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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疑问句，但是更多给人的感觉是陈述句。
自扶桑上次录完节目后他就再未见过她，并且在扶桑最新的微博里写着她会退出娱乐圈，不再参与任何拍摄。
乔樾第一时间感觉到不对劲，他主动去找了扶桑的经纪人赵飞，得到的答案就是楚燕绥把扶桑接走了。
自此之后的几天里，他就联系不上扶桑了。
至于楚燕绥，接连几天都躲着他走，这让乔樾更加笃定就是他把扶桑藏了起来。
今天终于被他逮着机会追了过来。
楚燕绥不慌不乱，他表现出来的姿态十分淡定，即便是被乔樾戳穿了事实的真相也没觉得恼羞成怒。
他轻笑：“是又如何？”
现在桑桑已经是他的了。
乔樾？
哪凉快哪待着去。
乔樾攥紧拳头，下一秒却突然一拳挥了上去，楚燕绥躲闪不及，硬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
他眸色变得幽深冷漠起来。
青年单手用手背擦过刚才被乔樾打过的地方，嗓音冷的仿若冰窖：“不想被我丢出去就请你现在离开。”
乔樾多待一分钟就让他少和扶桑相处一分钟。
总的来说，乔樾就是个碍眼的东西。
要是不存在就好了。
想法越来越阴暗，楚燕绥的心情越来越平静，他看着乔樾，静等着他识相的离开。
两分钟过去了，乔樾一动不动。
五分钟过去了，乔樾依然站在原来的位置。
两人的气势不相上下。
眼看着即将就要打起来了，扶桑想要出声，但转而又想起自己被楚燕绥软禁在了这个房间，哪里也去不了。
——“宿主，如果要你选择，你会选择男主还是反派？”
这是一个致命的选择题。
扶桑不以为然。
——“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当然是都要了。”
楚燕绥和乔樾都是她亲自挑选出来的优质造怨机，不论是哪一个，都不是她能轻易放弃的。
毕竟现在像他们那样的造怨机实在是难找。
系统觉得扶桑没听明白它说的是什么意思，于是又详细的说了一遍。
——“宿主，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要选择和他们其中一个永远的生活在一起，你会选择谁？”
扶桑不假思索的回答了。
——“两个不行吗？”
系统：“……”
果然是由怨气而生的人！这么贪心，实在是少见！！
系统放弃了追问，它现在只剩下一件事，做完就可以返回任务局了。
那就是完成扶桑的愿望。
她做回了真正的人，但是还没有确定要在哪个位面生活。
扶桑就站在落地窗前一直看着楚燕绥和乔樾，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终于动了。
楚燕绥走在最前面，乔樾紧跟其后。
没有打架？
扶桑略感意外。
她的房间被楚燕绥安排在了别墅二楼尽头的那间房间，里面装潢全是根据她的喜好来装饰的。
楚燕绥对扶桑的喜好是记得清清楚楚，愣是一点差错都没有出。
三分钟后。
房门外传来了开锁的声音，扶桑顺势坐回了懒人沙发。
门被楚燕绥推开，身后的乔樾直接迈步越过他走进了房间。
楚燕绥眼底尽是隐忍的神色，他眸色冰冷的看着乔樾的背影。
“桑桑。”
乔樾的嗓音低沉沙哑。
扶桑闻声回头，漂亮的五官令人不禁心神一阵恍惚，她露出一个笑容，杏眸里仿若盛满了万千星辰。
“乔樾。”
比起楚燕绥，扶桑见到乔樾少了该有的警惕。
在她这里，乔樾并未对她做过分的事情。
但是下一秒，扶桑笑不起来了。
只见乔樾朝着她缓缓靠近，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根类似锁链的东西。
接着，在她的注视下，他蹲下身，冰凉的掌心握住了她的脚踝。
青年低垂着眼睑，纤长的睫毛遮掩住了眸底缱绻的占有欲。
半长的黑发随着他的动作而垂落，青年俊美的五官瞬间被笼罩在了阴影中。
伴随着“咔哒”的一声，银色的细铐锁在了她的脚踝处。
“乔樾……”
“桑桑，这是我这几年研究出来的东西，不管如何，你都没办法再离开了。”
锁链看似普通，但是在上端乔樾设计了一个检测异常的机器，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第一时间通知他，并且做出抵御的姿态。
扶桑的来历他和楚燕绥都不清楚，经历了两次扶桑的突然离去，他们已经没有勇气再接受第三次。
那个梦太真实了。
扶桑离开了他们，并且再也没有回来。
不论他们怎么做，都没办法再找到扶桑的踪迹。
梦中的信息告诉他们，扶桑之所以会收养他们，完全是因为他们身上的怨气。
她并不是毫无目的的接近他们，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们希望扶桑还有其他目的。
即便是被利用也甘之如饴。
扶桑是救赎亦是对他们唯一心软的神。
“好了吗好了你就可以走了。”
楚燕绥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乔樾刚才触碰过扶桑脚踝的那只手。
像是下一秒就要提刀去砍了似的。
“桑桑，我和楚燕绥还有一些事情要聊，一会儿再过来。”
说完，乔樾便站起了身，他看向扶桑的眼中充满了柔和的神色。
两人一齐离开，顺便锁了门。
双重保险。
扶桑：“……”
系统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宿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翻车直接翻两辆，牛！
扶桑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而后垂眼看向了自己脚踝处的银色镣铐。
真的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这是直接把她像犯人一样关起来了
没有这个镣铐之前扶桑还没有这种想法，但是刚才突然就有了。
——“统子，你有办法给我解开吗”
——“对不起宿主，我没有任何办法，但是如果你选择离开这个位面，那么这个东西对你来说只是一个无用的摆设。”
第278章
别墅里空荡荡并且静悄悄的。
楚燕绥的嗓音冰冷：“你的那个东西真的有用”
乔樾摩挲着刚才触碰过扶桑的那只手，眼中极快的闪过一丝病态的缱绻，对于楚燕绥的质问，他只是说：“有用没用，试过就知道了。”
“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目的是防止桑桑又像之前那样消失，梦里的事情不得不提前提防。”
也唯有这一点能让他们达成共识。
不然楚燕绥根本不会给他踏进这栋别墅的机会。
虽说没有楚燕绥的同意他也能进来，但是却要费一番功夫。
两者相比，乔樾自然是会选择前者。
到时候再想办法踢开楚燕绥就是了。
这一点，两人不约而同的达成了共识，没有明面表现出来，但是暗地里却各自计划着怎么除掉碍眼的东西。
楚燕绥给了乔樾别墅大门外的密码，从小一起长大，对他的心思自然再了解不过。
青年警告他：“不许单独接近桑桑。”
乔樾轻嗤一声：“你独占了桑桑七天的时间，怎么，还不允许我独占？”
眼看着气氛越来越不对劲，下一秒就好像要大打出手似的，最终楚燕绥后退了一步：“我会跟着你。”
所以你休想趁他不在的时候和桑桑单独相处。
乔樾不置可否。
晚上的晚餐是楚燕绥亲手做的，厨房很大，就算是两个人一起做饭也绰绰有余。
乔樾站在外面，他冷漠的看着楚燕绥在厨房里忙碌，末了，他说：“我到处逛逛，你慢慢做。”
“乔樾，这是我家。”
言外之意就是你一个外人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在别人家里来去自如。
青年丝毫不惧怕楚燕绥。
他甚至直接转身就上楼：“你家又如何？楚燕绥，别忘了我们现在是盟友。”
楚燕绥：“……”
乔樾果然担得上是无耻之徒！
楚燕绥手上切菜的动作比刚才还要快上几分，不能饿着桑桑，所以必须得快点，以来减少乔樾和桑桑的独处时间。
……
＊
房间里开着一盏落地灯，扶桑还坐在懒人沙发里。
她背对着房门，听见开门的声音也没其他多余的动作，身后的人慢慢朝着她靠近。
“桑桑。”
青年的嗓音低沉晦涩，他走到扶桑身边单膝跪了下来。
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扶桑抬眼对上他的视线，面上没什么表情，漂亮的杏眸里是陌生的疏淡，也正是这一点让乔樾的心脏蓦然收紧。
“你是在怪我给你绑了这个东西吗？”
青年自顾自的说道，似乎并不期待扶桑的回应。
他怕扶桑现在对他只有满腔的厌恶，可是即便那样，他也不能解开。
直觉告诉他，一旦没了这个东西，扶桑肯定会像之前一样突然消失。
最坏的可能就是永远不会再相见，这个结果不是他所能接受的。
房间安静了下来。
扶桑看着青年俊美的五官，良久突然说：“乔樾，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桑桑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认识。”
扶桑：“……”
沉默了几秒，扶桑又说：“只要我想走，你和楚燕绥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的。”
这里只是一个小说世界，就算乔樾和楚燕绥再有本事，也阻止不了她要离开的决心。
上次系统说的话，她也思考了许久。
心底深处的声音告诉她，她并不想离开，至于原因，大概可能是因为好不容易找到了两个合心意的造怨机。
但是她完成任务即将变成真正的人，再也不需要依靠别人的怨气而活。
所以，为什么不想离开呢
扶桑不知道。
乔樾垂着头，耳边一直萦绕着刚才扶桑所说的话，他的身体开始轻微的颤抖，他紧紧的握住扶桑的手。
扶桑看不清他的表情。
“桑桑……不要离开好不好”
青年的嗓音近乎带上了祈求的意味，卑微到了尘埃。
扶桑没有说话。
“……如果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桑桑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会改……别离开我……”
乔樾只觉得他的世界顷刻变得黑暗起来。
扶桑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她要走，谁也阻止不了她。
青年握住扶桑手的力度很大，似乎怕一松手扶桑就会离开似的。
脚踝处的锁链随着扶桑的动作而发出清脆的响声。
上端显示器的数据开始疯狂转动起来。
扶桑：“乔樾，就算我离开了，你也一样会过得很好。”
原著的结局已经变了，楚燕绥和乔樾并没有因为女主而自相残杀，自然也从死亡的结局绕开了。
“不，不会好……”
乔樾一口否定。
他抬起头看向扶桑，狭长的眼中堆满了对她离开的恐惧，他的掌心尽是冷汗。
“桑桑是我世界里的支柱，桑桑要是走了，我也不会活。”
……
之后的几天里，楚燕绥和乔樾几乎就没有出过别墅。
因为那天的谈话，导致了两人心中的不安越发扩大，至于工作上的事情都是命人直接拿到别墅处理。
扶桑就像是被关在囚笼里的金丝雀。
——“宿主，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许久不出声的系统终于上线，它询问着扶桑的意见。
留在这个位面还是离开这个位面去其他地方生活。
当然，如果选择了离开，那肯定不会再回来。
扶桑没有回答。
她翻了个身，几秒后，她说：“能模拟一下我离开后楚燕绥和乔樾的生活吗”
说到底，扶桑不在意这两个人那完全是假的。
自己一手养大的崽，怎么可能说走就走但是不走，现在的这个情况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
——“可以，宿主稍等。”
大概过了十分钟，扶桑感觉到了一阵晕眩，接着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荧幕，上面出现的两个俊美青年正是楚燕绥和乔樾。
他们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十分疲惫，眼睛里充满了红血丝，眼眶下青黑，显然已经有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第一个镜头是跟着楚燕绥走的。
比起扶桑还没离开的时候，此刻的楚燕绥暴戾的像是个古代的暴君，在他手底下工作的人都战战兢兢。
为了克制自己想扶桑，他拼命疯狂的工作，但是到了深夜，却怎么做都于事无补。
他想扶桑。
时间往后推移，终于到了他承受不住的这一天。
楚燕绥选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看到这里，扶桑的心情已经变得复杂起来，在她的印象里，楚燕绥是冷漠温和的，但是画面里的楚燕绥陌生的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似的。
——“统子，你没有放错人”
——“宿主，请不要质疑我的能力，那才是男主的本来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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