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燃看了眼那花里胡哨的包装,声线低凉,“你说那是什么?”
“卫!生!巾!呐……”
宁远边说边将那小包装拆了开,又给人跟前甩着,空气中若有似无的漫了些不可言说的香味。
“这可是人家女孩子的玩意儿,你是打哪来的?”
想起那姑娘纯良温软的容颜,眸子里尽是一片赤诚,温燃额头抽搐,有种被捉弄的感觉。
良久才生涩道,“不是我的。”
宁远一脸不信任,“不是你的那是谁的?老杜和子扬都看见了啊,就是你从兜里掏出来的!”
杜萧和樊子扬默契地点着头,“对,我们作证!”
温燃算是体会到什么叫百口莫辩!
相识多年,深知宁远折腾的性子,只好将下午的事情简单说了遍。
听完以后,宁远的嘴巴大得可以塞下一个鸭蛋,“这……现在妹子追男生都这么生猛的吗?”
樊子扬关注的重点倒不是年沫送卫生巾的奇葩行为,他起身从凳子上站起来往桌上一靠,抬了抬下巴,“那姑娘,漂亮否?”
杜萧也好奇地趴在樊子扬肩上,三人一脸八卦,眼巴巴地望着温燃,温燃一贯无波的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记忆中那张白皙姣好的面容若隐若现,笑容明媚,他别过脸轻飘飘地说了句,“还可以。”
“卧槽!”宁远羡慕嫉妒恨的炸了毛,“你个禽兽!”
单身十八年寒窗十年,好容易想着上大学能找个主子脱离狗籍的杜萧也幽怨附和道,”可不是个禽兽么!这才刚开学你就招走了那么多桃花,不怕批量生产的单身男狗子们把你挂十字架凌.辱么!”
温燃恍若未闻,端着衣服面无表情的从三人身边经过,不带走一片叫嚣……
第5章
蓉大正式开学时,新生军训已经过半,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从那天下午以后,年沫再也没有在教学楼附近遇到过温燃,不是没有失落的,好在训练一天比一天严苛,但凡有点空闲都被疲惫填满,年沫每每倒在床上,都来不及泛滥更深的情绪就被困意席卷,沉沉睡去……
时间不停的在朝阳与黄昏的更替中溜走,为期一个月的军训在国庆前一个星期随着阅兵仪式的结束落幕。
在太阳底下扎扎实实折腾了三十天,618几个姑娘都有不同程度的晒伤。
何宁静肤质最是敏感,绕是一向不太注意形象,看着自个儿那张惨不忍睹的包公脸,也难得郁闷,“啪”的一声扣下手里的镜子,气呼呼往年沫身上靠,“我可是用了八瓶防晒啊,怎么就没用呢!”
她抬手捏着年沫只是稍微暗淡了一点的脸蛋,“沫沫啊,你是妖怪吗?怎么就没变呢?”
年沫正在电脑前写东西,见何宁静凑过来,腾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顺着毛,“我也晒黑了,可能复原力比较好吧。”
柯小柔敷着面膜,从漫画里抬起头,“你不是说沫沫是小仙女吗,小仙女怎么会怕太阳!”
“就是!”刘丹拿着刚削的土豆蘸牛奶,往脸上贴,“静爷,你还是多敷几层面膜吧,你看我,是不是白了一些?”
何宁静凑近瞧了瞧,指着她,“我怎么觉得……你颊边这两坨更红了?”
“有吗?”
刘丹抄起镜子迎着灯光左右瞧了又瞧,“好像是诶!”
她有些崩溃,“我特意跑到蓉城来念大学,图的就是蓉城水土养人,这怎么待了一个月反而还更红了?难道水土养人不养我?”
柯小柔一个没绷住,面膜都笑掉了。
何宁静安慰地拍拍刘丹肩膀,“没事儿,这不还有四年呢嘛,咱蓉城水土够你吃,总能做个人的!”
她瞥过眼看年沫从晚上回来就一直坐在电脑前,好奇道,“沫沫,你都跟这写了一晚上,到底在写啥?”
年沫停下敲键盘的手指,朝何宁静扬了扬手边的申请表,“广播站播音员的自荐信啊。”
“你准备加入广播站?”
“嗯,我也没别的什么爱好和特长,广播站大概是最适合我的了。”
“也对,你学播音主持的嘛。”
何宁静偏头看向柯小柔,“小芭蕉,你呢?学校应该没有组织交流小黄漫这么有伤风化的社团吧?”
柯小柔顶着重新敷好的面膜,龇了龇牙,敢怒不敢言,看小黄漫怎么了?怎么就有伤风化了?作为当代求知欲爆棚的大学生,怎么就不允许有探索未知领域的好奇心了?
当然,这腹诽是一回事,柯小柔的蓉大生存信条是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带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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