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个小口已经这般难以对付,按照原剧情魔巢大开多日无人觉察,那岂不是灭顶之灾。
沈秋练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时,她的耳畔响起了一点儿风晃动金坠时独特的“叮叮当当”的声响。
她记得闻天羽身上有一块价值不菲的金流苏佩锁,闻天羽觉得能彰显身份,无时无刻不带着。
此时这声音直朝着云虚让声音的源头奔将过去。
不仅如此,她感觉到离倥偬不安的在剑鞘中嗡鸣。
“师父!!”
“阿宁!”顾长汀失声喊道:“别过去!”
兵荒马乱,无人注意到闻天羽突然扑向云虚让,他十指蜷曲成爪,两眼泛白,口中嚯嚯。
云虚让觉得脖子一凉,猛的回首,闻天羽骨爪已至,面对爱徒,他须臾间竟不知该不该拔剑了,电光石火间,沈秋练一剑砸上闻天羽的后脑勺,她用的是剑鞘,自不会伤到闻天羽分毫,但足以让闻天羽行动受阻,给云虚让腾出反应的时间。
只见那魔自闻天羽的后脑浮出一张狰狞无比的脸来。
它只是个低阶的附身魔,最大的本事是从筑基期以下的修士口鼻中渗入,附身于他们,方能行事,高阶一点儿的修士它都没办法染指,闻天羽虽然已经筑基中期,但方才从迷阵中仓皇跑出,被人重击,七窍张开,灵台紫府动荡哪儿哪儿都是破绽,才被它趁虚而入,它本想借机偷袭云虚让,不料竟被一炼气期的小小女修发觉,一剑当头。
要知道这些古剑无一不是灵宝,砸在人身上又是一次神魂动荡,这附身魔不得已脱身而出,正好跟沈秋练面对面。
这样的距离任凭谁在旁边都不可能来得及救,区区炼气期,附身后伤不了旁人,引她自刎还是可行的,死后便可啖其血肉……
“铮”
沈秋练拔剑了,一剑斩落。
这两个动作快到什么程度呢?快到不像是一个炼气期,快到附身魔还没从闻天羽身上全然脱出便被剑气生生格开,霎时间消散在古茗的刃下。
沈秋练精于招数云虚让是知晓的,此刻只觉一晃眼,还是忍不住叫道:“好剑!”
话音未落,一阵丰沛的新鲜灵气接着沈秋练那一剑的余势澎湃涌出,拂过整个山头,融入山风,潜进云海,铿锵敲击着所有人的心弦。
“这……怎么会……”云晴芝怔怔然驻足在原地,“怎么会……”
“沈师妹!!”
“沈师侄!!”
魏流芳与温曌临皆是真情流露,一前一后的惊喜出声。
沈秋练却听不大到,她原本只是眼睛不好使,现在好像连听力也开始减退了。
她只能听得见顾长汀近在咫尺的声音,模模糊糊的。
“阿宁你筑基了,恭喜。”
“可我难受。”沈秋练说:“又疼又想吐……我是不是流鼻血了。”
顾长汀不置可否道:“让你不要过去你偏要,活该。”
“是魔气侵体的缘故么?”
“你再用一用力就可达丹田,魔气和灵气一样,都是活的。”
“很严重?”
“就像铁线虫和螳螂……”
“你不要用这么恶心的比喻吓我!”少女这时候居然感到委屈了。
“你现在知道害怕?我竟不知道你的字典里还有害怕两个字。”顾长汀说。
“我就是想救救人,你说谁年轻的时候没有一颗想当救世主的心呢?”沈秋练说。
“你怎么……总是这样?”黑心大夫轻叹一声,日常的阴阳怪气此刻竟变了味,像是温柔的责备。
“闻天羽怎么样?”
“晕了,四肢健全。”
“我师父和瞾临师叔呢?”
“尚能两脚站立。”
“哦还有流芳师兄,他只是个符修……”
“这里现在最体面的人就是他了。”
沈秋练又想了下剩下的两个人,撇撇嘴不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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