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爸,北京下雪我看见过。”
从小到大爸爸像带她看雪这样的承诺说过了多少次,可那一次实现过啊。后来爸爸的承诺在莫柒的成长中有些淡忘了,有些她自己帮自己实现了。
—纪柯,听阿志哥哥说,你回来了,明天可以见一面吗?
—好
—嗯呐,我在国际会展中心一号门等你
—好
少女怀春,紧张的发出邀请,脸红的看着回信。
四年不见,你现在是什么样子,笑容还是像太阳一样温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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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会展一号厅举办着国际动漫游戏展,从早上十点开始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一直到下午五点漫展退场。
纪柯没有出现,像曾经答应过的课间那怕一次也会去天台,最后不还是食言了。
承诺的话不能履行,那就是欺骗。
“喂,奶奶。”天色渐暗,莫柒接到奶奶催促回家的电话,不再期待什么,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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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不会再见到你呢?哈哈哈,我可想了你好久!”
昏暗的房间,摇曳的烛火照亮莫柒一脸的恐惧,她步步后退,看着烛火后的那张脸,“纪柯,纪柯。”下意识里呼喊出他的名字,期望他能在这个时候出现,能像以前那样及时出现。
“呵!你以为纪柯还会出现保护你吗,你以为你谁呀,人家保护自己的女朋友都来不及,你个不要脸的贱人!”两年不见,王金玉依旧一头短发,眼神中多了份戾气,烛火下她手中闪着银光。
“你...要干什么?”
“我说话算话,难得等到你回来,当然是来兑现承诺的啊!”
“我...爷爷...奶奶呢?”房间太暗了,莫柒看不见爷爷奶奶的身影也听不见他们的声音,压着哽咽和恐惧,终于问了出来。
“啰!”王金玉抬抬下巴示意莫柒往厨房看,灶上蓝色的火焰透过厨房贴着倒福字的玻璃,莫柒不敢去想些什么。
王金玉语调漫不经心的说着:“都在锅里,麻辣味的!”
“啊~”莫柒脆弱的心理防线,被这八个字摧毁了。
王金玉暴力的扯下她的耳蜗外机,声音消失了,恐惧如海水般席卷而来....
“爸爸答应过要带我去看雪的,可他食言了。纪柯答应我在一号厅门口见面的,我等了他一天,他没来!”
虚无缥缈的空间,两个气质不同的莫柒面对面站着。
“爷爷奶奶,我不想他们就这样死去!”
“妈妈不在,我再走了,爸爸就是一个人了!”
“小聪儿,我死了后,你又会怎样?是不是会回到那个你讨厌的世界了?”
黑暗、冰冷,又孤独,没有声音没有色彩,比监狱还恐怖的世界。
莫柒一双眼睛红红的,视线渐渐模糊,晶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一颗颗坠落。
“莫柒…”许聪儿感觉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掐着,疼得无法呼吸,她向莫柒靠近,伸出手想将她拥入怀中,却什么都碰不到,“我很想拥抱你!”
“小聪儿,我想不起来你原来的样子了,我又忘记了你的名字,我…没…法…拯救…你……”
“莫柒~”
虚无的空间,如烟雾一样消失的莫柒,大灰狼哭红了眼睛。
“我本名叫是云,是:在你们的文字里,有一种解释说‘表示存在’;云:天空中除了日月星辰,时时刻刻都在。”
寒冷的冬季,冰冷的尖刀刺破血肉,冷是最好的麻药,胸腔温热的液体一点一点流淌在冰冷的地板上。
“我说过,杀人分尸我比你熟练,我也说过莫柒最大,你伤了她,我说到做到,要你生不如死!”躺在血泊里的莫柒突然站了起来,现在的许聪儿是被鲜血唤醒的魔鬼,不知疼痛,嗜血残暴。
“假装神经病杀人照样是要进去的!”王金玉冷笑,不退不惧。
“哈哈哈。”许聪儿笑得变态,抬起染血的手拂去面颊边的眼泪,脸颊两边四道画向脖颈的血痕,为她添上一抹恐怖的杀气。
“我是没有未来的人,进不进监狱对我来说无所谓,”王金玉拿起匕首,看着上面滴落的鲜血,嘴角勾起,“你就不一样了,本市16届的高考状元,北大的高材生,你的未来可比我光明似锦多了。你毁我未来,我断你性命,公平公正!”
故意伤害他人身体致人重伤尚未达残疾标准的,或损伤程度与轻伤标准接近的,基准刑有期徒刑三年——太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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