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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失格——各度秋色

时间:2022-01-21 09:13:18  作者:各度秋色
好像她也不是那么讨厌。
那个老师怎么又来?不就是想睡他旁边吗?这要求很过分?
她手捏起来还挺软的。
她长得还挺可爱的。
朋友?
其实她也没有那么讨厌,那就勉强答应她吧。
我也有朋友了。
老巫婆今天又发疯。
“砰!”他狠狠踹了一脚房间的门,没人应。
楼下的电视机声音开得很大,她估计又听不到。
算了,听不到也好,千万别上来,他一点都不想……
好恶心。
他想起什么,稚气的秀眉立刻拧起来,冲进了卧室自带的卫生间,趴在马桶边就开始干呕。
可是今天答应了郎黛要去她家里玩的,说好了要教她识字,她那么笨,肯定要多教几次才能学会,要不然上了一年级会被别人笑话。
老巫婆,总有一天要杀了你。
怎么办,已经迟到了,那个笨蛋肯定生气了,估计以后都不想和我玩过家家了。
可是不行啊,出不去,出去了也是……
恶心。
老巫婆,等我长大了会把你五马分尸。
“砰!”他拿起桌子上一本很厚的字典,用尽力气砸在门上。
“砰!”他狠狠地踹门。
楼下的电视声音停了。
“啪塔”
他刚刚所有的勇气随着那道开锁声被全部抽光。
幼弱的身体微不可闻地抖了抖。
一只黄黑的手攀上了门沿。
随后一双浑浊幽暗的眼睛从门后探出来,眼珠子上下滚动一下,最后落在他的身上,同时落下的是一记沙哑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怎么了?小少爷……”
他整个人的背后发凉,寒毛倒竖,腿在一瞬间发软,“啪”一声,全身僵硬地瘫坐在地板上。
“啪塔”门再次被关上。
“求求你!不要!”他被抓着头发拖进地下室,剧痛使他不自觉去抓女人的手。
幼小的身体被强行拖拽进地下室……
郎黛顺着记忆中的路线找到了赵加誉家。
太气派了吧!
嘿嘿!坏家伙不来找她!可是本公主早就记住你家地址啦!叫你再说我笨蛋!
“砰砰砰!”她够不到门铃只好用力敲门。
“赵加誉!我来找你啦!给我开门!”
“不要不要!求你了!求你了!放过我!我会听话的,我不会告诉爸爸妈妈!”他哭得都抽噎起来。
门外好像有声音。
女人停下来。
敲门声还在继续。
她一把拎起赵加誉的领子,把他扔进他自己的房间里。
然后转身唱着欢快的歌下楼,去开门。
门口站着个漂亮的小娃娃。
“阿姨好!我来找赵加誉!”
“他不在。”女人要关门。
但是郎黛相当自来熟,一点也不拘束,仗着自己个子小,一骨碌就钻进了房子里。
“赵加誉!在不在!我是郎黛!我来找你啦!”她看见楼梯就往上爬。
女人眼睛暗了暗。
赵加誉听到了她的声音,立刻跑到卧室门口,用力的敲门,同时歇斯底里地喊起来:“郎黛!郎黛!跑!别过来!快跑!”
刚踏上最后一层楼梯的郎黛瞬间停住了脚步。
“小姑娘……”身后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
“来这里干什么呀?”
她背后瞬间发凉。
“砰!”
她被扔进赵加誉的房间,于是在站起来的时候,看见了全身狼狈的赵加誉,他的脸上带着血。
“不是叫你跑……”他无力的闭眼,靠着床沿,坐在地板上,双目无神的盯着她。
“她不会放过你,除非你保证不和任何人说。”
“她是坏人吧?”郎黛却像一点都不怕的样子。
甚至有些兴奋。
赵加誉搞不懂她了:“……是。”
“那看来我是真的公主啦,因为公主一定会遇到一个大坏蛋,然后王子就会来救我。”
赵加誉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郎黛牵起他的手:“你怎么受了那么多伤?”
楼下的声音停了,木楼梯发出嘎吱的声音。
“她上来了。”他的眉心皱起来。
“不怕。”她笑着安慰赵加誉,“妈妈说了,遇到坏人就要找警察叔叔。”
“可我们没有联系警察叔叔的工具。”
门外的脚步声停下。
“一会儿我抱住她腿,你看准时机就跑,别回来,听到没?”赵加誉绝望的闭上眼睛。
女人啃着一个苹果停在门口,黄黑的手握住门把。
她还没有打开门,就听见刚刚那个女娃大喊大叫的声音:“警察叔叔!救我们!!!”
门没有拧开。
小兔崽子反锁了。
女人狠狠地踹了一脚门:“赵加誉!开门!”
“警察叔叔!救命……”郎黛怕的哭起来,“有、有个恶毒的阿姨把我们关在这里,呜呜呜,她现在在踹门,呜呜呜……”
“她、她是谁?”郎黛停住了哭闹,看向一旁的赵加誉,“赵加誉,她是谁?”
“赵加誉!给老娘开门!再不开门我弄死你!”女人狠狠地揣着门。
“是我家、我家保姆……”赵加誉狠狠地抖了一下。
门外的声音停了。
她好像走了。
郎黛松了口气,对着通话手表继续说,“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但是我的手表有定位功能……”
门外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她打了我的朋友,他的身上全是伤,呜呜呜……”说到这里,郎黛又大哭起来,“他身上有好多血,救命啊!警察叔叔!救命!”
“砰!”一声,女人用钥匙开了门,双目赤红地走进来。
手里拿着赵加誉熟悉的棒球棍。
他整个人背后发凉。
“小姑娘!不要和不认识的怪叔叔通话哦!”
她猛得扯掉了郎黛手上的通话手表。
郎黛害怕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女人扬起了棍子,赵加誉扶着床沿站起来……
“啊——”
棍子打在了他的身上,郎黛被他牢牢的抱在身下。
他在保护她吗?
不知道,一切都是下意识反应。
不记得警察在第几分钟破门而入,不记得警察在第几分钟制服那个老巫婆,更不记得他在什么时候晕过去。
他只记得剧痛和他抓到了这辈子唯一的曙光。
——————
作者:各度秋色
 
第66章 第二曙光
 
那件事发生后的第二个月,他来到了父母所在的美国。
妈妈辞掉了所有的工作照顾他。
爸爸开始进军国内的娱乐圈。
赵氏房地产改了名字,叫做兆统娱乐。
父亲工作的重心也从美国转向中国内地。
两个原因,一个是中国的经济发展飞快,可以借势让他们家的企业更上一层楼,另一个原因则是喻家雄踞整个北美,赵家要想在北美的资本圈再混开一点,就要看喻家的脸色,所以在北美,他家的事业想要更上一层楼,太难。
他的中学是在英国大名鼎鼎的伊顿公学念的。
父亲偶尔来英国,母亲辞了所有的工作陪读。
昨天父亲砸了他的魔方,他没办法参加第二天的魔方比赛了。
所以那个得了魔方比赛第一名的家伙在他面前狠狠挑衅他时,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笑。
但是怎么笑才能镇住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呢?
时隔多年,他想起了那个女人……
他被他吓跑了。
但还是不够解气,所以出了校门后,他用麻袋套着他的头,将他拖到监控死角的巷子里,狠狠地打了一顿。
直到他晕过去。
一种隐秘的快感在他胸口滋生。
妈妈找的那个心理医生今天又来了,赵加誉知道他,美国权威的心理学医生,从他离开中国来到美国的第二个星期,就来到他们家了,妈妈说是为了给他看病。
可他觉得可笑,自己有什么毛病他自己会不知道吗?
用得着别人来指手画脚?
妈妈只是像往常一样和那个医生说了几句话,然后吃了片安眠药就回房睡觉了。
她似乎很疲惫,尤其是父亲回了国内,很少回来的这几年。
他听到她和父亲的谈话,每次都是以吵架结尾。
然后他妈就要整宿整宿地睡不着,最后买安眠药的次数就变多了。
人也跟着憔悴起来。
他们出现了感情危机,可是他妈不敢提离婚。
因为他妈当初为了照顾他,辞了自己的工作,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早就找不回当初的工作状态了。
就算找的回,她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妇女,怎么去和那些年轻又精力旺盛的小姑娘比?
比不了的。
但他心里没什么感觉,他觉得这是她妈傻,但一点都不值得可怜,要照顾他是他妈自己的选择,难道还是他的错吗?
他把那个家伙打一顿之后,洋洋自得了好久,直到那个人放学找了他。
伊顿公学应该不会有人不认识他。
大名鼎鼎的喻京南。
和他同年级的混世魔王。
不能说是校霸,因为他从不打架。
被称为混世魔王是因为他确实很少干好事。
但就是有人,可以站在那里,不动手,就击溃一个人的心理防线,他懂得如何击溃你、如何用话术引诱你说出真心话。
仿佛和他对视一眼,就能被看穿所有想法。
他是校内每一届国际象棋比赛的冠军,拿下一场胜利不会超过一刻钟。
他天生就擅长博弈,尤其是心理博弈。
“凶手是你?”他倚在天台的栏杆,看着赵加誉。
喻京南指的是他之前把人套麻袋打一顿的事情。
“有证据吗?”赵加誉波澜不惊,脸上的笑意将紧张掩饰得一丝不漏。
“别紧张。”喻京南越过他,“我又不是来恐吓你的。”
他懒洋洋的走:“我是来宣战的。”
放完狠话就走。
像他的作风。
于是在同样的地方,他被人套着麻袋狠狠地打。
但是对方却没下死手。
谁的手笔?喻京南的。
“冤冤相报何时了。”喻京南扯开了他头上的麻袋。
“可他是我兄弟。”之前被他打到重伤住院的男生,此刻站在喻京南的身后。
“所以此仇不报非君子。”麻袋被喻京南扔到他的脸上。
“乖着点。”喻京南笑得端正,但眉眼里俱是坏,“要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毕竟我记仇。”
他转身走,浩浩荡荡地跟着一大帮人。
他想着该怎么报复喻京南,但每一次反击都被十倍奉还。
从那以后,他见着喻京南就绕道走。
而让他觉得意料之中的事情,是父亲和母亲。
那一年,他去了美国的一所学校继续念高中。
他爸出轨了。
不知该说是钱使人变坏,还是娱乐圈这个大染缸使人变坏。
他爸包养了一个又一个小明星,甚至不顾半点夫妻情分,开始往家里领。
睡他妈的床,穿他妈的衣服。
搞的时候甚至连门都懒得关。
赵加誉偶然间碰到过一次。
他却像感觉不到半丝感觉一般,冷冰冰的注视着他们。
当然,也冷冰冰的看着他妈一粒又一粒地吞安眠药。
管家围叔依旧管着他。这是自从他出了幼儿园那事后,就被他妈安排到他身边的保镖,他们认识好久,围叔也算是跟了他好多年了。
除了保护他,另一个职责就是每天在规定的时间,按医生说过的剂量,盯着他服药。
即使他妈已经很久没说过了,但围叔还是尽职尽责的每天盯着他吃药。
他每天当着围叔的面把药吃下去。
实则没有吃,藏在舌头下,等围叔走了,他再吐出来,扔垃圾桶里。
笑死,他又没病,吃什么药?
他妈终于不堪羞辱,自杀了。
服用过量安眠药。
他看着那具苍老憔悴的尸体,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仿佛事不关己一般。
辞职是她决定的,离婚是她不敢的,自杀是她选的。
既然都是她自己的选择,那就不应该冠冕堂皇的冠上一个“为了他”的理由为自己开脱。
毕竟童年的那个意外也是因为夫妻俩的不负责任造成的。
所以事后再怎么补偿也都是笑话。
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吗?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
放亲情上也一样。
他如是想。
所以不管他妈死没死,他不在乎也不会有半点难过。
对他爸生气?那或许有点,但最多也就是有点,因为好歹他妈还辞了工作陪过他,为他不幸的童年做过补偿,也算是体现了对他的母爱,也因为这一点,他愿意替他妈恨一下他爸。
但毕竟是帮着恨一下,所以他本人实在没有多余的感情来为这一“帮忙的恨”保温。
所以将就敷衍的恨意持续了一阵也就烟消云散了。
他看着周围的人小声缀泣、大声嚎啕。
他却只觉得无趣。
母亲的丧事完了,父亲又开始领那些小明星回家。
他觉得烦,但又觉得事不关己。
明星就那么好玩吗?
他踢踏踢踏的在自家泳池边散步,不知怎么,觉得自己的生活枯燥、无聊又烦闷,充斥着荒唐与无趣。
不知怎么就开始想起那个心尖上的名字。
“郎黛。”
不知是隔了多少年,再次念起这个名字的时候,依然觉得全身都在回血。
似乎越是见不到、抓不住的越能让他感兴趣。
也因为那才是唯一救过他的人。换句话说,那才是他应该在意和为之牵动感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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