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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照这一睡,睡得太过香甜。以至于她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等清醒过来后,就见床边围着雪雁雪柳。
两人见玉照醒来,立即迎了上来。
“姑娘,姑娘,你可算是醒了?身体可有不适?”
“心口可还疼?”
玉照眨了眨眼,全身酸软,醉酒前的片段零散忆起来些。
她一惊,连忙查看自己衣服,见穿戴同之前一模一样,身体也没不适之处,这才松了一口气。
雪雁脸上带着忧愁,眉毛快皱成了八字:“她们说姑娘你犯病了,姑娘,你真是急死我了.......”
玉照不明所以,这跟她回忆差的有点大,她记忆中,明明是她攥着一个男子的手袖,不肯放手......
他们又是谁?
思及此处,玉照脸一红,万分后悔起自己方才喝了酒,也不知丑态有没有被旁人看去。
“这里是哪里?她们又是谁?”
雪雁见玉照气息平稳,脸色也红润,舒了一口气,有些疑惑道:“这里是专供女眷休息之处,我跟丢了姑娘,无奈便只有先回包厢里禀报侯爷夫人,他们正打算派人去找,楼的婢女便过来找到我们,说是大姑娘心疾犯了,吃了药来这里先睡下了,姑娘,你难道不记得了吗?”
两人是玉照的贴身婢女,来这儿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玉照浑身上下检查了一遍,见丝毫无损,才算松了一口气。
两人这般,把玉照都给说糊涂了。
她以为是自己的记忆出了差错,莫不是自己幻想出来的男子?
玉照捂着脑袋摇了摇,企图将脑中的浆糊甩出去。
“我...我记得我喝了杯果酒......”
两人一听,连忙责怪起了玉照:“姑娘怎么能喝酒?还是独身一人?!好在没出事,出了事怎么办?”
雪柳后怕道:“幸好这楼里规矩严,随处可见婢女引道,见姑娘发病立刻去找我们了......不过纵然这般,姑娘也不能啊!”
玉照不禁心虚起来,她也不曾想两杯果酒下肚,就醉的这般厉害。以往她倒是不至于酒量这般差,怪就怪这京城的酒,太烈。
不过......她总觉得自己的记忆不像是假的。
玉照想不通便不去想,说出来也怕雪雁雪柳担惊受怕,左右也没出事,若说出来指不定雪雁雪柳要挨赵嬷嬷的罚。
再则,若是自己醉酒昏睡的事叫侯府上知晓,只怕又是一通训斥。
她自然不敢承认自己醉酒:“无事,一杯果酒罢了,只不过是当时人太多了,挤的我心疼,后来被楼里侍女带来包厢照顾,服用了药便不知不觉睡着了。”
雪雁雪柳听了玉照说的,同侍女说的一般无二,纷纷松了一口气。
“姑娘可是误了府里晚膳的时间。”
玉照有些懊恼:“侯府的人已经走了不成?”
“那倒不曾,只不过如今宴席也快吃完了,夫人方才还差人来问姑娘,问姑娘好点了没?大夫来了没......”
瞧着倒是对姑娘挺上心的。
雪柳犹豫着:“魏国公也过席上来了,姑娘身体若是无碍,要不先回席上去?”
玉照想也不想就摇头,这人真会挑,专挑自己不在场,不过她更是懒得见他。
“不了!我疲着呢。”
玉照托腮想着,她真不是一个好女儿,性子怪,不端庄文雅,更不听话,还胆大妄为,怪不得父亲眼中有成恪,有玉嫣,就是没有她。
听说她犯了心疾,只知道吃饭,也不知过来看看她。
玉照在榻上又躺了会儿,打算等众人吃完一同回府去,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靠在床上,鼻尖总有股莫名好闻的香味,却不是她身上出来的。
玉照提着鼻子小狗一般在床上翻来覆去,细细闻着,最后香味落在她的枕头上,雪雁瞧着立刻阻止:“姑娘快别靠近,这厢房是女眷休息用的,那枕头恐怕许多人躺过,不干净。”
玉照闻言,立刻将头收了回来,虽然她不讨厌那味道,但枕头要是旁人碰过的,她是决计不肯再碰的。
玉照下了床,一会儿功夫已经好转了许多,她喝了口雪柳递过来的熬得漆黑发亮的药,当即吐了出来。
她被苦的眼眶发酸,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喝不下去。”
“姑娘越大越不听话了,您小时候喝药都不闹腾的。”雪柳拿帕子擦着她身上溅出来的药汁,满脸的无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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