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肆!”月妈妈打断了他的动作,喝道:“我家小姐也是你这个纨绔能碰的?”
张大公子从小被宠惯了,他今日的心情本来就不如意。最心爱的童子被那个什么将军府大小姐买了,现在还好,一个下人也不把他放在眼里。
“不过区区一个下人,竟敢给我脸色来人,给我把这个女人打板子,打到我满意为止!”屋里响彻他的声音。
屋里安静至极,没人敢动。
张大公子怒火更旺,这府里的下人也给他脸色看了
他的贴身管家扯了扯他的袖子,在他耳边提醒道:“少…少爷,这个人就是将军府大小姐啊!”
将军府大小姐…张大公子先是气得浑身发抖,但他又无可奈何。将军府,可是连杨家都忌惮的存在,他一个小小的县令之子,怎敢与之作对更何况她是宋大将军的独女?
这可如何是好,若他玩弄幼子和幼女的事情传到将军府的耳朵里……
他一边责怪管家不早提醒他,一边顺便出出气。管家很是无奈,他少爷正在气头上,怎么样也说不听啊!
不过这大小姐不是病弱,生性懦弱么?若不是管家之前见过她手上的牌,他还真不相信眼前这个无礼之人竟是将军府大小姐。
张县令一笑,主动化解在场的尴尬,他一改之前的姿态,道:“原来是宋大小姐啊,在下眼拙,没能认出来。犬子愚笨,冲撞了您,您大人有大量莫怪。”
宋靖玉垂眸盯着茶盏上已经凉了的茶水,随后笑着回应道:“大人您公务繁忙,令公子疏于管教情有可原。我作为将军府嫡女,心胸宽广,怎可跟他计较呢?望您好好教导他,不然日后他接替您的位置后,不知会生出什么祸端。您的威名,也会受损呢!”
她说得委婉,但字字直捅他的胸口。
这话其中的意思,大家伙都懂。
这可是明着骂他,他忍!
张县令心里也不好受,竟被一个小姑娘说了一通。说他不会教儿子,他心里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可是碍于对方的身份,他只得把气吞到肚子里去。
张县令低眉顺眼道:“姑娘教训的是,在下一定好好管教管教他。”
宋靖玉颔首,道:“我今天来是为了那个孩子。只要你们把这件事办好了,我就既往不咎。”
一听她说既往不咎,张县令心头一动,只要他还能保住这个官位,干什么都行啊!
她指尖轻敲桌面,道:“我听他说,大公子把他最爱的信物给当了。如今他是我的人,我自然要为他讨个公道。只要你们把这信物赎回来,我就当今天这件事没发生过。”
赎回来就这么简单张县令可乐得不得了,连连应道:“是是,下官一定办好,让大小姐放心。”
在一旁的张大公子可不乐意了,那时候他可把这玉坠当了一千两。别说他面子上挂不住,要他再去赎回来,价格不知道有没有翻,还是有没有被人买走还说不定。
他爹怕是不知道这玉坠的价值。
现在张县令哪想那么多,只想快点讨好这尊大佛,然后让她快快离开。
宋靖玉可等不了这么久,只给了他们两个时辰的时间。
张县令为了保住自己的前途,亲自出马去把玉坠给赎回来。本来跑到典当铺的时候,才知道玉坠早被一个贵人买走。接着又辗转来到那贵人家里,对方竟要一万两才给。张县令心疼自己的银子,但又无奈,只得把它买了下来。
后来他才知道这玉坠可是上等的绝世好玉,价值连城。他肠子都悔青了。
他不断地告诉自己,用财消灾。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官位和前途,这点钱算什么。
把玉坠送还给宋靖玉后,他狠狠地教训了张大公子一番,说他惹是生非,影响自己前程。再这样下去,他就把这个儿子赶出去,断绝父子关系。
张大公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张县令说了如此狠厉的话后,张大公子就回房了,父子二人冷战了三天三夜。
待他们以为事情已经过去的时候,不知怎的张大公子玩弄幼子幼女的事情败露,不少民众声称要讨伐县令府,最后这把火还烧到杨家身上来了。本来杨家也是极力压制这件事,可民怨沸腾,杨家为了保全,把张县令的官位撤了,张家全部入狱,等候刑罚。
这一切都是宋靖玉安排的,绊倒杨家的机会,她怎么会不珍惜?张县令不敢在京城下作案,就把目标选在了偏僻的村庄。她偏偏也把这个目标选在村庄里,拿了块布写了字放在了神庙里。村庄里的人都迷信,一看这布就觉得这是神在暗示他们,上乱葬岗时正巧遇上了张县令运送东西的车,才发现自己孩子的尸体。
这三天里张大公子心情暴躁,硬是弄死了几个幼子幼女出气,而这些就是他的手笔。
杨家也想过是将军府所为,可民怨沸腾,人人都认为是天神所言,杨家一时间被推到风口浪尖,他们不得不停止调查计划,如此一来就很难得到将军府在背后策划一切的证据。
搞定一切后,宋靖玉以信物为借口,把少年带回了将军府。赵氏不满宋靖玉从外面带了个野小子回来,她斥她未出阁不守闺名,最后甚至闹到了宋文忠面前。宋文忠刚下朝回来,张家的事情让他有些头疼。
东苑里围了很多人,他们过来不过是为了看戏罢了。
赵氏指着宋靖玉的鼻子开骂:“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还未出阁就从外面带了个野小子回来。”
宋靖玉没有理会赵氏,而是规规矩矩地给宋文忠行礼:“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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