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官匆忙问:“你既然能出来,说明松田他没什么事情了吧?”
“嗯。”香川秋桃点头,“炸弹已经拆除了,但是松田警官下不来。恐怕你们需要梯子、或者其他能让摩天轮动起来的办法,才能让他下来了。”
佐藤美和子转头就去找工作人员。
香川秋桃看到织田作之助拖着一个男人走了过来。
“啊,看来我们的大功臣已经把炸弹魔给抓到了。”
震撼目暮警官一整年:“抓到了!?”
“嗯。”织田作之助把人往地上一扔,“另一颗炸弹的地点也问出来了,在米花中央医院。”
香川秋桃一脚踩在那人头上,还碾了两下:“情报属实?”
织田作之助眨眨眼:“他一口牙都被我敲干净了,答案都是同一个,应该没问题吧。”
“下次直接把他的骨头一寸寸敲断。”香川秋桃一脸冷漠,“少说一个字多敲一寸。”
织田作之助恍然大悟:“学到了,感激不尽。”
目暮警官觉得他们不行:“你们在警察面前动用私刑!?”
“呃。”织田作之助感觉无辜,“我们本来就是黑手党,做什么都可以吧。”
香川秋桃佩服地鼓掌。
“兄弟,这不意味着我们不会被抓啊!快跑啊!”
她推了把织田作之助的背,示意人快走。
“赶紧的。”
织田作之助一边往前走还要一边往后看她:“你一个人没问题吗?”
香川秋桃对天然系的最没办法了:“我马上来。”
这才把人赶远。
松田阵平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从摩天轮上下来了。
“我刚听见了,什么黑手党?”
香川秋桃双手背在身上,侧着身子对这个警官笑。
“港口黑手党,横滨的异能力组织……作为警察,你们应该是略有耳闻吧。”
深秋的寒风吹过她的头发与衣衫,像是随时要飘走一般清透。
“今天谢谢了,我玩的很愉快。”
“希望下一次见面,不要是事故了。”
不然,我可不知道怎么面对警察啊。
-
当天夜里,松田阵平给降谷零打了个电话。
自上次见面以后,有了明面上的一次联系、暗地里的交流,好歹这家伙偶尔愿意接他一次电话。
“我接个电话。”
降谷零明明接了电话以后才特地说这句话,是为了告诉他,他身边有其他人在吗?
听见似乎有脚步声,话筒里的声音就清晰了不少。
应当是避开人接的。
“你好,我是安室透。”
“晚上好。”
松田阵平留了个心眼,没说自己的名字,甚至避开平时的口吻,显得礼貌了些许。
“我为他报仇了。”
他没有明说,但是他猜,零应该知道他在说什么。
果然,降谷零问也没问。
“真的?太好了!”
“啊,你的小女朋友帮了我一把。”松田阵平笑,“差点死了。”
“香川秋桃吗?”
降谷零有些诧异。
“她居然会帮你。”
“虽然手段有些激烈,但是算吧……不光救了我,还救了一整个医院。”
松田阵平看向车窗外的米花中央医院。
“真是让我意外。看来这几个月,她变了不少啊。”
“我倒觉得,是托你的福。”松田阵平认真点评,“小姑娘心眼多,但是人本质还可以调/教。你要是不喜欢,别吊着人家玩。”
“别学某个家伙,花心。”
“去你的,我才不会。”
降谷零道。比起以往提起萩原,现在大家都似乎轻松不少。
“我跟那家伙的关系扯不明白,但是我会考虑清楚的。”
“不过她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你还会帮她说话。”
“嘛,也许是因为她漂亮吧。”
松田伸了个懒腰。
“你也保重。不要死啊。”
作者有话要说: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松田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实际上更能看穿秋桃的本质
(毕竟他有一个花花公子哥的发小,虽然他没了)
第16章 第十六章
【慕兰潭叛逃后的某一天·一周内】
波本与苏格兰刚完成一场潜入任务,二人肩膀上挂着两个乐器包,正走在东京逐渐降温的街道上。
一辆保时捷不按照交通法逆向行驶,在他们身边停下。
看着这辆老爷车,二人停下的脚步。
波本抿了抿唇:“苏格兰,你先走。”
他看着窗户落下后驾驶座里的银发男子,道:“这是来找我的。”
“不要紧吗?”苏格兰紧张地问,“琴酒找你做什么……为了慕兰潭?”
慕兰潭身上有着乌鸦组织大量的资料。
她叛逃后,组织大部分的目光都放在了波本身上,试图从他身上找寻出有关资料下落的线索。
但大家都清楚慕兰潭是个多么谨慎小心又狂妄的家伙,波本还被她骗了身心,反而为他挡了不少视线。
只有琴酒没有忽视。
他从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琴酒点了根烟,伸出手烟灰弹到他们脚下。
“上车,波本。”
波本在苏格兰担忧的视线上,坦荡地上了保时捷后座。
窗户缓缓拉上,车辆行驶地过慢,不像琴酒的风格。
波本看了眼副驾驶座。
“难得看你不带伏特加出门。”
“哼。”
在密封环境下,琴酒阴冷的语调愈发压抑。
“慕兰潭那家伙,走之前给你留下过什么东西?”
波本无辜地笑:“什么都没有啊。这些问题,朗姆也问了我好多遍了,你们的情报都不串联一下的吗?”
“那我再重申一遍。慕兰潭的叛逃我完全不知情。那天从美国回来后,我就没有见过她。”波本语调平平地复述了一次他都不知道讲了多少遍的叙事。
“除了那束她放在我车里的玫瑰花……连着我的车都被你们带去搜查、检验了,还不够吗?”
琴酒指出他的漏洞:“没见过她,不代表她没留下东西。”
“我查过道路监控,你在她叛逃第二天又去了一趟她的公寓。”
道路监控。
波本记下了这件事。
这是交通科的重大失职。
“怎么?不可以吗?”波本不为所动,“我被那女人骗了,想去找她对峙也是人之常情吧。”
“那个时间点,会有保洁人员在她家活动。”琴酒一眼就看穿了他的谎言,“把东西给我。”
波本还想说什么,突兀地意识到,那把钥匙本来就不是给他的。
连那封信都做了保护和伪装,她怎么可能会留下这么大一个物品让他陷入危机?
波本默不作声,从口袋里拿出掏出那把随身携带的金属钥匙,丢到前面。
琴酒在空中一把握住,摊开掌心看了眼。
“呵,居然是这个。”
保时捷一个转向,掉头离开市中心。
-
香川家的别墅真的很大,如果不开车,恐怕走上半个小时都还没有到达正门。
这还不是他们的主宅,不过是香川秋桃用来放衣服的一个破楼罢了。
不需要通传,安保系统为这辆保时捷356A就大行方便之门——
可见这辆车在这里出入过多少次。
在正门口,二人下车。
这栋别墅的老管家在正门前对二人弯腰鞠躬。
“希望二位先生不是来杀一个可怜的看门老人的。”
他显然很了解乌鸦的作风。
“不过想必二位也没有与自己组织里的资金链为难的想法。”
安室透没有听懂。
还是琴酒勉为其难地给他解释了一句。
“拥有庞大资产的香川集团是三年前,慕兰潭加入组织后送给那位先生的投名状。不过想必,现在的香川集团跟香川秋桃已经没有关系了。”
老管家赞同地点头。
“现在的香川集团属于……不好意思,老人家不太明白。”
他叹了口气。
“秋桃小姐说了,先来这个地方的男人会是新一任继承人。现在二人是一同到达的,那么我到底听谁的比较好呢?”
安室透觉得不妙。
乌鸦能成为一个国/际性恐/怖/组织,自然身后少不了庞大的资金支持。如果再加上日本本地的财阀支持,那……
就听见琴酒把锅甩了出来。
“这个金发的,是慕兰潭的男人。”
老管家立刻对安室透鞠躬。
“哦这位先生,请您以后还能记得,这里有一个可怜的、只负责看管衣服的老管家。”
安室透沉默了,他扭头看琴酒。
“组织既然缺钱,那么你接下这个任务会更好吧。”
琴酒冷哼了一声,但显然不想给他回答。
安室透觉得可惜。没探听出这家伙跟组织、跟香川之间到底有什么猫腻。
这人对组织一向忠心耿耿,是什么让他宁可放弃这一笔资金、也不跟香川扯上关系?
他双手插在风衣兜里,大步向前迈。
他看也不看别的房间,直接上楼,走到唯一一个用密码锁的房间前,正准备掏出**,却被赶上来的老管家拦住。
“哎哟小心点,换锁挺贵的。可怜可怜老人家吧。”
老管家弯下腰,快速地输入密码。
“20100808”。
琴酒脸色瞬变,一脚踹开了门,可以看的出他怒气十足。
看来这个时间对他很重要。
七年前这个日子……发生过什么?跟他对香川的态度有关?
老管家还在感慨。
“琴酒先生的脾气越来越大了呢,秋桃小姐真的日子还好过吗……”
好不好过我不知道,但是这管家不怕死我是真的看出来了。
安室透扶额。
这就是香川家的特别之处吗。
一个个都特别会作死。
“但是琴酒先生,您忘了。”老管家道,“秋桃小姐不喜欢一切粗暴的行为。”
“所以,物品会有损坏是正常的。”
踹开门后,屋子会有所振动,好几些地方忽然起了燃烧,好多东西瞬间化成了灰烬。
好在家具都涂了防火的涂料,整个屋子都有烟雾报警器,没一会儿就漫成了水雾。
琴酒黑着脸拿出唯一一个被烧了却还完好无损的盒子。
显然,这就是香川秋桃想让他看的东西。
可谓是非常了解琴酒了呢,慕兰潭。
安室透凑过去,看着琴酒把盒子用之前的那把金属钥匙打开。
里面是几份文件。
老管家识趣地离开了书房。
第一份,是股权转让书。琴酒转手丢给了安室透。
“这等于白给啊兄弟。”安室透不知道为什么,脑中自动播放了香川秋桃的调侃声。
显然,他有些被带坏了。脑子里都有幻听了。
这个月的相处,不算长,但是印象过于深刻。
对于安室透来说,他自己可能没有自觉,但确实,香川秋桃在他心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比起其他女人,这家伙真的很显眼。
第二份,是一张体检报告。琴酒立刻折起来放进自己的大衣,一眼都没让安室透扫到。
这很可惜,也不知道是谁的体检。
当然,八成可能是琴酒自己的。这才能说明他为什么不带伏特加、自己一个人来到这个地方。
把这些都交给组织,才符合他的身份。
琴酒把盒子拆了,都没发现第三样东西。
“少了。”
安室透问:“少了什么?”
“按照慕兰潭的性格,就只有几份纸质文件?”琴酒皱眉,“不可能。”
“有第三个人打开过盒子。”
“不愧是乌鸦组织第一脑力担当呢,还是那么聪明。”
“只不过你不愿意运用自己更强的力量,这才让我捷足先登了啊。”
窗口传来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
背后搭着黑色大衣却不穿、手臂上缠满了绷带的少年,正从窗户往上爬。
他脸颊一边被绷带绕住,只留下另一只空洞、没有感情的眼睛看着屋内的二人。
安室透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戒备起来。
他感觉到来自少年身上那股没有活力、宛如地狱爬上来的黑暗气息,令人提起了心。
“嗯……原来如此,为了跟港口黑手党一点关系也没有,居然连香川家都放弃了吗。”
太宰治一眼就看穿,安室透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看在是初次见面的份上,我就自我介绍一下吧。”
少年跳进屋内,拍了拍手,双手插进口袋。
“我叫太宰,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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