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AIG一贯的风格偏向强势,所以整个队伍都跟着走快节奏风格罢了,而这种风格很能调动粉丝和观众的情绪,久而久之就变成了AIG的固有特色。
可能是受队伍风格的影响,芭蕉不知不觉就被这个框架套住,下意识的总想去迎合粉丝的喜好,反而把自己的风格给丢掉了。
但他又不能真的适应这种快节奏的模式,最终才打得头尾不着,越是想跟上队伍的步调,越是适得其反,漏洞百出,频繁被对方抓到机会。
其实今天的两场,他们不是没尝试去配合他,毕竟AIG默认是打野来带节奏,不管是慢节奏也好,快节奏也罢,这么长久以来习惯了,比较不容易出错。
但是芭蕉很多时候对自己没什么信心,尤其是野区被入侵后,经济难免出现劣势,这时候如果按照他以往的打法风格,可能会倾向于避对面锋芒,从其他地方一点一点的把经济差补上。
可这样一来,节奏势必会陷入被动。
对君莙几人来说,节奏放慢就放慢了,只要自己不乱,一时被动也没什么,只要水晶还在就还有机会。
但芭蕉自己却沉不住气,卧薪尝胆卧到一半自己就先心虚了起来,或许还有点担心队友会责怪,总想着快点把经济拉回来,被对面逼得越急越容易自乱阵脚去做一些冒险的举动。
确实挺傻逼的,芭蕉烦躁的想,撸了一把头发,视线幽幽的盯着她的喷壶。
“别浇了。”
“啊?”他声音有点没精神,君莙有些没听清。
因为觉得拿碗打水有点不方便,许哥见她喜欢浇花,就给她买了个喷壶,君莙还挺喜欢的,有事没事就喜欢提上提下的给基地里的花花草草浇水。
刚刚说话的时候,她的手也没停,把五楼的几盆花草也来回照顾了一好几遍。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对仙人掌有些偏爱,她喷壶停在仙人掌上的时间不知不觉有些久。
芭蕉出神的时候,视线一直停在她的喷壶上,看着那阵小雨直直在仙人掌上浇了快三分钟,心里烦闷的同时也有些看不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现在也有点惨的缘故,芭蕉看着那盆仙人球,竟然生出了一丝悲天悯人同病相怜的心情,生怕明天起来这颗仙人掌就泡烂了,忍不住开口。
“仙人掌不能兜头淋水,会死的,只能从根部浇水。”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悄悄看了战队团宠一眼,小心翼翼,语气保守的特意强调了一句:“浇一点点就行,浇多了——也会死。”
“这样的吗?”君莙有点惊讶,眼中露出一丝茫然,呆呆的样子让人好气又不忍苛责。
“可是花园那棵大仙人掌我都是这么浇,好像也没事啊。”
芭蕉:“......”
花园那颗仙人掌叫天轮柱,也叫量天尺,从他入队开始就在了,一开始是三个柱子,原本是放在室内的,后来慢慢养出了六个柱子,高达一米多,因为太大,许哥就让人抬到室外去了。
按照这种植物的长势,不出意外再过几个月又能多出几个分枝,结果收获女队员的喜爱后,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快速变成了五根。
前几天其中一个分枝终于不堪折磨,从根部坏死了,许哥见她三天两头就给浇水,心想她应该是很喜欢这盆的,生怕她知道了难过,硬是让人把坏死的那一边刨了,掩耳盗铃的把整个盆栽转了个方向,咋然一看就好像没什么问题。
但这事从头到尾没人提,芭蕉也不敢说。
想想,还挺搞笑的。
被这插曲一打扰,芭蕉心里的郁闷消散不少,烟也抽过了,事实证明并不能解愁,还不如队友几句话有用,明天还要继续早起训练,他把烟头碾熄。
“谢谢。”
“啊?”
“没什么,回去吧。”
芭蕉要收拾地上的烟灰,免得明天痕迹被许哥发现,君莙点点头,率先往回走,刚走到楼梯口,就见席路站在拐角的位置,两手插着兜,不知是正准备上楼,还是已经在那里停了许久。
见她看过来,目光幽幽。
君莙刚刚没注意脚步声,有点惊讶:“你怎么没睡?”
“来抓人。”
“?”君莙怀疑自己听错了,抓什么?
席路收回视线,坦然得好像刚刚什么都没说,抬眸看向闻声走过来的芭蕉:“闻到烟味,上来看看,许哥最近管得严,少抽点。”
隔着两层楼呢,芭蕉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有点尴尬,点点头。
“那我先去睡了。”
下楼的时候,芭蕉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依旧停在楼梯口的两人一眼,墙壁的灯光将两人的身影在楼梯上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看起来就像拥在了一起,他内心不禁闪过一丝疑惑:这两人是在谈恋爱?
等人消失在楼梯口,听得脚步远了,君莙才又开口。
“你站在这多久了?”
“从头到尾那么久。”
“又偷听。”
“要是不偷听,我都不知道我们公子爺这么会安慰人。”
无聊!
君莙不再理他,直接抬脚下楼。
席路慢悠悠的跟在她后面:“这位女选手,有没有一点安全意识,没人告诉你,不要大半夜单独和男人待在一起?”
“这是基地宿舍,又不会有事。”
“不会?”
君莙听得他那语气突然低了几分,好像有点不对,忍不住回头,却在回头的一瞬,触不及防被对方突然放大的脸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惊起一阵鸡皮疙瘩。
但与之相比,莫名失去了频率的心跳才是更加让人无所适从。
“你——”她刚发出一个声音,就被对方打断。
“基地就不会有事,你确定?”
席路双臂撑开呈包围的姿势,强势把人抵在墙壁上,目光灼灼,说话的时候,两人的鼻尖只差不到两公分距离,只需再往前就能碰到了一起。
瞬间的靠近,让两人呼出的气息杂乱的搅在一起,君莙心惊肉跳的瞪大了眼,一动不敢动,脑子宕机似的一片空白,惊惶无措的看着他。
嘴巴微微颤了颤,却发不出一个音节,只得再次合上,紧紧的咬住唇。
过了好半响,眼看把人吓差不多了,席路才退开一些,视线在她被咬出淡淡齿痕的粉红嘴唇上掠过,快速移开。
席大队长喉结上下滑了滑,发出一声轻哼,抬手朝她额头轻敲了一下,就当二度惩罚。
“既然怕,就长点心,不是在基地就绝对安全了。”
君莙紧紧握着手里的喷壶,下意识又咬了咬唇,虽然现在知道是被对方耍了,虽然明白他的本意是想提醒自己,可是——
君莙咬咬牙,被羞愤气红的眼中蹦出一股火气,羞怒难当,气急败坏,抬脚冲着欺负完人就想悠然下楼的人就是狠狠一脚。
“混蛋去死,还有谁比你危险!”
此时两人已经来到了四楼,君莙这一脚说重不重,不至于让身材比她高大许多的席路滚下楼,却也让他往前踉跄了一下。
君莙说完,气得喷壶都来不及放就奔向了房间,碰的一声关上门。
席路撑着墙壁稳住身形,有这么一瞬间愣在原地,看着气急败坏的女孩奔向房间,气成这样,竟然也没忘放轻关门的动作。
好一会儿,才噗嗤一声喷笑了出来。
越笑越是止不住的想笑。
一边又忍不住想,她这话——好像还真没毛病。
在这基地里,对她来说,最危险的,可不就是他自己。
席大队长捂着眼在原地靠了好一会儿,才从那股铺天盖地的愉悦中忍下笑意,又往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才摇摇头下楼。
其实他也不是真的担心在基地里能出什么事,毕竟有他在,他只是单纯的,有点不喜。
只是此时见这丫头的反应,好像有点开窍了的样子。
那么,他现在是不是,也可以开始有点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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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一边吃烧烤一边看电视,一边写,不知不觉就这么晚了,抱歉——心虚的爬走——(*^▽^*)
第131章 公子爺大人不记小人过,我道歉?
直到回了房间关上房门,君莙捂着胸口,心里都还在砰砰直跳。
她抱着喷壶蹲在床边的软垫上,鸵鸟似的把脸埋在膝盖里,久久,脸上那种火烧火燎的热度都没能消停下去。
可恶——
君莙那一瞬间简直以为——他要亲过来。
直到这一刻,门窗关紧,独自一人,没了旁的干扰,耳边自己的心跳声大得惊人,她整个人都有点发软,真担心下一刻整颗心脏就蹦出胸口。
今夜注定是个难眠的夜,愉悦的,气恼的,郁闷的,和女朋友吵了一架的,暗含心事的,没心没肺的。
青春懵懂的少女,为梦想而拼搏困惑的少年,各种各样的情绪,在赛季紧张的深夜凌晨时光里,构成了这座基地别墅里的一首交响。
君莙最后是带着怒气睡着的,不知道是不是被这股怒气激的,夜里又做了一堆怪梦,乱七八糟的,有一双无形的手,把她来回的左右拉扯。
她恍惚好像又看到了段天尧,以前每次梦到都是无比清晰的身影,这一刻却好像蒙上了一层薄雾,隔着遥远的距离,让人看不真切。
可就在她想要靠近确认的一刻,突然一双手伸来,把她圈住强势的推到了墙上。
她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却又清楚的知道是谁,鼻尖萦绕着一丝极淡的,混合着凛冽干净橘子香味的气息,和她自己的呼吸缠绵交缠到了一起,她甚至觉得鼻头好像被碰了一下,嘴唇被对方的气息烫过。
君莙猛的从混乱绮丽的梦境里醒来,脸颊耳朵被烧得一片通红。
被这种陌生的,羞耻的梦境吓得有些慌乱无措,仿佛藏着的另一个自己被刺果果的从心里的某个角落扯了出来,被迫暴露人前。
而这一切,都是楼下某个始作俑者害的!
在被子里闷了许久,君莙越想越气,掀开被子看了一眼时间,8点48分。
她飞快的翻身起来,看了一眼床边的厚垫子,心中的小恶魔露出了狰狞的獠牙。
被一股怒火驱使,君莙恶从胆边生,干脆换了个方向,咬牙切齿从床的另一边重重往地上蹦下去。
咚——
格外沉闷的一声,光听着就让人分外解气。
君莙气呼呼的哼了一声,又跺了几脚,这才浑身轻快的拖沓着拖鞋去洗漱。
席路昨天也睡得晚,不过大概是心情好,倒是难得的一夜无梦,早上醒来精神还算不错。
正刷着牙,突然听到楼上传来许久没听过的动静,他刷牙的动作不禁一顿,抬头往天花板发出声音的方向看了一眼。
听着楼上毫不掩盖的拖沓脚步声,很快意识到了什么,眉眼不禁染上一丝笑意,轻笑了一声,继续慢条斯理的洗漱。
他收拾好也没急着下楼,而是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拿起手机随手回了几条信息,等头顶隐约传来开门的声音,席大队长这才披上队服外套,慢条斯理的去楼梯口等着。
几秒钟后,被他气得一大早疑似偷偷实施报复性行为的女孩出现在了楼梯口。
君莙刚下楼,就见某个导致她做了一夜难以启齿的梦的始作俑者好整以暇的等在楼梯口,背靠着墙,长腿随意的舒展着,看到她就勾起嘴角,眉眼染上愉悦笑意。
“早啊,公子爺。”
君莙自己没睡好,现在看这人的笑容只觉得刺眼,在心里轻哼一声,绷着小脸挺直背脊,目不斜视的继续往下走,只当没看见楼梯口这么一大坨东西。
“还在生气了啊。”
席大队长噙着愉悦的笑容,悠悠然跟在身后,连个眼角余光都没收到也不在意,见她加快脚步一声不吭,便也大跨步跟了上去,顺便伸手弹了一下她编成辫子后,在头顶扎成的两个丸子。
弹了一边还没反应,便又在另一边弹了一下,左右换着嚯嚯,乐此不疲。
君莙原本打定主意不搭理他的,但架不住某位席姓队长刚脱离三岁,幼稚成瘾。
君莙气得转身拍开他的狗爪。
“烦不烦!”
“公子爺大人不记小人过,我道歉?”
“哼。”
“请你喝奶茶?”
“不喝。”
“那要不,也让你扑一......”
愉悦的声音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楼道里的脚步声变得剧烈,好像是有什么人被追着打下了楼,原本就不甚清晰的交谈声也直接被这动静掩盖。
元宝拿着牙刷,一嘴泡沫从房间里伸出头来,和同样开门正准备下楼的Pualin不期而遇,疑惑的往楼梯的方向瞅了一眼:“啥情况?”
Pualin没管楼梯的动静,视线在他拿着牙刷的手背上看了一眼。
元宝已经把遮着伤口的创口贴摘了,手背上一大片的青紫顿时露了出来。
Pualin皱眉:“你手什么情况,就打个针肿这样?”
“什么叫就打个针!”元宝含了口水,奔回卫生间把牙膏吐掉,抽张纸巾胡乱擦了下嘴,顾不得多余的泡沫,飞快跑回门口,说到这个就一肚子的牢骚要吐。
“你是不知道那护士小姐姐多残忍,虽然我血管是不太好找,但也那么大一根杵在那好吧,她却足足给我扎错三次才找到位置,差点没把我疼死。”
元宝血管细,手背脂肪又较厚,每次抽血或者打点滴都得找半天血管,上学的时候有一次生病,甚至给他找了十来分钟,好几个护士轮着扎了有四五次才找着血管,把他疼得哭爹喊娘。
那一次的经历给他造成极大的心理阴影,以至于后来再有不舒服的时候,他都是坚决能吃药绝不碰点滴。
这次要不是实在疼得受不了,他疯了才会让自己价值千万的手被嚯嚯。
谁知道那护士小姐姐看着干脆利落,却是一扎就错,他皮肤本就白,这会儿手上的几个狰狞的针口连在一起,直接形成的一大片青紫,就连他刚刚自己看了一眼都觉得触目惊心。
“肿成这样,你昨天还玩什么游戏,碰水没问题?”Pualin翻过他手背,视线停留在那几个清晰的针口上,看着那一大片的颜色直皱眉,简直不能明白这世间上为什么有人明明一副糙汉的性格,却能生出这么娇气的体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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