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说‘当然可以’吗?您真是善解人意。那在下冒犯了,请您见谅。”
陈书鹤三下五除二便完成了要做的事,试探着在张茵若眼前挥手,在耳边说话,只听得到愈加激烈的唔唔声,他便放下心来,坐到鬼姑娘对面。
“姑娘,能告诉我你和这位张姑娘有什么仇怨吗?”
“叫我小树吧。”她双手捧脸,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
一刹那,陈书鹤感觉心被击中了。
心扑通扑通跳得极快。
果然是一只极其厉害的鬼——竟然能眼神攻击他!
陈书鹤平复心跳,对她说:“小树姑娘,呃——”
小树瞪陈书鹤一眼,他立马改口:“小树,现在能告诉我你和张姑娘的仇怨吗?”
“为什么我和她要有仇怨呢?我喜欢她所以待在她身边不行吗?”
陈书鹤瞳孔震荡:“所以你是喜欢张姑娘才缠着她?“
“只是打个比方啦。“小树往嘴里送块糕点,嚼巴嚼巴,”所以你为什么能看见我啊?”
陈书鹤故作严肃:“我是天选之子,驱过很多次鬼的那种。劝你回头是岸,否则……你可能就不能投胎了。”
四周突然变得安静。
似乎这份威胁有作用。
陈书鹤决定乘胜追击,再吓唬她两下,却听得噗嗤一声的笑。
小树活动活动拳头,说:“像你这么爱吹牛的天师,我一拳能揍扁一百多个。”
就在这时,张茵若终于扯歪了蒙住嘴的布,大喊:“救命啊——”
小树长叹一口气:“她真的好吵。我先走了,明天见。”
说完,瞬间便消逝踪影了。
房外的人都闯了进来,张如芒火急火燎地跑到女儿身边,又惊又怒,来不及使唤家丁,便解下了绑住女孩的布条。
管家跑到陈书鹤身边,问:“陈公子,发生什么事了?”
陈书鹤正经脸色,扬起手,将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身上,说:“大家,张老爷,管家,还有各位同行们。我很明确地告诉大家,这次遇到的是只很厉害的鬼。这次的交涉并没有解决问题,她说明天还会再来。”
张茵若气冲冲地说:“你个臭道士,刚才为什么蒙住我的眼睛和耳朵!”
陈书鹤尴尬地朝众人解释,方才只是权宜之计。然后再向张老爷道歉,才将这事平息下去。
但经此一役,张家认为再有这么多人留在这里也没必要了。张老爷定下七日为期,这七日,留下的人有什么需求都可以尽量满足。
但是,如果七天内还没能解决此事,那么留下来的人会被解决。
最后,以张家送别众多医师、术师,只留下陈书鹤和孙宁文两人为结束。
夜幕已深,众人各回各屋。
陈孙二人都被安排在北边别苑,便一同行路。
陈书鹤对邪异之事极为敏感,他感受到身旁这人的袋子中,有无数个想要冲出来的魂体。
孙宁文也感受到身旁这人频频投来的目光,淡淡出声:“苗疆陈家的人吧?别看了,就是你想的那样。”
陈书鹤尴尬地摸摸鼻子:“我不会多管闲事的。但是如果你伤及无辜,终究不好,无法走得长久。”
孙宁文低低笑开:“重新定义什么叫不多管闲事。”
第二日。
清晨,鸟儿便在树上高鸣。
迎着璀璨晨光,陈书鹤打开房门走了出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舒服得眯起眼睛。
不得不说,这远近闻名的大财主家,就连客房的条件都很好,听不到什么屋外的杂音。昨夜梳洗过后,一躺在床上便睡着了,十分舒畅。
鸟叫声吸引了陈书鹤,他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等等——树上除了鸟,还有个什么?!
黄色身影衣袂翻飞,轻盈地落到地面,撑着伞,一蹦一蹦地靠近陈书鹤。
“你别过来啊!!!”陈书鹤吓得立马转身,拔腿便跑回房内,想要关门却无法做到。因为一只洁白的手握住了他的手。
那只手的主人还对他笑:“昨天可不见你这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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