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很早就饿醒了,这么饥饿已经好多年没有体验过了,我来到小窗边看外面,外面还是没有人。我只好回床上躺着,保存体力。
一直躺着,思考青月现在怎么样了,直到下午才有人给我送饭,只是两个馒头和一碗水,从墙上只能从外面打开的小窗递进来,我接过馒头和水,问来人“那个人找到了吗?”
对方回了句没有就离开了,看他的穿着,只是在神庙打杂的村民,我喊他他根本不理,我只得开始吃东西。馒头很干,我慢慢的嚼着,很节约的喝着碗里的水。
当天下午,村长来了,他作为村长,确实应该来,他先问我“你知道神使一诺在哪里吗?”
我说不知道,他在门外劝我“你要是知道一定要说出来啊!不然我也帮不了你。”
我再次声明不知道,问他“神庙这样对我算不算非法□□?”
村长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说:“对了,经常和你在一起的青月在县城买东西也不见了,你知道她的下落吗?”
我嘴上说不知道,心里基本可以确认青月和一诺是相约一起逃跑了,现在可以选择举报青月,可我觉得说出来是背叛我们的友谊,而不说其实也不会坏到那里去,既然他们逃了,就逃得远远的吧。
村长让我先忍耐一下,确认事情和我没关系他会帮我出去,走时还念叨着“怎么两个都不见了。”相信人们很快就会知道他们是一起跑的,但是只要不是我说的就行了。
神村因为没有信号,信息传递很缓慢,我在小黑屋艰难度日,一天只吃一顿饭,手机已经没电了,第三天来给我送饭的是神使,他冷淡的语气是区分他和其他人的标志。
我吃着馒头,他在门外说:“我们已经知道了,一诺和青月一起跑了。”我把馒头放到碗里,说着“那不是正好证明了和我没关系吗,你们可以放我走了吧?”
“你和青月关系好,他们又在图书室周围相见,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门外的人质问我。
现在即使我否认他们也不会相信,再说了,我知道又如何,他们相爱这件事又不是我能改变的,我也不是促成他们相爱和逃跑的人,我回答:“我管不着。
门外的人沉默了,然后脚步远去,我站起来捶门,喊着“放我出去!”
我通过窗户向外看去,对方已经走得很远了,我站了好久才继续坐下吃东西,可是被这样关着,我的耐心已经被消耗殆尽了,我烦躁得咽不下东西,只得抬头大口吐气缓解。
最终还是要调整自己平心静气,否则我一定会疯掉,第四天没人给我送饭,我饿得头晕眼花,我知道自己必须想办法了,否则我一定会死在这里。
被关起来的第五天,我的状态已经特别差了,终于有人给我送饭,我听见脚步声后开始虚弱哀嚎“救命呀,我喘不过气,我要死了,救命呀!”
门外的人停留了一下,离开了,我只能赌他们是不是真的要我死在这里,如果是,我还是不会放弃房子自己的生命。
好在他们把门打开了,在我虚弱的哀嚎声中,有人靠近我,我爆发出最大的力气,暴起推开来人,弹起来向门外冲去,他们也很快反应过来,一群人在后面追我。
我身上没有力气,可我不能停下,他们追上我了,我慌忙躲进一个塔型建筑里,里面放着许多泥土小塔,我慌忙之下拿起小塔砸人,而他们爆发尖叫,似乎塔里储存的是神使死后的骨灰。
我很快被他们控制住了,我内心绝望,直接晕了过去。
我再次醒来时身体还是虚弱沉重,卫生院的医生给我输着液,他们看我醒来马上离开了,接着一个神使进了屋,他站着俯视我,责问“你知道你犯了多大的罪吗?”
我想他说的是骨灰的事,是啊,我对死者犯了罪,于是我翻了个白眼,反问“你们要杀死我,算大罪还是小罪?”
对方反驳“我们没有要杀你。”我立刻嘲讽“是啊,只是关起来饿死而已。”我说话费力,但心中悲愤,还想说,如果真的有鬼神,在你们饿死我之后,我一定变成最凶的恶鬼,让致我死亡的人付出代价。
神使出去了,我看着房顶油漆明亮的木头,心想,不是死在小黑屋就好。
不一会儿神使又进来了,他的头颅稍微放低了些,对我说:“是我们的疏忽,没有安排好给你送饭。”我再次嘲讽“不是疏忽,只是没把我的生死放在眼里,神的信徒们,慈悲至此!”
如果面前的人摘下面具,必然神色有趣,可惜我什么都看不到。神使沉默片刻,再次离开了,我很困乏,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脸上多了个面具,手上已经没有输液了,虚弱的感觉减轻了些,神庙单方面已经给我判了刑,主持宣布我犯了亵渎死者骨灰的大罪,同时还对一诺和青月的叛逃知情不报,需要向亡者念心经万遍,还要在寺庙干活赎罪,同时我脸上代表罪恶的红色面具不能取下。神使千司自愿做我的度厄师,负责教我念经和监督我。
他们找人把我从他们的早课室挪到库房旁边的小房间,里面只有床和一套桌椅,比小黑屋就好了那么一点点。我靠床坐着,庙里打杂的人给我送来了稀饭,让我吃完把碗放在门口他们会来收。
我坐到桌边取下面具慢慢喝稀饭,我想离开这里,必须先养好身体。吃完我把碗放到门口,一个神使走了过来,冰冷的命令我带上面具。
我没有说话,在心里给他起了个冰块的外号,乖乖回屋带上面具,现在我还没有力气抵抗。
冰块跟着我进屋,放了一册经文在桌上,语气冷淡的说:“这就是你要念一万遍的心经,现在我来教你。”
我坐下翻看心经,觉得头痛,大量生僻字和长句,我觉得比看文言文还困难。我直说:“不会念。”对方似乎料到了,说着“我念一句,你跟着念一句。”
我决定暂时妥协再图谋以后,顺从的说:“好。”
他不愿和我共处一室,让我拿了凳子来到门外的广场,我看向四周,大殿和重要建筑都在上一个广场上面,下面这个广场靠近神庙大门。
冰块看到我望向大门,告诉我“你出不去。”我没有说话,放下凳子,他们可以不给我机会,但无法打消我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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