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吧,就算我死,也要拉着你们做垫背。
二人做完便睡了过去,宋靖玉独自跪了一夜。
他们睡到中午,才醒了过来。
宋凝玉瞥了一眼还跪着的宋靖玉,转头娇声娇气地轻轻摇了摇李修文,道:“陛下,该醒了。”
李修文用手扶了扶头,大抵是睡得太过昏沉,他的意识还有些不清醒,声音幽幽道:“你醒了,就先去用膳吧,朕还要再睡会儿。”
再睡会儿宋凝玉当然不信,从前都是她一喊,李修文就会跟她起来一起去用膳,今儿个怎么就不想起来了?
她又再次用余光扫了宋靖玉一眼,该不会是为了这个女人?
可圣上的话不可逆,宋凝玉拨开他额上的碎发,轻轻刻下一个吻,然后下床穿好衣服离开。
她离开时,不忘回过头来看了他俩一眼,拽紧了拳头,才咬牙走掉。
房间里只剩下宋靖玉和李修文两人,跪了一晚上加一个白天的地,宋靖玉的腿早就没有了知觉。
李修文从床上起身,他身穿白色里衣,隐隐看到脖颈上有红印,宋靖玉低下头来不看他。
“呵!”他冷笑一声,弯下腰去,高大的身子俯下来,竟带着容不得人拒绝的强势。
骨节分明的手捏起她的下巴尖尖,眼前的女人已经年过三旬,但仍风姿不减当年。桃花眼潋滟着不一样的风情,樱桃唇饱满红润,肌肤白皙若瓷。
李修文喉头滑动,要说宋靖玉与宋凝玉比,二人皆绝色,但宋凝玉却比不上宋靖玉有韵味。
当初宋凝玉想毁了宋靖玉的容颜,自己还念着她的容颜,才阻止了宋凝玉的行为。
如此想来,他已经好久没有碰过她了。
看到他眼里那贪婪的目光,宋靖玉只是感觉恶心。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二十年前为什么会看上他。
瞧她倔强地瞪着自己,李修文反而一反常态地笑了起来,指腹摩挲着她下巴上的肌肤,道:“这么多年了,你还真没怎么改过。”
宋靖玉柳眉一蹙,道:“我没做错什么,为何要改?”
“你竟然不知做错了什么?”他的眸中隐隐有怒意,指尖的力道也慢慢加深了点。
他极力压制自己心中的怒火,道:“你错,就错在背着朕勾引其他男子!”
相濡以沫二十年,她一颗心都系在他身上。为了他,她抛弃了一切。可如今,他竟然这么说她!
不过既然他这么认定,她也不打算怎么解释,不屑一笑:“怎么,只准你勾引我妹妹,就不准我勾引男人了?”
李修文愣了下,本想说出来让她解释一下,没想到她竟然承认了。
他冷哼一声,目光扫了扫她瘸了的腿,道:“你知道朕为什么要废了你的筋骨吗?因为朕还爱你啊!唯有你的手脚废了,才能永远留在朕的身边。朕娶了宋凝玉,只是想看看你为朕吃醋的样子。”
他想要把她锁在身边,永远地禁锢在他身边。
说完,他的目光变柔了不少,纤长的手转到她的耳边,把她的鬓发撩到耳后。
“还有一件事。”他的笑意更深了,“那个北侯王世子,刚刚求见朕,说想接你回去。朕没答应,已经命人把他杀了,头挂在城门口。”
“什么”宋靖玉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她先是愣了一下,倏的双手抓住了他的衣领,不可置信道:“你再说一遍?”
李修文凤眸微眯,笑意在不断扩大,道:“朕是君,怎么可能骗人你不信,可向宫人打听。”
她顿感晴天霹雳,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
北侯王世子南宫辞,是她的青梅竹马。他比自己大三岁,每次都像兄长一样照顾自己。
那日她出宫阪依佛门,他找到自己,说不介意她的过去,想要带她离开这个地方。
可她拒绝了,她如今是人人唾骂的毒后,又是不洁之身,不想连累他。
那时候,南宫辞生气走了。她以为他离开了,没想到他还在京城,还傻乎乎地跑到皇宫要人。
李修文这个疯子,不但毁了她的筋骨,杀了她全家,甚至杀了她最亲最爱的人!
何为爱,何为恨?一颗真心也抵不过他的疑心。
她狠狠地剐了他一眼,眸中一片嗜血的红,恨不得把眼前的男人千刀万剐,撕成碎片。
李修文很满意她脸上的表情,他喜欢她恨自己的表情。生气吧,恨吧,她这样的表情,才是世间最好的表情。
宋靖玉气得身子直颤抖,怒火灼烧着她的灵魂。她想出手,可惜一直使不上力气。
若是以前的武功还在,她一定把他废了。
“靖玉……”李修文蹲下身来,把她揽在怀里,细声细语道:“从此以后,朕才是你最亲最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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