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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晨心翻看着方案，“怎么会？这不是听你吩咐么？”
“嗯，再等一周，我让你再多拿一点。”
“对了，她还给我看了一张你和乔源一个月前在KTV的合照，里面一堆姑娘，告诉我说，你从来不会交往女友在三个月以上。
你和我在一起时候还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玩，那一刻我都有渣男代入感，想要直接与她携手共赢了。可我还要演的一副我不在乎你只爱我一个人的体面。”
沈致黑脸，她怎么会有这张照片，转念一想乔源那天生日好像发了一条朋友圈来着，亏她想的出来。
“好，知道了，之后她联系你，你就说在考虑，别答应。”
“嗯。”
“我这有会，先挂了。”
“好，拜拜。”
第18章 加五百万
怡安见人走远，端着盘子过来，将她的咖啡杯收拾放入盘子里，坐下。“谈下来了吗？”
江眠撇嘴摇了摇头，“不过快了，就是有点肉痛，临开口给她加了出场费。这个项目高层并不看好，是我力争下来的。虽然我现在有点职位，可再怎么说还是个打工的。”
同期现在热播的综艺都是真人秀竞技节目，没有人做明星恋爱综艺，也不知道市场如何，所以江眠也顶了不少压力。
“我相信你一定替你公司赚的回来，你是什么人呀，江眠哎。”
“谢谢你。”江眠露出甜甜微笑，罕见撒娇。
“干嘛说这么客气的话，一会儿把账给我结了，大明星怎么喝咖啡都不结账就走人。”怡安开玩笑成功缓和了气氛，逗得江眠大笑。
江眠忽然八卦脸，“对了，你知道她和沈致什么关系吗？”
怡安摇了摇头。
“她是沈致现在女朋友。”
“什么？他有女朋友，那那天还和你暧昧？”
“他就是海王本王啊，你不然真以为他看到就想停船上岸啦。”
“你不在乎？”
“我在乎啊，我先是利用沈致跟她套近乎攀上了关系，刚刚拿了一张乔源朋友圈的图告诉她沈致就是一个渣男，还是跟我搞事业靠谱。”
怡安鼓了鼓掌，赞叹地说，“不愧是你，我还以为你心里会膈应。”
“怎么会，倒是你为我还停业一天，又少了收入，我真是欠你巨资，怡安最好了。”
“知道就好，还不一会儿在我这续卡充值。”
“充，充一年，哦不对，一辈子。嘻嘻。”
过了两天，江眠联系张晨心，没有被拒绝，说是在考虑，于是江眠又等了两天，这天晚上7点，江眠打了电话过去，她不能等了。
“喂，你考虑如何了？”
“我接到了飞洋的邀请，他们找我签约独家。”飞洋是腾跃的竞争对手，江眠没想到一个张晨心会让他们也掺和进来。
“你答应了么？”
“还没有。”
“我给你加500万，你也明白这个价格的诚意了。”她实在没有耐心磨下去了。
“好，我答应你。”
“好，明天我就拟合约。合作愉快。”
张晨心挂了电话，她现在正在沈致的办公休息室里，走向沙发。
给自己拿了一瓶水，双腿交叠坐下，“你可真行，四天就加了500万。”
沈致坐在位子上，低头看着资料，“飞洋是她直接竞争对手，她能给你开1500，就还有给你加价的余地。”
“你这是追人家还是放人家血呢？”
“工作是工作，感情是感情，她也达成目的，我顺便赚钱不好吗？”
张晨心摇头叹气，“还好我及时止损，不然被你卖了都在给你输钱。”
江眠虽然终于如愿签下了张晨心，但是她身上确实超支了，好在她留了一手，通过商业化售卖综艺冠名加缩小剩下两位待定艺人开支来平衡了。
“姐，这几位都是都是几百万能够搞定的，里面的资料都放在一起，你看看选哪位。”助理将ipad打开给江眠看。
江眠划着PPT里的艺人介绍，“你有推荐的吗？”
“我个人推荐张扬，没别的，长得帅。现在不都吃这套吗？”
江眠滑过一页又一页，这些都是一些小艺人，江眠也不认识，看起来形象也差不多，看了几段过往综艺视频，选了两个人。“就他们两个吧。”
他们现在剩下的预算也就只能找两个小咖潜力股凑数了。
“好，我这就去联系签约，艺人的事情总算是搞定了。”
江眠点了点头，第一步总算做完了，“辛苦了。”
“应该的。”
江眠收到了沈致的微信，“恭喜签约，不请我吃顿饭感谢一下吗？”
这会要不是有沈致，她确实不能跟张晨心几分钟就攀上关系，那又怎样？
恢复了一句，「很忙」，江眠退出微信，打开了电脑，筛选候选人简历。
不一会儿收到了商业化同事Amy的工作消息，说客户想和她吃个饭。
说来奇怪，一般大家各自的业务都自己搞定，这个商业化客户要吃饭也是跟Amy吃，为什么会想找自己。
江眠敲了回复，“A姐，客户是有什么诉求吗？”
屏幕上弹出信息提醒，立马收到了回复，“你这会儿广告位价格可不低，对方想找你聊聊这个综艺定位具体推广方案才肯花钱。”
确实，这次广告位卖的比以往要高500万，还不是填补了张晨心的费用。
【好。】
江眠下班后来到了居酒屋，在小包间里坐着翻着菜单。
“先生，这里。”
服务员引着人来到了包间，包厢推门打开的刹那，沈致出现在了眼前。
第19章 陪他吃饭
江眠抬头看见沈致和服务员出现在眼前，蹙着细眉道，“怎么又是你？”
沈致脱下皮鞋，换上店里的拖鞋，走入包厢，自然落座，拿过菜单开始翻阅，“很意外吗？”
“是你要买广告位？”
沈致一笑，“不然呢？江小姐觉得这么高的价格面对一个一无所知的市场还有多少人愿意买？”
“那你为什么愿意买？”
“这不就能让你百忙之中陪我吃饭了吗？”沈致挑眉道。
“你……”江眠想到沈致发微信给自己邀请吃饭，被自己拒绝了。
“你该不会要说电视剧女主那一套，什么你不会为钱出卖自己，打死也不卖给我吧？”
江眠忍着气弯起唇角，“那你可真是想多了。我干嘛和钱过不去。”
沈致赞赏地点点头，“也对。”
江眠从托特包里拿出文件夹，事先已经打印了出来。“这是我的方案，你看看。关于综艺的定位和推广方案都在这。”
沈致将文件夹丢在一边，“先吃饭。”
“好。”早知道这样，当初就应该再加点钱，反正他也不缺钱。“那什么时候方便签约呢？”
“下周吧，你来我公司。”
“这一块，Amy会跟进，我想不需要我吧？”
沈致单手托腮，双眸盯着眼前的人，言语之间充满暧昧，“你都知道我为什么花这笔钱了，怎么还不配合点？难道我是给Amy花的吗？”
“沈先生，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有个女友叫张晨心吧。”
沈致一副坦荡荡的模样，一脸认真的说，“那又如何，你不是告诉她我不会交往超过三个月么？我算算时间也快到了。”
江眠忽然有一种挫败感，感觉在沈致面前说什么都会被一字一句怼回来，索性不再说话，抢过菜单，暴躁地将头发绑起来，不顾两边碎发自然落了下来，不在乎自己形象，开始看菜单。
可江眠不知道，她此刻晕在暖黄色光影下，随意的模样胜过多少万千精心打扮。
江眠，不管做什么都是那么认真，哪怕只是点个菜。
江眠看着菜单上的图片和介绍，“这家鹅肝很不错，一点也不腻，我推荐，另外点了一盘刺身，还有两份鳗鱼饭，我记得你也爱吃，你看看你还想吃点什么。”
“原来你还记得我爱吃什么。”
江眠看不得他那幅得意洋洋模样，怼回去，“没办法，记性好，我连高中时候保安大叔爱喝豆浆都记得。”
“是吗？我就没你聪明，这么多前女友里，就记得你了。”
“沈致你怎么变得这么话多又油腻了？”
“油腻吗？现在小姑娘不都吃这套？哦，忘记了，你不小了，这招对你不管用。”
江眠挂着微笑，眼里已经窜着小火苗了。
服务员进来下了菜，“两份鹅肝，两份鳗鱼饭，一盘刺身，一份牛舌，芥末章鱼……”
“嗯，对。”
“先生，今天是2月14日情人节，加299元就再得一个情人节特定蛋糕和鲜花一份，有需要吗？”
“好，加吧。”
“不用。”江眠打断服务员在下单机器上的操作。
“加吧。”沈致点了点头。
“好的，先生，这里已经给你加好了。祝你们情人节快乐。”服务员下了单，打印出菜单递给沈致。
“好，谢谢。”沈致一笑早就把服务员迷的五迷三道，帅哥嘛，在哪都是通用的。
“谁跟你过情人节？”
“我说给你了么？蛋糕和花我要打包的。”
江眠再次战败，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沈致这张嘴来回说话怎么那么会遛人。
看着江眠脸上看起来平静，心里估计早就问候了自己八百遍的模样有意思极了，江眠就是那么骄傲，连生气都不会写在脸上。
这么多天沈致忙着工作一直没胃口，今天跟她把点的菜都给吃了，果然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吃。
“你不再吃点？”
“不用了。年纪大了，吃多不太好。”
江眠接着前面沈致的话揶揄了回去，字字有力。
江眠不想说除了工作之外的事情，就开始低头玩手机，直到脑袋上被人一拍。
“走了。”
江眠才发现沈致已经拿着外套起身，江眠尴尬地收起手机，理了理头发。
“我已经结过账了。”
“应该我来的。”
“于公于私都不应该你来，出去走走吧。”
“大冬天的有什么好走的？”
“你话好多。”
没等江眠反驳，已经被沈致提溜着领口拖了出去。
“帮我拿着。”沈致不客气地把刚才店里的蛋糕和花放到江眠怀里。
江眠措手不及地双手抱住了包和一个小蛋糕，嘟囔着说，“你以前可没这么没风度。”
“你以前是我女朋友，现在呢？”
江眠和沈致走在商业区的街头，两人比肩而行，看着女孩手里捧着鲜花和蛋糕，长相也着实养眼，难免多看两眼。
江眠跟在沈致旁边，抱着不轻的鲜花和蛋糕，不知道这位爷要走到什么时候。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推广渠道有点单一？”
“什么意思？”
“我看了你的市场推广渠道，微信、微博，你有没有考虑过小红书这些内容社区素人推广？”
“小红书？”
“完美日记怎么火的？就是靠这些素人KOC积累口碑火起来的，综艺同样，现在不光需要KOL，还需要KOC。
现在的用户都聪明了，那些账号粉丝多的一推广一看就是打广告，相反那些没什么粉丝看起来粗糙的推广到像是真实。”
“另外，我觉得现在脚本的定位人设不够差异化，或者说没有代入感。用户需要共鸣，你的三对组合都太过偶像剧。”
沈致还说了很多，从脚本定位到市场推广都给了不少建议。
江眠听的认真，陷入了思考，沈致一停下脚步，江眠就撞上了沈致的胸膛。
“还是这么一思考就迷糊。”
江眠反射性后退两部，抬头看到他下巴，继续上移视线看着沈致。
“你的眼里写满了，这个不学无术的人怎么也会说出这些话？”
江眠心思被看穿，移开了视线，看到了自己竟然不知不觉被晃悠到了香格里拉酒店门口。
“来着里做什么？”江眠扭头，“就算我缺钱，我也不会答应你无理的要求。”
沈致伸手靠近她的脸，转而替她整理了一下衣领，“你以前不是追着我做无理的要求吗？”
江眠脸一红，“胡，胡说什么呢你！”
“再见，感谢江小姐步行送我回来。”沈致转身招了招手。
江眠被留在了原地，反应过来的时候，沈致已经走进了酒店，看着眼前的花和蛋糕留给了自己，转头生气地丢进垃圾桶。
“哎，情人节分手也太惨了吧。”身边一对情侣路过，女生看到了江眠在酒店门口丢花的场景。
“还是酒店门口，搞不好发现男方出轨。哎。”路人煞有其事惋惜道。
江眠咬了咬唇，把手里的蛋糕也丢进了垃圾桶，临了还幼稚地踹了一脚垃圾桶，浑然把垃圾桶当成了沈致。
第20章 斯文败类
和沈致见面后的下一周，江眠就把自己公司盖完章的合同拿去「致逸」科技，按照道理说，大公司的合同都直接走OA流程，由法务审核盖章邮寄即可，可是沈致特别要求了，江眠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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