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偷走?”姜繁夕来了兴趣,“偷走我之后,做什么?”
她坐在椅子上,南宫罪隔着桌子就低下头,吻向她的唇。
他已经摊了部分牌,就不装了。
想要一亲芳泽,就亲。
当二人的唇瓣拉开距离,南宫罪的手指抚过她嫣红的唇瓣。
“可以亲你,甚至做更过分的事。”南宫罪的眼眸深沉,“想看你被欺负哭的样子。”
“谁哭还不一定。”姜繁夕的眼神电力十足,直把南宫罪盯到有些不自在,“过来,带你去拿仙竺花。”
南宫罪小心地将桌上的那幅画收好。
姜繁夕带着他走到了床边,找到了机关后,出现了一条密道。
南宫罪的神色更为柔和,皇室密道乃是秘密。
若是宫内出了什么乱子无法抵御,皇室中人,就会利用这些密道逃跑。
这么重要的事情,谁会轻易告诉外人?
二人走进密道后,南宫罪说:“南国皇室也有不少密道,到时候我也带你走走,看看宝库中有没有你喜欢的东西。”
“如果没有呢?”
“那就寻遍天下,也要翻出你喜欢的东西,送你。”
第55章 长公主VS敌国质子11
密道光线没外面那么亮,空气也略显沉闷,不过好在这密道干燥,并无脏乱。
看到前面的光线陡然变亮,南宫罪知道快到目的地了。
果不其然,密道变得更加宽阔。
二人转入了姜国皇室的地下藏宝阁。
国库中自然也放有不少宝贝,但唯有地下藏宝阁里的宝物,才是姜国皇室最为在意的。
地下藏宝阁的架子上摆放着不少宝物,姜繁夕隐约记得仙竺花的大概位置,带着南宫罪去那片区域寻找。
“仙竺花色白如雪,香气沁人心脾,花开不败,被摘下来也保持花期时最美的样子。”姜繁夕指挥道,“你翻这边,我翻这边。”
南宫罪听她指挥,翻找她圈定的区域。
他很快翻找出来。
“小夕,是这个吗?”
“不叫殿下,叫小夕了?”姜繁夕走上前,手指抚过他的喉结。
嗓音娇魅,眸中有流光潋滟。
红唇勾起,那张绝美的脸上,露出了能祸国殃民的笑。
南宫罪抓住她作乱的手指,低头亲吻她的指尖。
葱白的手指纤细,扇贝似的指甲盖并未涂抹蔻丹,而是最为自然的粉色。
唇还落在她的指尖,他抬眸,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她。
这一眼极惑人,看得姜繁夕指尖一颤,像是心弦被人拨弄了一下。
他说:“关系不一样了,称呼自然也要变。”
姜繁夕收回手,看向他找到的盒子:“嗯,是这个,我们走吧。”
南宫罪看她在撩人和谈公事的态度间自由转换,有一种她会撩完就跑的错觉。
但这个地下宝库,确实不大适合谈恋爱,到底是地下秘道,没有外面的空气清新。
姜繁夕一个眼神丢给南宫罪,南宫罪自觉捧着盒子跟她走。
宝库中架子众多,二人绕过几个架子后,瞧见了一个身影。
前方有个身着明黄色龙袍之人,背对二人站着。
烛光拉长了他的影子,他一个人站在那里,孤冷寂寞。
南宫罪微惊,姜宇鸣竟在这里。
他扭头看向姜繁夕,很担心这件事会影响他们姐弟之间的感情。
姜繁夕只是朝他笑笑,安抚的意思明显。
让他别放在心上。
“皇姐,你……为何要这样做?”姜宇鸣没有转身,而是带着哽咽到近乎崩溃的嗓音,身形轻颤着,“为什么啊?”
南宫罪光是听姜宇鸣这话,就会知道他们感情有多深了。
在欣慰的同时,还有点酸二人的感情太好。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并非长公主的意思。”南宫罪打算一力承担。
仙竺花是为他而拿,他不希望伤了他们姐弟的和气。
“皇姐……”姜宇鸣这一声如杜鹃泣血。
南宫罪看姜宇鸣这样,是非要姜繁夕一个解释了。
他认真道:“皇上知道长公主的为人,她并非置国家不顾的人。如今南国背后的掌权人乃是我,之所以未曾显山露水,乃是因为对北国亦有图谋。
待南国、北国合二为一,我愿以国为聘,十里红妆,求娶长公主。
皇上若是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对天发誓,若不按方才的话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说完话,他紧张地等待着姜宇鸣的回应。
以往他与人谈话,很少一开口就把自己的筹谋一股脑说出去。
因为一开始就把底牌全部告诉别人,很容易被对方把握节奏,得寸进尺压榨。
但这一次并非与对手间的谈判。
他希望姜宇鸣能看到他的诚意,接受并祝福他们,免得姜繁夕在中间左右为难。
冷不丁听到姜宇鸣说:“你不要死啊……”
南宫罪一时没能理解姜宇鸣这说的什么话,谁……谁要死了?
“皇姐,你不要死……”姜宇鸣又带着哭腔说。
南宫罪扭头看向姜繁夕,满脸疑惑:“他这是……离魂症?”
“是啊,老毛病了。”
古代称梦游为离魂症。
姜宇鸣哭得更加伤心了:“皇姐,你睁开眼看看我啊……”
南宫罪扶额。
所以……他刚刚和一个在说梦话的人,对话?
有点傻……
“记住你的誓言,以国为聘。”姜繁夕的唇弯了弯。
她一开始没告诉南宫罪姜宇鸣的状态,就是想看看这个男人怎么处理。
她看到了他的焦急、期待、不安,以及真诚。
“自然。”南宫罪应道。
“皇姐……”姜宇鸣哭得整个人都蹲下去了,身体一抽一抽的,悲伤到不能控制。
南宫罪皱着眉头,问姜繁夕:“是发生过什么危及你生命的事情吗?”
若非如此,姜宇鸣怎么会哭得这么真情实感?
怪不得姜家姐弟二人的感情比旁人深厚。
“一会儿再和你说吧,我先把人送回去,免得他继续嚎,嗓子都哑了。”姜繁夕说,“你先自己回去。”
“好。”南宫罪捧着装有仙竺花的盒子,没有动。
姜繁夕走到了姜宇鸣的身边,拉起姜宇鸣的手:“姐在这呢。”
“姐……”姜宇鸣被她拉着,站起身。
大抵是有安全感了,姜宇鸣这会儿倒是不哭了。
南宫罪看姜宇鸣闭着眼睛,还泪流满面的样子,感觉可怜又有点好笑。
姜宇鸣乖乖地跟在姜繁夕的身后,像个小朋友似的,单纯又无害。
明明穿着尽显皇室威仪的龙袍,这时脸上却挂着傻乎乎的笑意。
姜繁夕带着姜宇鸣从密道,去了姜宇鸣的寝殿。
“自己把外袍脱了。”姜繁夕松了手。
姜宇鸣软软糯糯道:“姐姐牵手……”
“现在是睡觉时间,赶紧脱了外袍休息,都长大了,还和姐姐卖萌呢。”
梦游还能无缝对话,弟弟你可真是个人才。
姜宇鸣委屈巴巴地脱着外袍,大抵是梦游穿衣服脱衣服很有经验了,他闭着眼睛都能完美完成动作。
“上床,盖被子。”姜繁夕吩咐。
姜宇鸣乖乖躺到床上,盖好被子,呢喃:“喜欢姐姐……”
“知道了,姐姐也喜欢你这个傻弟弟。”
姜繁夕想起原剧情姜国都城被破,姜宇鸣为原主准备好了后路,希望荣国善待姜国百姓,交出玉玺后从容赴死,有点心疼。
第56章 长公主VS敌国质子12
原剧情中,姜宇鸣死后,被荣国皇帝定了数十种罪行。
荣国无非是想把姜宇鸣打成反派,好让这一仗师出有名,好让荣国名正言顺接管姜国。
他为了姐姐后半生不要想着复国,要过好日子,用尽了最后的心力。
可惜他死前的心愿没能完成,死后污名累累。
若是他知道他的姐姐最后被逼为奴,受尽折辱,该多难受?
平心而论,姜宇鸣算不得明君,但也不至于是昏君。
业务能力基本还行。
但因着文不成武不就,政绩只能说平庸。
“长公主殿下……”姜宇鸣的心腹太监入了内。
“今天他怎么又犯病了?”
这心腹太监是看着姜宇鸣长大的,绝对可靠。
姜宇鸣的病,他一直知道。
原剧情中,他见姜宇鸣和皇后死了,便殉国了。
太监道:“许是听闻您那闹了刺客,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又不是不知道我没事,还这样……”姜繁夕对太监道,“好好照顾他。”
“奴才遵命。”
姜繁夕从密道,回了揽月宫。
南宫罪正坐在桌边,看着仙竺花笑。
并不是因为终于得到解蛊毒的药开心,而是因为这花是她送他的。
姜国皇室的秘宝,她就这么大大咧咧带着他过去,坦诚得可爱。
“这位公子,笑得好生诱人,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
“嗯?”南宫罪见她故意拖长了音,配合道。
姜繁夕问:“思春?”
“小夕,太调皮了。”南宫罪将盒子一盖,上前抱起她,走向床边。
“你想做什么坏事?”
南宫罪将人放在床上,眉头一挑,神情隽永风流:“你说呢?”
“不知道诶。”
南宫罪伸手挠她痒痒,姜繁夕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挠自己的腰。
“你不怕痒?”南宫罪表示失算了。
姜繁夕把南宫罪往床上一拉,伸手就挠他痒痒,就见他忍不住发颤。
“笨蛋,我发现你弱点了。”姜繁夕伸出魔爪,挠他痒痒。
南宫罪笑得面色憋红,眼泪都快出来了。
瞧着眼睛雾蒙蒙,似带着水汽。
还挺惑人。
“小夕……不闹了……”
“不要。”
南宫罪找准机会,把人往自己的怀里一扯,摁住她:“再闹,就打你屁股了。”
“那我多没面子啊。”姜繁夕靠在他怀里,倒是没再挠他痒痒,“你怎么那么怕痒?”
“不知,以往未曾让人近身。若非你,我也不知道自己怕痒。”
南宫罪帮她理了理发丝,“和我说说,你们以前发生了什么事。”
姜繁夕道:“小时候他非要拉我出宫玩,结果遇到了刺客,护卫不敌刺客,几乎被杀光。”
“我们被追杀的时候,跑林子里,掉进猎户的陷阱里去了。我这个弟弟小时候身体就不怎么样,大冬天的没吃没喝,抖得不行,晕倒后呼吸孱弱。”
“我怕他死掉,就放血喂他。等我们被救回去,我昏迷了好些天,差点死了,这事儿成了他的心结。这么些年过去了,白天还算正常,但夜间偶尔会自己进密道哭。”
“得亏他进的是密道,完事后还自己跑回床上睡着,不会吵到人,挺乖。”
南宫罪心疼地看着姜繁夕:“那样的境况,你是豁出了命救他啊。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姐姐护着,必然也会护着你一辈子。”
“我不是你姐,你就不护着我了?”姜繁夕睨了他一眼。
“护着。”
“那我是你的谁?”
南宫罪回答:“我的心上人。”
姜繁夕先斩后奏,拿了仙竺花,一大半拿来给南宫罪治疗蛊毒。
另外一小半,打算用来制药为皇后治病。
在姜宇鸣下早朝后,姜繁夕特意去找姜宇鸣。
“皇姐,快过来坐。今日宫外又送了一批布入宫,你去挑挑,看喜欢哪些。”姜宇鸣唯有见到姜繁夕时,才会笑得和小孩子似的。
“不用了,你总把最好的给我。”
“皇姐自然要用最好的。”
姜繁夕道:“我将仙竺花取走了。”
“皇姐要用,取走就取走吧。”
姜宇鸣这态度太随意,好像她只是去御花园随便摘了一朵普通的花。
仙竺花在姜国,那是被吹成预示着国运昌隆、永垂不朽的宝贝。
毕竟,这天底下,能像仙竺花这般,摘下去后不会枯萎的花,着实难得一见。
这个时代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点迷信,姜宇鸣也会受这些思想影响。
但,她要,他就会给。
姜繁夕无奈地看着他:“你也不问我要干什么。”
“反正皇姐又不会害我。”姜宇鸣全然信任她,私下聊天时,连朕这个自称都懒得用。
姜繁夕抬手,摸了摸姜宇鸣的脑袋。
他开心地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掌心,小狗似的。
“皇姐,你许久没对我这般亲密了。”姜宇鸣笑道。
“我会用仙竺花给皇后调理身子,想必等她身子好了,我就能有侄子或侄女了。”
姜繁夕就没把已经被养歪了的姜齐当侄子看,姜齐母子最后伙同他们外家卖国求荣,姜国灭国也有他们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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