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语敲了敲门,得到“进来”的许可之后,这才走进尹文舫的办公室。尹文舫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手中的平板,显然不把她这初出茅庐,无足轻重的实习助理放在眼中。
“尹总,您好,我叫严小语,是来面试您的实习助理的。”
“你会干什么啊?”
“跑腿,写邮件,整理行程,订机票……凡是助理的工作,我都可以做,一般的商业谈判中的口语和翻译也能应付,之前一直在柴董事长家做家教。”
最后一句话,显然触动了尹文舫的神经,他放下平板,抬起了头:
“同声翻译?你连四级证书都没有吧?”
“那是因为我刚上大一,还没来得及考证呢,不管笔译还是口译,您都可以考察我的实际水平。”
“详细说说你的家庭情况。”尹文舫淡淡地看着严小语,“不要介意,我并不关心你的隐私,但对在我身边工作的人必须有所了解。”
“我明白,这是应该的。”
“明白就好。”尹文舫挥了挥手,“说吧,我听着呢。”
“我爸爸和我妈妈离婚了,组成了新的家庭。”严小语淡淡地自报家门,“我妈妈因为身体不好,已经过世了。”
“你是你母亲唯一的亲生女儿?”
“是的。”
“嗯,听尹雨姗说,你长得很像她以前的一个室友。”
“祈小雪?”严小语挑了挑眉,“我不认识她,上大学之前从没听说过这个人,但室友们都说我长得像她。我也奇怪,她是尹珊学姐是同学,我才上大一,不同的身份证,自然出自不同的家庭,长得再像,也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尹文舫的神色微微一动,继而又恢复了平静:
“我的助理,会有很多笔译和口译的机会,你什么时候可以开始上班?”
“这学期我周五到周末三天都没有课。”
“那就等你把上一份工作交接好以后,开始接手助理的工作吧,Vivian会告诉你具体的事宜。”
“好的,谢谢尹总。”
离开飞羽集团后,严小语忍不住问道:
“祈小雪,尹文舫是不是认识你?”
“我不认识他,从来也没见过这个人。”
“你再想一想,知道你的真实情况的人还有谁?”
“没有了。”祈小雪叹道,“另一个我只是一个沉睡的躯壳,知道我的也只有你吧。”
“别委屈了,振作点,要不是命运使然,你根本没机会认识我,好吗?”
“呵呵,你只比我大几岁,说得好像你有多厉害似的!”
“要不是回到了九年前,飞羽的几十口人早就都归我管理了。现在倒好,只凭嘴说,手里啥证也没有,还要读书,打工,自己打热水,挤公共浴室……青春是苦涩的,一切都倒回去的滋味并不是想像中那么珍贵。”
“小语姐,真是对不住了,我的本意,并不是成为你的负担。”
“没什么,除了我们的意志,还有老天爷的安排吧。”
“嗯,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凭我自已,不可能做到像你一样。”
“你指的是……我对黎露露的态度?”
“嗯,就算没有张子健,黎露露一直也是这么嚣张跋扈,但我就是怕她,她若让我赔她的睡衣,我一定不敢反驳,把钱给她了事。”
“唉,你呀!”严小语认真地说道,“你明明不满,却将愤怒埋在心里,一昩地躲避,躲得过她,却没躲得过自已。弹簧拉的越久,反扑的力量越强,内心的压力大到不能忍受的时候,灵魂能不出窍?”
“嗯,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摔到昏迷不醒……我不是她那样的人,从来也不想欺负别人,我爸也没有落井下石去伤害他人,为什么我们却是这样的下场?”
是呀,害人者为什么每每得逞,被害的人为什么不能反击呢?
正如祈小雪所说:严小语身上有股侠气。从一开始,严小语就没有责怪祈小雪夺舍的行为,尽管感觉身体不似从前那样健康,哪怕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还是同情祈小雪的遭遇,只想尽力帮她一把。严小语并没有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骨血里有股与生俱来的正气,即便自身遭遇磨难,绝不会借助别人的力量,只会穿越到从前,找到失衡前的自已,自我修复现在的伤痛。
换句话说,祈小雪若不夺舍,两个不同的人不会成为朋友,也许一辈子也没有交集。
回到寝室,祈小雪说她困了,严小语笑笑,坐到了书桌旁。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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