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桓松在街坊的嘴里下场了,又过一段时间,中秀才了,旁人喜气洋洋议论纷纷活像是自己中了一样,媒人去了一次又一次都被拒了,陈桓松仍在苦读,只是旁边的一座房子被买了下来,住进了一个格外明艳的寡妇,有人听到陈桓松叫她姐姐,但听者都以为听错了,谁又能谈论的起来呢?
陈家买了一个小宅子,家底是空了,要知道陈母和陈桓松住的还是租的,邻着的两家日日闭着门,像是谁也不说话。
知道内情的宋迢迢觉得陈奇姐姐心里还是有气,也只是跟陈桓松关系好一点。
宋迢迢身高也猛窜了许多,但仍是矮,至少是对杜虞骋来说的。但胸前,有一段日夜疼得厉害,自己也不好与人说,生生忍了过去,倒是后来在不知不觉中隆起了。
宋迢迢有些羞涩,她用被子将自己围起来,只露出一个脑袋,袁姨在忙前忙后却看着满脸喜色。
十三岁的迢迢来月事了,袁姨照顾好了宋迢迢可还想去迢迢亲娘那里将这件事告诉梅尚,袁姨不露齿揶笑道:“这有什么羞的,每个女人都会经历,从今天开始你就成为真正的女人了。”
整个国家民风都很开放,这种事自然也不是忌讳,只是适当的回避罢了。
一想到这件事还被她娘她姐姐知道宋迢迢羞的脸都红了,直冒热气。
不过同时,宋迢迢也开始期待,至于期待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
第39章
宋迢迢望着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的少年,笑眯眯的直盯着人家看,把人家看的都不好意思了。
秦岁从未想到宋迢迢会这样直白,攥在手心里的野草都蔫了,若此时张开手掌,细汗定是藏在手心的纹路上,教人一眼便看明白了。
秦岁紧张不已,心一横将已经不大好看的野花递了出去:“迢迢月初要去城郊吗?”
秦岁一家刚搬来柳城才半年,听说祖上还是当官的,只不过落魄了几代辗转来到了这里,听秦家口气秦岁所在的还只是旁支。
但是宋迢迢并没有看出了秦岁一家与旁人有何不同。
柳城并不排外,秦家住在清水巷附近,一来二去便与清水巷的人熟了,秦岁看着青涩的不行,什么都不懂,但现在已经想邀请宋迢迢去郊外游玩了。
宋迢迢将野花接了过来,心里想着,按照话本子上的进度下一步就是有情人互诉衷肠,卿卿切切了。
“好啊。”宋迢迢答应了下来,她最近话本看得多,有些事情自认为已经明白的差不多了。
秦岁脸红了,他是真的一眼便注意到了这个女孩,俏皮灵动不输那些官家小姐,身上还有一种自在的感觉,能站到一起他觉得非常好,况且现在男未婚女未嫁,相互之间邀请不是很正常吗,这次去郊外有很多人一同去的,是在朗朗乾坤之下的。
秦岁十五了,他原本是读书的,本想靠这个走上仕途官场,但奈何他没有天赋,便识趣的早早放弃了,他想要去学古乐,可这是下九流,他家人是不会允许的,不过秦岁握紧拳头想,繁花在颓垣上盛放,世俗总是不通情理,偏不拘泥于草地,迎风拨响古乐。
这是他捻磨了好几个日夜得出来的,他没有什么诗作的天赋,作出来激动了好几夜,只觉文曲星下凡也就这样了。
他不想追求什么,却又想着追求什么。
秦岁走了,递完了花便一溜烟跑了,徒留下宋迢迢一人盯着这野花发神。
宋迢迢其实心中并无感觉,人走了笑容就落了下来,其实秦岁这个人啊,很不好,庞娟妹告诉她她的小姐妹被秦岁撩拨了,庞娟妹说的大胆也不留情面,因为秦岁已经对好几个女孩子递了野花传了情诗。
情诗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野花倒是真的。
宋迢迢将野花插在一旁的砖缝里,半响又将它拿了出来,先带回家吧,也许有用呢,她在心中漫漫思索。
宋迢迢拿着野花回家,入门便遇到了等着的杜虞骋,是专门堵着的,宋迢迢笑道:“哥。”她晃了晃手里的野花,看样子很高兴。
杜虞骋的脸却罕见的有些严肃,视线跟着野花跑,不由带了点情绪说道:“谁送的?”
宋迢迢不以为意,笑眯眯问道:“怎么,不好看吗?确实是不好看,都蔫了,不过也还成。”
杜虞骋觉得自己看不下眼了,于是道:“丑死了。”
家里没人,但杜虞骋还是让宋迢迢先进屋子,屋外热,现在又正值酷暑,教训妹妹也得在合适的地方,晒着了怎么半,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杜虞骋明白原委,理智告诉他宋迢迢不会被骗,不会那么傻,但情感上既生气有担忧还带着自己都察觉不出来的复杂在里面。
进了屋,宋迢迢将野花放在桌子上,正对着杜虞骋抿唇小心道:“笑一笑啊,看着好吓人。”
怎么会吓人呢,杜虞骋怎样都是俊俏的。
杜虞骋闻言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极为配合,杜虞骋身材匀称,天生一副好皮相,笑起来直晃人眼,即使是假笑,能丢秦岁好几条街。
“是秦岁对么,他不是个好人,比陈桓松还不如,小身板跟个蚂蚁一样,别看他脸红的快,那都是装的,还有这野花他都送了好几次了,收了平白的恶心了自己。”杜虞骋把拳头握的咯吱作响,本来随意的态度越说越气,在他心里秦岁已经十恶不赦罪无可恕了。
杜虞骋继续道:“说风流都对不起那些有文采的,什么狗屁玩意儿。”他从不在迢迢面前爆粗口,现在真的是被秦岁这个人恶心到了。
杜虞骋的消息广,更别说这些接近宋迢迢的了,早查了个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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