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有意思法?”
她轻笑,取过刚才被她解下来的衣带在萧衍面前晃了晃,“将军敢不敢让我绑上?我怕像刚才一样,还没开始,将军便忍不住用强。”
萧衍知道她存了怎样的心思也不戳破,反而点点头,松开捉住她的手,顺从地靠坐在榻上,将双手递过去。
沈青萝握住他的两只手反扣到身后,用衣带穿过床头,随后绕到他的手腕一侧,动作停顿,“将军喜欢松一点还是紧一点?”
沈青萝低眸,对上萧衍的眼睛问,她的发丝正垂在他的胸膛,滑过的瞬间微微发痒,萧衍勾动嘴角,“任凭你喜欢。”
“那便按我的喜好来了。”沈青萝侧身到他身后,衣带一圈圈缠在他的手腕,随即抽紧,打了个死结,萧衍一动未动,任凭她处置。
绑完后,她还故意扯了扯,很结实。
“可以开始了吗?”萧衍催促着,恨不得立即将她占据,沈青萝返回到他身前,眉目含笑,“当然。”
说罢,她跨跪到萧衍身上,萧衍眉头微挑,似是对她的这一动作很满意,沈青萝手搭在他的肩上,微微俯身,一头墨色长发垂下,遮盖住萧衍的半个胸膛。
萧衍被身上的发丝勾的心痒难耐,却没有动作,他虽想要她,却也有十足的耐心,看她究竟想做些什么。
沈青萝的指腹从他的肩膀往侧移,沿着他的脖颈,一直到他的脸上,这张脸的触感似乎有几分不一样,不过她现下已管不了这么多,她伸出手遮住他的双眼。
“做什么?”萧衍问。
沈青萝另一只手指抵在他的唇上,示意他不要说话。
萧衍却忽然张嘴咬了她一口,她慌张将手抽回,“将军犯规了。”
萧衍只是笑,并不言语,就在此时,沈青萝拔下头上的簪子猛地朝他的胸膛刺下去,刚穿破他的肌肤,她便被翻下去,一个天旋地转,人已在萧衍的身下。
他原本被缚的双手已恢复了自由,那衣带生生被扯碎,他的一只手覆在她的手上,将胸膛上的那支簪子拔下来,血液从伤口处淌下来,滴落在她的浅青色的罗裙上,就好像在一片碧绿中开出了一朵殷红的花。
萧衍夺过她手中的簪子丢到地上,清脆的一声响让她回过神来,她低估了萧衍的力量。
此刻的他面色阴郁,扯下床榻旁帷幔上系着的带子,将她的双手捆在床头,那帷幔没了带子的束缚当即散落下来,将外面隔开。
沈青萝和萧衍便被困在这床第之间,她的腿被他压制着动弹不得,双手被缚,整个身子皆无法动弹。
“我当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来回回也只会这么一招,到底是沉不住气。”他没有理会那还在滴血的伤口,反伸出粗糙的指腹在她脸上摩挲着。
沈青萝心知行动失败,反落于他的手中,便不做挣扎,躺在那里盯着他的眼睛,“要杀要刮给个痛快。”
萧衍窥见她眼中的恨意,却置若罔闻,手掌落在她的脖颈,她的脖颈修长纤细,他仅一只手就握得住,感觉到脖颈上收拢的五指,沈青萝任命地闭上眼睛,唇角勾起笑意,“动手啊。”
他一旦动手,说不准就能回去了。
“如此佳人,我怎么忍心动手?”
萧衍松开她的脖颈,指腹下移,路过她的衣领,瞥见她胸前那株血染成的花,犹如着了魔,低下头在上面轻吻了一下,像蜻蜓点水,很快便离开。
沈青萝睁开眼睛,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疯子,他胸膛被簪子戳伤的地方还在滴血,他却装作无事发生。那一下她是用尽了全力准备将他一击毙命的,奈何他反应极快,化解了九分的力道,并没有伤及要害。
“别这么看着我,我还什么都没做。”萧衍避开她的目光,手探进她的衣襟,将她的罗裙扯碎,整整三层衣衫瞬间变成一团碎布。
他的眸子从她的身上扫过,眼中的火焰更胜。
“萧将军是打算用强?”沈青萝强装镇定问,她甚至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定定的看向那淌血的伤疤,那里好像破了一个洞,血一滴接着一滴往下淌。
她甚至觉得若是拖一阵,萧衍可能会失血过多而死。
“我给过你机会。”
萧衍似是下定决心,俯身下来在她的颈间落下一吻,随即抬眸看向她,“虽已不是处子,这样的如雪的肌肤仍让人无法抗拒。”
沈青萝侧过头去,眼中既有失望,更多是倔强,在行动之前她曾想过三种后果,一是刺杀成功,二是失败后反被他杀,第三种就是眼下的情形。
“你知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错?”萧衍不急着包扎伤口,也不急于要她,反在同她讲道理。
“什么错?”沈青萝敷衍问道。
“不该这么心急杀我。我是这宁国的大将军,眼下天下太平,周边小国不敢作乱,多半是畏惧我的名声,若是我死了,你以为那个草包皇帝的位子还能做多久?一旦战事起,受苦的还是宁国的百姓。”
沈青萝仰头看向萧衍,她知晓他手握重权,甚至连皇帝都被他控在掌中,却没想过他还有如此声望,若真如他所说,沈青萝反倒成了罪人,“将军是否把自己看得过重了些?”
“你大可去问问宁延之,或是这朝堂的任何一个人。”萧衍信誓旦旦。
沈青萝心沉了下来,如果当真如他所说,杀他并不利于故事走向,她还能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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