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吃吗?”应长乐睫毛轻动。
也不知道是耳机隔音差,还是曲楚读了唇形,完美的续上了答复,“晨跑完吃过了,特地给你做的。”
她不再多说,低头小心翼翼地捧起可颂,外皮酥脆,内里芝士受热融化,爆浆质地,橙汁滤了渣,入口清清爽爽的。
曲楚瘫姿翻看数学奥赛辅导书,翻页的速度极快。
窗帘被拉得半开,房间里半明半昧,光落在他宽阔肩头,不达脸庞。
应长乐感觉自己今天吃东西吃得格外慢也格外多,曲楚并不催促,就那么悠然自得的翻书。
她吞下玻璃碗里最后一颗车厘子的时,曲楚抬头,漫不经心地问,“好吃吗?”
“好吃。”应长乐肯定道,终于耐不住好奇心,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曲楚明了,摘下耳机确认道,“想知道哥哥听得是什么啊?”
应长乐点头。
他勾唇,轻声笑,“那你喊声哥哥,我就告诉你。”
应长乐抿唇看他,不声不响的把小木桌推远,自己翻身就要下床,腕骨很轻的力道拽住,曲楚没在逗她,下一刻耳朵被罩住了。
残存的温度还留在耳机上面,烘得耳廓发烫。
曲楚的右手控着播放键,男声戏腔悠扬婉转,是非常短的一句。
“小城里岁月流过去,清澈的勇气,洗涤过的回忆,我记得你,骄傲的活下去。”[1]
他连着放了两次,又伸手帮应长乐把耳机摘了。
“所以是什么?”应长乐半跪在床上,揉着耳骨问。
曲楚漫不经心地笑,镜片后眼神柔和。
应长乐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黑白分明的桃花眼替她把心声讲了个完全。
尘埃在日光里翩跹起舞,蓝白色调的卧室里气温清凉。
僵持数分钟后,应长乐垂眸认输,她喊了声,“哥哥。”
音色轻而脆,散在满室阳光中,曲楚喉结滚动,溢出声笑来,“刚刚不是听过了?”
“歌名。”应长乐凉声道。
“你不会喜欢整首的。”曲楚耸肩。
应长乐不语,眼神明亮,意外的坚持。
曲楚无可奈何,他拔掉耳机,直接用手机外放的。
节奏感极强的说唱震耳欲聋。
“喝~命有几回合、擂台等着、生死状、赢了什么、冷笑着。”
曲楚叹气问,“周杰伦《霍元甲》,还听吗?听我把耳机给你插上。”
应长乐缩紧眉头,嗫嚅说,“��还是单听那一句吧。”
“那你看看,不听哥哥话,吃亏在眼前啊。”曲楚倾身凑近,用指腹一点点抹开她额前的眉头,“小朋友不要总皱眉,有什么事情会有大人来给你解决的。”
****
曲楚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决定接走应长乐的,他在七月底结束了自己医院的实习,走完了全部的毕业流程,整个八月都是空着的,时间充裕。
因为拒掉了出国的offer,所以只能等今年12月再参与考研,时间大把。
微风鼓起露台的窗纱,茶几桌左端坐应长乐,右端坐曲楚,桌上摊着的是数学竞赛的内容。
冰块浸在可乐杯里,女孩子握笔直书,而曲楚在翻阅她的辅导类教材。
笔尖划纸的声音和翻页的声音交错,甚是安宁的上午。
应长乐不问为什么曲楚连数学也会,竞赛生本身就是会先选择两门攻克的,最后挑出成绩最佳的主攻。
遇到卡跟儿的时候把纸推过去,娟秀的小楷旁会多出锋利的行书。
曲楚话痨的属性在教课时候从不展现,只会寥寥写下应长乐没想到的思路。
早饭吃得晚,中午不饿,保姆阿姨要下午才过来。
曲楚说得也直白,“我家现在的阿姨姓刘,在这儿干了有三年了,饭做得还行,以前是酒楼掌勺的,国家二级厨师,川鲁淮粤,每个菜系都有几道能拿得出手的,等会儿她过来收拾东西顺便做昨晚,你先试着接触一下,觉得不喜欢的话等她走了就跟哥哥讲,我们去挑个你喜欢的阿姨。”
“可以吗?”应长乐把题做完,然后翻回去,每道大题都补了个“解”字,才搁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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