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呵呵道:“我要是有机会捧着这一大叠现金,我也肯定不难过。”
“她和陆瑾尧真的在一起过?不是只说是她单方面爱得深沉吗?”
一旁的孙迎霜闻言,八卦之魂熊熊燃起,此刻她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优越感,于是立刻扎到同学堆中,缓缓道来:
“其实,我跟你们说啊,我那天不是去参加陆瑾尧母亲的生日宴了吗?碰巧看到虞初窈和陆瑾尧在小花园里说话,分手,是虞初窈提的。”
“什么?!”
这话,让沈心洛都惊讶了。
损失巨款的难过,很快被这种惊讶压过,她走过去坐到沙发上,问了一句:“霜霜,你真的看到了?”
“废话,我就在石头后面,听得真真的,虞初窈问陆瑾尧,为什么高考后就不戴眼镜了。陆瑾尧说做了近视手术,然后虞初窈就说什么……陆瑾尧不戴眼镜,就不像他了。”
“他?他是指谁啊?”
“我也好奇啊!但是肯定是一个男人,因为陆瑾尧后面咬牙切齿吼了一句:你他妈把我当替身什么的。”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终于有思路清晰的人得出一个结论:
“所以也就是说,虞初窈对陆瑾尧那么好,其实是把他当成了另一个男人的替身?”
“我靠,那陆瑾尧也太惨了吧?”
“好歹也是校草啊,居然被人当替身……”
听到身边的同学这么议论陆瑾尧,沈心洛脸色发白,心头怒气熊熊燃起。
难怪前两天,她给陆瑾尧发消息邀请他来升学宴,结果陆瑾尧居然说自己没空,现在看来,就是因为这件事吧。
陆瑾尧向来是天之骄子,结果居然被一个平平无奇的虞初窈耍了?
但转念,沈心洛又开始庆幸,因为陆瑾尧单身了。
那也就是说,她的机会来了。
第32章 还敢不敢横?
二十多万的现金实在是有些显眼,小小的包里又放不下。
虞初窈向会所的前台要了一个纸袋子,把钱扔进去的同时,她分明感觉到,两位前台小姐姐都以一种佩服的眼神看着她。
来这种地方花钱的,她们见的多了。
来这种地方讨债的,还真第一次见。
虞初窈拎着个袋子走出会所。
隐约可以听到从周围酒吧里传出的热闹的音乐声。
她走在昏黄的路灯下,一双又细又直的白皙大长腿温润如白玉,瞬间吸引了不少周遭男人的目光。
没走出多远,就有一个醉醺醺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他试图搭上虞初窈的肩膀,却被虞初窈眼疾手快地闪过。
她眉头一皱,只听男人嗤笑了一声,讽刺道:“装什么呀?穿成这样,不就是出来约的吗?”
虞初窈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出口的话毫不留情:“那你长成这样,不应该出现在餐桌上吗?”
男人混沌的脑回路转了好几圈,才反应过来她居然讽刺他是猪。
他愤怒地把手里的酒瓶往地上一扔,拽着她的手,强行往一旁的巷口拽。
虞初窈不耐地轻眯双眼,直接扬起袋子朝他脑袋上砸了过去。
二十多万块钱的威力不小,男人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虞初窈想起之前系统的叮嘱,还是适可而止,没有再补几下。
男人酒喝了不少,倒地之后,似乎没有爬起来的力气了,反而按着脑袋闭上眼睛,乍一看还以为是在碰瓷。
但实际上,估计只是醉大了。
虞初窈伸脚将挡路的对方踢开了一点,举步正想走,却突然听到巷子里传来一些乒乒乓乓的声音,像是有什么砸在墙上,又像有什么玻璃碎了。
她对这声音不算陌生,很快猜到,小巷子里应该正在进行一场PK。
这里本就是龙蛇混杂的区域,虞初窈没兴趣围观,举步正想离开,却突然听到里面传出一句嘲讽——
“宿野,不是很牛逼吗?”而后像是扇巴掌的声音,“以后看到虞少,还敢不敢横?啊?”
宿野。
虞少。
这两个熟悉的称呼,令虞初窈一下停住了脚步。
如果她没记错剧情的话,宿野,就是后来虞朗的大债主、最后还剁了他一只手的人。
而宿野原本只是个成绩优异的高中生,黑化的原因是什么?
虞初窈思索了一下,记起来,好像是因为一个人含辛茹苦把宿野带大的奶奶因为没钱手术病入膏肓。
宿野在酒吧打工筹钱的时候,无意得罪了虞朗。
而后在某一天,虞朗的几个兄弟围殴了宿野一顿,并把他好不容易才攒了一半的手术钱抢走了。
因为那几个人顶着虞朗的名义,宿野自然以为是虞朗派来的,自此对虞朗恨之入骨。
但实际上,根据书中后文的描写,这一切虞朗其实并不知情。
就虞初窈这些天来的接触来看,自家蠢哥虽然是个浪荡的纨绔子弟,但本质并不坏。
所以,他并不会做这种事情。
奈何一直到被剁了一只手,虞朗都不知道,宿野如此仇恨自己的原因。
第33章 把你狗爪子伸回去
想到这儿,虞初窈毫无犹豫,立刻朝巷子里奔了进去。
借着月光,她很快看到了被两个人一左一右挟持着跪在地上的宿野。
他穿着一身白色衬衫校服,而面前,还站着三个人,其中带头的那个黄毛,正用从宿野身上搜出来的钱,拍打着宿野的脸。
宿野鼻梁高挺,五官俊朗,脸上带着伤,脊背却不肯弯曲一分,目光冷峻,似利剑般,直指眼前的黄毛。
黄毛看到他这样,笑得更嚣张了,拍拍他的脑袋道:“记住今天,别让虞少以后再看到你。”
这个黄毛,确实是虞朗的朋友。
虞朗曾经生日的时候,还请他们来家里开过party。
但虞初窈的外形变化太大,黄毛并没有认出她。
看到巷子里突然冒出个美女,黄毛不正经地蹭了蹭嘴角,带着笑意朝她走了过来。
虞初窈从包里掏出手机,给虞朗打了个电话。
黄毛以为她是在报警,刚想伸手抢,却听到电话里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我的好妹妹,怎么了?”
黄毛一愣,借着月光细细观摩了一下眼前女生的长相,终于和脑海中那张总是带着黑框眼镜、不算太出众的小脸对应上。
而后惊讶地爆出一句:“虞少妹妹?”
“孙强?”虞朗听到声音,愣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靠,你在干嘛?这踏马是我妹,孙强你给我把你狗爪子伸回去!”
孙强果不其然立刻变得恭敬,直道歉道:“哎哟,你看这不是误会了嘛,虞妹妹,没吓到你吧?我是你哥的兄弟。”
虞初窈没理,只问了虞朗一句:“这黄毛带人打了一个叫宿野的高中生,是你安排的吗?”
“宿野?”虞朗沉默了两秒,最后迷茫的爆出一句,“谁啊?我认识吗?”
孙强立刻补了一句:“虞少,就是之前在酒吧,差点和你打起来那小子。”
“你他妈说清楚点,每天差点和我打起来那么多人,我怎么记得是哪个。”
这话一出,不仅孙强,连被人逼跪着的宿野自己也愣了。
刚才,他甚至动过杀了虞朗的心。
但是现在看来,虽然俩人之前在酒吧起过冲突,可虞朗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甚至不记得他具体是哪个。
那么,今天这一出,明显只是孙强为了抢钱,故意顶虞朗的名头而已。
孙强面容尴尬,努力解释道:“虞少,是我误会了,我想着你上次生气,就想帮你教训那小子一番。”
“教训?”虞初窈冷笑了一声,视线扫过他鼓鼓囊囊的口袋,轻飘飘问,“还是抢劫?”
孙强一见形势不对,立刻从口袋里把所有钱都掏出来扔在了宿野面前。
而后谄媚地笑着对虞初窈说:“当然是教训,是教训。”
那头虞朗再傻,也大概听出了点意思,没有说话,但呼吸声却好像急促了几分。
“先这样。”虞初窈挂了电话,视线扫过一旁的宿野。
孙强立刻摆手:“松开,松开!”
他的两个手下这才将宿野松开。
宿野把面前的钱都收拾好,放回口袋里,低垂着眼眸,起身正想走,却被虞初窈喊住。
“等等。”
第34章 你什么要帮我?
“等等。”
宿野回头,便听到虞初窈说:“刚才他们打你了,现在,打回来。”
宿野一愣,还没什么反应,倒是孙强尴尬地笑笑,对虞初窈说:
“虞妹妹,这……没必要吧?不过误会一场,钱不都还了嘛。”
虞初窈看向他,肯定地吐出六个字:“我觉得,有必要。”
孙强的表情顿时一冷,要是当着小弟的面,被一个高中生打,传出去他还怎么做人?
他压低了声音,警告道:“虞妹妹,我好言好语,是看在虞少的面子上,否则你以为我会怕你一个小姑娘?见好就收,否则,别怪我连虞少的面子都不给。”
虞初窈没理他,只看向不远处直直站着的宿野,嘴角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我帮你,不敢?”
宿野薄唇紧抿,想起刚才的一切,看向孙强时,眼里戾气渐渐上涌。
他把裤子里的钱重新拿出来放在一旁,用一块砖头压住,而后,朝孙强冲了过来。
孙强措手不及,朝一旁的小弟们大喊了一声:“给我上!”
小弟们面面相觑。
虞初窈动作果断地把双脚上的高跟鞋踢掉,而后,往宿野背后一蹿。
之前宿野之所以被控制住,是因为他们人多势众,他防了这个防不住那个。
但现在对手只有孙强一个的时候,可以说是一场单方面的碾压。
他很快将孙强踩在了脚下。
疑惑着那几个小弟为什么没听孙强的话往这儿冲,他回头看了眼,却见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四个小弟已经鼻青脸肿地倒在了地上,各个哀嚎着,动弹不得。
虞初窈轻“嘶”了一声,将不小心踩到的一块小石头踢开。
而后捡起高跟鞋放在一旁,从包里掏出湿纸巾,慢条斯理地低头擦着脚底。
宿野:“……”
虽然刚才听她说“我帮你”,但宿野其实没以为她真的可以帮他,他往上冲,不过是出于一股报复欲。
毕竟眼前的女生看着也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瘦瘦弱弱的,却没想到……
虞初窈穿好鞋,走到旁边拎起之前放下的袋子,抬眸看了眼他惊讶的神情,轻笑道:“气撒完了?”
宿野低头看了眼黄毛,一脚将他踹开。
他确实发现,这一出之后,刚才压抑在心底的那股戾气,仿佛消散不少。
他走过去重新把放在一旁的钱收起来,而后跟着虞初窈一起走出小巷。
“你什么要帮我?”
虞初窈想了想,说:“也不算吧,这群家伙一看就顶着我哥的名义做了不少坏事,我这也算挽救我哥的名声。”
宿野点头,没有再多问。
倒是虞初窈又问了一句:“你现在……还恨我哥吗?”
宿野摇了摇头。
虞初窈暗暗松口气,保证道:“放心,以后我哥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说完,虞初窈的余光不经意往下一扫,看到他鼓起的口袋,突然想起:
虽然钱要回来了,但本质上,宿野此刻攒的钱,根本不够他奶奶的手术费。
虞初窈视线移开,入眼是自己拎着的那个装有二十多万块的袋子。
她突然就想到,这笔钱能做什么用了。
第35章 这份生日礼物,合您心意吗?
深夜的医院大厅里,依旧人来人往。
有人因为劫后余生而喜悦拥抱、有人因为命悬一线而满目忧愁。
这里像是一个情绪的收纳站,形形色色的人,形形色色的表情。
唯独迟宴始终像个事不关己的局外人。
从陆老爷子的病房里出来,他一边低头给司机打电话,一边往医院门口走。
然而就在经过大厅的缴费处时,余光里,似乎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匆匆而过。
虞初窈没有看到他,但他却一眼看到了虞初窈。
迟宴停住脚步,双眸微微眯了一下,还没决定要不要上前一步的时候,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大门口。
他发现,这个女人真的很多变。
初次遇见她的时候,她的刘海遮住了半张脸,戴着黑框眼镜和口罩,穿一身土里土气的运动服,人也瘦得跟竹竿似的,仿佛一吹就能倒。
第二次的时候,她牵着一条边牧,摘了眼镜,头发扎成简单的马尾,在阳光下,笑得明媚又灿烂。
第三次的时候,头发是蓬松的长卷发,人看着精神很多,一袭黑色修身短裙性感又娇媚。
而今天,白色衬衫加牛仔短裙的搭配,又让她显得多了几分率性洒脱。
究竟哪个才是真的她?
迟宴不知道,不过,也没兴趣知道。
他只知道,不久之后,她的性感、洒脱、娇媚……或许都将被堆在身上的债务掩埋,只剩下苟延残喘的疲惫。
想到这儿,他冷冷勾起了嘴角。
金丝边眼镜下,双眸泛起寒意。
恰好司机给他回了消息,迟宴回过神,举步离开。
不过二十几分钟的路程,车稳稳停靠在陆家老宅门口。
迟宴下了车,进门时,陆瑾尧和迟眀绅都不在家,只有陆万盈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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