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沈秋练向闻天羽提出救援时,她想也没想就选择拆了沈秋练的台,不得不说,沈秋练被气的呼吸急促的反应,让她心里快活极了。
她的笑意还未完全散去,一人忽而一掌拍在了她与闻天羽之间的石桌上。
“你方才去过铸剑炉了?”
云晴芝一愣,惶惶然抬起头来,正对上魏流芳一双认真的眼睛。
“哎呀?”她吓了一跳,猛地从桌边站起来,因为动作太突然差点儿被石凳子绊倒。
闻天羽忙伸手扶了她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没事吧晴芝!”说完,他冷冷的吊起眼梢来,盯着魏流芳看,“你这人怎么回事?粗手粗脚吓唬谁呢!”
显然,他的记性远不如魏流芳好,从前几面之缘并没有让他对魏流芳的身份产生太过深刻的印象。
魏流芳却在与沈秋练交流过后,对他闻天羽这个人颇有些意见,语气未免失了些温和:“我在问我表妹话,请阁下莫要插嘴。”
闻天羽看这人衣着样貌皆是不俗,说话又浑然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一般,登时感到自己雄性的尊严受到了侵犯,火冒三丈道:“看你样貌堂堂,居然偷听别人说话!”
“你们大大方方说话,我不巧听见,何来偷听一说,还是说你们说的内容羞于面世?”魏流芳冷笑一声:“表妹,你跟他未免有些太亲密了。”
云晴芝面色一白,她下意识的推了一下闻天羽,闻天羽却半点没领会她的意思。
“谁跟你表妹来表妹去的,你放尊重点!否则休怪我不客气!”闻天羽抻着脖子道。
“你想怎么样?在朝阳派里对我拔剑吗?看来你最懂得‘尊重’二字何解。”魏流芳道:“我听说你是身负婚约之人,即便沈师妹不在这里,你也不应当和我表妹这般拉拉扯扯吧!”
“表哥......你别生气!我知错了。”云晴芝眼看着魏流芳要生大气,忙软声道:“我只是在跟二师兄聊聊天,没有别的意思,我下次不跟他走这么近就是了......”
闻天羽还要发怒,却忽而一愣:“他还真是你表哥?”
魏流芳敷衍的一拱手:“符宗,魏流芳,我入门早你一年,想来你也应该唤我一声师兄。”
闻天羽倏地哽住。
他虽对魏流芳此人的长相一无所知,却不妨碍他对魏流芳的天赋异禀有所耳闻。
事实上,同为一宗的师兄级人物,他从前免不了要暗中跟魏流芳这个名字比较,他在筑基中期的修为在剑宗同辈已是无人可及,但听说那魏流芳已筑基后期许久,魏君兰对其的要求已经拔高到了要绘出九品灵符的地步。随后,他便屡屡听别人说那符宗的魏流芳要金丹啦!近期铁定会结金丹,心中难免焦急嫉妒。但好在魏流芳总也绘不出九品灵符,金丹也始终结不成,他松了一口气之余,更是十分幸灾乐祸。
如今看到了魏流芳本人,闻天羽心底的酸涩种子不受控制的又开始生根发芽了。
“你我不同宗,你也配让我喊你一声师兄?”他抄起手臂冷嘲热讽道。
“也是,若我有你这样的师弟,怕是愁的日日夜夜也睡不着觉了。”魏流芳道。
“你!”闻天羽被他顶的一时语塞。
“行了,我也不同你多废话。”魏流芳对他厌恶的厉害,转而对云晴芝道:“你说先前去往过铸剑炉?”
云晴芝不知道他问这话是什么目的,垂着眼睛道:“是。”
“那你可有见到碑林有什么异样?”魏流芳道。
“碑林?”云晴芝没料到他会问这个,猛地一愣。
“没错,先祖碑林不是在铸剑炉的后山吗?”魏流芳笃定道。
云晴芝抿了抿唇角,眉间闪烁着犹疑之色。
“厉霄哥哥,我表哥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我要怎么回答他才好呢?”她在心底茫然失措的发问。
菱花镜在她的袖中震颤了一下,厉霄竟已与她心神相通,能听见她心底的疑惑了。
“他若想去碑林,必定要经过铸剑炉,你想让他去铸剑炉吗?你刚从铸剑炉取走一样宝物,万一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就像是当初在小岚庵山上一样,岂不是麻烦?这种时候还是越少人插手越好。”
云晴芝闻言,深以为然。
于是她摇头道:“没有啊表哥,铸剑炉好好的,碑林也好好的。”
“当真?”魏流芳眯眼道。
云晴芝当即红了眼眶,绞着衣角道:“表哥,你几时开始不信我了。是不是三师姐同你说了什么话,让你对我生了嫌隙......”
“阿宁那丫头我再了解不过了,她与晴芝素来不合!”闻天羽在一旁瞅着魏流芳,终于有一种看笨蛋的感觉了:“她的话没有一点儿可信度,你若是信她就是输了。”
魏流芳不搭理他,眉头渐渐蹙起。
“我只是需要确认一遍答案。”他盯着云晴芝道:“碑林和铸剑炉,当真都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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