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赛克总有千般不愿不舍,也被她吃得死死的,吊着汗,极为勉强地应允了,自己晚上的福利没了。
“行,就今天!下雨了就给我乖乖回隔间!”
“耶!谢谢哥哥!木嘛!”她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就屁颠屁颠往另一个隔间去了。
马赛克耳根一软,心里痒痒的,拿这小妞一点办法没有。
溜到骊骒的隔间,就听她抽抽噎噎地哭哭啼啼,好不伤心!
“那个,骊姐姐,打扰了!”猫娘蹑手蹑脚开了掩门进屋。
“你来干什么?!”骊揩了泪,红着眼回头愤恨地瞪她一眼。
这人平时的端庄委婉都是装的吗?怎么看她的眼神带刺了一样。
第五十三章
“骊姐姐,你等会儿去哥哥房间,我保证他接纳你!”
“当真?”骊半信半疑地瞟着她,就凭她,说服了那匹驴脾气的马。
“当然,以后骊姐姐若是当了我嫂嫂,可要好生关照!”她拍着x脯,满脸自信,虽然这骊当面是个人,背地是个鬼,但她也不希望她亲爱的哥哥永远打光棍了。
骊果然信以为真,转身就梳掠起来,看也没看猫娘一眼。
猫娘撇撇嘴,出了骊的隔间,二头领应该好了吧。
与此同时,二头领正鬼鬼祟祟地衔来一株散发着奇异幽香的合合草,大哥,你别怪我了,我也是为了振兴马族才出此下策的。
马赛克正站在隔间中敛目养神,全然不知来人。
二头领将合合草掷于隔间一角,静待时机成熟,万事俱备,只欠美人了。
不一会儿,合合草就香气传播,如兰如麝,身醉心迷,马赛克颤眯着眼皮,身上发烫,难受地喘着粗气,难道自己发情了?!
“小妹……小妹……”他侧躺着,有意无意地磨磋着四蹄,嗅闻着猫娘每天躺着的地方,身上燃气熊熊y火,不住地喃喃着。
猫娘引着骊来到马赛克隔间,推门而入。
“天哪!塞克哥哥,你怎么了?”骊撞开猫娘,上前去观察马赛克的情况。
猫娘耸动鼻翼,奇异的m药,不能吸入过量,犹豫而担忧地看了马赛克一眼,横下心来,捂着口鼻刚想退出房去。
不料马赛克认准了她似的,打着踉跄扯住她的衣衫。“别走!”
“塞克哥哥!”被冷落的骊心中不快,佳人在侧,他却去找那个没发育的小丫头!
“别走,小妹!别走……”马赛克啃拉着她的衣角。
“哥啊,你的目标应该在那里。”
猫娘将他的头掰向骊,转身就要走。
“别走!别走!”马赛克摇摇头,拉了个空,却被同样骚动不安骊咬住了鬃毛。
“塞克哥哥,我好喜欢你!”她用长颈与他厮磨,马赛克扭动身体,紧蹙春山,她不是小妹,她不是……
“我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啊!”匍匐在外头的一人一马交头接耳中。
“等生米煮成熟饭,大哥在不愿意也莫得办法。”
……
听着门内的交缠声,猫娘耷拉耳朵,尾巴也有气无力地瘫着,心中满满地负罪感,貌似还有点心有不甘。
骊绕道马赛克身后。
马赛克只觉地一股热血窜上脑门,意乱情迷中,而骊也因吸入过量的合合草香而情难自禁,不断搔首弄姿。
猫娘听到大哥呼唤的都是自己的名字,更是心存愧疚和讶异,抬起耳朵来。
“滚——”门内突然发出剧烈的声响。马赛克已经现了人形,身高九尺,刚硬线条,匀称腹肌,剑眉星目,皓齿丰唇,面若重枣,高鼻宽额,深蓝长发若瀑,鬼斧神工下颌,不怒自威,自有风行草偃之化,月牙眉携带肃穆,削砌耳吊捎恼色。
他可算清醒了,人形对合合草的免疫力比兽形强,他厌恶地睥睨了一眼面前这匹高挑的骒马。
“嗯……塞克哥哥救我!就算是人形也没事的。”骊已不分虚实,神志不清了。
马赛克扫视四方,将那合合草撕成碎片,抛出门外。
不偏不倚,砸在两人头部,得知计划败露,两人寻思就要跑路。
“你们要去哪儿啊?!“两人僵硬地回过头,汗涔涔中,那刚刚还在屋里的男子已经赫然伫立在面前。
鬓发乱舞,脸色发青。马赛克将摆着蹄后退的二头领推进隔间,成全那个快y火焚身的骊。
猫娘摆着手连连后退,“嘿嘿,哥哥,你还没睡啊?”
她被他逼至墙角,他阴沉着脸,伸出拳头朝她的小脸打去,她闭上了眼睛,心里只得叫苦,而他的拳头最终只落在了厚实的墙面上。
她吓得浑身战栗,她从没见过如此愤怒的大哥,他青蓝色的眼眸中仿佛有一团化不开的墨水,浓重而悲戚。
“你不能干涉我自由选择的权利!”他几乎是用牙齿挤出这话的。
“哥哥,对不起!”猫娘害怕了,思考着以小换大的合理性,其实他们就是自私,完全没有站在哥哥的角度考虑问题。
“不要再叫我哥哥!从今天开始,你不在是我小妹,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他收回了拳头,变作马身,扬蹄仰天嘶鸣着离开了。
留下了一脸惊愕的猫娘,她从墙壁上慢慢滑落下来,瘫坐在地上。
她怎么也想不到,她亲爱的哥哥竟然与她切八断了。
第五十四章
碧珠滚落连心痛,此情只待成追忆。
大哥喜欢她,她也应该是喜欢大哥的,要不然,心脏怎么会隐隐作痛呢?可惜大哥不会再原谅她了,他是多么孤高寡傲,桀然不逊的男子啊!
不,她该振作,大哥去哪了?应该把他找回来了,不为自己,也得为马群着想。心无所寄的人,到哪里都是在流浪。
而隔间中不断传出两马的靡靡之音。
雷公震怒,电母生嗔。马赛克嘶鸣一路,撕心裂肺,她就是个自私的人,囚禁他的心,却把牢笼的钥匙转手递给别人。
“大哥!大哥!你在哪儿?我错了!你快回来!大哥……”猫娘放开嗓子吼着,不知不觉来到了草场。
睡梦的羊淼隔着杂乱的雨声听见了猫娘的呼唤,出什么事了?迈开小短腿,淋着雨循声而去。其他羊看他像看一个疯子。
“大……”听到杂沓的脚步声,猫娘回头,却失望地垂下了耳朵。
“是你啊,小绵羊。”她俯下身来盯着他灰色的瞳孔,有气无力。
“嗯……今天……天气……”
“不好,一点都不好!”猫娘打断他要说的话,眸中带泪。
羊淼上前磨蹭她的衣裙,有关刚才的事情他知晓一二。这样啊!她喜欢上那匹马了。
这对羊淼来说无疑是个噩耗,得,这有多一个竞争对手。
“说实话,我根本不认识你,你也无须安慰我的。”
“不,我认识你!”羊淼笃定地凝望着她的眼睛,没看过的,应该连本带利看回来。没有结巴呢!流利的不像话。
“啊?!这怎么可能,在哪里?”
“在……梦中……”
“呵呵,你可真可爱,我难不成是你的梦中情人啊!你少开玩笑了!”
羊淼低头缄默不语,耳根红到脚尖。
看他这反应,猫娘一拍额头,“不会吧?!”
“我……我们……也可以……试试试试……在现实中……”
“试试?!”
两人的对话已经全部入了在高出偷听的马耳中,马赛克以为她会来找自己,却没想到她与这头羊在这月下莺期燕约。而猫娘口中的反问句,他硬生生听成了肯定句,顿时吞了炸药般,将五脏六腑都炸得稀碎。她对自己果真一点感情都没有!呵呵,也好,清清白白自由身,了却这俗尘姻缘事。眼白中范开一点血红,扬长而去。
“是啥呀!这么诡异的事!”猫娘直打颤,能梦到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已经算是奇迹了,还在现实中继续拍拖啊。
“我……我们……有缘……”
云霄雨霁,彩虹初现。
羊淼将自己会读心术与催眠术的事一一说了,不容置喙。
“这么玄乎?老娘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猫娘一脸不可置信。
比起梦中温婉可人的她,现实中的的确粗俗了点,但多了分真实,不再那么如梦似幻,恍若井中月,水中花,令羊淼患得患失了。
如当头一棒,她立刻从他的身边跳开,双手抱x,“你不会读我心了吧?”
“我……那不是故意的……只……只……要碰到……就……”
“那我离你远点,不对啊!差点忘了正事,你看见我哥没,他离家出走了?”
“没……没有……”羊淼摇摇头,他应该很伤心吧,不过他是野马群的首领,应该不会任性妄为。
“啊——那惨了……”
“你……你……你回去看看……”
“嗯……我下次再来看你啊!”猫娘拍拍他毛茸茸的头,这种小家伙,只能拿来当儿子吗!怎么忍心对他伸出毒手。话说,自己以前好像吃过兔子肉的说……
原路返回。
羊淼目送着她离开的背影,一股忧虑之感充塞了心头,希望旧事不要重演希望那匹马对她的爱中多些信任。
“啊——”
“怎么会是你!?塞克哥哥呢?“骊狠瞪着身旁的二头领青骢、“你别激动!事已至此,我会……我会对你负责。”
“不可能不可能!那我现在岂不是怀了……”你的孩子!
“不——我怎么能怀除了塞克哥哥以外的马的种!它是魔鬼!魔鬼!”骊眼中闪过极端的厌恶,她发疯一般用蹄踢腹。
“你别激动!这是马群的未来!孩子是无辜的!”青骢啃着她的耳朵阻止她。
“我才不管!我只要塞克哥哥!要我留住孩子,你必须让塞克哥哥寸步不离地照顾我,还要对外宣称这孩子是塞克哥哥的!”
“你!”
“你可真会提要求!”青骢刚想发作,马赛克后脚就来了,冷笑着,周身的空气都凝固了。
“塞克哥哥……”骊撇了青骢,苍蝇似的贴上去。
“我答应你,不过你得保证留住这个孩子!”马赛克退开几步,与其保持距离,毕竟她也是受害者。
第五十五章
“大哥……”
“青骢,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但念在你育子有功,将功抵罪了。如若再犯,绝不轻饶!”
“……是……”青骢沉痛地说,没想到为自己不择手段背锅的竟然是自家老大。
待马赛克走后,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肚中的孽种自是不能留,她不可能为青骢生孩子,现如今近了塞克哥哥的身,就是名正言顺的马后,而孩子也会是未来的马群头领,当然,她会生下的就只能是塞克哥哥的种。只要想个办法赶走那个该死的小蹄子……
“我劝你最好管好你的肚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青骢劝她善良,毕竟最毒妇人心,这骒马为大哥着了疯魔,指不定做出什么事,要不是为了马群,才不愿与她媾和呢!
“哼,谁叫孩子在我肚子里!我说二头领,你得分清利害啊,那丫头并非骒马,而我可是真真正正的骒马,你也知塞克哥哥对她的感情,这对马群的生死存亡可不是什么好事……”骊言罢,扭着翘t离开了。
青骢的眼中闪过一丝犹疑与挣扎……
猫娘一回来,就听闻骊母凭子贵,成了马皇后,消息在马群中传得沸沸扬扬,三人成虎,猫娘正兀自纳闷。
迎面碰上缓步走来的马赛克与骊,两马并驾,羡煞旁人,却深深地刺痛了猫娘的双目。
骊本来痴看着一旁的马赛克,而马赛克一见到猫娘,眸中流露出一丝嫌恶与痛楚,她不应该与那只羊在卿卿我我才对嘛,回来做什么?而骊更是拿下巴看她,眼中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得意与嘲讽。
马赛克将头一撇,与其擦肩而过。
“大哥……”
猫娘一怔,拦下骊。
“你究竟在搞什么鬼?这孩子明明……”
“哼,是你们联合起来骗我在先,又怎能怪我!”
两人耳语半晌,骊趾高气扬地走了。
猫娘心中若堵,拿着弓箭去马场外射箭去了。
“气死我了!让我哥哥背这么大个锅!”她拉满弓,一箭右一箭,想将筒里的箭都射完似的。
她气得不仅是蹬鼻子上脸,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骊,更是自己,居然伤透了大哥的心。
熟知那骊看准最后一支箭瞄准的方向,嘴角一勾,四蹄张开,将下腹对准大石撞去,顿时血流满地,箭簇无虚发,正射在她躺的血泊之中,应声倒地。
“啊——”听闻惨叫,猫娘暗叫不好,不会这么背吧。
她在巨石后看见弓背呻吟的骊,“喂!你没事吧?这箭没有对准你的!”
“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救命啊!救命啊!”猫娘的叫声引来了马赛克等众。
“塞克哥哥,快救救我的孩子,刚才也不知哪来的箭,差点射中我,我有意避开,却不料撞于巨石之上,孩子只怕……呜呜……”
群马你一言我一语地指指点点起了身背箭筒,手拿箭簇的猫娘,为地上楚楚可怜的王后打抱不平。
“喂,你别血口喷人,箭明明没射中你,是你自己撞上来的……”猫娘被泼了脏水,拿双指指着她。
“够了!当务之急,救人要紧!来几人带她去隔间清理,去几人采草药。”马赛克镇静地说,却拿失望的眼神看猫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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