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上有毒,她死定了!哈哈哈……”
“杀!取得她的项上人头,马上封侯,光宗耀祖!”姜繁夕单手在肩膀处点了止血的穴道。
把面具一丢,单手折断了长箭,只留部分在里头,免得不好动。
她从腰带处拿出了一粒解毒丸,塞进嘴里。
“上战场哪有不受伤的道理?区区小伤,有何可怕?本宫来战场,是为了赢!荣国不败,本宫绝不会倒下!”
她的左手握紧了长枪,绝美的容颜染上了血煞之气,又美又狠辣。
娇颜白嫩,腮边长发飘扬,美眸湛亮。
她不能退,若是退了,会影响大军士气。
“荣国不败,我们永远不会倒下!杀死这群狗娘养的!”姜国战士大怒,竟然敢伤他们的长公主!
以前若是姜繁夕露出真容,他们会怀疑她有没有能力带兵打仗。
现在则是疼惜、难受。
以长公主的身份,根本没必要和他们在沙场拼杀。
可她来了,为他们的国家而来。
姜繁夕咬着牙强撑,白皙的脸上,溅落了不少血点。
娇嫩的花朵染上了血气,如同地狱彼岸开放的曼珠沙华,美得邪性危险。
“荣国……荣国又来援军了?”姜国战士发现荣国大军后面,扬起了尘土,这分明是有在大军靠近!
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第69章 长公主VS敌国质子25
姜国的士兵有点慌。
事实上,荣国这边也有点慌。
没听说他们有增兵,对方还没军旗,看不出是哪里的兵马。
再说了,这么一大批士兵忽然在他们后面冒出来,怎么想怎么觉得可怕。
更让荣国士兵慌的是,他们看到了一个骑马冲得最快的男人。
在尘雾中,骑得最快的,是一个戴着和姜繁夕同款面具的男人。
荣国士兵看这面具已经看出了心理阴影。
即便知道来人不可能是第二个姜繁夕,心理压力也大了起来。
谁让姜繁夕在战场上的表现,太有威慑力了!
仿佛谁都无法杀死她,而她可以杀死任何人。
戴着姜繁夕同款面具赶来的是南宫罪,他冷声道:“杀了他们!”
他的视线穿过了千军万马,看向了远处的姜繁夕。
人头攒动,有众多人阻隔着他的视线,距离很远,看不清五官。他却能看轮廓,就能锁定她。
小夕……
杀了这群挡路的东西,我们便能相会了。
姜繁夕若有所感,于千万人中,看到了戴着面具的南宫罪。
那一刻,似天地褪色,只有他拥有最浓烈的色泽。
遥遥一望,一股暖意流淌过心间,心便找到了安处。
她莞尔一笑:“是我们的援军!”
这么大的惊喜,让姜国战士喜不自禁。
他们还以为要背水一战呢!
高兴得简直要哭了。
荣国士兵这才看清楚,来的是南国兵马!
说好的南国内乱,无心插一脚呢?
而且南国是怎么悄无声息,绕到他们后面的?他们盯着南国动向的探子都死了吗?
“主子,长公主的肩膀受伤了。”下属禀告南宫罪。
南宫罪眼眸一眯,果真发现姜繁夕如今左手用枪。
墨黑的瞳仁中,满是危险,深不见底。
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被人所伤……
该杀,该死!
长剑一挥,锋芒毕露,银光闪烁。
他内功卓绝,长剑所携的内劲,所过之处,便是一具具尸体。
以披荆斩棘之势,杀出了一条血路。
荣国士兵腹背受敌,前有饿狼,后有猛虎,死的心都有了。
长公主带领的士兵,是饿狼,恨不能食他们的血肉。
南宫罪带领的士兵,是猛虎,猛虎下山所向披靡。
长公主疯,南宫罪更疯。
是他们天真了,以为南宫罪远没有长公主凶煞。
南宫罪一路杀来,收割了不知多少人的生命,地面浸润的血不知多久才能褪去。
血染披风,鬼纹面具上都染了血。
更可怕的是,南宫罪追着他们打,竟是一剑把他们的将军劈得脑袋开叉,血腥又凶残。
大将被杀,南宫罪和姜繁夕又前后夹击,荣国士兵军心溃散。
被夹在中间,逃脱不得,如同被狼与虎围击的弱小羔羊。
只能等死。
荣国被杀的士兵越来越多,南宫罪和姜繁夕的距离越来越近。
看到姜繁夕肩头插着的断箭,南宫罪又惧又怒。
战场上刀剑无眼,而姜繁夕什么性子他也清楚,她绝对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尊贵而躲在后面。
以至于现在她受伤了,还在战斗!
南宫罪拍马而起,飞身而去。
有人想阻拦他,却被他所斩杀,没有人能拦得住他与小夕的重逢。
谁拦,谁就地毙命。
他目标明确,头也不回,双眸紧盯着姜繁夕,眼里有着浓浓的不赞同。
姜繁夕感受得到南宫罪的眼神,她被那若有实质的眼神看得心虚。
不用说,她带伤上阵,肯定惹他生气了。
“没有什么是一个吻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两个!”系统小棉花蹦跶着,白色的绒毛上下蹿动。
南宫罪将靠近姜繁夕的敌军一脚踹下马,而后牵着缰绳向前。
马蹄将那被踹下马的敌人踩断了脖子,死了。
南宫罪一剑挥去,将姜繁夕身边的敌人尽数斩杀。
剑气凛然,饶是离得远了,姜繁夕的发丝还是被他所携的剑气给吹了起来。
他说:“此战已无悬念,我带你回去疗伤!”
荣国士兵已经被打得丢盔弃甲,收尾工作用不着他们来。
南宫罪跳上了姜繁夕的马,坐在她身后,抓住了缰绳。
他的双手环绕着她,她整个人被他环抱,更显身材娇小。
姜国士兵和南国士兵一看两人在一起了,都特别兴奋!
有种看到偶像和偶像成了一对,喜上加喜的感觉。
凝秀焦急地在军营口等待着,瞧见南宫罪和姜繁夕骑着一匹马回来,她眼泪花都冒出来了。
“殿下!南宫皇子!”
虽说她人在军营,但她一直在营内帮伤兵包扎。
从伤兵的口中,可以知道战场的情况。
她听说姜繁夕受伤时,忍着泪帮士兵们疗伤,因为为士兵疗伤是长公主分给她的任务。
直到听说有南国援军来了,南宫罪与姜繁夕终于汇合,朝着军营来了。
凝秀想为姜繁夕疗伤,才跑了出来。
南宫罪跳下马,而后伸出手。
姜繁夕被他公主抱在怀里,乖软得不像是平日里遇神杀神令人闻风丧胆的女将军。
出来看热闹的伤兵,只觉姜繁夕的美貌能让他们忘了身上的疼,也忒好看了点!
姜繁夕在今天之前,几乎没在他们面前摘过面具,他们今天才能大饱眼福,看看传闻中的长公主究竟有多美。
不过他们眼里只有欣赏,可不敢有半分亵渎。
再看南宫罪,他们也都没话说,这位千里迢迢赶来增援,还斩杀了敌将首级。杀人的速度和切瓜砍菜一样容易,这才是真汉子!
虽说南宫皇子可能丑了点,但有这样的能力,配他们长公主倒也算有了资格。
“殿下的营帐在这里!”凝秀小跑着带路。
南宫罪抱着姜繁夕大步流星,进了她的营帐。
凝秀赶忙把药箱拿出来:“我来为殿下……”
“你敢拔箭?”南宫罪打断她的话。
凝秀看一眼那被手折断的箭,就已经眼泪汪汪了。
“出去吧,我来。”南宫罪道。
凝秀看向姜繁夕,姜繁夕点头:“没事,阿罪帮我疗伤就好,你去忙你的。”
“奴婢告退。”凝秀退了出去,还有很多伤兵,她现在还不能休息。
南宫罪帮她把铠甲取了下来,见着她的衣袍有血浸染开来,他眼里有着浓浓的疼惜。
第70章 长公主VS敌国质子26
姜繁夕单手取了他的面具,亲了亲他的唇后,笑着拉开距离。
她安慰道:“你来了就不疼了。”
“是我来晚了。”南宫罪懊恼,如果他来得再早一些……
他皱着眉头思索着,是要帮她把衣服脱了,还是直接破坏衣服。
“撕破衣服就好,拔箭会比较方便。”姜繁夕大抵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
南宫罪从药箱旁拿了一把剪刀,将衣服给快速剪烂,露出了她光洁圆润的肩膀。
能看到嵌入右肩的箭,伤口那一圈颜色有点黑,箭上有毒。
“我吃了解毒丸,没事。”姜繁夕说。
南宫罪道:“我会点你睡穴。”
“哦。”她乖乖躺好,等着他点穴。
南宫罪见她如此自觉,想着等她精神好一些再批评她这种不要命的行为。
手指如电,点了她的穴道。
姜繁夕很快昏睡了。
南宫罪皱着眉头帮她拔箭,拔箭时手很稳,速度非常快。
睡梦中,她大抵是感受到了疼痛,小脸皱了皱。
“乖,很快就好了。”南宫罪嘴上说着安慰她的话,手上一直没停止动作,清理伤口,上药,包扎……
怕她睡得不舒服,南宫罪又让凝秀过来帮姜繁夕擦了擦身。
他自己则是也快速洗了个澡。
为了处理北国和南国的事情,大军出发时,他人还留在北国。为了追上大军,他赶路时不眠不休,日夜兼程。
一开始还会休息几刻钟,后来的一段路,已经有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了。
“您可以进去了。”凝秀端着盆子从帐篷内出来,见南宫罪就站在帐篷外。
天气虽然炎热,但男人的身上有一种清爽气。
仿佛炎炎夏日多了一缕清风,他站在这儿,就让人的烦忧消散。
“多谢,若无大事,不要吵到她休息。”南宫罪点了点头,掀开帐篷进了里面。
“是。”凝秀见着南宫罪的背影,真心觉得长公主的眼光好。
南宫皇子太有安全感了!
可比某些中看不中用的人要好多了。
南宫罪能感受到凝秀的视线,即便是背对着她,都能猜出她在想什么。
中看又中用的南宫罪,摘下了面具,放在一旁。
连日来的劳碌让他面有疲色,却无损他的俊逸。
凤眸看向还在昏睡的姜繁夕,俊美无比的脸上含着笑意。
终于又见面了……
低头亲了亲她的眉心,他侧身躺在了床侧外,小心注意着绝对不会触碰到她的伤口。
这一觉睡了许久,姜繁夕好久都没有睡一个饱觉。
她睁开眼,看到躺在自己身边的南宫罪,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
“瘦了。”
南宫罪不用睁眼,就抓住了她的手,亲了亲她的指尖。
他睁开眼,声音里有着浓浓的倦意:“小夕也是,瘦了。还有你这伤,得养个十天半个月……”
“打仗打得我手都起茧子了,你不心疼我,还凶我。”
姜繁夕软着声音,摊开掌心给他看,水润的眸子盯着他。
在将士们心目中,她是战无不胜的大将军,是他们的主心骨,是军中的定海神针,是铁血娘子。
是那种,即便是受了重伤,都能笑傲战场说一句不过区区致命伤的狠人。
唯有在南宫罪面前,她卸下了坚强,柔软得不可思议。
长了点茧子,都要对他撒娇。
就像是河蚌,在外人面前紧闭着坚硬的蚌壳。
唯有他,能感受到蚌壳内的蚌肉有多么柔软。
南宫罪摸了摸她手上的茧,凑上去亲了亲:“等回去了,帮你养好手。”
她之前在揽月宫养尊处优,双手娇嫩得和花瓣似的,柔滑无比,现在确实变粗糙了些。
不过她也是角度刁钻,分明有更苦的事情,她非要挑鸡毛蒜皮的事情说。
让他心软又好笑。
若是她拿伤口说事,他只怕更为心疼。
“我还变黑了,这大热天的,晒死人了。”她娇气地诉苦。
“那就在帐内歇着,接下来的仗我来打。”
南宫罪喜欢看她在战场上英姿飒爽,所向披靡的样子。
但也喜欢看她娇滴滴的模样,他不想她受苦。
姜繁夕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萌混过关了。
卖个萌撒个娇,这件事应该就过去了。
南宫罪看出她是想插科打诨,但到底舍不得说她,只是捏了捏她的鼻子:“有我,你好好休息。”
“你也别把事情都扛自己肩膀上,眼下都发青了。你这要是没戴面具,人家估计以为我过于生猛,把你宠幸成这样了。”
她觉得自己的想法一点都不夸张,因为在军中她的形象已经无比彪悍,超越了男女这两种性别,她大抵是第三种神之性别。
南宫罪闷笑:“那就等着婚后殿下生猛地宠幸我。”
北国、南国局势已经稳定,他当时说的以国为聘,随时可以兑现。
“可以喔。”姜繁夕就不知道害羞是什么。
外面传来了凝秀压低的声音:“南宫皇子……”
南宫罪戴上了面具,见姜繁夕想要坐起身,就轻压她没有受伤的左肩:“你躺着,我出去看看。”
“喏,我的令牌。”姜繁夕大大方方将自己的令牌给了南宫罪。
南宫罪接过令牌:“你再睡会儿。别担心,赵将军那边我让寒荆派人去增援了。荣国这一次,只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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