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一直在忙于调查自己的身世, 把重要的事情忘了。
见对方不作答, 宋靖玉赫然转过身来,她柳眉微蹙, 声音响彻了整个大殿:“我在我问你话!!”
阿容身子惊颤了一下,眸中闪过一丝惊慌来。许久之后他才平静下来, 点了点头。
宋靖玉冷笑一声,道:“好啊, 男人都是虚伪的东西, 你跟李修文那个混蛋差别无二。你今天能得到这个位置,还不是因为父亲, 你以为父亲死了,你就可以永远得到这个位置, 是吗?”
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竟然这般质疑自己,阿容感到一阵哀痛。她怎么可以,跟自己与那个男人比, 这么多年了,她还不信任自己。那么,当初救他回来的目的是什么?
“我…我没有。”阿容迫切地想要解释,一直以来他都把一颗真心放在你那里啊,我一直都没想过要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没有…”宋靖玉从袖子中取出一只玉佩,玉佩坠落在半空,上面刻着刺目的“玉”字。
阿容瞪大了凤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宋靖玉捕抓到了他的目光,她满目冰霜,质问道:“你还想作何解释”
宋靖玉自当认出这玉佩,那是年少时,她送给李修文的东西,是她与他的定情信物。那玉的每一处细节,她都记得一清二楚。而阿容他,究竟何处寻到此玉佩
唯一的可能,那便是还是在北州之时,李修文撇下的。
阿容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她怀疑自己,竟已经到这份上,还搜索他的房间。
他自认为他可以不被任何人打倒,他不怕皇帝,不怕杨丞相,不怕李修文,最怕的,就是宋靖玉会离他而去。
而她,竟然当着全部人的面羞辱他。
阿容袖下的手渐渐握成拳,最后又松开了。
眼前的那个人,并没有给她任何的解释。
宋靖玉觉得可笑,还期待他会辩解什么,一切都是自己的胡思乱想罢了。
“你不打算解释吗?”她终究按捺不住,开了口。
阿容凄凉地笑了两声,好像听得这世间最好笑的笑话,道:“既然你已经认定了,那还需要解释什么”
宋靖玉的脾气太过倔强,她从来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太过了解她,那又何必再次解释。
阿容转过身离开,这不意味着他要放弃。李修文所做的一切,他都要原原本本地还给他。
宋靖玉捏紧拳头,她不是有意发脾气,只是故意把气撒到他的身上而已。刚刚说完那句话,她突然有些后悔了。
但想起刚刚阿容的态度,她恨不得上前打他两巴掌。
月妈妈也看不下去了,她在一旁劝她:“大公子他这几年来对小姐您真心实意,绝不会背叛于您的。”
就连月妈妈也帮他说话,宋靖玉听不进去,怒声警告她:“你若再多说一句,就不要在我身边了。”
月妈妈立即闭嘴,不敢再说出一句话。原本冷静的宋靖玉,竟然在大将军出事之后,心里开始动摇了。
为了治好宋文忠,宋靖玉已经找了一波又一波是大夫,但都无济于事。宋文忠,真的要离开了。
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朝堂上暗流涌动,皇帝跟杨丞相早就开始着手布局了。为了不让外人知道,将军府封锁了消息。
北厥主动派来使者来求和,皇帝选定了阿容,也赴北厥去。只不过可汗还不放心,禁止他带刀枪和军队去。
最后皇帝派了两个文官陪他去,说好保护他,实则是在监视他。
皇帝的心思,阿容心如明镜。
阿容坐在房中看着下人们收拾东西,他故意把自己要北去的消息放出去,以为她好像以前那样会看自己一眼。等了一个晚上,她仍然没有来。
月妈妈故意来提醒她,“大公子要出发北厥了,恐怕这一年都不会回来,小姐您不去看他吗?”
宋靖玉神色淡漠,冷哼一声,随即一阵嘲讽:“去吧,最好不要回来,府上难得一阵清静。”
阿容一晚上没有睡,等来通报时,他心灰意冷了。
既然你无意,我又何必挽留。
他早早离开了将军府,并命人不要打扰她。
阿容不在府上,这几天确实清静了不少,但却少了几分乐趣。虽然身边有月妈妈,宋靖玉老感觉心中空落落的。
阿容走后的第二天,突然来了一名自称是郎中的人,他说自己是受人之托来的,来医治宋大将军。
果不其然,宋文忠的病有了起色,在照料完他之后,宋靖玉脑子里还是时不时想起阿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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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忙于照顾宋文忠,她身体疲惫不堪,休息了三天,总算好了点。而她想不到的是,茵兰郡主竟然不要脸地来到了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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