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样的目光死死注视着,韩以骁感觉自己的胸腔被火点燃了,血液翻腾,蓦的想起来他十二岁时候驯服的第一匹野马。
那匹马是真的疯,他几次被它摔下来都是擦着马蹄而过,那种生死关头的惊险刺激,和后来征服的快感叫他酣畅淋漓。
看着她仍旧倔强的睁着眼睛,眼睫拼命眨动,不让自己流出眼泪。
他怜惜的将她横抱起来,放到腿上,抚她假边发丝,柔声问,“弄疼你了?”
他神情太过温柔,钟语芙不懂,这个人,刚刚那样狠厉,现在怎么可以像没事人一样,这样轻柔的问。
割裂的好像和刚刚的完全是两个人。
她冷冷别开脸,拒绝魔鬼的假性温柔。
韩以骁指背靠过去,抚着她光洁好看的脸颊,压下心里的不舒服,“我是你的丈夫,你本就是我的人,我要你是天经地义。”
“你乖乖的,别惹怒我。”
“何苦自讨苦吃?”他说,“你又反抗不了。”
自讨苦吃?
钟语芙心中涌起一片苦涩,眼里一片茫然。
谁想自讨苦吃?
谁不怕折磨?
这一切只是因为--她是人啊!
她不甘,难过,有情绪啊。
她曾经梦想要嫁的郎君,即便不是画本子里描绘的那般情深似海,与她恩爱到老,最起码也要相敬如宾。
能包容她一点点的任性,一点点的傲娇,对她好,怜她,惜她,疼她。
可是韩以骁是怎么对她的?
谁家新郎,新婚夜会抛下新娘,让她枯坐到天明?
苏婉一生病,他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悉心照顾着。
一有龃龉,他不分青红皂白偏袒苏婉。
苏婉跟她用一样的香,穿同色衣服,爱吃一样的饭菜,无时无刻从言行举止里透露他们青梅竹马的回忆。
她这个妻子,好像是插足他们之间的外人。
诚然,作为妻子,她是有伺候他的义务。
只是她排斥的,恨的,不甘的,不是他要她。
而是用这种野蛮粗暴的方式,不顾她的心情。
只会乖巧应是的,那是狗。
钟语芙恶心透了他这种暴力方式。
一把将他推开。
第10章 .
钟语芙恶心透了他这种暴力方式。
她跳下床,直接朝屏风外走,边喊,“绿萝。”
韩以骁眼皮猛的一跳,他就没见过,这样猛的女人!
衣服还没穿,就敢走出屏风。
起身大步追上去,将钟语芙拽回来,“你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钟语芙像看智障,嗤他,“沐浴。”
或许是刚亲热过,此刻,韩以骁就想她这曼妙的身姿独属于她一人。
打横将她抱起来,“我帮你。”
钟语芙,“你是懂按摩还是知道我沐浴要放的香料?分的清我擦哪里用什么帨巾吗?浴后擦什么香膏吗?怎么绞头发不会伤发丝吗?”
韩以骁给她直接问的懵逼。
钟语芙小巧的下巴扬的高高的,像是吩咐奴才,“要想给我沐浴,先去绿萝那学几天再来,就你这伺候人的水平,还不急她十分之一。”
韩以骁总觉得她是意有所指。
被她堵的额角青筋直跳,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
冷着脸,拂袖出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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