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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亡国太子妃——团子来袭

时间:2022-01-17 12:19:52  作者:团子来袭

  两派还没争论出个结果来,在淮阳王大军又一次猛烈攻城,闵州险些失守后,楚承稷还是力排众议采取了岑道溪的计策。

  同淮阳王大军进战接触过的楚军将士,都在第一时间隔离开来,送到另辟出的营帐单独休养。

  为了防止收治的淮阳王逃兵发生和之前清溪县一样的暴乱,楚承稷没让人把收容地点建在城内,而是在闵州之后的城郊择了一处洼地,迁走附近百姓,扎起营寨。

  洼地之外驻军看守,一旦发生暴动,则放乱箭镇压。

  又从青州调了有医治疫症患者经验的大夫前来,让他们带着从闵州附近州府征召来的大夫们一同研究制定治疗方案。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后,楚军愿意收治身染疫病将士的消息一放出去,淮阳王麾下就有大量将士当了逃兵。

  逃兵在城门口处经过严格筛查,卸下兵器才被允许进城,由官兵带往后方城郊的营寨,交与那里的大夫救治。

  一开始前来投奔的逃兵每日只有百来人,到了后边,几乎是成百上千地朝闵州涌来,更有甚者,从将领到小卒整支军队跑来的都有。

  淮阳王大军军心溃散,哪怕他再下令攻城,军队也没了往日的锋芒。

  因着淮阳王麾下感染疫病的将士众多,军医和药材都有限,一开始也没有接触疫病患者的经验,以至于后面感染的将士越来越多时,军中反而更乱。

  到了营寨后,这些将士根据大夫诊断出来的病症轻重,全被分配到了不同营房,每日都能喝上药汁,哪怕药效还没起作用,因着这份心里安慰,将士们都觉着自己身体状况好多了。

  严格管控住了前来投靠的逃兵,这招釜底抽薪又从内部瓦解了淮阳王大军,闵州和徐州一带再没被淮阳王的军队骚扰过。

  现在楚军只需要同淮阳王耗下去。

  淮阳王大军就像是一头身染重病的狮子,已经不需要旁人再去猎杀他,等他自己发病,便是终结时刻。

  南边的战局姑且算是稳定了下来,秦筝又收到了宋鹤卿递来的折子。

  宋鹤卿在折子上说,瘟疫是从株洲爆发开来的,有能力远逃的,才往下游的坞城迁来,病重的,则留在株洲等死。

  陈军那边先前也派人前去株洲赈灾,只是疫病患者太多,又逢汴京政变,底下的官员们几乎也放弃了株洲这块疫地。

  有个游医途经株洲,不忍看当地百姓的惨状,一直在株洲救治身染疫病的百姓,据闻真让他摸索出一套有效的法子来。

  宋鹤卿想招揽这名游医,寻求救治之法,株洲那边却突然封锁了城门,打着的是以防瘟疫蔓延的幌子,实则就是怕治疗瘟疫的方子流传出去。

  宋鹤卿恳求楚承稷发兵拿下株洲,毕竟只要拿下株洲,坞城和青州的难民,就有救了,南边她们收容的这些淮阳王逃兵,也都能得到救治。

  秦筝把宋鹤卿的折子递到了楚承稷手上:“你觉着如何?”

  庭院中黄叶萧萧落下,楚承稷负手而立,望着北边的天际,沉声道:“发兵,攻打株洲。”

  当天就有军中就有流星马带着楚承稷的军令赶往青州。

  青州如今的董成和宋鹤卿守着,要攻打株洲,八成也是董成领兵出战。

  南边的战事已趋于稳定,未免董成攻打株洲去了,青州无人守城,楚承稷打算把林尧调回去。

  秦筝听说了此事,晚间自己歪在榻上看书时,便道:“也好,我同林将军一道回青州。”

  还在案前看折子的楚承稷落笔时微顿,朱笔在折子上留下一点红墨渍,抬起头看向秦筝,声线不自觉绷得有些紧:“要走了?”

  秦筝把如意引枕塞到自己身后,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整个人慵懒得像是一只波斯猫:“我来闵州也有两月有余了,凤郡的百姓已全部安置好,娘子军也新征了好几千人,这边没什么要我忙的了……”

  楚承稷听到此处,正欲说话,却听秦筝继续道:“正好青州那边已经入冬,正是元江的枯水季,未免来年春洪再带来洪灾,等拿下株洲后,我得赶着把鱼嘴堰大坝修好,不然洪灾之后再来一次瘟疫,百姓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楚承稷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说:“能分给底下人去做的,就让底下人去做,不要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我年关前回青州。”

  秦筝只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到点了,她就放下书自己回内室睡。

  楚承稷还坐在案前,只是手上的折子写了什么,他已看不进去了。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好几日了,秦筝对他的态度不冷不热,他偶尔忍不住同她亲昵,她也不会拒绝,但被她那双没什么情绪的眸子看着,楚承稷总觉得他们之间似隔了什么。

  他尽可能地维持跟从前一样的相处模式,为什么还是把她越推越远了?

  楚承稷在案前枯坐了一会儿,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抬手捏了捏眉心。

  等他回内室时,借着角落里一盏昏黄烛灯,能看清床里边的锦被隆起一个不大的弧度。

  他退下外袍躺了下去,习惯性地把人揽进怀里,掌心触到的是一片温软滑腻时,他头皮都快炸开了。

  “阿筝?”他喉间发紧。

  没人应他,被子里倒是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那双白嫩的手没像从前那般老老实实环着他的腰,而是扯开他衣带,从他寝衣里探了进去,掌心贴着他精瘦的腰线和块垒分明的腹肌一寸寸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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