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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常年被你那师尊关在灵月山，哪里都去不了，这简直是变相的囚禁！和我走，万千的繁华红尘，我们哪里不能去。”
“鲲纶，我不能走。师尊会生气的，其实他不坏的。”
我很想替师尊辩解几句，却发现鲲纶无比虚弱。
“罢了，我先带你走。安顿好了你，我再回来同师尊请罪。”
我找了艘船，和鲲纶一路奔逃。
*
这一日，南海上的风浪极大，到处都是一片昏天黑地之景。
我心里莫名有些不安之感，加上晕船，整个人昏昏沉沉。
“阿衡。”
“吃了这个就不难受了。”鲲纶温柔地拿出一颗红色的药丸塞进我的嘴里。
我来不及询问，他就让我吞了下去。
“这是什么？”
“一个让你快乐的好东西。”鲲纶越贴越近，他的鱼尾萦绕着一层淡淡的银辉，煞是好看。
我全身无由地燃起一团火焰般的灼热，像是在风口浪尖沉浮。
“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阿衡，你知道吗？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便知道你是天生的麒麟之子，身负异血。我们鲛人一族天生对气味敏感，你体内流淌的东西对我诱惑太大了。”
他解开我的衣服，双手不安分地在我身上游走，我却无力推脱。
“世人若想得到麒麟之血，皆要以剥皮拆骨之痛的血祭法阵为引。可我们鲛人一族，只需一颗『缠情』，一场鱼水之欢，就可换得一身精血。”
“鲲纶，我竟看错了你。”我泪如泉涌，悔不当初。
他声音哑然，继续道，“阿衡，你不是心疼我孤苦无依吗？你把精血给我，待我一统三界，便无人看不起我了。我一定会……”
他的鱼尾正攀上我的双腿，一股强烈的怒杀之气打断了他。
舱门大开，那人踏着浪潮而来，徊生剑的剑气顿时将鲲纶震出了好几丈远。
师尊一进门便看见了我狼狈的样子，他将外袍脱下盖住了我，眼底的杀意更盛。
“别……师尊……”我拉了拉他的衣角。
“事到如今你还护着他！”师尊狂怒道。
我没命地摇头，其实我的意思是先别让他死，等我好了我亲自动手。
奈何师尊并不懂我。
“滚！”他剑指鲲纶，准备放了他。
我还是一味地摇头。
“你把阿衡还给我，『缠情』对你们仙人没用，换不了精血。”鲲纶抹着嘴角的血渍还不死心。
“在本尊改变主意之前快滚，还有，衡儿从来不是你的，何来『还』之一说。”
师尊的剑已经抵到了鲲纶的胸口。
“即便你不给我，阿衡服了这药，如果没有……她会五脏俱焚……”
“闭嘴，本尊知道。”师尊的剑已经入了他胸口三寸。
我按捺住体内的燥热，继续扯着师尊的衣角。
“哈哈哈，原来如此。堂堂灵月山师尊，竟对自己弟子……”
鲲纶话音未落，便被师尊一剑打回了海里。
朦胧中听见他说什么『师徒□□』『还要回来同师尊一战』之类的话。
我实在难受得紧，不受控制地攀上师尊的身子。
“师尊。”我颤抖着声音唤着他，他回过身，打横将我抱起放在床上。
师尊在我体内渡了些丝丝缕缕的清凉之气，我瞬间平静下来。
可是没过多久，那种灼烧之感却变本加厉地升腾。
“求你，师尊。”我攀上他的脖颈，外袍脱落，我笨拙地吻着他。
师尊的眼底染上一丝□□，他水汽朦胧的眼眸里倒映着我狼狈痛苦的样子。
“衡儿，希望你醒来不要恨为师。”他终于不再拒绝我。
师尊用尽了平生的耐心和温柔，疼痛过后，是极致的欢愉，淋漓的缠绵。
第16章 忆尘香七大结局
我终于想起了一切。
我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寻找师尊。
“他走了。”我遍寻不获后，仙翁告诉我。
“走了？为何要走？”
“他当日让我封去你的记忆便是怕你恨他。他这一生没什么可怕的，唯独关于你的一切，他都怕极了。”
“仙翁，他去哪儿了？”师尊这个胆小鬼，我不禁生气。
仙翁摇摇头，“来处来，去处去。最不可能的地方也是最有可能的地方……”
“您的意思是他回灵月山了，多谢仙翁指点。”
“哎，小丫头，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南海仙翁为我散去空中的瘴气，我一路畅通无阻地飞回了灵月山。
“师妹，你回来了。”我刚到山门，轻烟师姐便兴冲冲地跑到了过来。
“师姐，许久不见。你可有看到师尊？”
“没有啊，不过五侯说好像看见师尊去落雪涯闭关了。我还奇怪你们怎么……”
“多谢师姐。”我没等她说完，便步履匆匆地向落雪涯奔去。
“你这丫头，从前和粘人的小糖块似的，怎么出去一趟就变了呢。”师姐的声音被我丢在了风里，对不起师姐，等我办完了事就来找你请罪。
我在落雪涯喊了三天，师尊始终不肯出来见我一面。
“臭师尊，你睡了我就想跑。行啊，那我就带着你的孩子去找鲲纶成亲。反正，他肯定是要我的……”
我骂得很难听，惊得山崖外偷听的一众师兄师姐合不上嘴。
“你说什么！”终于肯现身了。
“我说……”我正要重复一遍。
师尊凌空一挥，设了个谁也听不到我们看不到我们的结界，顺道将窃听的一众人送到了戒律堂罚洒扫。
“你方才说要去同谁成亲？”师尊眼神暗了暗。
“鲲纶。”我一本正经。
“还要带着为师的孩子？”他的声音里夹杂着久违的寒意。
“哪里哪里，孩子倒是没有。师尊哪里有这么厉害，一次就中。”我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赶紧捂住了嘴。
“……”他森森地看着我。
“那师尊你又躲什么呢？”我不甘示弱地一步步走进他。
他眼底倏忽闪过一丝痛楚，转过身便要走。
“你敢走试试！”我冲他吼了一声。
“你转过来，我说过我恨你了吗？我说过我不愿意了吗！”
他转过身来，神情似有深意。
“可那时，你明明至死都要为他求得一线生机。”
“谁为他求啊，我平生最恨他人骗我！”我将真实想法告诉了他。
何况，一开始，我对鲲纶从来都是身世相怜的姐弟之情。
因为师尊的一念之差，我们竟生生错过了两万年。
“从前你封了我记忆，便断了我的情根。如今我恢复记忆，情根也随之滋长。这一次，它是为你而长，全心全意地为你而长。”
我竟瞧见师尊落了泪，只怔在原地，目光在我身上缱绻。
我叹了口气，那么我便主动一些吧。
我上前抱住了他，“可不许丢下我乱跑了。”
“那你还找鲲纶成亲吗？”他语气竟像孩子般委屈。
我摇摇头。
“那轻烟呢？”
我犹豫了一下，师姐那儿肯定要去解释一番的。
“不准想了，从今往后，衡儿只能同为师成亲了。”
我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背。“好。”
其实即便是从前，我的情根也是为了师尊而长。那时候我中了『缠情』，若这世界只能有一人为我解毒，非他不可。
但我不能将这些告诉他，男人嘛，不能让他太骄傲了。
*
想了许久，我还是和轻烟师姐退了婚，并为自己移情师尊感到抱歉。
结果轻烟师姐不但毫无伤心之色，还放了整整三十年的烟花庆祝。
门中的兄弟姐妹都以为师姐是伤心过度，对我颇有微词。奈何另一个当事人是师尊，大家也不敢多说什么。
只有五侯师兄开心不已，搬来了十几坛上好的酒同我共饮。
“师妹，多谢你和师尊的成全。你这份情，我……记下了……来日定当结草衔环，做牛做马……”五侯师兄醉醺醺地拍些胸脯保证道。
“师兄不必客气，衡儿也祝你和师姐早日成其好事，想必『轻烟散入五侯家』可计日而待了。”我一喝多就爱学太白仙人，免不了风雅一番。
“好一个『轻烟散入五侯家』，干杯！”
“干！”
……
“师兄，继续喝啊。”我瞧着醉倒在一旁的五侯师兄，着实觉得没意思。
师兄的酒量也太差了，以后肯定干不过轻烟师姐。
“衡儿。”不知多时，师尊来寻我了。
“你来了。”我跌跌撞撞地向他走去。
“你慢点，怎么喝成这样。”他语气有些嗔怪。
“你是在怪我吗？”我气呼呼地指了指自己。
他轻笑一声，“衡儿当真是醉了，为师怪你做什么？”
“不过”他看了看醉倒的五侯师兄，“你师兄也太不像话了，明日让他去戒律堂领罚吧。”
“哈哈哈，师兄真倒霉！”我笑嘻嘻的挽着师尊的脖子，“不过这酒真的很好喝，师尊尝尝吗？”
师尊顺从着我，拿过我手里的酒壶就要灌。
我一把抢过，生气地对他道，“不是这样的！”
他朗朗地笑着，“那要如何？”
我将酒倒进我的嘴里，踮起脚尖覆上了他的唇。
师尊清心寡欲的眼神顿时黯了下来。
我本来想问他好不好喝的，结果他却不肯放开我。
事后，我反思了许久，到底还是段位不够。
一年后，我终于同师尊成了亲。
新婚当夜，我闭着眼睛，不敢看他。
“衡儿，你睁开眼睛，看着我。”
“师尊，我……”
“我说了，我不自称为师，你也不要再叫我师尊了，叫我夫君。”
“衡儿不习惯。”
“衡儿真是不乖……”他开始攻城略地地入侵。
“夫……夫君大人……求你……”我战栗着双腿向他求饶。
师尊得逞似的柔了下来，化了一池春水。
第二日，我坐在床上，回想着昨夜。
越想越不对劲，这场景熟悉得很。
我将视线抛到了书架上，抽出一本《师尊一定要教我双修》。
我赶紧翻了几页，大为震惊。
这里面的内容，这主角的名字，都同昨晚八九不离十。
“师尊，师尊。”我叫了半天改了口，“夫君，夫君。”终于叫醒了他。
师尊睡眼惺忪地睁开了眼睛，“衡儿，为夫一夜耕耘还不够吗？这么早就叫醒了……”
我将话本子的内页递到师尊眼前，他却毫无波澜。
他莞尔一笑，暧昧不明地看着我，“我们衡儿还看这种话本子呢。”
“少废话，这是怎么回事。”我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你这一大早谋杀亲夫，真没良心。”
师尊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气急要走。
“好了，好了，为夫错了。其实你这话本子都是我写的。”
师尊一把将我拉回了怀里。
我瞪大了眼睛，惊讶地望着他。
“两万年前为夫就已经食髓知味，日日瞧着你在跟前晃。爱不到，求不得，只好写些话本子寄托情思。”他摩挲着我的头发，“正巧你又爱看，我便让你十九师兄给你送来了。只是，送得晚些了，差点让你上了轻烟的船。”
他在我耳垂上落下一个吻。
原是如此，“哈哈哈，原来不近女色的灵月师尊竟是这般……”
我打趣着他，却被他辗转缠绵的吻堵得说不出话来。
“衡儿，对于你，为夫从来不是什么清心寡欲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个故事大结局了，期待下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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