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问题实在是难以启齿,阿容迟疑了很久,才回答他:“我一直都当她是属于我的女人。”
宋文忠笑了笑,他终是等来了他想要的答案。
“如此,你说出来才是。”宋文忠不疾不徐,说:“老早之前,我在就想把我的位置,和玉儿托付给你了。但是你现在羽翼未丰,还不能保护好她。”
说到此,他想起以前的前程往事,才轻轻叹气,道:“我只希望,你们两个不要走我以前的路。”
老路阿容心中的八卦之魂燃烧起来,他询问道:“请将军赐教。”
宋文忠回想起十七年前,道:“那年我还年轻,为了夺回将军府的实际权力,我日夜操劳,未曾理过我发妻一眼。她日日在我面前哭诉,老夫人怎么对她的。我一直忙于政事,多次叫她忍耐。直到有一天,她死了,我才感到后悔。这十几年来我一直在调查她的死因,最后才发现是老夫人下的毒。”
“那以您现在的实力,还怕他们不成吗?”阿容问道。
这问题可问到他的心坎上了,宋文忠哀叹几声:“若不是我性子懦弱,怕招惹麻烦,又怎么会这样呢?”
从某种程度来说,他们都很相似。
宋文忠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玉儿她不是木头,若你有心待她,她定会回应你的心意的。这孩子苦,只是不愿再相信别人而已。”
经得宋文忠的点拨,阿容心里舒坦了不少。他庄重地向他说了声感谢。
宋文忠摆摆手,希望阿容这个孩子,真的可以做到,自己这为未了的心愿。
马车行至荒漠中,有些沙子飞进了宋靖玉的眼中。她还在生着闷气,她身边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人,都是大猪蹄子,枉费自己用心培养了他这么多年。
她真怕,自己一番苦心都被喂了狗了。
经过了荒城,四周皆一片绿洲。她揭开幕布,迎面的清风扑面而来。
宋靖玉闻了闻空气中的香味,她明白,快到京城边境了。
不得不说,这个国家表面繁荣,实则贫富有别。不少跟着杨家混的大臣,无不占了京城中最富庶的地方。
这十年来,将军府里没传出一点消息,也不知道她那位好“妹妹”,究竟怎么样了。
宋将军从北州凯旋而归,皇帝大摆宴席,请了不少臣子过来庆贺。包括一些贵女,她们无不想看看,宋靖玉这些年,究竟有什么样的笑话。
她们没去过北州,在她们看来,北州不过是也野蛮的荒芜之地,怎可与京城比一个唐唐将军之女去了北州,也实在荒唐。
将军府里,宋凝玉跟于氏都得知了宋靖玉要回归的消息,他们恨不得这个贱人不要回来。
且说十年前那件事,于氏花了好大一笔钱,才从药王谷请来神医治好了宋凝玉的脸。胭脂这件事,宋凝玉还一直记恨着宋靖玉。
京城有一规定,富贵家女子到了年龄,便可到竹兰书院读书。要说竹兰书院是什么地方,那是朝廷亲自创办的女学,那是嫡女才能去的地方。而朝廷的本意,便是从中选择品学兼优的姑娘家。好的,会被皇帝相中,成为妃子。再差一点,成为王妃。
这对于这些嫡女来说,已经足够了。只要选中了适合的夫君,就可以改变出身。庄妃以前,也在这个书院读过。
将军府上,作为庶女的宋凝玉却占了宋靖玉的位置,并且在书院里一路拔尖,撑到了毕业。
只要别人不知道,他们都以为她是将军府嫡女。
前世宋靖玉去过那里上学,只是那些贵女的心上不在学习,而是互相巴结,互相攀比,有时甚至为了一个如意郎君而撕破脸皮。
她是故意把这个机会让给宋凝玉的,她不在意嫁什么好人家,甚至不在意跟那群贵女为伍,她要做的,只要最好自己就可以了。
宋凝玉扒拉着于氏的袖子,一遍一遍地问道:“娘,她回来了,可怎么办?”
于氏倒毫不在意,道:“你慌什么,她在北州十年,那里是什么地方那是蛮人才去的地方,字都不识一个的。她去那里与这些人打交道,哪有地方读什么书你是书院里最优秀的一个,即使她回来了,也比不过你。”
宋凝玉心里很是忐忑,其实并不是她在书院里最好,而是于氏给银子女夫子,让她们好好关照了自己一番。
读书方面,她着实不是很通。让她更意外的是,二皇子竟然跟着也去了北州。
皇帝宴请权贵,她作为将军府的一员,自然也要去的。今日,是她改变出身的唯一机会。
宋靖玉率先回到府中,可到来时,府上并没有人来接她。
这等场面她早就习惯了,她也不需要这群家伙待见她。
宋靖玉下了马车,她穿着的是北州的服饰,戴着的也是北州的头饰,唯有那张脸还是清丽可人。
月妈妈从府中出来,她很快就认出了宋靖玉。她兴奋地跑过去抱住宋靖玉。
“小姐!”
宋靖玉也着实太过思念她,也张开双手抱住月妈妈。
“月妈妈,这几年你可好?”
月妈妈点点头,“有小姐给我的玉佩在,这些人没敢为难老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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