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阻止要往厨房跑的江枳:“小嫂子,不用了!!我突然有点吃不下饭!谢谢啊嫂子!”
江枳这才停住脚步,噔噔噔地又跑回沙发上,挨着傅景年坐下,
周延坐在沙发对面,四处打量着傅景年家的上下,情不自禁地夸奖道:“傅哥,你现在真的好有钱啊!”
傅景年起了逗弄他的心思,似笑非笑地道:“这还不是多亏了你吗?”
言下之意不就是,要不是当年他劝江枳跟傅景年分手,他才不会有今天这个财富吗?
给周延又是吓得一哆嗦。
“傅哥……当年那是我是真的错了,我不应该劝小嫂子跟你分手的!!”
他说着说着,又要哭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周延一天哭两场,
见他这个样子,傅景年才不开玩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开玩笑的,我们当年分手其实跟你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不要再自责了,我跟你嫂子现在也说开了,快说说你父母吧。”
“看见你们好好的我就放心了……”周延叹了口气,“那个电话号码是一个海外的电话,我用了点手段也没查到。”
他说着,把电话号码给了傅景年。
男人接过电话,尝试着去拨打这个电话号码,却发现这个电话号码已经是空号了,
傅景年蹙眉,“这个电话号码,我让我们公司黑客去查查,你等等,预计今天之内就会出结果的。”
周延应了声好,视线跳到一旁吃东西的叮当身上,
他的眼泪又开始决堤了,他抱着叮当开始狂哭:“我们家豆豆也长这样子,小小的,雪白雪白的,呜呜呜傅哥,我们家豆豆也不见了……”
他翻开手机,给他们展示豆豆的照片,
只见屏幕上面黑色的阿拉斯加咧着嘴巴露出了一个调皮的笑容。
小小的?雪白雪白?你对你们家的狗有什么误解吗?
江枳和傅景年满头问号。
“没事,你的狗我倒是可以帮你找,发个寻狗启示,都好说。”
傅景年拿起一旁的保温碗,看向江枳,“还剩这么多呢,你不喝了?”
江枳摇摇头,“刚刚在爷爷家吃太饱了,刚刚又喝了一碗,我又不是猪,哪里还吃得下?”
“你现在可是两个人,要多吃点。”傅景年说着,又想再给她盛一碗,
被迫吃了一嘴狗粮的周延敏感地抓住了傅景年话里的重点:“两个人?小嫂子怀孕了?”
傅景年点点头,“是啊,再过不久你就可以当干爹了。”
就在这时,傅景年也收到了黑客的回复。
【老板,这个账号是经过加密处理的,现在又注销了,我们暂时查不出来。】
周延本来稍微好转的心情又陷入了僵局,傅哥也没办法的话,那他爸妈要怎么办啊?
房子里的气氛压抑的可怕,线索突然断了,让傅景年和周延的心情都变得有些沉重,
这个时候,江枳突然开口说话了:“其实,我有一个办法,不知道你们想不想听。”
她这神情让傅景年本能的觉得不妙,不过他还是说道:“你讲。”
“那个让周延撒谎,妄想制造我们误会的人,目的不就是想让我们分手吗?”江枳一字一顿地说道,“那我们,只要如他们所愿不就好了?”
傅景年好看的眉毛皱的死紧:“你的意思是说?”
江枳点点头:“对,我们来一场假分手,到时候,幕后的人肯定会忍不住跳出来,到那个时候,不就刚好可以顺藤摸瓜的查下去吗?”
“江枳。”傅景年罕见地黑了脸,“你提这个建议,是不是你早就有这个想法了?”
“没、没有啊!”江枳的眼神心虚极了,好像在掩饰着什么。
矛盾似乎一触即发,连一旁的周延都感觉到了空气中焦灼的气息,他有些不安地挪了挪屁股,想让自己的存在感弱一些,不要打扰到这两夫妻吵架。
“你以为你分手搬出去住我就会让你吃那些垃圾食品了?”傅景年精准吐槽,“你想得倒美。”
江枳的真实目的被识破,懊恼地垂下了头。
傅景年话锋一转:“不过你这个方法……倒也可行。”
只是苦了他,见不到老婆,还要和老婆异地恋。
“傅哥,小嫂子,那我们怎么操作啊?”周延把头凑了上来,饶有兴趣地想跟他们讨论战略。
傅景年却并不接他这话,看向了墙壁上的钟表,“今天很晚了,你先回去吧,这战略,我和你嫂子讨论就行。”
?周延不理解,为什么只是单纯的说战略,傅哥要赶他走,
但是看见傅景年强烈希望他离开的眼神,周延还是懂了,
就像大学里他做过无数次的动作一样,周延熟练的起身:“好的,傅哥,我先走了。”
傅景年满意地笑了笑:“我派司机送你回去。”
傅景年把周延送到门口去的时候,江枳也转身回了房间,她在床上躺下后,听见傅景年回房间的脚步声。
抬头一看,男人正斜倚在门框上,懒懒散散地看着她,眼神里好像还冒着火星子。
“怎么了?”她抱着抱枕,坐起身看向他,
傅景年双手抱胸:“过几天,你把程楚游和周延叫出来,我们给他们演场戏,演给那个幕后的人看就行,到时候你拿东西,住回你之前和陈曼一起住的地方,假分手就要真实一点,不然幕后的人估计是不会相信。”
说完之后,他看着床上一脸不解的江枳:“你放心,这都是暂时的,等再过6周,我一定把你接回来。”
江枳现在是明白他为什么要让她搬回去了,这货搁这算日子呢,前三个月不能那啥,
她看着傅景年,有些挑衅地开口:“怎么?你怕你忍不住啊?”
第225章 现在是谁忍不住了?嗯?
“呃……”傅景年看向她的眼神逐渐变得深沉,
他带着侵略和占有,一步步朝她慢慢靠近,江枳的心开始砰砰乱跳了起来,
呼吸也乱了几拍。
他修长有力的手臂撑在她身子的两侧,男人沉重的呼吸声在她颈间流连,
傅景年的手指冰凉,摩挲着她精美如细瓷的雪白锁骨,
随即,他温暖的唇覆了上去,与她亲密地交换着呼吸,
江枳的身子已经软成了一滩水,
傅景年却并不打算善罢甘休,他的手在她身上不安分的作乱,惹得江枳的心跳也乱了几分。
他一边伸手,关上了床头的那盏暖橘色的灯光,江枳的视线里再也看不见别的东西,只能透过窗户,看外面散乱的几颗疏星。
江枳显然已经被勾动了心思,她的手也不安分地往傅景年线条分明的腹肌上摸了过去,
啧,手感真好,不愧是她的男人。
她声音颤抖:“为、为了孩子,要不我们还是克制点?”
上方的男人听见她的话,竟发出了一声极为短促的轻笑,他凑到她的耳边,富有磁性的声音使江枳有些心猿意马,
“现在是谁忍不住了?嗯?傅太太?”
她这才发现自己中了敌人的奸计,又气又恼的把傅景年推开些许:“你怎么这么讨厌?烦死了!”
傅景年笑得撑在她身上的力气都卸了大半,搂住她的腰倒在了一旁,
他痞坏痞坏地笑:“我这可不是为了我自己啊,我是为了你……”
江枳挑眉,“怎么?你还有这觉悟?”
“对啊,这不是怕你面对你老公我,把持不住么?”
傅景年笑的张扬又肆意,她有一瞬间,好像又回到了当年他们还在上大学的时候,她坐在他的自行车后座上,揽着他的腰,吹着温柔的晚风,天边的晚霞犹如一团火,要烧进他们的心底去。
话虽如此,她还是伸手去掐了一把他精瘦的腰:“谁把持不住了,你才把持不住!”
旁边的男人又作势叹了口气,一副很失落的样子,连揽着她的手也紧了几分。
“怎么了?”她抬眼问道,
“我总感觉,我们的二人世界好像还没持续多久,就已经要结束了……”
他好看的眉眼突然变得有些忧郁,“这个宝宝来的真的是太早了。”
听他这么说,江枳也觉得挺对,她无声地看向自己的小腹处,那里正有一个小生命,在静静诞生。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对着江枳的肚子,叹了口气,
还未出世的小宝宝似乎就已经感受到了爸妈对自己的嫌弃……
傅景年看了看表,好像要到孕妇的睡觉时间了,
他亲了亲江枳的额头,说道:“睡觉吧,不闹你了,过两天约他们演场戏,等那个幕后之人自己跳出来,我们就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了。”
江枳乖巧地点点头,环抱上傅景年的腰,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今天的梦里,没有男人残酷的眼神,也没有冷冰冰的枪口,只有一个小宝宝,坐在紫藤花织成的秋千上,朝她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隔天,她就联系上了程楚游,约他明天在某某咖啡馆碰面,但是她并没有告诉他,他们是在演戏,一是对他不放心,二是怕他演技不好露了馅,
想到程楚游那拙劣蹩脚的演技,江枳的嘴角又抽了抽,当年要不是傅景年天真单纯,谁会信他那个狗眼神,
换做是现在已经变成老狐狸的傅景年来试试?
当场就得被他直接拆穿。
程楚游很快回了个好,还关心地询问她,傅景年前几天回来看见那个绯闻没生气吧?
他可不想傅景年一个生气,把他家在国内的产业也给咔嚓了,那样他就真的连万宝路都抽不起了,说不定还要被迫变卖家产,只能开他最便宜的那辆保时捷了?
想到没钱可能会过的苦日子,程楚游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不行,没钱的日子太可怕了!
江枳想了想,还是故意把话说的严重了一点。
【今天也最喜欢年崽啦】:他心情不是很好,所以才要找你们解释啊。
怕效果达不到,她又补了一句:
【今天也最喜欢年崽啦】:他前两天气的不行,打了我好久好久。
这话结结实实的把程楚游吓了一跳,傅、傅景年居然还家暴??
这?这是什么可怕的男人啊,抽人家一晚上,那是人干的出来的事吗??
他指尖颤抖的打字:
【帅哥游】:你……你现在还好吧?如果实在打得太狠了,你、你就准备一下证据,找律师起诉他家暴吧……
江枳忍住笑,回复他:
【今天也最喜欢年崽啦】:我没事的,虽然他把我打成这样,我还是好爱他,就当我前几年欠了他的吧……我心甘情愿!
反正她说的也是实话,不过嘛……这意思,那可就截然不同了。
江枳露出了一个带点颜色的笑容,这话却把程楚游吓得够呛。
江、江枳是不是有斯德哥尔摩啊卧槽?
这一对也太不正常了吧,一个家暴一个心甘情愿被家暴??太可怕了呜呜呜……
生活不易,游游叹气,
程楚游害怕的瑟瑟发抖,这也导致了第二天,在咖啡馆见面的时候,他完全不敢直视傅景年的眼神,看上去就是一副心虚的样子,跟江枳要的效果一模一样。
她别过头去,尽量忍住不笑,可是上扬的嘴角还是暴露了她的心情,惹得旁边的傅景年频频回眸,
“你跟他说了什么?他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他凑到江枳的耳边,悄声问道。
江枳竭力控制自己的表情,想让自己的脸看上去悲伤一些,“没说什么,我就吓了吓他而已。”
可是这表情,像是又哭又笑,在程楚游的眼里更加诡异了。
……今、今天真的能成功吗?程楚游的心里又是一哆嗦,
他昨天连夜托人问了他开拖鞋厂的二叔还缺不缺人,并暗自决定,如果实在不行,自己就看准时机进厂,当一名为祖国的纳鞋底事业奋斗的有志青年算了……
第226章 你的脚是不是太不安分了?
其实保时捷也勉强能开,程楚游这样安慰自己。
周延则在昨天又联系了那个神秘人,告诉她,自己今天会在xx咖啡馆,和傅景年他们摊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个神秘人应该也会在这附近了,
江枳看准时机,故意装作心虚的样子,结结巴巴开口:“景年,今天我叫你们来,是想解释一下当年的事情的。”
同时,她手伸进桌子底下,偷偷用小拇指勾了一下傅景年的手,
傅景年接收到信号,也敛了笑意,几乎是一瞬间,就冷着脸开口道:“好啊,江枳,我倒要听听,你打算带着这两个男人怎么跟我解释。”
他伸出另外一只手,解开衬衫的第一颗纽扣,又推了推镜片,看上去像一株神圣而又不可亵玩的天山雪莲,自有那么一股清清冷冷的意味在里头,
倒叫江枳看得有些心痒痒了,
她把脚伸过去,试探性地勾了勾傅景年的小腿,却不想,被男人放在桌子底下的手一把抓住,放在了他的腿上,
男人的手指关节由于沾了外面的寒气,冻得有些发白,他在江枳莹白如玉的脚踝上一笔一划的,好像在写些什么,可江枳却完全没心思去猜了,她已经被男人撩拨的心微动,吹起一池春水。
其实,傅景年写的是,回去我再收拾你。
她眼见着对面两人看向她的目光,由于她太久没说话,都已经开始变得可疑了。
于是,她强行把自己荡漾的思绪拉回,咳咳两声, 开口道:“是这样的,当年的事纯属是我和程楚游演的一场戏,就是为了让你安心出国,不要为了我放弃自己的前程,不信你可以问问程楚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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