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慵懒的倚靠在床沿上,墨亦朗一脸悠然,不答反问道。
“可以是可以,可如果这样说的话,我觉得我们两个中,更应该吃醋的是我才对,毕竟你对她也挺好的,养了她八年,还手把手教她本事!男女授受不亲!”
嘟了嘟嘴,傅鸢敛着眉,煞有介事的说。
“既然这样,我为了你罚她不是正好?”
卖萌撒娇,她好像用的越来越顺手了,墨亦朗挑眉向女孩看去,唇角轻抿出意味深长的淡笑。
“不行!那样不是显得我很小气,再说,她现在是我的人,你不能动!”感觉好像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傅鸢忖了忖,强行掰扯。
“你都是我的,有什么是我不可以的?”
黝黑的凤眸明媚飘逸,墨亦朗说着,顺手一拉,直接将女孩带到了床上。
她仰面躺着,他上半身侧着压在她上面,那妖孽般的俊脸,与她近在咫尺。
男人温热的气息在脖颈间喷洒而下,与他呼吸缠绕,傅鸢的心瞬间砰砰跳的厉害,静谧的夜,她甚至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四目相对,满屋子都是暧昧的氛围,今晚本来就喝了酒,再这么下去,她觉得自己的那道防线可能就要彻底崩塌了。
心慌的厉害,傅鸢赶紧把头别开,不再去看男人那张极具魅惑的脸,“不是你这么算的,那你还是我的呢!”小了声音,她嘟嘟哝哝道。
“嗯,我是你的,以后只碰你!”低眸咬上了女孩的耳垂,墨亦朗声音浑厚性感的补了一句。
这话怎么听着好像别有深意呢,而且就他们两人现在这姿势,真是不多想都难。
实在太撩人了,傅鸢心里酥酥痒痒的,纠结着要不要今晚就把自己交出去。
虽然活了三世,但她对男女情爱之事,其实还处在懵懂的状态。
第一世太过清纯,完全是被骗,别说身体,就是在精神层面上,究竟什么是真正的爱情,她也未能弄懂,不过是被沈煜用卑劣手段控制而已;
第二世,说心里话,她挺喜欢温若淮的,回眸去看,她知道当初对他的那种感觉可以算作是爱,主要她是个颜控,说白了就是见色起意,只是,他们……
甚至未能走到产生亲密关系的那一步,她就遭遇了他的背叛,坠崖身死。
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儿,傅鸢听过也见过,最起码在影视剧中见过,性格不算保守,对于婚前性行为,她倒并不抵触,可却不妨碍她心里会有紧张。
在感情的世界里还是个小白,迈出这一步,对她来说真的很有难度,使劲闭了闭眼,她皱皱眉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
反正迟早都会有第一次,这么好的氛围破坏了多浪费。再说,她都是个二十二岁的老姑娘了,有什么好怕的。
转回头,迎上男人灼热的目光,傅鸢摆出了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神情带着几分挑衅,仿佛在说,来就来,谁怕谁,可她的眉头却不自觉的拧成了结。
盯着她的小脸看,墨亦朗深邃的眼底浮现着浓浓的笑意,他还未有任何动作,倒是身下的女孩,似是想到了什么,原本紧闭的双眼倏的睁开,“等等!”
第102章 堂堂的一方霸主,都不要面子的?
“那个,我这里没有……”声音越来越小了,傅鸢咬了咬唇,终究还是难以启齿,索性把那三个字跳了过去,“要不我们还是改天吧?”
她在想什么,她以为自己是想要跟她那个?
存了逗她的心思,墨亦朗故意顺应着将话接下,“没关系,我可以让廖仲送来!”
这种东西也能送?那她明天还要不要见人了,这男人怎么这样,傅鸢的脸刷的红到了耳根,偏过头,她支支吾吾道:“这……不太好吧!”
真特么的醉了,堂堂的一方霸主,都不要面子的?
身上的某部位早就变得僵硬,在她的面前,男人就从来没有过任何抵抗力,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随心所欲的碰她。否则,也不必等到今天了。
方才的话,不过是在跟她开玩笑而已,喉结滚了滚,墨亦朗努力将自己满心的欲望压下。
“别胡思乱想了,我等你,等你毕业,我们先把证领了,到时候,那东西我会自己准备!”
压低了声音,他拢了拢女孩额前碎发,温柔的贴在她的耳畔道。
敢情是自己会错了意?还是他在故意耍她?
她那么纯洁,如果没有人刻意引导,怎么会想入非非!
嗯,一定是后者,反正不会承认自己脑袋里装了黄色肥料就对了,傅鸢理所当然的在心里下了结论。
有小情绪了,她掀开眼皮傲娇的瞪他,“谁要跟你领证,我还没同意嫁给你呢,谁家男朋友求婚像你这么敷衍的!”
“你会同意的!”食指指腹顺着女孩的鼻梁轻轻划过,男人舒展的眉眼间噙着蛊惑。
“自恋!”
未置可否,墨亦朗唇角凛出浅弧,起身将外衣脱掉后又重新将她抱在怀里,“时间不早了,睡吧!”
“那裘晚?”说来说去也没说到重点,倒是平白拉着她跑了趟火车,虽然她觉得已经没事了,可没能得到男人明确的答复,傅鸢心里还是没底。
“你对她倒是执着!”他就这么没有吸引力吗,跟他在一起竟然还有心思去想别人,他甚至觉得这一个晚上,女孩都是在为裘晚那丫头在套路他。
况且,就算今晚他真的把裘晚那丫头带回去,也不过就是把她塞到封闭特训营里再练一遍,辛苦肯定辛苦,但也能让她变得更强,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声音明显可见冷了几分,墨亦朗黝黑的眸子里透着淡淡不悦,“你以为我会把她怎样?这般替她担心,我就那么可怕,嗯?”
这难道不是明知故问吗?傅鸢在心里默默接了一句,但感受到男人情绪的变化,她还是选择了将心声隐藏。
“没有,怎么会呢,我的朗宝最可爱了!”
喝酒可能真的会影响智商,话没过脑,傅鸢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反正就搜肠刮肚可劲儿的解释。
“我只是觉得裘晚挺不容易的,灭门之仇,自然是要报的,可她不过就是个二十岁的小姑娘,偶尔放纵一回,也是人之常情嘛,你对她是不是严厉了点儿?”
又说他可爱,又说他严厉,那她到底是想夸他还是想损他,而且用可爱来形容他,她绝对是世间仅有。
好在,只要不涉及到她的安危和其他男人,他便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气笑了,墨亦朗无语的撇撇嘴,认真道:“我没有勉强过她!容家的仇,我也可以报!”
从男人严肃的神情中,傅鸢看明白了,若不是小姑娘自己性子要强,他并不会强迫她学习那些本事。
容湛是小姑娘的爸爸,但也是男人的哥哥,都是最亲近的人,这个仇究竟谁来报,本没有什么差别。
其实他大可以把裘晚放在家里,像个千金小姐一样养着,以他的实力,保她一世无虞根本不成问题。如此,也就算是完成了故人之托。
傅鸢记得,上一次自己跟小姑娘比拳受伤时,男人也曾说过,去留他都会尊重对方的选择。
这样说来,跟在他身边,拼命训练学习,定然都是小姑娘自己的决定,既然选择了承担这份责任,选择走上这条路,她就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做她该做的!
魔鬼教头?想赶紧逃离他的魔爪?看来那丫头说的时候也是夸大其词了,男人能在她的世界里成为一个神一般存在的人,足以说明,她从不曾真的怕过他!
看来倒是自己多此一举了,傅鸢莞尔一笑,故作怀疑回问道:“是吗?裘晚今天还跟我吐槽来着,说你特别可怕,整天板着个脸,是个冷血教头!”
“哦,是吗?那丫头竟然在背后这么诋毁她老板,确实该罚!”唇角凛着笑弧,墨亦朗姿态随意道:“不然,扣半年奖金好了!”
“不行!”傅鸢一听,赶紧反驳,“你不是把我卖了吗?”
“而且,你这叫强权主义,那丫头不过是陈述事实,怎么就是诋毁你了?你看看你自己,是不是长了张扑克脸!”
“到底是不是诋毁,你来试试就知道了,想学什么,我可以手把手教你!”倾身往女孩面前凑了凑,墨亦朗笑容里噙上了几分邪。
“不要,我还想多活几年!”话音落下,傅鸢一抬手,「啪」的一声拍上了床头灯的开关,“我困了,睡觉!”
“对了,不准扣裘晚奖金,你要是出卖我,以后每天晚上你都自己睡!”
就在屋子整个陷入一片漆黑那一瞬间,女孩又傲娇的补了一句。
“好,你的人,你说怎样就怎样!”嗓音带着几分沙哑,墨亦朗的口气中含着纵容。
“这还差不多!”傲娇的回应着,傅鸢翻身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准备美美的进入梦乡,谁知却好像受到了阻碍。
她用力一扯,头上随之传来一阵痛感,紧接着屋子里便响起了女孩控诉的声音,“墨亦朗,你压我头发了!”
“太挤了,热!”动了两次都没成功,傅鸢嫌弃的推了推男人的身子,“你往那边点!”
被推到床边快掉地上的男人觉得自己被穿了小鞋,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
他又不是故意要压她头发的,只是她屋子窗帘的遮光效果太好,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他哪里看的见。
还以为她是仰卧的,谁知道她什么时候转到了另一边,甩给他一个小背影。
本就已经是三更半夜,借着残留的那几分酒劲儿,傅鸢转眼便睡着了,听着女孩匀称的呼吸声,无处讲道理的某霸主无奈的撇了撇嘴,随即也阖眸睡去。
清晨,墨亦朗一睁开眼睛,便发现,昨晚嫌弃的把他挤到床边的某人,胳膊腿一股脑全搭在他的身上。
他甚至有理由怀疑,自己是被女孩砸醒的,低眸看了看某人豪爽的睡姿,男人弯唇抿出一抹浅笑。
想抽身拿电话看下时间,可墨亦朗试了下,却发觉根本不行,女孩可是把他压的太结实了,就差整个人都爬到他身上了。
若是不想把她吵醒,他全身上下能动的,好像就只剩下了眼珠子。
凤眸流转,墨亦朗向着书桌上的小闹钟看去,但因为方位的原因,他并没有看清,倒是被一旁沙发上放置的那只高能有一米多的玩具熊吸引了注意。
看了看女孩抱着自己的姿势,男人的脸突然变得有点黑。
将视线收回,他看向女孩睡梦中的安静容颜,在心里道:“幼稚鬼,都多大了,睡觉还要抱着熊!”
好像能听见他心里的声音一样。就在这时,傅鸢突然动了动身子,墨亦朗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盯着搭在自己身上的人儿。
似乎是感觉躺的不是那么舒服,女孩抓了抓下巴,缓缓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然后,映入眼帘的便是自己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男人身上,而他,目光促狭,正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醒了?”带着晨起时的几分慵懒,墨亦朗挑了尾音,率先开腔道。
“嗯!”恹恹应了声,傅鸢在不经意间,默默把胳膊腿全部放下,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摸起手机看了下时间。
竟然才七点四十,她嘟嘟嘴,语调散漫道:“你怎么醒这么早?”
这个时间,对男人来说,其实已经不算早了,但今天,他是真的想陪她一起睡个懒觉的,怎奈,败给了某人的睡觉不老实。
墨亦朗一脸黑线,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好,索性把问题避了过去,“没睡好?要不再睡会儿,嗯?”侧身把女孩揽在怀里,他下巴靠着她的脑门柔声道。
这一会儿的功夫,傅鸢醒神也醒的差不多了,天都大亮了,重新入睡,倒也不大容易,而且……
摸了摸自己扁平的腹部,她对着男人嘻嘻一笑,“还是算了,困的话中午再睡吧,我现在有点饿了!”
能吃能睡,这真的是个好事儿!墨亦朗无奈的笑笑,宽大的手掌在女孩的头顶揉了下,“那我们起床!”
两人穿好衣服,洗漱一番便一起下了楼,除了昨晚应酬喝的烂醉,凌晨三点多才回来的傅海杰还在补觉外,家里的其他人倒是都已经坐在了客厅。
中间摆放着一张方桌,边上站着几个制服装扮的服务生小姐姐,远远看见两人的身影,她们立刻将桌上碗碟上的保温罩一个个掀开。
一阵扑鼻的香气迎面而来,闻着都会让人食欲大增,梭子蟹、龙虾、鲍鱼、海参,反正各色海鲜基本应有尽有,而且每一种用的都是她喜欢的烹饪方式。
傅鸢看着那诱人的菜色,不觉就加快了脚步,在桌边寻了个位置坐下,她一个没忍住直接就动了筷子。
“你这孩子……”夏芷柔略带责备向女孩递了个眼神,似乎是在提醒她在男朋友面前稍微注意点形象。
可快要饿扁的傅鸢一心都在美食上,压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说起来也是悲催,她第一次重生的地方,属于内陆地区,四面环山,海鲜这种东西,在市面上基本见不到。
虽然回来之后在家几乎天天吃,但她还是觉得补不够,好吃的嘛,多多益善。
女孩完全没有反应,还是自顾自吃的开心,见状,夏芷柔只能转向随后走来的男人,笑道:“鸢鸢在家里性子随意惯了,你多担待些!”
“没事,阿姨,我不介意!”目光落在女孩的侧脸上,墨亦朗挂着浅笑,抢答道。
“那就好!”
其实这一桌子的菜,是昨晚她那个傻儿子去听墙角后,廖仲那小子找她一个个问的。
女孩爱吃什么,每种食物最喜欢怎么吃,小伙子问的可详细了,期间还不停的记笔记,那真是累的满头大汗,平时工作怕是都没有这么认真。
她本来说不用那么麻烦,自己起来做些家常菜就好,可对方却十分坚持,还可怜巴巴的说,他一季度的奖金能不能保住,就看这顿饭了。
夏芷柔知道,廖仲不过是听命行事,无意与对方为难,也想给她未来女婿一个表现的机会,所以昨晚她非常耐心的把女孩的喜好说了个详细。
一个能为她宝贝女儿这么费心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点小事介意,是以,夏芷柔方才那么说,也就是出于礼貌,客气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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