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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当年一样，我不是那个人。
所以在她心里没有留下痕迹。
“莫学长吗？”
秦妗其实也不确定，酒精再加上困倦，让她反应了好几秒才认出眼前的人。
莫羡之摘掉口罩，正式和她打招呼：“秦妗。”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不知道怎么开启话题。
学生时代时，他们从来都不会为了这个而烦恼，莫羡之是话痨，秦妗是一直捧场的人，两个人在一起从来就不会冷场。
莫羡之从口袋掏出一小板巧克力递给秦妗，他还记得女孩爱吃甜食，踢球时他总会替她备一块。
直到他离开，两个人很多年没有联系，他这个习惯也一直保持着。
秦妗也记起了这件事，轻轻地说：“谢谢。”
莫羡之没有特地打听，但是秦妗的消息他都知道。
当秦妗被保送到F大读研的时候，明明另外一家三甲医院更有前途，他还是选择了F大附属的医院，。
上个星期他在校门外遇见了一个背影很像她的女生，他带着口罩追上去才发现是认错了。
也是，那么多学生，怎么会一下子就偶遇呢。
他还有些庆幸，万一真的是她，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没想到最后竟然在医院相遇。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你还好吗？”
“还可以，学长你呢？”
秦妗想着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在那个红绿灯路口吧。
莫羡之留给秦妗最后的印象就是骑着自行车远去的背影。
两个人甚至连一句再见都没来得及说。
徐朝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秦妗拿着手机扫医生的二维码，虽然知道秦妗不是朝三暮四的人，但是这一幕还是让徐朝不舒服。
他走到医生面前，打算宣示主权。
“徐朝，这是我的高中学长。”
秦妗不想引起误会，答应学长的好友请求也是为了阿溪的病情。
莫羡之看到两个人握在一起的双手就知道他们的关系了，再次嘲笑了一下自己，就是不是他，也会是别人。
朝他们点点头，就离开了。
徐朝没有错过莫羡之眼里的落寞，听到秦妗的解释根本没有放心，防火防盗防师兄，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
他注意到秦妗手里的巧克力，包装精致小巧，像是专门给女孩子的。
“他看上去和你不是同龄人。”
徐朝说这话又想到了自己，莫羡之看着比他还小一点，有点后悔提这个话题。
秦妗没联想到徐朝，向他解释：“我们学校初高中部都在一起，他比我高三届。”
徐朝算着他的年纪，应该是研究生毕业就过来当医生的，这么不巧，还是在秦妗学校附属的医院。
他望着莫羡之离去的方向，心里不知道在算计什么。
秦妗也在想着以后怎么和学长相处，毕竟他们之间还隔着另外一个人。
第18章
几个人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快到六点了。
秦妗偷偷抬眼望着驾驶座上人一声不吭的模样，想着该怎么解释学长当着徐朝的面又给她了一盒活血化瘀的药膏。
刘怡潇看到徐朝的脸色，吓到直接留在医院陪病人，怎么说都不愿意上车。
张思佳也识时务地上车就盖着外套补觉，假装不存在的样子。
狭小的空间里没有一点声音，男人的视线自始至终都在路上，没有往旁边多移一点。
徐朝单手打着方向盘，秦妗看着交通，犹豫了一下，用手指点着他另一只的手背，慢慢地写着他的名字。
秦妗知道他吃醋了，但车上还有其他人，她只好用这种方式告诉徐朝，她心里的真实想法。
徐朝虽然有气，但是面对秦妗的示好，也没有拒绝。
红灯时，两人手指纠缠，秦妗讨好般地朝他笑笑。
空气中带有一丝清冷，路边出摊的老板吆喝的声音此起彼伏，整座城市焕发着勃勃生机。
就在秦妗心情变好的时候，在快到小区门口时，透过车窗看见了一个和阿溪长相很相似的女人。
她和昨晚的两个男人坐在商铺前的台阶上，盯着一个个从小区里走出来的女性，哪怕那些女士身形和祝梦溪并不相似，只要带着口罩，那个女人也会追出去摘下来看看她的真面目。
秦妗看到这样的行为更是为阿溪生在这样的家庭而感到窒息，徐朝看着秦妗的视线一直向后，问她：“看到什么了？”
“祝阿姨。”
秦妗语气很冷淡，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
张思佳听到这个名字，掀了外套，朝后面望去，却只能看见一个小点。
“已经到了吗？”
她和刘怡潇想得一样，要是没有法律约束的话，她肯定要痛揍这个抛夫弃女的女人，竟然还有脸回来要钱。
秦妗嗯了一声，思考着接下来的安排。
张思佳摸着口袋，四处翻了一遍，怎么也找不到秦妗为她们准备的防狼喷雾。等到家后，张思佳在厨房找试着一把把匕首，最后还是拿了一把折叠水果刀当做防身的武器。
“会不会有点危险？”
秦妗看着老大比划时差点割伤了自己，不免担心地问。
伤到自己是一方面，万一刀被对手夺去了……
秦妗去梳妆台找了些尖锐的发卡别在张思佳头上，她瞬间就懂了，比了个OK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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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母杀气腾腾地看着路过的每一个女人，心里已经将那个忘恩负义不孝顺的女儿从里到外骂了个遍。
死丫头能读大学还不是靠着她们祝家，毕业了竟然敢闷声不响地跑到大城市，她们在她身上投资的钱，至少得翻十倍拿回来。
“妈，姐姐怎么还没有出来？”
叶壮壮从把母亲接过来就坐在这里等了，两个小时了，昨晚的那几个人谁都没看见。
他早就饿了，那个女人知道他们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来，也没说要带他们去大饭店吃饭。
“什么姐姐，她也不是我们叶家的种。”
叶天强吐口浓痰在脚下，昨天原本想勒索的人竟然和警察是好兄弟，官官相护，害得他竟然被警官狠狠地教育了一番。
要是再见到昨天的那些人，非得好好教训她们一顿。
叶天强眼里布满血丝，凶狠的目光让行人绕着路走。
“你们没找错地方吗？是这里吗？”
祝母也都有些累了，这个时间应该都上班了吧？是他们错过了还是死丫头连夜搬走了。
“搬走？”
叶天强嗤笑一声，露出满口参差不齐的黄牙。
她一个刚毕业的能搬哪里去？死丫头长得也不好看，没胸没屁股的，出去卖都拿不了高价。要知道会落成今天的结果，他早就给死丫头找好婆家，从她身上再赚一笔钱。
“包子豆浆油条，看一看。”
早点摊就在他们附近，食物的香味一直往鼻子里窜。
连夜赶来的祝母早就饿了，闻这个味道更是受不了。她从衣服里面的口袋掏出用纸巾包着的钞票，一张张数着。
犹豫着，最后还是狠心挑出一张二十的递给儿子，让他去买早饭。
“大城市的东西是贵啊。”
祝母也没想到钱花得一干二净，这要是搁他们那里，够两天的伙食费。
就这样，饭量大的儿子根本不够吃，眼巴巴地望着她手里的包子。
祝母舍不得他挨饿，只好把自己的那一份让出来。
昨夜值班的保安看见今天又多了一个女人的时候就知道这是以家庭为团伙的作案，交接班的时候特地再三强调那对父子的事迹，绝对不能再让他们进去了。
好几次，祝母想打听事情的时候，都被保卫室的人无情地哄走，就算她走远点问别人，也会有保安出来朝着她的方向提醒别人注意小偷。
谁是小偷？
我们才不是。
祝母也不敢和他们硬碰硬，儿子才刚刚从警局回来，她不想也进去。
没有办法，只好又回到原来的台阶上等着，一遍又一遍地给死丫头打电话。
“哎哎哎，你们谁呀？坐我门口干嘛？”
周老板只不过今天起晚了，到店的时候就看见三个穿着老土的乡下人坐在门口。地上甚至还有些让人反胃的浓痰。
“你们都赶紧走，别妨碍我做生意。”
老板都要气死了，他这里是专门卖进口零食的，门口这么脏乱，怎么会有人进来。
“马路是你家的呀？你谁呀？肥头大耳的丑样子，看见就让人恶心。我就不走，你拿我怎么办？”
祝母堵着一天的火终于爆发了，指着老板的鼻子骂。
粗俗卑鄙的语言让周围的商家也看不下去了，他们虽然是竞争对手，但是这样没有缘由的妨碍开业，下一次就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在他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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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部的早晨也不清静，祝梦溪昏昏沉沉的就看见老小趴在她的床边，手还紧紧抓住她的衣袖，就算睡着了脸上也满是不安的表情。
“老小。”
祝梦溪根本提不上劲，声音沙哑也只能说简单的单词，仔细听着屋内其他人的声音，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
好在没过多久秦妗和张思佳就到了，祝梦溪也终于喝上了水。
两个人看她气色还多了，就把祝母的行踪告诉了她。
“来就来吧。”
祝梦溪已经不在乎了，原本她还想着把攒的钱给她就当作生恩，但是这趟住院恐怕还得向阿妗再借点钱。
秦妗试试她的体温，虽然还有点热，但比昨晚好了很多。
“别担心钱，医保大部分都覆盖了。”
秦妗揉揉床上病人的脑袋，阿溪想的她都明白。
祝梦溪吃了早饭后才恢复了一点体力，看着几个人都围着她又把她们赶回去。
习武之人因为喝酒而住院传出去太丢人了，而且她一个青年人根本不需要陪床。
“不要。”
刘怡潇很干脆地拒绝了，抱着病床上的把手：“我要留在这里看阿妗的学长。”
祝梦溪疑惑地看着秦妗：“你学长也住院了？”
“不对，他是医生。”
刘怡潇昨晚听见莫羡之这个名字就觉得像小说男主，没想到真人长得也不错，被徐朝吓到的少女心在和他相遇的时候又复活了。
祝梦溪哦了一声，她们知道秦妗的高中不错，那里的学生出来在这样的医院上班也不觉得奇怪。
莫羡之在门口刚好听见刘怡潇夸奖他的话，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正好下班，就过来看看秦妗的朋友有没有好转的迹象，没想到离开两个小时的女孩又回到这里了。
秦妗对她这么上心，莫羡之也就和责任护士打招呼，拜托她们多留意这个病人。
刘怡潇接到电话出去的时候，正好看见莫医生站在护士站那里，也顾不得和哥哥的电话，哒哒地跑过去：“莫医生来查房吗？”
旁边的小护士看着女孩可爱的神情，忍不住笑了。
没想到这个年纪的小朋友也喜欢莫医生这类男生，不得不说莫羡之的魅力很大。
莫羡之也认出来她是谁，耐着性子解释：“不是，只是路过。”
小护士想着刚刚的嘱咐，您从5楼病区到17楼病区是路过？
“那要不要进来和阿妗打个招呼？”
刘怡潇看着莫医生的私服，对他更满意了，满眼星星地等着他的回复。
每一个优点都长在了她的心上，刘怡潇觉得自己又有了少女怀春的感受。
这一层病房来来回回的人也不少，每个路过这对男女的人都很好奇地望着他们，扩音器上播放着各个病床的呼叫。
“下次吧。”
莫羡之拒绝了这个女孩，他不想做任何有可能产生误会的举动，而且他也还没有想好怎么和秦妗重新相处。
怎么和有男朋友的秦妗相处。
他当然想过，像秦妗这样优秀的女生，大学里的追求者只会比初高中更多更突出。
但是当真的亲眼看见，莫羡之还是接受不了她喜欢了多年的女孩身边有了其他人的事实。
刘怡潇没注意他话里的语气，满心欢喜地望着他的背影，直到变成一点小黑点。
殊不知，刚刚的对话全部都被手机对面的人听到了。
第19章
假期开始前最后的半个小时，就连检察院一向肃静的氛围也都渐渐有些浮躁了，同一个办公室里的人互相打听着国庆的安排。
徐朝眼里看着卷宗，心里却想着医院里的情况。
另外两个女孩子中午都被家里人叫回去了，徐朝心疼女朋友，想找个护工，但被秦妗拒绝了，旁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学长。
他们不仅认识的时间长，还有光明正大接触的理由，徐朝想着自己阻止也显得太小气，但一想到那个男人的眼神，他就无法说服自己放心让秦妗和他接触。
“想什么呢？”
张楚都进来有一会了，徐朝都没发现他。
徐朝看着时间，收了桌上的资料：“没什么。”
张楚可不相信，拉着桌前的椅子坐下：“说说吧，要是感情问题，我还能帮你解答。”
张楚和初恋女友毕业就结婚了，中间也分分合合了几次，最后还是修成正果了。
徐朝想着他至少比李子夜靠谱，思考了几秒：“你会干涉你媳妇交友吗？”
张楚马上联想到了徐朝的女朋友，就连蒋莱那样高傲的人都承认她的美貌，可见外表很突出。
怪不得今天徐朝上庭的时候，气势那么强，原来是有人意图挖墙脚，还被他抓到了。
难得一见的场景，张楚八卦之心熊熊燃烧：“那得看是谁了？谁要和你家那个交朋友？”
徐朝看他这样不配合的样子就止住了话头，张楚问再多的问题，他也不说话了。
最后张楚无奈举手投降：“现在认真说，我当然会干涉了。再大方的男人也是有占有欲的，更何况是惦记我媳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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