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你是……”
美人对她扬眉一笑,这神采飞扬的神态实在不容错认。
“公主!”小玲惊呼,“你和艳红姐已经换回来了?!”
“暂时的,只能维持三天,”燕惊鸿作势作了一揖,“第一次与徐姑娘正式见面,我是燕惊鸿。”
小玲笑了起来:“徐玲见过公主殿下。”
她看着眼前的宫装美人,上一次见到这张脸,是在宫廷之中。
那副楚楚可怜、泫然欲泣的模样,实在令人见之难忘。
都说美人垂泪时,更增三分颜色,如何不让人惊叹那份美貌。
今日再见,这神采飞扬、意气风发的样子,却不知为何,比美人垂泪更令人心弛神往。
上次见到时,小玲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那身华丽的裙装和发间昂贵的红宝石发饰。
但看到真正的燕惊鸿,第一眼看过去,小玲所有的视线全被她的神态所吸引,那种天不怕地不怕仿佛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到的神态,让人移不开眼。
让人甚至无暇分神去注意她的穿着打扮。
“韦太傅,张礼。”燕惊鸿又与在场二人打招呼。
“殿下,恭喜啊,”韦云图笑着行了半礼,“只有三天的话,想必殿下有很多事要忙吧?”
“没错,今日清晨刚换回来的,”燕惊鸿抬头看着太阳推测了一下时辰,“不过三天足够了。”
“殿下百忙之中特地来看我的?”小玲笑道,“摄政王殿下怎么没陪着你?我还以为,你换回身体后,要抓紧时间和他缠绵一会儿呢?”
燕惊鸿掐了掐她的脸蛋:“哪有时间缠绵?一堆事等着我去做呢。”
今日谢寒宿没有陪她前来,其实是因为他不方便来太傅府。
韦云图起复之时,谢寒宿就对他说过:“您要起复,不能由我出面,否则,只会带累您的名声。”
韦太傅是清流之首,天下读书人的楷模,的确不方便在明面上与恶名昭彰的摄政王来往过密。
但燕惊鸿就没有这样的顾虑,虽然京城里喜欢观察她动向的人也很多,但与那些盯着谢寒宿的人不同,分析摄政王动向的都是政治层面的,而分析她动向的都是八卦层面的。
不管她和谁来往,去谁府上拜访,没有人会往深层意味去想,顶多八卦一下她和谁成了闺中密友或者是不是背着摄政王看中了某个俊俏少年郎。
这就是做一个世人眼里的愚蠢公主的好处了。
“公主,徐子明和陆敏的事,多谢你了,”小玲感叹,“现在回想起在徐家村的日子,真正是恍如隔世,当初我怎么就把徐子明这种垃圾当块宝呢?”
“你醒得正好,明日是徐子明和陆敏行刑的日子,如果你想观刑,我陪你去。”
小玲想了想,摇头道:“还是不要了,虽然恨这两个人,但我实在不想围观这种血肉模糊的场面。”
“你很好,”燕惊鸿道,“我知道有的人遭遇这种事后,会把很多时间消耗在仇恨上。但害你的人已经得到了报应,过去了就过去了,别把仇恨永远放在心里。”
“我不会的,”小玲对她笑了笑,“我还有很精彩的人生要过呢。”
几人又聊了几句,小玲有些迟疑地问,“殿下,艳红姐她对这件事反应如何?”
“不太好,她坚持明天要去刑场送徐子明最后一程。恰好在这种时候我们换回了身体,就让她以自己的身份与徐子明正式告别吧。”
小玲闻言心下有些不忍,燕惊鸿拍拍她:“别想太多,好好养伤。”
“嗯。”
燕惊鸿看向韦云图:“韦太傅,你教了皇弟这许多天,我似乎还没问过你,觉得他资质如何?”
提起此事,韦云图脸上带了几分笑意:“你的选择没有错,他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君王。”
先太子之死带来的伤痛,终于在面对这个天资聪颖的小皇帝时逐渐愈合,韦云图看到了大荣朝未来的希望。
如今朝堂之上,他也不再是一个人踽踽独行,韦云图和谢寒宿,外界眼中对立的两派人马,却都在以自己的方式为帝王铺路,期盼他成为一位明君。
燕惊鸿畅然一笑:“那就太好了。”
和几人寒暄一会儿,燕惊鸿便要离开了,她还有事要做。
“殿下要往何处去?”韦云图问道。
“公开露个面,敲打一些该敲打的人。”
小玲眼神一亮:“我想去看热闹可以吗?”
燕惊鸿看向韦云图,后者颔首,表示小玲的身体状况可以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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