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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想看见她再如此低微的同他道歉。
松开她的时候，他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在她呆滞的目光下，出声，“别难受了，我还在。”
“而且不会离开你了，好不好？”
舒浅之眼睛里蕴含着的泪光仍然闪闪。
她伸出自己的小拇指，“拉钩。”
季则宸一笑，“幼稚。”
但还是随着她，小拇指相勾，陪同她发这个誓。
舒浅之吸了吸鼻子，她低声，“谢谢你相信我。”
季则宸揉了揉她的头。
“也谢谢你爱我。”
……
舒浅之盯着面前正帮自己上药的男人，蓦然一股不真实感由内至外。
至今不敢确定，眼前这个自己喜欢了那么久的人，竟然此刻在自己面前展现这么柔情的一面。
尽管这一幕她曾经设想过很多次。
但真正到来的时候，她完全没有准备。
也有些束手无措。
“痛么？”声音骤然传过来，将舒浅之扯远了的思绪又瞬间拉了回来。
“啊？”她一顿，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季则宸问的是什么。
对方补充，“昨晚。”
舒浅之老脸一红。
将头埋进他的胸膛中，羞耻到说不出话来。
“我不知道。”
在那种情况下，她完全没有任何想法，脑袋都是空的，以至于……
现在连细节都完全想不出来。
啊啊啊那可是她的第一次。
季则宸顺势抱住她，看着她轻轻一笑。
“昨晚我的动作也太重了，没有考虑太多，所以如果你有什么不适的话……”
抬手指了指桌上的一瓶药膏。
“可以涂抹一下。”
舒浅之一愣。
随后脸更红了。
“噢。”她完全不知道应该回应什么话。
招架不住。
恨不得挖个地缝将自己钻进去。
“还有。”季则宸的声音又再次出现。
“啊？”舒浅之随便应了一句，端起桌上的水杯饮了口水缓解一下自己尴尬的情绪。
“昨晚我没戴T。”
“咳咳咳……”猝不及防被呛到。
瞬间让舒浅之本就通红的脸更红了。
季则宸火速抽了两张纸巾递给她，持续关注着她的每一个表情。
“但吃药太伤身体了，我不希望你吃。”他继续出声，“如果有了的话，那就生下来吧。”
舒浅之还在持续咳嗽中。
她好想让季则宸闭嘴。
她此刻，一点，都不，想要听他说这些。
太让她的心情难以缓过来了。
含糊的应了几句，她从他的怀中站起身，想给自己一个冷静一下的空间。
于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我我我去……洗个澡。”
季则宸：“你身上刚上完药。”
昨晚他确实也丧失了理智。
看她身上的那些痕迹，就知道他有多气。
舒浅之：……
咬咬牙，头脑飞速运转想要换个话题。
但还好季则宸良心发现主动替她解围，“你小心点别碰到药膏处就行，顶多出来后我再帮你上一次。”
舒浅之点点头，随后立刻小跑回卧室。
身后……
季则宸盯着她急匆匆的身影，饶有兴致的含着不小笑意。
现在反应就这么大……
以后还怎么办。
浴室内……
舒浅之才不管身上刚涂完药膏的地方，直接让水冲着自己，想要把自己淋清醒一点。
她至今都还不知道昨晚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
只隐约记得，好像她哭着疯狂说她爱他，求着他不要走，然后情不自禁就滚在了一起……
啊啊啊好丢脸。
她的样子一定很狼狈吧。
怎样都想不到自己的第一次竟然是这样交出去的。
但是仔细一想。
好像自始自终都是她在对季则宸的告白，而他完全没有表过态？
瞬间脑袋中的天平一股烟往一处倒。
啊，她真的是稀里糊涂的。
怎么就……被蛊惑了呢？
再次从浴室出去的时候，舒浅之已然想通了一切。
既然失去的回不来，那她还不如坦然点面对。
反正大家都是第一次，她也不亏，况且都已经那样了，那为什么还要扭扭捏捏。
当然这个想法只持续到见到了季则宸的那一刻。
碰见的时候还是有些别扭。
但她很快调整过来。
“洗好了？”季则宸靠在沙发上，见到她便起身拉着她过来，仍然是圈着她入自己怀中。
照看她身上药膏的痕迹，再耐心重新将那些部位再上一遍药。
“嗯。”舒浅之出声。
她又开始出神。
而后缓慢，用认真又坚定的语气问他，“我想知道，你对我又是什么感觉？”
闻言，季则宸顿住指尖动作，抬眸看向她。
舒浅之继续补充，“我不希望你只是因为跟我……那个啥，觉得亏欠还是什么所以才这样待我，我心里也会不好受，所以我想知道你真实的想法。”
季则宸盯着她，眼神里的情绪也同样极其郑重。
“我以为你知道的，从你出现的那一刻开始，我对你就不比其他人。”
舒浅之低下眸去，盯着自己的指尖出神，没有说话。
那个时候她也在赌，赌他心中对她的一点感觉。
但她好像赌对了。
“所以你也在那个时候就喜欢我了吗？”她的那双眼睛恢复了期待，亮晶晶的望着他。
“没有。”
“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舒浅之不开心了。
好咯，是她先喜欢他的。
他竟然还如此冷漠的道出「没有」两个字。
过份……
“现在呢？”
“现在明白了。”季则宸勾唇。
“可能那就是爱吧。”
第100章 开了荤，从此知道肉香
舒浅之感动得都快要哭了。
天知道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对她来说冲击感有多强。
况且，这是她付出了这么久以来得到的第一次肯定的回应。
让她知道，原来那一切都不是自己的独角戏。
“你为什么突然醒悟了？”她的表情仍然很认真。
有好多之前不确定的，她都想听他亲口的回答。
但闻言，季则宸的表情却不如方才的轻松。
而是稍稍一笑，情绪有些杂乱。
“因为我都选择信你。”
他并不是一个懂爱的人，可以说他的世界里根本没有这个字。
所以就算之前对舒浅之的反应很出乎意料，他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情感，但他也没有将那些与这个词对应起来过。
但他确确实实，不管那些实实在在的证据，选择了相信她。
将自己的理智全抛到脑后。
舒浅之的心一咯噔。
“你知道是谁告诉我那些事的么？”季则宸抬头，对上了她的眼。
勾住他的袖子，舒浅之表情弱了下去。
“舒芷杉？”
“是严婧婧。”季则宸坦诚。
之所以提起这个话题。
是因为比起听信其他人所谓的分析，他更想听她的解释。
身体一僵。
在舒芷杉让她顶替她而她拒绝的时候，她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所以她急切于在那之前自己坦白一切，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舒芷杉会去联系严婧婧，两个人合伙搞这么一出。
现在想来，必定是他们在其中添油加醋了什么东西，所以季则宸才会那么生气。
但是还好。
季则宸选择了相信她。
“她都说什么了？”
“她拿了你之前的照片给我看。”季则宸一五一十将所有事情都告诉她。
“还有你之前的聊天记录，告诉我你对舒家的怨恨。”
舒浅之垂下眸。
她就知道，自己留在舒家中的那些东西，有天也会成为他们的证据。
“还有，你之前就认识程逸。”
季则宸的语气很平静。
舒浅之：……
闻到了醋味。
“是网友！我后来才知道他是我认识的那个人。”立刻解释，“那天我跟他单独去吃饭，就是为了确认这件事。”
季则宸盯着她，“那真有缘分。”
舒浅之：……
立刻抱住他，在他的怀里蹭了蹭撒娇。
“所以严婧婧还说了什么？”
“她说你没驾照，却在车祸那天偷车来接近我。”
这话其实说得也没错。
那天是她刚重生过来的第一天，在路边远远撞见季则宸跟万峰，脑海中陡然对应起这个车祸。
印象中，前世在新闻里见到过，季则宸出了车祸，在icu躺了两天才脱离生命危险。
当时来不及想那么多，她便上了路边刚停好的一辆车，开着冲了过去。
但她是会开车的。
因为在快穿世界中，曾经也是驰骋赛车界的女赛车手。
“我会开车，只是没有考驾照而已。”她强调，目光坚定看着季则宸。
“而且我是为了救你，不然你就要在icu躺两天了。”
季则宸：……
这话似乎是在安慰人。
“所以，你没有听信严婧婧的挑拨，对吧。”
舒浅之又主动环住季则宸的脖子，眨巴着眼睛盯着他，满意露出的情绪是满意的。
“嗯。”季则宸回答她。
“但你知道她还说了什么么？”
“嗯？”
“她说你盗用了舒芷杉的画。”
舒浅之的表情再次僵住。
分明是舒芷杉盗窃了她的作品，还想让她顶替她。
“你也没有相信，对不？”
季则宸圈着她的腰，手在她的腰间处把玩，“你才是那些画作的主人吧。”其实他都知道。
只是在假装不知道而已。
舒浅之松开他，想从他身上起来，不想继续在这些话题上继续下去。
因为再说下去，他就会知道，当初在画展上他说要调查「舒浅之」这个人的时候她在旁边有多尴尬，还找了一堆理由来打岔过去。
也会知道，当舒芷杉带着那些画送给季则宸的时候，她在一旁看见的心情。
只是还好啊，这些都解开了。
但她刚站了起身，手就被季则宸拉住，被他圈了回来。
恰好碰到了她手臂的纹身处，她吃痛，蹙了蹙眉。
季则宸自然也察觉到不对劲，掀起她的袖子瞥了一眼。
在一片红肿上仍能看清上边的图案。
“这是什么？”
“纹身。”舒浅之揉了揉自己的手，回答。
“本来想跟你坦白的时候给你看看，希望能让你对我心软一下下的，但现在好像用不上了。”
季则宸勾了勾唇，盯着纹身上的一笔一划。
J&S；
季则宸与舒浅之。
“我说过。”舒浅之轻声，继续说道，“署了名，我就是你的了。”
“纹得不错。”季则宸骤然出声。
舒浅之还以为他这是在评价纹身师的技术。
“嗯？”
“奖励你。”
“奖励什么？”
“一个吻。”
话音刚落，季则宸又再次吻住了她的唇，在舒浅之还在发愣间。
舒浅之：？？
这到底是在奖励她，还是在奖励他？
但似乎每次都是在她没有一点思想准备的时候，他突然间凑过来。
双手撑在他们两人之间，努力推开他，中止了这个吻。
季则宸眸色挂着不愉快。
“我不要你的奖励。”她出声。
紧接着又舔了舔嘴唇，勾笑。
“我要自己奖励你。”
下一秒，她勾住季则宸的脖子，凑近他，笨拙又不熟练的啃着他的嘴唇，照着他对她的那样，努力学习。
季则宸也显得特别有耐心，慢慢引导她。
缓缓的，直到忍不住，力度越来越重。
强势的人又成了他。
舒浅之无言。
在这方面上，季则宸似乎无师自通，她还是差远了。
但她确实不太行，就连换气都不会。
要窒息了。
但他怎么还在继续。
不仅如此，季则宸的手还越来越不安分。
舒浅之：？？
赶在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之前率先摁住他的手，大口大口呼吸，起身离他一步远，保持安全距离。
但还是可耻的咽了咽口水。
他怀疑季则宸是开了荤，从此知道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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