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文坐在他们旁边,他们说得很是小声,隐隐可以听见一点声响。他甚至感觉自己融不进他们。
茵兰郡主把握机会,她发现他的目光看着宋靖玉不一样,心里掀起一阵妒忌的怒火。她挽着他的手臂,温热的气息包围了他微凉的耳廓,柔声道:“大小姐她必定是喜欢二皇子的,阿容,何必独恋一枝花,何处无芳草呢?你看看我,我就是那根芳草啊!”
阿容感到一阵恶心,刚抽出自己的手臂,回神来李修文已经拉着宋靖玉走了。
他急得起身,想去追。手再次被茵兰郡主握着,她双眸通红,带着哭腔问:“阿容,你不要走啊…”
阿容手颤抖着,他不顾情面甩开了茵兰郡主,她柔弱的身体倒在地上,一边呼唤着他,一边抽泣,他无动于衷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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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靖玉被李修文身上的味道迷的睁不开眼睛,头晕眩着,眼睛模糊地看不清东西。她的身体悬在空中,颠簸着前行。
他身上的,是迷药的味道!她恨自己一时大意,并未注意到他身上的情况。
“启禀殿下,房间已经准备好了。”有些清脆的男音传来,那是李修文身边的男侍的声音。
“可是隐蔽,不被任何人发现”李修文低沉微微喑哑的声音旋转在她耳边。
男侍十分笃定:“放心,二殿下。”
“很好。…”李修文满意地点头,他瞥了一眼昏迷中的宋靖玉,勾起一个森冷的弧度:“既然你不识趣,那就不要怪我了。即便你恨我,我也要得到你。”
宋靖玉心底想着挣扎,四肢软地像棉花,她没办法动弹,更别提逃脱了。她的意识还算清醒,贝齿用力咬着唇,示意自己一定要保持清醒。
房间中赫然灌满金黄色的亮光来,她的视线中渗出几缕灯光,娇软的身躯被人轻轻摆平于床,还贴心地盖上了被子。
她身上出了不少冷汗,浸湿了身上的衣服。李修文瞧着她身上的衣服就觉得烦,命自己的下人:“你可还有其他衣服,最好是姑娘家穿的。”
这位男侍正直少年,他哪晓得什么男女之道,更别提跟姑娘相处了。他垂下头来,尴尬道:“这个,属下没怎么想到。”
李修文把钱袋子丢给他,眉目肃穆,声音也浅浅淡淡,道:“本王给你找个侍女去买衣服,记住,要买件好看的大红裙子。”
男侍替自己捏了把汗,自己殿下阴晴不定,谁也想不清他究竟在想着什么。幸好二皇子贴心的,帮他找了个侍女帮忙,不然以他的眼光,是找不来合身的衣服。
男侍告退之后,李修文径直走到她的床边,他掀开被子,俯身在她耳边细细道:“你出了一身的汗,若不换衣服,会得风寒。我暂时准备了自己的衣服给你穿,让我来帮你换。”
宋靖玉眉头微微一动,倔强地摇头,狠狠道:“不,不要!”
李修文哪听她的话,修长的手指伸向她的领口,他的视线赫然落在她的唇上。
她的唇不复之前那般有颜色,刺目的红色液体留在唇上,结成了褐色的血痂。
宋靖玉对自己狠,他前世是一清二楚的。他特意加大了药剂,她的意志强大得超出自己想象,即使她的身体没办法动弹,也动摇不了她的意识。
为了保持清醒,她甚至咬破自己的唇。
她竟然,恨自己到这一步。
不,他只是不甘心。他不甘心她被别的男人抢走,无论前世今生,都是属于他的!
“你还保持清醒,那也是一种本事。但是,那又如何,你的身体还不是不能动。”李修文发出阴冷的笑,他上下扫视了她一遍,“你哪里我没见过,摸过,宋靖玉,你就不要再装了。”
确实如他所说,她确实什么也干不了。但她又不甘屈服于他。
李修文不顾她的感受,小心翼翼地把她扶起,褪去了她上半身的衣服。这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接触她,不似前世那般焦黄,满身疤痕的身躯,而是少女时期白皙,轻弹可破的娇嫩肌肤。
这正是他所怀念的宋靖玉啊!
他伸手轻抚她的背部,她条件反射地回缩了一下。宋靖玉紧咬着唇,刚刚愈合的伤口又流出血来。
今日之事,对她来说真是个耻辱。
李修文欣赏着她此刻的表情,他咬了咬她圆润的耳垂,轻笑:“玉儿,你终究还是我的…”
耳朵传来微微的阵痛感,她用尽力气顶撞他的头颅。李修文捂了捂伤口,鼻子底端渗出血来。
他发出低沉的笑,拿手帕擦了擦血迹,道:“没想到你动弹不得的时候,还能这么大的力气。你还是没变,果真还是是我前世喜欢的女人。”
宋靖玉缩在床脚,她自始至终都没法子真正面对李修文。从前的仇恨,她忘不了,她也不想忘记。若真正原谅了他,那她就是跟过去妥协了,那就相当于宽恕了李修文所有的罪孽,那她重生还有什么意义。前世她的父亲,不就白死了吗?
她喘着气,胸膛起伏剧烈。她歪着头,手撑着床,白皙透红的肩头上挂着几滴剔透的汗珠。几缕碎发贴在脸颊上,汗珠沿着她优美的下颌弧线,落入白色的床单。
“不可能的,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
她着重地咬住了字,表决了自己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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