笑了笑,说:“臣妾在这里等皇上便好,不劳娘娘费心。”
  云以容扯扯嘴角,没说什么。萧朔又不会在这里议事,陈月妍像个望夫石一样就站在门口是想干什么?苦肉计?她无暇再想这个了,只低头认真看着萧朔写的批注。他甚少看这种杂七杂八的东西,这书里收录了一些民间的奇闻轶事,还包括种种类似于生活小妙招之类的东西。有一篇写男子为练就坚韧之志,日日夜夜睡在冰洞之中,娶妻后也要求妻子同住。萧朔挥笔点评俩字:离谱。
  云以容“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还有一篇是讲香的制法,萧朔拿笔圈了一些配料出来,不知是不是想动手试试。
  云以容看书不爱看目录,读着读着才发现,这书竟然是分上篇、中篇及下篇的。上篇讲民间故事,中篇是生活妙招,下篇竟然是……闺阁秘事。
  眼看着书的内容越来越有颜色,批注也变得少了起来。云以容还以为萧朔没读到这里,她翻到下一页,只见朱红色的笔迹在某句话下重重地划上一道。这页空白处很大,内容却足以闪瞎人眼,堪称短小精悍。那上面留着龙飞凤舞的四个字:可以试试。
  云以容红着脸,下床四处找笔,同样写了四个字:大可不必。
 
 
第39章 为我留着
  和云以容想的一样,萧朔自昭阳殿回来后,先是打发江德清请自己去正殿用膳。陈月妍也一同去了。云以容本打算问问那本书的事情,但又不想有外人在,一顿饭吃得格外安静。陈月妍先开口说道:“听闻公主已平安回宫,如此,皇上便可放心了。”
  说罢,还瞧了导致公主逃出宫外的罪魁祸首一眼。只是罪魁祸首置若罔闻,自然地将拌好鸡蛋羹的米饭和萧朔面前的交换了,自己又拌了一碗。萧朔说:“是回来了。这阵子公主会在昭阳殿好好思过,非召不得出。”
  云以容在一边安静听着,原来这短短几小时内,萧芙也被禁足了?她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皇宫该不会有什么禁足名额吧,像葫芦娃救爷爷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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