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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总管？”院正看到捧着那奇怪符纸的李德全刷的一下消失在自己面前。嘴巴都惊讶的合不上了。
不过很快他就又被皇上的旨意招到了乾清宫。
康熙看着桌子上散发着金光的纸符，整个人也是有些懵。他御极四十多年还真的没有见过这样的符箓。
真的能够识别出毒物。
因为次数有限，康熙也不能随便试验，三次机会已经用掉了两次，最后一次他自然慎重。
当然除了这个他心里对有人能潜入他的私库拿……换东西这件事情也很在意。
这到底是什么人，目的难道就只是龙涎香？
这一次是偷东西，那以后会不会威胁到他的安全。
只是能有这样符箓的人……甚至可能不是人，宫里的侍卫恐怕是察觉不到的。
“李德全，宣玄机道长，了缘大师和大喇嘛进宫。”
“嗻。”
*
“哈哈，东西都凑齐全了，储物袋不知道能做多大的。”她第一次做的储物袋可是有一亩大小。
当然用的是修真界上好的材料，如今这些东西都是她找的替代品，能做出的大小真的不能保证。
“嗡嗡嗡！”
“材料是有些勉强，不过已经是我能找到最接近的了，咱们就试试吧，按照我的计算应该能行。”
“嗡嗡嗡？”
“留下纸符自然不是因为我真的想要交换，而是不想因为我的原因害了旁人。”
“嗡嗡嗡。”
“这怎么就不公平了，甲之□□乙之蜜糖，虽然那验毒符不过是失败品，但是对凡人，特别是怕死的皇帝，可是比龙涎香贵重多了。要不是怕牵连到无辜之人，我还舍不得呢。”
“嗡嗡嗡。”
“他们想找到我，那不是笑话吗。好歹我也是筑基期的修者。这个世界上能引气入体的人有没有都是个问题。”
第12章
整整一个月，石卿将准备的所有材料都用完了。
“累死我了！果然这些材料的等级实在是太低了，开始的时候为了熟悉这些材料的优缺点就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
石卿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三个巴掌大小的储物袋。
“虽然小了一点，不过也比没有强。”
*
“所以，皇阿玛的私库失窃，丢的东西只有龙涎香？”胤礽觉得自己好像是知道动手的是谁。只是有些难以置信。
“回爷的话，奴才和皇上私库房的贵喜是老乡，之前因为失窃的事情，贵喜还哭啼啼的来和奴才说他要是出事，拜托奴才给他家里送消息呢。奴才也以为他这一次是凶多吉少，结果昨儿他就全须全尾的来找奴才说是没事了。”
“更让奴才吃惊的是，他那私库房的职位也没有被剥夺，他们那些人都还是在原本的地方当差。”
“确实是奇怪，这里面恐怕是有什么超出皇阿玛的预计的事情。”胤礽作为儿子太知道他这皇阿玛的性子了。
“爷说的是，奴才问了贵喜，他告诉奴才私库房失窃的只有龙涎香，但是那贼人拿走龙涎香却留下了一样东西。因为他只是私库房的一个小太监，所以并不知道留下的具体是什么东西。”
“以皇阿玛的反应，那东西恐怕比龙涎香贵重的多。”胤礽这话说的斩钉截铁。
岳额心里也是认同的，而且以皇上的地位，普通的好东西恐怕是不能让他做出完全不追究下面人的决定。
“殿下，咱们要不要再去好好打听一番？”岳额觉得这件事情处处透着古怪。就算不关他们的事情，也必须要打听清楚，起码不能让人有可趁之机。这也是这皇宫的生存之道。
“可，不过不必太过强求，以孤那些兄弟们的性子，会比孤更加想知道里面的应由。咱们的人可以推波助澜一番，孤如今能用的人不多，可不能随便消耗。”
“嗻，奴才明白。”
岳额退下之后，胤礽整个人就有些恍惚。他心里的猜测怎么都压不下去。甚至很想现在就跑去咸安宫问问这到底是不是她做的。但是理智告诉他绝对不能乱来，皇阿玛现在恐怕全力在找那个‘贼人’。他不能有任何异动让人有机会察觉到她的不一般。
“呼！”他要等，等三天后碧玺过来。
*
乾清宫
“这符咒老衲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符咒，不过上面的灵力浓度倒是让老衲惊讶。”了缘大师对符咒不怎么清楚，不过他还是感受出了这符咒上的灵力。
“玄机道长，道家更擅长符箓，你可看得出这是什么符咒？”康熙没有难为了缘大师，他对佛道都有很深的了解，知道佛教对符咒确实不擅长。
玄机道长接过那张符咒仔细的看了起来。
“回陛下的话，这符咒老道看着有些示警咒和护身咒的样子，只是于这两样也有区别。道门传承千年很多符咒都已经失传了。就算没有失传很多符咒也没有人能够画出来，实力不够。”玄机道长语气遗憾，然后又激动起来：“不过老道能够感觉到这符咒的等级不低，就算是老道也不一定能画的出来。不知是哪位高人前辈所画？”
要是能够与这样的前辈请教一二，那对于他的修为有莫大的好处。
康熙没有回答玄机道长的话，他请他们几位过来也就是想知道这符咒的情况，从而了解这幕后之人的情况。毕竟是一个能够随意进入皇宫的人。
现在听了玄机道长和了缘大师的话，康熙大概知道拿走龙涎香的人修为几何，比玄机道长他们的实力更强。如果是这样那他就算派出再多的人也不可能找到他。
“大师，道长，祭司，朕的皇宫难道就任由这……这高人任意来去吗，大清的脸面何在，三位可有办法预防一二。”康熙对于这一点很是在意，他如今已经被长成的儿子们闹得心力交瘁，实在是不想再有一个神出鬼没的高人在背后如影随形。
玄机道长和了缘大师对视苦笑。
康熙是普通人，不知道修者之间等级差别是什么概念。他们两人是炼气中期，能画这种等级符箓的修者最低也是炼气圆满。看着是一个小的等级差别，但很可能就是十个他们也打不过一个炼气圆满。
这样的高人前辈，就算他们有办法也不想得罪。
“陛下，老道不是不想帮忙，而是对方具体的情况我们都不清楚，若是修为高出我等两个小等级，那么就算十个老道也不会是对方的对手。以道门的底蕴自然是可以用法器做一个预防，但是就怕对方会将这样的行为当做是敌对。到时候对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老道无法顾及。”玄机道长的意思很明显，他不是对方的对手，要是弄巧成拙到时候他保护不了康熙。
了缘大师也是附和：“皇上，那位前辈应该是急缺龙涎香才会如此做。若是前辈对皇上有恶意，那就不会留下这样的符咒。以老衲的猜测这样的事情应该不会再发生。”
了缘其实也是惊讶，修者为什么会对龙涎香有兴趣，在他们看来自己做的灵香比这普通人用的香料好了不知道多少。
但是作为修者他相信皇宫里应该没有什么能够让一位高人再出手了。
康熙皱眉：“道长，大师，这龙涎香有什么其他的作用吗？”
玄机道长和了缘大师一起摇摇头，他们真的是想不到龙涎香有什么作用啊。
“那要是这位高人前辈下次又想要龙涎香了呢。”康熙就是不舒服有人能在自己身边出入随意。
玄机道长和了缘大师这一次倒是没有再说话，他们也不能肯定那位神秘高人不会再一次心血来潮。
“陛下，我看这位高人对您并没有恶意，他留下这样的符咒，想来是觉得是一场交易。修者最讲究因果，他不想白拿您的东西而欠下因果。所以更不会对您出手而造成更大的因果。”喇嘛祭司语气暗沉浑厚，给人一种笃定之感。
玄机道长和了缘大师赞同的点头。
康熙看着对面的三人，知道他们是不会帮他了。御极几十年，康熙知道很多事情就算他是君王也是无法勉强的。这三人也不是他说能惩罚就能惩罚的。
“多谢三位大师给朕解惑。既然如此那朕也只有顺其自然了。”
第13章
康熙因为出现自己无法掌控的事情而感到焦虑，皇宫里的人哪个不是人精，看出皇上心情不好，基本上没有会往前凑的。
前朝后宫一下子好像都变的和谐安详起来。
而其中心情波动最大的就是胤礽。颤抖的从手上巴掌大小的荷包里拿出三瓶灵蜜，一个手臂长短的木盒还有一封信。
胤礽读完信看着荷包的眼神都直了，这就是仙家传说中的芥子空间。这么一个小小的荷包竟然有百尺见方，比他这屋子还要大一些。这真的是太神奇了。
胤礽难得起了童心，来来回回的将各种东西往这储物袋中塞，然后又兴奋的将他们都拿出来。一个人在床榻上玩的不亦乐乎，第二天兴奋过度的后遗症就出来了，整个人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
岳额早上过来伺候他起床洗漱的时候差点没有吓晕过去。哪个该死的贱货昨天爬床了吗？
和昨夜执夜的太监打听过后，岳额放心的同时心里又开始担心太子的身子，这章太医的医术难道是退步了，还是说他没有尽心尽力为殿下调养。睡眠不好可不是一件小事，殿下本来就事务繁忙，要是还休息不好，那对殿下的身子可是一件大大的坏事。
“岳额，给孤脸上遮掩一下，不要让人看出什么来。”胤礽看着玻璃镜中的自己，嘴角一抽，这要是被那些兄弟朝臣看到，恐怕又要引起讨伐了。
“嗻。”岳额心里也明白自家主子的顾及，心里为自己主子抱屈的同时也想着要不出宫去问问民间的大夫。
今儿是大朝，胤礽站在众位兄弟的最前面，低头有些心不在焉。昨天晚上他想了一夜，关于石卿的身份，关于石卿让他叫他师姐的事情，关于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他已经调查过石卿，知道她是正常小选进宫，只是石家如今已经离开京城，据说是回盛京安家了。因为不能太过惹人眼，所以他没有派人大张旗鼓的调查。起先他想着按照包衣旗籍的管理，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
但是在知道石卿的神秘之后胤礽就有些拿不准，她倒底是不是真正的石家女儿了。
如果是，那整个石家都是不凡，还是就石卿一个女儿。如果不是，那石卿是什么人，来自哪里，为什么要进宫做奴才，这一个一个问题让他一整晚都睡不着。更有一点，要是石卿真的是仙人，那她让他称呼她师姐，是不是意味着他也有成仙的资质。
一想到这里，胤礽就恨不能立马去石卿那里问个明白，要不是多年储君的生活让他理智强大，恐怕这个时候他已经在咸安宫了。
“太子，你对陶文勇的案子有什么想法？”
“……回皇阿玛的话，一切按律处置就好。”虽然魂游天外，但是多年在皇阿玛面前的习惯，胤礽还是习惯性的留了一丝注意在他身上。
这也让他能很快的在被问及的时候反射性的给出答案。比如听到案子这两个字，胤礽就很保底的给出一个按律处置的回答。然后他有些飞远的思绪才缓过劲来，才想起来陶文勇是他的人。
应该说，底下的人告诉他陶文勇是他的人。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陶文勇为他做了什么。
感受到后面几个‘兄弟’，旁边那些大臣，上头那位君父都将目光投向他。胤礽忽然觉得这些人这样难以置信的眼神很让他舒爽。
“皇阿玛，儿臣觉得大清有大清的律法，王子犯法还要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他陶文勇。只要证据确凿，那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儿臣没有任何意见。”胤礽说话语气诚恳，一副大局为重的样子。
这里的所有人都想看孤为陶文勇求情，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陷阱等着他，哼，孤今天就是不如你们的意，这件事情孤就是要闹大，到时候看谁赔进去的多。
“哦，难得你这一次以大局为重。”康熙的声音依旧平淡。
胤礽自然是听出这语气中的打压，什么叫做难得一次。呵，幸好他们之间的父子之情已经在这些年中磨灭的差不多了。他已经不是那个因为父亲关注其他儿子害怕自己失宠而惊恐疯狂的儿子了。
“以前的事情都是儿子不懂事。这件事情既然事关江南茶税，那儿子觉得派一位钦差大人详细的查查最为保险。”胤礽提议到。
他在江南的势力早就已经在废黜的时候被皇上清除的差不多了。他这个太子再怎么样也是原配嫡出，册封了几十年。在注重嫡长子的汉家读书人心里，他就是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原本江南就是他势力的重心。
要是不将那些势力全部都清除干净，皇阿玛又怎么敢一夜之间就废了他。他这个皇阿玛已经不再是年轻的时候，会为了亲政冒险除去鳌拜。
平衡，稳定才是他现在的追求。
江南他的势力被清除，皇上以为他自己能够掌控那些地方，可其实如今江南势力老八老四老十四才是主导。
皇阿玛就算是在朝纲独断，也无法掩饰自己的衰老，无法阻止底下的人去寻找下一任的君主。从龙之功可不是谁都能舍弃的。
如今他复立，虽然也有很多势力第一时间就向他靠拢。但是鱼龙混杂他自己也不知道哪些可以信任，哪些是别人安插的。
“嗯，”康熙盯着胤礽看了一会：“那你说该让谁做这个钦差最好？”
胤礽刚想举荐一个刚正不阿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皇阿玛，据说这陶文勇是儿臣的属下，儿子虽然也是迷茫，但是既然这样那该避嫌的还是要避嫌的。人选还是请皇阿玛决定就好。”
他一个刚刚复立几个月，毓庆宫都没有打理干净的太子，底下的人就刚往茶税动手，呵呵，怎么回事大家心里都懂。
胤礽说完之后就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就是人还在魂不在了。
康熙眯了眯眼，他坐在这高高在上的皇位上，底下人的表情自然是看得清楚。
脸上表情变化最精彩的就是他的这些儿子。老九明显的怒气，老十四的惊讶，倒是老四和老八半点看不出异样，养气的功夫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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