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就看到陈裕安手里捧着一大束鲜花走进来:“尔熙,我来看你了。”
紧接着,又有一人从门外进来,看看手捧鲜花的陈裕安,又看看坐在病床上的我。
林淙手里拿着一个保温壶,与陈裕安相互对视着,那几秒,给我的感觉很不安。
我假装咳嗽了起来,试图打算他们无声的对视。
林淙走近我,将保温壶放到我床边的床柜上,不冷不热的说:“没感冒就别装咳嗽。”
其实我以为他昨天跟我老妈说的只是客套话,今天不会再来看我了。没想到他还是来了。
陈裕安满眼戒备的看着林淙,然后也走向我,把手里的大束鲜花放到我病床另一边的床头柜上。
一左一右,我愈加的不安起来。
“尔熙,他是?”陈裕安先问我。
我在犹豫是该说老朋友呢,还是说林淙是我已经生了好几个孩子的哥?
结果我听到林淙说,“我是她的债主。”
转而又对我说,“陆尔熙,你是想先看花,还是想先吃点东西?”
为什么我觉得他问的很奇怪?
“那个……”
“尔熙,我帮你跟我姐夫请了好长的假,你尽管休息,公司的事不用担心。”陈裕安抢白了我的话。
其实我已经自己跟经理请示过了,但我不好告诉陈裕安,我怕打击他。
“嗯……谢谢……”
“陆尔熙,你不吃的话我就拿走了。”林淙好似有点不耐烦起来,我看了看保温壶里的东西,哎呀,又是一白花花的小猪蹄。俗话说吃啥补啥,骨折了吃猪蹄,反倒能让我这个猪蹄爱好者吃个够本。
“吃吃吃,我吃。”
我赶紧抢过保温壶,放到自己面前啃了起来。
陈裕安站了一会,好像有些不自然起来:“尔熙,那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我从猪蹄的世界抬起头,跟他点点头:“谢谢你的花。”
陈裕安对着我笑,但又戒备地看了眼我旁边的林淙,然后才提起脚步离开。
我边啃猪蹄,便跟林淙说:“你不用把我妈的话当真,也不用每天来看我,我只是一点小伤而已。”
“不用我来看你,那你应该拒绝我带来的猪蹄。”
我竟无言以对。
无声地把猪蹄啃完,我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皮,感觉十分惬意。
林淙依旧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但是又好像是在对我说话:“他是你同事?”
我反应慢了半拍,明白他指的是陈裕安后,我点下了头:“嗯。”
“你喜欢他?”
完全没想到林淙问的这么直白。想起昨天他说自己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我也不甘示弱,故意答道:“他在追我,我对他也不反感。”
“那我当时让你反感了吗?”
我一时间呆住,说不出话来。
他是不是在说,高中那时候?
我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和他翻出过去的事再次剥析一番。提起那些曾经,我更多的是不想面对。
见我不说话,林淙轻笑了起来,像不屑,像轻蔑。
我的心冷了下来。
“林淙,对不起。”
“我说了,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那你需要什么?你想我为你做什么?”
“难道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能为我做的就只有一句道歉?你知不知道我每次听到你跟我说对不起,我就很生气,很厌恶这样的你,更厌恶这样的自己。”
我紧咬着嘴唇,我害怕这样和林淙对峙。
面对林淙,我好像多了许多害怕的事。
可是明明是因为有他,所以高中那时候,我才能如有了盔甲一般无所畏惧所有的事,因为我知道无论如何,他都会帮我,会在我身边,无论是助我一臂之力,还是帮我收拾烂摊子。当然更多的,是他帮我收拾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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