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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果然是和她想得一样，在冲期中的业绩。估计那天在她和赵世先走出办公室后，他还被班主任扣在办公室聊了会儿，原来商量的就是这么个事儿。
“辛苦你了川。”余娇同情地拍了拍陆凯川的肩膀，“可是强拧的瓜不甜，强拔的成绩不高，要不咱们还是顺其自然吧。”
“我早就想到你会这么说。你要顺其自然我无所谓，只要你顺的是我的‘自然’。”
余娇被他绕得晕头转向的，“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的‘自然’是竭尽所能，你的‘自然’是跟着我的步伐走。”
这不就是在摁着她的鸭头往河里喝水嘛……
说实话，她也觉得自己这个人有点矛盾。学习吧，平时的确是懒散惯了，连她也承认自己就是需要别人的管束，但是一旦被管得过严了，压力过大了，又直接就想躺平放弃了。
大概，她本来就不是那块沉得下心来学习的料吧。
“川，我觉得这个工作对于你来说可能有点任务艰巨了，要不我就让青儿监督我就可以了，反正以前初中的时候也是她……”
余娇才刚把薛文青拉出来当挡箭牌，就马上被薛文青的话打脸了，“以前初中知识好消化还好说，我现在没那个空余的精力了，劝你趁早投奔别人。”
余娇两只圆滚滚的眼睛怒视着薛文青，没想到啊没想到，薛文青竟然也有背叛她的一天。
还“别人”……余娇无语了，她还不如直接报陆凯川的名字算了！
“青！你不是说！”想到接下来的话可能又会被记仇的陆凯川听了去，余娇凑到薛文青耳边咬牙切齿，“你不是说看不惯陆凯川的吗？现在怎么就把我拱手让人了？？？”
“这两者之间没有影响，你没有看不惯他就行了。”薛文青例行惯例地摸了摸余娇的头，可眼睛还放在自己的试卷上，“再说了，我是在给他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薛文青把眼睛从试卷上的数字挪开，透过余娇看向陆凯川，“给他一个机会，检验他有没有能当你妈的耐心。”
“啊？”余娇更加迷惑了，为什么她一点都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难不成本部和分部培养的理解能力真的不一样吗？就才高一一年诶！能拉开这么大的差距的吗？
薛文青：“不用想了你，反正你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先占了他的便宜，把期中考先熬过去再说。”
见薛文青讲话讲得这么直白，余娇又伏在她耳边讲悄悄话，“这话可以当着陆凯川的面直接说的吗？毕竟你们好像也不太熟，这样开玩笑会不会有点像是在说心里话？”
耳朵极灵的陆凯川却像是毫不在意，大方地耸了耸肩，“随便你占。”
……你怎么也这么认真？
“我先谢谢你了……”
余娇“但是”的“但”都没说出口，就被陆凯川拦断，“行，那就今天开始加长补课的时间吧，我待会给你出一个详细的时间安排表。”
余娇整个人都愣住了，她再一次感受到了被陆凯川统治着的恐惧。偏偏薛文青还在隔壁加油添醋，“你不是说要去上厕所？憋这么久会便秘的。”
“我是去尿尿！”余娇气得连跺几下脚，嘴里骂骂咧咧地走了出去。
她没有看到的是，在她愤然立场之后，她的“旧妈”和“新妈”之间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那是他们无声交接的接力棒。
——
陆凯川果然说到做到。
放学前余娇就收到了陆凯川给她设计好的一份学习计划表，课程设计的重点都放在了放学后的1.5小时内，内容都以余娇极其薄弱的理科为主。
余娇捧着那张表看了好一会儿，有点惆怅地说：“川，我上次排了三百多名，要进步一百多名至少得再拿个七八十分，你觉得下一周就考试了，我还有赶上去的机会吗？”
“有，但可能性不大。”陆凯川先是果断地下了结论，然后耐心地解释道：“我分析过你之前的月考卷，你的基础打得不牢，特别是数学，前面必拿的基础题你都没拿下。”
话刚说完，陆凯川就发现余娇肉眼可见地泄了气，肉鼓鼓的两颊突然就瘪了下去，倒是红润可爱的小嘴撅了起来。
他又试着缓和了下语气，但由于不熟悉鼓励人的方法，说出来的话到底还是有点生硬，“现在才周一，距离下周四五的期中考也还有十天的时间，你尽自己的能力，能讨回多少就讨多少。”
她无精打采地将嘴巴一张一合着，“只剩十天了啊，那不如还是躺着吧……”
“……”
陆凯川人生第一次遇到了这么大的难题。从来他都是被求着教人做题教人学习的，现在到了她这里倒好，不但一点都不主动，甚至还不情不愿。
“你的学习动力是什么？”像是担心她听不进去，陆凯川又解释了一遍，“怎么才能让你学得进去。”
她像是马上来了精神，“很简单啊，你夸我哄我鼓励我我就能学。”
陆凯川有点头疼，眼前眨着天真无邪双眼的人果真是他的克星，什么东西他不擅长的她就专门整什么。
“这个有点难。”
“要不你试一下？”她很是得意地摇头晃脑，“你也可以把我想象成你未来的女朋友……”
说着说着，余娇都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不对劲了，“未来的女朋友”这几个字，明明是从她的最终蹦出，却有种意料之外的刺耳。
他回得很干脆，“想象这个干什么？”
“哈哈，我也就说说啦。”余娇的笑凝在脸上，这么爱笑的她，拉动嘴角的时候竟然有点不知所措的生疏。本来这个话题到这里结束就可以了，但是她心底突发的一股酸味，又叫她继续深挖了下去，“其实陆凯川你喜欢怎么样的女生啊？”
他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将背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嘴角带着戏谑的笑，“学习好的？”
也是，结婚都要讲求门当户对了，学霸自然也不想和学渣配CP吧。
道理解释得通，她也得到了陆凯川的答案，可心底的那股酸味更浓了。余娇又不死心地问，“那你会早恋吗？”
“看情况。”陆凯川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瞳孔好像被夕阳染上了橘光，“那你呢？”
余娇没想过陆凯川竟然也会八卦这种事情，舔了舔嘴角说：“额……我好像对恋爱这种东西很不敏感，我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她抠了抠自己发红的脸，她没敢说自己第一次想，还是想到了他的恋爱问题。
“的确。”他点了点头，“可能得再受一下刺激。”
“不用了吧，我应该没有机会早恋……”
话都没说完，余娇的头上就被放上了一只手，那只她一直觊觎着的、偷看过无数次的手正揉搓着她的头发，温柔而轻盈。
？？？
余娇脸上写满了问号，而陆凯川脸上却清爽地挂着风轻云淡的表情，“你不是说要夸要哄要鼓励？聊完天差不多要学习了吧？”
？？？他的脑回路是U字型的吗？怎么一下子就跳回去了？
“我还以为！”
他张开狡猾的口，“你还以为什么？”
第26章 别闹
陆凯川：“你还以为什么？”
余娇纳了闷了，陆凯川最近真的好奇怪，也不晓得老是挖这些坑给她跳是要干甚么！明明他一直都是个莫得感情的冷酷杀手，现在偏偏要转型当个温柔似水的多情公子哥。
可偏偏，她好像还挺受用的。
扭捏过后，余娇立马换上了一张虚张声势的脸，“我没以为什么，我是怕你……在追我，毕竟你不是说过嘛，一中校规禁止男女同学之间交往过密。上次你也见到啦，教导主任看我的眼神，好像随时都要把我给‘咔擦’掉一样，我要是再被他抓到什么把柄，可能在一中都没法待了。”
陆凯川笑了笑，“这你倒不用害怕。”
“我怎么能不害怕，我简直害怕极了好吗？”余娇看着陆凯川好看的眉眼，突然说：“话说回来，你觉不觉得教导主任的眼神好像跟你还蛮像的？都有种杀人于无形的……额，英气。”
余娇话说到一半就急忙拐了个弯，小巧而红润的一张嘴被她收了起来，陆凯川竟然还鬼迷心窍地想要伸出手去，把她的嘴巴给拉出来。
他笑道：“余娇，你可以再没骨气一点。”
“那我觉得你该反省一下你自己。”余娇吐了吐舌头，但是很快就收了回去。
陆凯川的眉头突然就皱了起来，余娇还以为他又要黑脸了，没料到他不但没有发脾气，还像是真的去思考过了自己的问题一样，语气很认真诚恳，“你说得对，我以后会注意点。”
“啊，这……”她能说自己其实只是一时口嗨的吗？
“不信的话，你可以监督我。”
余娇的双眼突然像是放出了光，“有惩罚的那种吗？”
他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随你。”
余娇内心都快要乐开了花儿了，这能够有理有据地损他又利己的不公平条款还要去哪里找？？
她欲拒还迎，“这我何德何能啊。”
“那算了。”他耸耸肩。
“哎呀，年轻人别这么快放弃啊。”余娇脸上的奸笑终于还是没忍住，“这样吧，你要是发一次脾气就请我吃一支雪糕怎么样？吃雪糕可下火了。”
又见余娇的歪理，陆凯川好笑地看着她，“是你吃雪糕，关我什么事？”
“啧，这怎么就不关你的事了呢。没听过望梅止渴的道理？”
“有所听闻，所以呢？”他的嘴角在不知不觉之间，咧开的角度更大了。
“川，我看你不像是学习好的人啊，这小脑瓜子怎么转得这么慢呢？”余娇把双手插在腰上，“你看见我吃雪糕冒出的冷气难道不会感同身受地觉得冷吗？你就这么没有同理心？”
“这你都能扯到同理心？”陆凯川饶有兴致地逗着余娇玩，“那我能吃吗？”
“肯定不行啊，你就只能看着我吃，不然这还叫是惩罚吗？”
“那这个条约进行不下去了。看见你有得吃，我没得吃，我可能会更加生气。”
“……”这逻辑，她无法辩驳。
见余娇还在闷头苦恼，像是在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才能骗到他的雪糕吃，陆凯川侧过了身子去，背着她偷笑。
而这一幕，自然是很快就被眼尖的余娇捕抓在目，“好啊，你竟然在耍我！”
她啥也没多想，双手恼怒地向陆凯川的头袭去。他耳边两侧铲青的地方已经长长了许多，她手擦过那里的时候酥酥麻麻的，有种被胡子扎过了的感觉。
“别闹。”陆凯川似乎也没意识到她会这么虎，怔了一下，可也没将她的手取开。
倒是余娇对陆凯川这么“消极”的反应有点吃惊，她现在摁着的手收也不是，放也不是。只好装模作样地又摸了摸，“你别误会，我是看你头发上面有灰。”
“有灰？”
“啊，大概是天花板掉下来的吧……”余娇顺势就把手取了下来，竖起一根食指放在下巴上，假装是在思考。
看穿了余娇一切动作的陆凯川笑而不语。她撒的谎就跟她这个人一样，一看就透。
作者有话要说：
跟大家报备一下以下几件事情：
1.这是我最后的存稿，我知道，的确是有点少（捂脸）
2.最近换了份新的工作，本社畜每天加班回到家吃完饭都已经快十点了（实在是累），也没啥精力码字（尝试过，封顶也只能在12点前码1000+个字，而且本社畜是爱好健康达人.....），所以如无意外，如果下周没有榜单的话我可能会先请假一周，先存存稿并且缓一缓我的三次元生活（哭泣脸）
对不住大家！但是我说过的话一定会兑现，我一定绝对不可能坑（毕竟我大纲都写好了，如果不码出来我对不住各个读者，也对不住书里的人物，而且我还妄想在绿江种下一片无坑的树林哈哈。）
另外，这本书的数据的确不是很好，但是我还是那句话，一定会写完（而且还是饱含爱意），因为我作为亲妈不可能去抹杀掉书里的人物，也不想让看我故事的任何一个读者（哪怕是只有一个）失望。
以上，over！谢谢大家一直忍受我的碎碎念！
第27章 智商问题
“娇姐，问你个考智商的问题。你说，怎么才能够在明天的期中考试里以最短的时间得到最高的分？”
课室里闹哄哄的，每个人都在忙着收拾东西布置考场，只有赵世还有心思窝在座位上找余娇聊天，手里还掩耳盗铃地拿着本被他折磨得快要散架了的英语书。
余娇抽出抽屉里的最后一本书，像是拍苍蝇一样地拍在了赵世的头上，“去去去，你要真摸透了这种‘智商问题’，你不早就爬在陆凯川前头了？还用得着背两课单词也背一整天？”
赵世砸吧了下嘴，“要说起英语这方面其实娇姐你和我也半斤八……”
“嗯？”
余娇眼睛一瞪，赵世立马就把那个“两”字嚼碎了吞回肚子里。可下一秒，他又开始不死心地回到那个问题上。
“哎呀这些都不重要，刚才的那个智力问题才比较重要！”
余娇翻了个白眼，对于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赵世真是有种莫名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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