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继续服用。
然后他提出用针灸配合补药,来调理身体。
燕惊鸿欲哭无泪,但她又不是真的不识好歹,知道是谢寒宿特意为她请来的人,不想浪费他的好意,咬了咬牙,以一副慷慨就义般的姿态点头:“那就试试吧。”
李大夫随身带着银针,闻言便喊徒弟进来准备。
准备好后,他手执银针,隔着一层薄衫刺入燕惊鸿的穴位。
燕惊鸿痛得一抖,李大夫扎了几针,她就抖了几抖。
李大夫习惯了这种反应,心如铁石,继续扎针的手稳极了。
反倒是谢寒宿犹豫了:“很疼吗?很疼就算了。”
燕惊鸿从嘴角挤出四个字:“来都来了。”
“……”
李大夫在一旁听着,都觉得新鲜。
他和摄政王府走得比较近,谢寒宿有个什么头疼脑热一般都是请他来看。
一来二去,他对谢寒宿的性格也算摸透了两分,说是冷心冷情也不为过,这种冷不只是对别人冷,对自己更冷。
他几时见过谢寒宿这般紧张的模样。
相处这么一会儿,他也看出眼前这两人的关系,八成就是情人。
但谢寒宿,看起来可不像是个会对情人百般温柔体贴的那种多情人啊。
而眼前这位姑娘,先不提相貌,单说这出身,从她指尖的茧子就看得出,恐怕她出身不会太好,至少需要经常亲自做活。
再一搭脉,这操劳过度、郁结于心才落下的病根,显然说明她此前生活得并不如何顺心,才把自己硬生生地憋出了毛病。
再看她晒得略黑的皮肤,这是一个出自乡下、干过农活的女人,李大夫心下总结。
让他惊讶的倒不是农女这个身份,只要足够美貌,自有权贵垂怜,身份低微些也不算什么,反正又不是娶来做正妻的。
但眼前这个女人连美貌都没有。
一个相貌平平,身份低微的女人,李大夫想,再加上身体虚成这样,基本没有给摄政王诞下子嗣的可能。
谢寒宿手握天下权柄,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就给自己弄了个这样的情人?
偏偏他还一副对她百依百顺的模样。
宠得这出身低微的女子都敢没大没小地对着手握重权的摄政王骂混蛋了。
李大夫心下不解,却也知道这种事不由得自己多说,只专心施针。
“疼。”燕惊鸿眼泪汪汪地看谢寒宿。
谢寒宿自己从没有过哄人和被哄的经历,从有记忆起便没人哄过他,他自然也没哄过别人,此时努力想了想,艰难地从记忆深处扒出来一段曾目睹过的邻家母亲哄劝因学走路而摔倒的哭泣幼子的台词:“你真棒,我为你骄傲。”
“……”燕惊鸿被雷得抖了一抖,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把我当小孩子哄?”
“没有。”
“没有就好,别这样,”燕惊鸿吐槽,“你知道你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说‘你真棒’的时候有多惊悚吗?”
“……”谢寒宿瞬间觉得李大夫还是扎得轻了,“那我应该怎么做?”
“美人,过来让我摸摸小手。”
谢寒宿已经习惯了她的调戏,乖乖把手伸过去给她摸。
一旁的李大夫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心下十分为谢寒宿不值。
王爷,您这是图她什么啊?连美色都是由你提供。
谢寒宿这双手生得极好,十指修长,指节分明。
燕惊鸿和他十指相扣,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那张俊美的脸,竟然真的觉得疼痛似乎轻了些。
难道自己真有这么好色?燕惊鸿摸了摸脸正打算自省,就听到李大夫道:“最疼的几个穴位已经施过针,接下来就不会那么疼了。”
“……”原来如此。
折腾了将近一个时辰,拔针后,终于结束了这场漫长的折磨,燕惊鸿没忍住暴躁:“国师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他师叔到底有没有办法?”
“不知道,我也派人去打听他的师门了,但是还没有结果。”谢寒宿也替她忧虑。
高高在上的金枝玉叶,一朝跌落凡尘,只能倚靠于他。
别人都只看得到她普通的外表和低微的身份,他可以一个人占有全部的她,让她眼中从此只有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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