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娇,我不许你这样说依依!不要以为你是我妹妹就可以随便诋毁我爱的女人!”
是薛绍,他正搂着白依依和一个金发女生对峙。
薛娇真的是要气死了,她刚从国外留学回来,正想和哥哥好好维系一下兄妹感情,岂料他今天搂着一个女人颇为亲密的出现也就算了,居然还为了她第一次骂了自己,她不过就说那女人长得丑吗?
他就劈头盖脸的说了她一顿,还叫她以后不要掺和他的事情。
谁要掺和他的破事啊!
薛娇忿忿的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刚好和吃瓜的江枳对上眼。
江枳眼看着自己看热闹被人抓了个正着,连忙低下头让傅景年挡住她。
傅景年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转瞬之间,那个有点像真人版洋娃娃的女生就走到了江枳的面前。
“你在看本小姐的热闹?”她脸上还带着点薄怒,晕开了脸上淡淡的红霞,从眼底透出些趾高气扬,对江枳说,“本小姐的热闹也是你能看的?”
江枳有些心虚,但她也不甘示弱的挺起胸膛,道:“谁说我在看你的热闹了!我看天看地看花花草草!你这人怎么这么自恋!”
“你你你!你恶人先告状!”薛娇似乎是语言组织能力不太行,梗了半天,冒出来这么一句。
“我我我,我才不跟结巴吵架!”江枳露出了一个自以为恶狠狠的表情。
两个人就像小学鸡吵架一样。
“你你你混蛋!”
“我我我才不是!”
最后大小姐还是被气走了。
江枳得意洋洋的像只小公鸡一样。
傅景年扶额,江枳吵架是不是没输过,根本就用不着他撑腰。
吃完饭后,两人在甲板上闲逛。
江枳看着逐渐黑沉的夜,突然安静下来。
傅景年有些不习惯她这么安静,问道:“在想什么?”
“我在想被鲨鱼咬死是一种什么感觉。”她没头没尾的答道。
江枳依然是那副疏星朗月的样子,只眸子露出几分暗淡之色。
傅景年看不懂,但是他明白,她应该在难过。
看着舞池中翩翩起舞的白依依,江枳有些自嘲的轻笑了一下。
就算她阴差阳错的破坏了男主和女主发展感情的机会,女主还是找到守护她的骑士了,不是么?
薛绍已经记不清这是白依依第几次踩他脚了。
他只记得对方高跟鞋碾在他脚面上的时候那钻心的疼痛。
偏生白依依还一脸的单纯,踩一次说一句对不起。
饶是美人在怀,薛绍也想说: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哈!
他强忍着痛苦,开口对白依依说:“依依啊,哥哥有点累,我们去那边休息一下吧。”
白依依的神色瞬间变得落寞,女人小鹿般的眸子还带着些许水汽,她怯懦的开口道:“哥哥,是不是依依跳的太差了?老是踩到你脚,真对不起。”
眼看着美人马上就要落泪,薛绍咬咬牙继续道:“没有,你跳的很好,我们继续吧。”
看着薛绍那强忍痛苦还要继续跳的样子,江枳失笑。这就是舍命陪君子吧。
见江枳笑了,傅景年不再犹豫。
他犹如一条灵活的水蛇,滑入舞池。
俊朗的男人对她缓缓伸出手:“May I?”
江枳微微一笑,把手放入他的手掌。
两人跳的是以优雅著称的国标。
令江枳惊讶的是,傅景年的国标跳的很好,她依稀记得大学时,这人是个舞痴来着。
于是在一首歌的间隙,江枳问傅景年:“你什么时候学的跳舞?”
傅景年眸色渐深,黑如点墨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
他轻声道:“被找回去之后,我父亲说我没有一点世家子弟的气质,硬逼着我学的。”
江枳还是第一次听见他说起在国外的事情。
傅景年的嘴角像是在笑,可是他看上去更加难过了,整个人的气质清冷又寂寥,像是西方神话中掌管月亮的神祇,孤独,不可靠近。
江枳突然鼻子有些酸。
船上风有些大。
她软软的,还带着点哭腔的声音传来。
第42章 你这个女的戏怎么这么多
“你刚刚说什么?”傅景年星眸一眯。
原来他没听到啊,
那就算了。
她好不容易说出口的对不起又消散在风里。
江枳若无其事的转过头去:“没事,你看,又快开始了,咱们再去跳一遍吧。”
……刚刚风很大,他是真的没听见。
傅景年嘴角一僵,算了,江枳嘴里吐不出象牙。
他搂住江枳的腰,两人再次滑入舞池。
两人的身影十分融洽,完全看不出来是第一次共舞。
谁看了不得说一句天生一对?
白依依看到这两人配合的如鱼得水。
皱紧了眉头。
她已经决定放弃傅景年,走薛绍这条线了。
她刚通过薛绍,拿了凝香那部剧的女二号,这次她一定不会比江枳表现差。
她就期待着江枳把那个珍妃演成恶毒女配,这样子才能让她踩着江枳上位。
白依依会这样想,完全是因为她没看过江枳的表演,她断定刘宏只是因为她的长相才把珍妃这个角色给她的。
她这边下决心把江枳当垫脚石,那边刚跳完两支舞的江枳就打了个喷嚏。
“啊啾!”她又打了个寒颤。
初秋的夜晚还是有些冷的,只穿着单薄裙子的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傅景年蹙了蹙眉,对她说:“你就穿这么点?怎么没把你冷死了。”
“呃……”江枳搓了搓自己冻得有些发僵的手臂,并拒绝搭理傅景年。
一件带着男人气息的西装外套包裹了她。
江枳还没从熟悉的雪松香气中回过神来,就听到男人有些别扭的声音。
“别冻坏了,明天还要给我挣钱。”
江枳又感动又好笑,这男人关心她也不能说点好听的?
她把自己包裹在有着他柔软气息的西装里,坐着傅景年的车回了家。
这几天江枳都很闲,在家研究剧本的同时,也研究了不少菜,每天都给傅景年送去。
员工都在说傅总女朋友真贤惠,只有傅景年一个人郁闷的不行。
昨天是咖喱饭,前天是川菜,今天是煲仔饭,傅景年真的不知道,就算是他自己当初学做饭,失败了几次也就成功了,怎么到江枳这里,她不管做什么都是一如既往的难吃。
还真是发挥稳定啊,这也是一种优点吧。
江枳做完菜都不尝尝吗?还是她就准备拿他当小白鼠试毒?
又不能拒绝她,万一她生气不理自己了怎么办?
傅总的冰箱里又多了几个海绵宝宝小饭盒。
江枳真的有点生气,傅景年每次都不把饭盒还给她。
他到底是吃饭还是吃饭盒!
真是肉包子打傅景年有去无回。
她发微信给他,叫他记得每天要把饭盒还给她。谁知道他居然直接转了五千块钱叫她重新买过?
她!江枳,21世纪新女性,是这么见钱眼开的人吗?
事实证明,是的。
她不仅笑眯眯的收下了那五千块钱,还贴心的提醒傅景年异食癖是一种病。
把傅景年气的两天没理她。
欢乐的时光都是短暂的,江枳今天就进组了。
中午难得没见她过来送饭,傅总长出一口气。露出了这个月以来第一个春光明媚的笑容。
谢舒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BOSS罕见且有耐心的给大家讲解下个月的计划和指标。
别人家的总裁都是恋爱了,然后才有这种情况的,傅总这是怎么回事?
和江小姐异地恋有这么快乐的吗?
那一边江枳刚进组,就看见两个熟人。
“怎么又是你个丑女人啊,我哥哥的资源你用着开心吗?你就不能独立行走吗?”
是薛娇……
她不知怎的起了要进娱乐圈的心思,缠着薛父薛母给她搞了几个资源,第一个资源就是《凝香》这部戏的一个女三号。
对于这种进娱乐圈只为玩票的大小姐,江枳一向没什么好感。
不过就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一点,她还是非常认同的。
白依依双眸含泪,一张小脸苍白的可怕,良久才鼓起勇气说了一声:“不,不是这样的,我是自己通过试镜的!”
薛娇冷嗤一声,翻了个白眼,道:“这里又没人,你跟我装什么可怜呢。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这种小白莲。”
下一秒她就看见了躲在墙后面的江枳。
……
“怎么又是你?”薛娇瞪大了美眸,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我是女一号啊?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江枳耸耸肩,走过去,“聊什么呢你俩?”
“你?女一号?”她刚想开始嘲讽,上下打量了一下江枳,又找不到什么好说的,“你这个花瓶!”
“谢谢夸奖。”江枳毫不谦虚的接受了。
薛娇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气的一跺脚走了。
江枳转头看向白依依,正想开始吟唱她的《姐姐,姐姐》。
对方就见了鬼的走了。
真没意思,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今天也是独孤求败的小江呢。
“璐璐,你先去放行李吧,然后在酒店等我就行了,我今天没戏。我去剧组逛逛哈——”江枳笑眯眯的把璐璐打发去放行李之后,就走进了片场。
由于刘导要求严格,所以特地借了前朝故宫的景来拍戏。所有的演员都要跟组睡在酒店,所以江枳这几个月都回不去家了。
还好家里的猫狗有陈曼帮着照看,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她嘴角噙着一抹笑,上前和刘导打招呼。
刘导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说:“来了?”
江枳点点头。
“我知道你们这些年轻女演员对我让你们住酒店这点颇有微词,觉得住宿条件太差很艰苦。
但是进了我的戏,就得好好表现,我不在乎你们怎么想我,把戏拍好就可以了。”
刘导的声音虽然严肃,但也带着几分无奈。
江枳却给了他一个让他出乎意料的回答。
第43章 老娘跳舞就是比你好看
“刘导,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很乐意住这里啊。”
年轻女孩带笑的声音传来,声音中不带一丝一毫的抱怨。
刘宏也不禁勾起了嘴角,道:“你能这样,那就最好,我很期待你对苏昙的阐释,加油。”
江枳搬了个小板凳过来,和刘导坐在一起看白依依演戏。
白依依饰演的是皇上真正喜欢的女人,玉美人,也是最后母仪天下的皇后。
本来这种角色应该是女一号,但刘导偏爱珍妃,他觉得这种结局才更有讽刺性,珍妃以自己的死为代价,换走了她父亲梦寐以求的官位。
她从始至终就是为了报复那个从来都不爱她,只把她当棋子的父亲。
饰演皇帝的是业内著名的演技派,口碑很好的秦穆阳。
这皇帝也挺渣的,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就把无辜的苏昙推出去当挡箭牌。
还美其名曰这是宠爱。
幸好是苏昙不爱他,不然一颗心也要被他伤透了去。
江枳耸耸肩,垂眸朝场中看去。
这是一场皇帝和玉美人初遇的戏。
御花园中,百花齐放。
玉美人今日心情有些愉悦,便出来逛逛,见四下无人,便脱了鞋袜,赤足走进牡丹丛中,翩翩起舞。
“Cut!”
那边的白依依刚开始起跳,就被刘宏喊了卡。
大导演颇为不悦的问她:“你是不是没好好学过跳舞?这个角色是最需要跳舞的,我不是让你开机前去跟培训老师学一学?”
白依依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声如蚊讷的说:“我……我学了的……老师说,还可以……”
“哪个舞指?你跟我说,回头我把她开了。这跳的什么东西,跟只鸭子似的。”
刘宏眉心拧成川字,转头看向江枳:“你是不是舞蹈专业的?我记得看过你跳舞的视频。”
江枳点点头。
“去,你给她跳一段。”刘宏下巴一抬,示意江枳上去。
江枳放下手中的保温杯,脱下身上有些厚的针织衫,走了上去。
女孩随意挽了个花苞头,勾手,起范。
她的动作极为优雅漂亮,像只在湖里跳舞的白天鹅,一颦一笑之间,极为动人。
她柔软的腰肢如同柳条在空中轻柔的伸出手,随风摆动。
这便是弱柳扶风。
一舞结束,旁边的工作人员都看呆了。
刘导满意的点点头,又转头对白依依说:“你看见没有?这才是一舞动京城的玉美人。”
白依依脸色惨白,连话都说不出。辛辛苦苦努力了几个月的成果被刘导一口否定,凭什么江枳上去随便一跳就能被夸?
她浑身发抖,可是没有人在意。
她只想着别人为什么夸赞江枳。可她不知道的是,江枳从六岁开始学跳舞,每天强忍着眼泪被老师踩筋,下叉。学芭蕾又要弓脚背,练舞就像在刀尖上走路一样。
在人前的优秀背后有多努力,只有自己知道。
刘导又重新安排了个舞蹈老师给她,是江枳推荐的,她大学时期的教授。
“喂,徐妈妈,是我呀,小江。”
电话很快被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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