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浪自己也没尽到责任,因此他格外想补偿温暖。
温暖让开位置,轻声提醒:“王爷棋力很深,很厉害的。”
“小暖这么聪明,我亲自教你,你围棋也会下得很好,以后再同魏王对弈,根本不用魏王让你以后小暖不用同魏王下棋。”
魏王下棋厉害?
他温浪是被公主请来的棋圣教出来的,温浪就没想过自己会输给魏王。
温浪清空棋盘上的棋子,随意抓了一把棋子,问道:“单还是双?”
“何必猜子先行?温将军执黑就是。”李湛坐直身体,战意明显。
他仔细反思过,温浪对自己防范得严,大半的原因在于对自己没有信心,以为自己只是玩一玩罢了。
甚至温浪怀疑他没保护妻儿的能力,换成他有女儿也不愿意把爱女嫁过去。
“不用王爷相让,您猜单双。”
“单。”
李湛眼底闪过郑重之色,敬得不是别的,是温浪对温暖这份心,此时再有人说,温浪为了权势地位就送妻子给靖南侯没享用,李湛不会再相信了。
他不过只是对温暖有点好感,就被温浪防贼似的。
温浪这个人骨子里很骄傲,也很霸道,在意身边的人。
温浪松开手,几颗棋子落在棋盘上,一个个数过去,温浪把装黑棋的盒子推给李湛。
李湛再没推脱,落子在棋盘上,温浪随之落子,双方刚开始就交战激烈,互相争锋。
明明只是下棋,倒是下出一种你死我活的感觉,仿佛他们变成棋子在棋盘上你来我往的交战。
温暖开始还能看得懂,随着两人落子越来愈的多,落子越来越快,她放弃去看两人的棋路。
她端着茶水走到一旁,宁可眺望庭院不是很好的景色,也不愿意再去看两个杀红了眼的人斗牛。
“在我印象中,下棋是雅事,可他们杀得兴起,还不如去外面战一场。”
温暖询问花娘,“以前你见过这么下棋的人吗?”
花娘不舍从棋盘上移开视线,棋逢对手的棋局殊为难得。
“我从没见过这么激烈快速的对弈,主子爷同你爹都是围棋高手,比寻常擅长围棋的人更高深。”
“你的意思是我爹同王爷旗鼓相当?”温暖一直把温浪当作武夫对待,温浪单纯又简单,不擅长算计。
“你爹许是比主子爷在算子上更胜一筹。”
花娘吃惊温浪的棋力,缓缓说道:
“温浪身上有棋圣的影子,早些年我听说棋圣收了一个关门弟子,据棋圣说,他这个关门弟子围棋天分极好,只可惜生于富贵,始终无法专心钻研围棋。
他说,小徒弟下棋只为让头脑灵活,用在兵道上。棋圣的话很多人听过,也相信棋圣不会说谎,不少人好奇的打听棋圣的小徒弟是哪位勋贵子弟,或是将门之后。”
“有人猜到是我爹吗?”
“没有。”
花娘笑着摇头,“不是今日我亲眼见温浪下棋,若不是同温浪对弈的人是主子爷,我永远想不到棋圣念念不忘用围棋锻炼征伐之道的人是他,一般的围棋高手未必能引出温浪的全部实力。
温浪想让主子爷认输,可主子爷很强,他们是一对好对手。用不用我给你讲讲他们的棋路,你看清楚后,有助于棋力增长,比打几年棋谱都管用。”
“不看,不是围棋高手,我在疆场上也不会输。”
围棋不好怎么了?
还不能领军?
她上辈子在重要的战役中就没败北过,下围棋却需要李湛让两子,三四五六子。
在疆场上领兵较量,温暖能把李湛打死。
“您这么容易就认魏王为主?他有心让你去北蛮,此行很是凶险,叛徒未必对你就”
“呦,小暖担心我?”
花娘笑容妩媚,声音让人骨子都酥了,“大可不必怕我见到齐越还能旧情不忘,或是被齐越欺骗,他对我未必留手,我难道就会饶了他?
不提我同他的私人恩怨,北蛮同中原可不是兄弟之邦,你死我活的对手,北蛮人凶残一度以中原人为食物,我虽然出身青楼,身子脏了,心也黑,可我记得自己是中原人。
主子爷说我身边有叛徒的眼线,他难道不知我在红楼挣扎?他半句话都没传回来,我再对他旧情忘,我不是傻,是贱!
其实我怀疑过一些人受命混在红楼,不动声色除掉了一些人,我手中的百官把柄也不都是我一人收集的,有些事,我是除掉人找出到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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