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已经懵了。
他要怀疑人生了,他堂堂杀手老大,竟然做了别人的小弟,他还不得不诚服,明明被骂,他还得虚心接受大姐的教诲。
“是是,是,咱以后都要听大姐的,咱以后都和平相处,不敢在做别的了。”
莲花在一旁看着,那上翘的嘴角怎么也掩饰不了。
白越现在很生气。
第15章 这女人就是个棒槌
啊大被白越盯得全身冒着虚汗。
他的确让兄弟们给白越下药,下得只是一些让她失去行动力的软筋散,本以为杀是杀不死这女人,如果真下毒,说不定会害了自己,所以他们一合计,就用了软筋散,不管结果如何,他们也能接受。
可他完全没有想到,连这种并不害人性命的药竟然在白越身上也不起作用。
啊大叫苦不迭,他哪能知道白越连这个也免疫。
白越就是个喜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会故意去找麻烦的人,可麻烦要是找上门来了,她也不会太怂。
何况她现在还有木木这个‘系统’帮助。
“哼,和平相处?不敢做别的?呵呵,既然是这样,我也很好说话,你们做的事总不可能就这么算,作为惩罚,那就让他们躺在这里喂狼好了,到了晚上,这山上到处都是吃人的野兽,不但有狼,还有老虎,哼。”
白越一脚踩熄火堆,把野味表面的抹了药的肉皮全都撕掉,味道淡了,但总算是能吃的,便递给了莲花,莲花犹豫了一下小口的啃咬着。
他吃东西的姿势优美,气质卓远,还转过身不让白越看到他嚼碎。
白越耸耸肩,去找了个爬山虎的藤蔓,上来就把啊大给捆住。
“大姐,你这是做什么,你不用做得这么绝吧,你真要把咱们喂狼?你惩罚别的都行,能不能不要如此无情。”
不知为什么,啊大可能真些怕白越了,竟然任她就这么把自己绑住了,然后拖到一个树旁边,把他又绑了一圈绑在树干上。
等做好这一切,太阳就有些下山的趋势。
小山村里本就黑得快,不到一会,就有许多说笑的声音从山头的小路上传来,白越知道是村长他们回来了。
没有想到,只是去隔壁村就花了一天的时间。
想想这样的小山村要是能出山,得花多少时间,白越愁眉苦脸起来,想致富,还是得先修路!!
啊大也听到声,不敢说话,闷着气不知在思索什么。
村长郑格南哈哈大笑,“哼,看看泥沙村那些人的脸,一个个都绿了,哼,竟然敢假抢强盗偷到咱们村里来了,扬三炎涨得脸都红了, 哈哈,还敢狡辩,以俺的想法,直接送到官府去,看他们可有话要说。”
一个年岁长点的大叔赔笑道,“都是邻村的,能大事化小就化小,这都不是事,以后大家都要多走动了,闹僵了都不好看。”
郑格南冷冷一笑,“是啊,明年你大儿啊年,要取泥沙村的姑娘做媳妇,自然也不能把事闹大了,可柳嫂子家孤儿寡母的,不过就是收留了个外乡女子,带了点钱财来,就给他们惦记上了,人家苦得连饭都吃不起,却打这个注意,哼……这就是小人行径。”
白越正隐在旁边树林里,听到这话,心里一高兴,觉得这村长不错,还算分得清好坏来。
她正要出来,把自己要落户红果村办户主证,还有买地的事说一下。
没有想到郑格南却话峰一转。
“那姓白的小女子,不知从何而来,说不定是什么逃犯,或者从那家里赶出来小媳妇,长得倒是细皮嫩肉,手里也有点钱,咱这村子本就女孩少,她也不能老住在柳嫂子家里,俺看村头的李家,那大牛一直是个光棍,也不会嫌弃她出身,不如,找人做个媒,把姓白的女子嫁过去,她也好在此落个户。”
“不行吧,村长,俺记得她说过,她是富家小姐……因为出门游玩,跟父母走丢了才到了这里来,你这样随便给她找了丈夫,不怕她家里人找来?”
“怕什么,她说什么你就相信什么呀?哼,她哪里像个富家小姐,估摸着就是从谁家出逃的丫鬟,或者小妾,这种事在咱武国不是常有的事吗,她到了咱们这村就是咱这里的人,她还能去那?俺这是在给她找后路,她还得感谢俺呢,哼。”
有人拍马屁的附和笑道,“这也是的,俺看大牛就算了吧,他又不干活,就是懒汉一个人家也未必愿意,村长,俺家的婆娘病得快不行了,正差个女人,要不……给俺说媒吧,俺看她屁股大,以后一定是个生儿子的货,俺家那婆娘生三个女儿,一点用也没有,村长……你心心好……”
白越气得肚里火腾腾的上冒。
她没有再听下去……
她也听不下去,男人们凑一堆的时候不是吹牛就是在说女人,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成为人家口中的谈资。
而且还是如此不堪的谈资,也让她真正明白在山高皇帝远的封闭小村子里,一个有钱的单身女子,会落得什么境地。
白越想了一下,转身快步回到啊大身边,解开了他身上的绳子。
“大姐……”
“别废话,你们都起来跟我去找村长替我拿户口,我知道村长是可以给我办个落户的,他权力不大,但在村子里还是能说得上话的,然后在去罗财主家里,把那片石头地买下来,你们的武功已经不错的吧。”
白越阴侧侧的说道。
啊大一怔,连忙点头,“那是的,咱不管怎么说都是杀手,身手要是不好,如何做杀手,这次失手,不过就是因为……”
啊大没有说下去,看了眼白越。
他们这一行人竟然在这女人手里翻跟头了,这种奇耻大辱,如果是别的人他们一定忍不了,可在白越手里。
他们是心服口服,这福气深沉的女人简直是个棒槌,专门捶他们的。
“大姐,你问这是做什么,难道你想让我们杀人?”
“杀人倒不用,就是去吓吓人,解药呢,是不是这个?”
白越直接从啊大怀里摸了个袋子,里面装和各种零碎的东西,啊大连忙说道,“那白纸包着就是解药,挑一点点就可解了,别让他们吃太多,要不然解药用完了,下次在使了这药,就得躺三天才能好过来了。”
接他的话,白越一一挑给啊二他们吃下,一人又踢了一脚。
几个人不到一会就爬了起来揉着腿脚,可怜巴巴道,“大姐,你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去做什么,算是替了喂狼的惩罚了,行不行,做了这些事你老人家可不要在生气了,我们这都是怕你才这样做的,对不起了。”
刚才他们不能说话,听到白越要把他们喂狼急得要哭了,几人心里就明白,白越是做得出来的,她绝不是那些心思天真蠢笨的小娘们。
她的心肠狠着呢。
这样狠的女人,谁敢得罪,特别她还有鬼神相助。
跟着这样的老大,说不定以后他们还能出人头地,不用做刀口舔血买卖,说实在,谁愿意做杀手这样的苦差,不过都是为养家糊口罢了。
白越扬起下巴,“那是自然,我也恩怨分明,不是那不讲理的人,走吧。”
话才没说几句,这天就黑了下来,郑格南跟众人说说笑着进村,就见一行身高马大的黑脸大汉档在路口上,如同几个大树坚挺在那,众人吓了一跳。
“是谁?你们是谁?”
火光一闪,大汉们手里点起了火把。
郑格南一眼就瞧见大汉后面的白越,心里一震。
第16章 为了办户籍,损失了金条子
不知怎么得,郑格南心里咯噔一下,有点不舒服又有点害怕,可能是刚刚在背后说了人家坏话的原因。
看着白越在那四个人中间,冷着脸,本来还算清秀的五官在阴影中低沉得有些可怕。
而那四个大汉也是杀气腾腾,在闪来闪去的火光中说不出来的诡异恐怖。
郑格南见他们没有说话,越发的害怕,村民们也惊骇的不敢动弹,本来他们就是很普通的村民,被杀人无数的杀手气势给吓倒都很正常,郑格南忙笑道,“白姑娘,你这是做什么,这些人是哪里来,可有什么事?难道你这是来接我们的不成。”
白越忍了忍心里的火气,皮笑肉不笑的。
“他们都是我请来的帮工,正要到村长家里去,给我自己上个户籍来着,想着村长还没有回来就在这半路等着,刚才我耳尖,远远的听到了一些不应该听的话,村长,那些话真的是你们说的吗?”
郑格南一惊。
那些话竟然被她听去了。
刚才还说要找她做续弦男人此时吓得脖子一缩,那里敢出头来说点什么。
“那有那有,咱们这不是为你着想嘛,你是个女子总是要嫁人的,咱们想着,你也不能常住在柳嫂子家,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找个男人总是个依靠,是吧,在说柳嫂子只是个寡妇,小蛮也很快会出嫁,你呆在那……呵呵,总不好的,是不是,你现在说要入户籍的事,当然,俺可以给你入,你只要有丈夫,自然也就能入的……”
“放屁,我们大姐是个神福之人,那是你们这些人能相配的,哼,别废话,村长,我们大姐要单独入籍,需要你的举荐,你别话那些有的没有的,能不能入,你说句话,你帮忙了大姐,咱们自然有好处给你,你要不能帮忙,哼哼。”
啊二凶狠的在地上吐了口水,二流子似的吊着脚,从怀里摸出个亮闪闪的金条。
“这金条子……我就去给别的人了,别的村总有人会喜欢咱们大姐入籍,哼,你说吧,能不能干。”
众人刚才本来还紧张他会做出刀子来,没有想到竟然是拿了金条。
啊大张大嘴巴,心里想着这家伙一向小气,怎么会突然把金条子拿出来了,这金条子怕是他存了不知多久的家当。
这拿出来,岂不是要他的命?
白越惊愕的张着嘴,一下子就感动了,心里暗想,这些杀手也不算太坏嘛,说不定在调教一下,到是能做自己的心腹帮手。
谁也没有想到啊二能拿出金条子来,他此时虽然说得大义凛然,其实心里早就痛得要死,刚才本来是想拿出藏着的小刀子的,没有想到突然拿错了,等掏出来感觉不对劲时,金条子已经被众人看得个精光。
想到白越的狠劲,最二根本不敢把金条子收回去。
现在只能自认倒霉,帮大姐解决问题,看以后大姐发财了能不能把钱还给他。
郑格南一眼就盯上了他的金条子,脸上笑开了花,谁不管这黄白之物,在说,入户籍这样的事在他手里还是很容易的。
“是是,白姑娘还是能建上女户,只要白姑娘能买了田地,自然也有户籍了,这事好办,只是,为了让过程更容易些,白姑娘何不嫁人,以姑娘的年纪,也早应该嫁人了,在不嫁,以后就没人要了。”
郑格南三句不离这话,一脸看不起女人单独过日子的模样。
女人单独过日子的,只有寡妇。
就是寡妇,也同样会找男人。
哪有她这样的!!
白越差点爆起,她咬牙的大叫,“村长……请你说话放尊重点,我嫁不嫁人关你什么事,我现在只是需要一个户籍,干不干。”
以武国的法律,女子是可以单独有户籍的,虽然有很苛刻的条件才行,但只要手上有钱,什么苛刻的条件都可以放一放。
她早就问过啊大他们。
看着啊大他们又露出凶狠的脸色,还拿火把逼进来上,郑格南连忙道,“是是,是俺说错话了,可以办,只是要等些时候,户籍这事不能急。”
“得多久?”
“最少也得一个月吧,俺还要到县里去交文书,这都是要时间的,最近外面都不太平,俺们也不好说能不能办成,要是不行,还得去好几次。”
啊大立马扬声说道,“放屁,我们陪你去,一天就搞定。”
白越一沉思,“行,你们随便找个人明天跟村长一起去镇上,这些就这样办了,啊二,把金条给他。”
所有村民都看着啊二磨蹭着把金条子给了村长,发出羡慕的声音。
这种事本应该在私下办的,但白越就想让所有人看看她不是好惹的,钱她就是有,人她现在也有,谁还敢打她的主意!!
她这么一搞,自然是把别人给唬住了。
村长因为贪心这根金条,等回过神来才发现不对劲,旁的人都看着呢,赶紧把金条塞进胸口的袋子里。
“这是给白姑娘弄户籍所用,你们别这样看我,快回去吧,快走快走。”
众人都看向白越带着大汉们向山上的破庙走去,都在想,她到底是谁,这些人她是怎么找来的。
才一天不见,就翻了天了?
郑格南也很奇怪,他想去问柳家嫂子,但想了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当然不能随便往寡妇家里去,便回去睡了觉。
第二天才天亮,就看到白越带着人下山来买粮食跟蔬菜,还找人借了口大锅。
她竟然真的在山上破庙里跟这些男人凑合了一晚上,她真得一点不在乎女人的名节?真得一点不怕这如狼似虎的男人?
他已经从柳家嫂子那知道了怎么回事,才明白为什么白越要自立门户了。
心里到有点佩服她了。
这种办事效率,这样的魄力,他在一百个女人中也没见过,说分开过就立马分开过,女子单立门户本来就困难。
还会遭人白眼,她到是一点不怕。
郑格南一眼就看到在他们中间,有个漂亮男孩扯着白越的袖子,因为比周围人的长相太过出色,他立马就吃了一惊。
昨天傍晚怎么没见到过?
在看他头上带着的丝带,还有身上本来有些破旧,还带着血块的衣服,又吃了一惊,可他不敢多说什么。
这男孩……
身上的衣服料子看着就很细腻,袖子上的细碎那花纹,竟然是一条条四爪青龙的暗纹,别的人可能没这眼力劲,也认不出这东西来。
可郑格南往年是在外面做过生意的。
他走南闯北见过不少世面,这样的花纹可不是谁都能穿的,他心里一惊,打量那男孩,见他只是懵懂着脸,一路跟着白越少言寡语,对身边那四个黑脸大汉却隐隐有着警惕,显然他们不是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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