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包间门被推开,第三个到场的是樊燕山,几个月没见,他又黑了不少,笑着走进来:“就你们两个?师礼礼和岳庭良还没到?”
温可芋这才想起那二人,说:“礼礼去车上拿东西了,岳庭良在外边抽烟。”
她现在没心思去想为什么师礼礼和岳庭良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只顾着问季霖:“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谢如令怎么了?”
樊燕山感觉到气氛不对劲,走来温可芋和季霖中间坐下,扬唇笑了一声:“季大美人又欺负你了?”
温可芋告诉他:“他刚说我男朋友是我从垃圾回收站捡的。”
樊燕山糙汉子一个,看着季霖那副漂亮无敌的美人样就想去勾他肩膀:“你怎么老欺负我们温温?”
季霖面无表情挡开他手,清澈流转的眼盯着温可芋,眼神却是尖锐而冰冷的:“谢如令那种人你别沾,他玩过的女人,比你微信好友还多。”
“你胡说!”温可芋不相信,“谢如令不是那种人。”
樊燕山状况外:“什么情况?”
季霖锐利好看的凤眼瞥向樊燕山:“她男朋友我认识,人渣一个,前几年玩得很脏。”
温可芋觉得脑子嗡地一炸,乱糟糟的理不出思绪:“你说清楚点。”
“我说得不够清楚?”季霖像是上了火,红润的唇一开一合,“谢如令没染上脏病,那是他运气好。你找他当男朋友,上赶着找虐?”
“好了好了,少说两句。”樊燕山见温可芋情绪不对,立马拍了拍季霖肩膀,“温温性子单纯,要真被外面的坏男人骗了,也不是她的错,你凶她干什么?”
季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气有些失控,看温可芋嘴角向下撇,一双眼睛泫然欲泣,他心里又不是滋味,却不肯低下头去哄,伸手抽了几张面纸递过去,算是一种含蓄的示弱,温可芋在气头上,狠狠打掉他手:“我还没哭呢!”
季霖被她气笑:“最好别哭,为谢如令那种人不值当。”
温可芋把他的笑当冷笑:“我跟谢如令的事不用你管!”
季霖拧眉:“温可芋!”
樊燕山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忙拽着季霖起身:“你出来一下,我们谈谈。”眼神示意季霖别再说话,又笑着对温可芋说:“哥帮你好好教训教训季霖这小子,给你出气!”
把人拽到外面走廊,季霖甩开樊燕山胳膊:“她跟人渣谈恋爱,我还不能管管?”
“你管啥管?你有资格管吗?你是温可芋的谁?是她哥还是她老子?”
季霖漂亮的眉眼蹙起:“我是她朋友。”
樊燕山恨铁不成钢:“就你这样的,眼睛长在头顶上,还不肯低头,能追到温可芋才有鬼!”
季霖高傲狂狷:“谁追她了?”
“你就死鸭子嘴硬吧你!”樊燕山刺他,“活该你这么多年都追不到温可芋,看她谈了一个又一个,心里不舒坦吧?”
看季霖眸光凌烈,樊燕山继续说:“别怪哥们没提醒你,你要再这么死傲娇下去,以后有你受的!”
季霖冷讽:“小爷不在乎。”
“滚犊子!神他妈的不在乎,”樊燕山明白得很,“你真当我跟岳庭良傻?这么些年你变着法儿地撺掇我们搅黄温可芋的恋情,真以为我跟岳庭良看不出你那点破心思?师礼礼谈恋爱怎么不见你冲上去赶人?”
季霖唇线抿直:“我没有。”
樊燕山给他撂狠话:“等温可芋被外面的野男人吃得骨头都不剩,我看你上哪儿哭去!干脆找个角落吊死算了,省得心碎成一瓣瓣的,还得我跟岳庭良帮你兜着拼好。这拼好也不能用了,你还是死了干净。”
季霖这人嚣张跋扈惯了,身上有种打死不服软的气焰,指望他承认自己偷摸摸悄咪咪暗恋温可芋那么多年是不可能的,比登天攀月还难。樊燕山索性也不费那个口舌了,说:“待会儿进去态度好点,真把人惹哭了,撕心裂肺的还不是你自己?还说人温可芋找虐受,我看你自虐起来才是个中高手。”
季霖嗤一声:“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漫不经心推开他往包间走去,留给樊燕山一个倨傲挺直打死不承认的背影。
樊燕山留在外面抽了根烟,想到温可芋说岳庭良也在外面抽烟,他在抽烟区没看到他,给岳庭良去了通电话,铃音响了很久才被接通,岳庭良声音传来:“刚在楼下碰到师礼礼,她突然不舒服,我送她去医院了,你们先玩儿。”
樊燕山也没多想,抽完一根烟回包间时,看到季霖和温可芋各坐一边不说话,他把岳庭良送师礼礼去医院的事一说,温可芋立马就起身要走:“哪家医院?我去看看。”
“没说哪家医院。”樊燕山忙稳住她,“岳庭良说没大病,让我们不用担心。”
他老大哥一般看了眼正在闹别扭的季霖,又看了看正跟季霖赌气的温可芋,说:“芋儿,我们开几瓶啤酒,边喝边说说你跟你男朋友的事,让季霖在旁边给我们唱歌助兴。”
季霖漂亮的红唇扯了下,眼底一抹讽色:“要不要再给你们跳个舞?”
樊燕山中气十足:“好啊。”
逗得温可芋笑出声,季霖睨了她一眼,见她唇角往上微勾,他面色也缓和了些。樊燕山说:“你们两个,从十几岁闹到二十几岁,也是够‘长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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