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低头看着她的恶作剧。
眼底泛起笑意,连那头喊了几声都没反应,陆奶奶问:“嗯,听到吗?”
陆川回神:“嗯。”
他返身靠着桌沿,目视司盈离开的地方,空出的手恰好握住她扶正的玻璃杯,细长的指尖在杯壁上轻轻磨着。陆川应了几声陆奶奶的话,知道时间不早,嘱咐老太太早点睡,那头说了什么,他笑了笑:“可以。”
司盈进了浴室,勾了几下绑手的领带,领带就散了,掉落在地堆积着。
她朝镜子里看看。
形状姣好的唇被陆川磨肿了些,口红全没了,唇角浅浅的红挺荒唐的。
司盈庆幸明天不用拍戏。
她今天几乎是轮轴转,从剧组杀青后马不停蹄的赶回西城,到了后立即坐造型,连吃都顾不上,就赶往慈善拍卖会。本来以为拍卖结束就能回去好好休息,谁料陆川出现了,又被他磨了半天,着实感觉到累。
司盈是个很会保养的人。
她洗澡洗完头出来,边敷面膜边往腿上拍润肤乳,还不忘和好姐妹开语音,浴室是隔音的,陆川听不到。她没了顾忌,几番抱怨,听得邱蔓蔓耳朵都快起茧了,忍不住怼她:“怪谁,谁让你把持不住破戒了。”
“……”
司盈被堵得哑口无言。
很快,她找回自己的声音,控诉道:“凭什么只怪我,他不也没控住。”
邱蔓蔓:“哦。”
司盈涌上喉咙为自己辩解,并加重陆川罪行的话,在她一个哦字里被击得稀碎。她揭了面膜,对着镜子拍脸,吸收,那头邱蔓蔓打了个哈欠,意思显而易见她要睡了,司盈一看时间快十二点,匆匆挂了电话。
一切搞好,她从浴室出来。
房子里安安静静的,司盈去了卧室,没看到他,倒是卧室半掩的浴室门里,传出了水声。她眼皮跳了跳,掀开薄被进了去,她明明累得要命,可躺下后却无比清醒,特别是意识到陆川晚上想要做得事情之后。
越想越清醒。
司盈索性爬起来,准备去她香室里烧根香,左脚刚沾地,她鬼使神差地打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备用的T。这是新的没拆封过,她仔仔细细地把T盒看了遍,来回翻着,半天都没找到自己想看的。
“看什么?”
陆川擦着头发出来,一眼看到坐在床头,认真看着T盒做研究的司盈。
她正聚精会神找着,被他这么一问,司盈脱口而出:“找生产日期和保质期,买挺久了吧。”
“……”
陆川气压肉身可感的低了。
他擦拭头发的动作停住,将毛巾搭在浴室门把上,缓缓走近她,在她身前站定,居高临下看着她。司盈有所感,抬眸,被他眼底的薄凉惊到,微肿的唇抿了抿,转开眼,“我们要小心的,不然会有麻烦的。”
陆川抽出她手里的T盒。
他很快找到地方,语气与之前截然相反:“保质期还有一年,你放心。”
“哦。”
“司盈。”
陆川喊她。
司盈转开的眼回到他身上,望进他漆黑的眼底,感觉自己像惊弓之鸟。
明明他什么也没说。
T盒被抛至床头,陆川捏住她下巴,指腹轻磨,直到那快红了,他才弯腰咬住了唇。卧室的灯不知何时暗了些,司盈颤着眼睫,攀着他的肩,肌肤的热度尽情燃烧,她的嗓子也像着了火,需要一团凉水浇透。
忽而,她感觉到不对。
司盈散乱的思绪回拢,急忙推着陆川,在人待发的神色里,奔向浴室。
陆川:“?”
他揉了揉眉心。
司盈没想到关键时候月例来了,有够尴尬,她在里面处理好,重新出来时,陆川靠在床头,见她出来,收了手里的佛经。司盈感到抱歉,缩进被子里,抿着唇一句话不说,他掸眼过去,哂笑:“我嘴开光了。”
“?”
陆川躺下,司盈也躺下。
两侧床头灯熄灭,黑暗里,他嗓子微哑:“今日不宜做.爱。”
司盈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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