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好门,温榆对许笃琛说:“我过两天要搬家,这种商住两用的公寓还是不太安全。”
许笃琛微微点头,表示赞同:“搬去哪?”
“君悦御邸,是我哥的房子,但他不怎么住那边,家具都有现成的,也挺方便。”
许笃琛在脑中思索具体方位:“离酒店有点远。”
“那只有早点起了。”温榆小脸皱巴巴,一脸痛苦。
拎着几个购物袋到许笃琛家后,许笃琛在一旁不停地问温榆,什么该放冷藏,什么该放冷冻。
温榆被他这不食人间烟火气的模样逗笑,一样样告诉他该放哪里。
被温榆好好说教了一番,许笃琛却更开心了。
温榆给许笃琛分派的任务是洗菜,她负责做。
温榆瞧见情侣款的围裙,看许笃琛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他什么时候准备的?
前菜是鲜虾牛油果杯,主菜是肋眼配伯那西酱汁,甜点是温榆拿手的舒芙蕾。
许笃琛靠在一旁的橱柜上,仔细擦着手:“你什么都会做。”
“那倒没有,我跟颐悦轩的师傅学做中餐,总是做不出那种味道,我们中餐才是永远的神!”
许笃琛轻轻把温榆的碎发别到耳后,目光温柔:“那我跟你学,以后我来做。”
温榆侧眸望向他,她以为许笃琛会说,那你以后都做给我吃好不好。
没想到他是想学会后做给她吃,不愧是她看上的人。
温榆弯弯眼睫:“好,我会好好教你的,先叫一声老师好!”
许笃琛,没有半分别扭和犹豫,嘴角噙着浅浅的弧度:“温老师好。”
温榆心里的尖叫鸡又开始乱窜,这么又帅又乖又呆萌的男朋友是谁的,是她的!!!
香槟荡漾在高脚杯里,在烛光中折射出迷人的光泽。
温榆举起酒杯,许笃琛和她碰杯。
许笃琛只浅浅抿了一口,目光望向温榆,深邃铸锭。
温榆放下酒杯,手心轻轻抚过许笃琛手背,笑得露出小梨涡:“开动吧!”
吃完饭后许笃琛主动收拾餐桌,把碗放进洗碗机。
“我去扔垃圾。”
温榆拿上手机:“我们一起吧,可以散散步。”
六月的风带着暖意,小区里有不少饭后散步的人,小朋友玩着滑板车,穿梭在路人间,温榆和许笃琛找了一条安静的小道闲逛。
许笃琛刚刚点开微博,看到温榆的律师公布了进度,法院已经发出起诉书。
同时还把温榆这些年给贫困山区孩子们捐款的记录发出来,温榆每年都会空出时间亲自去一趟,也发了不少温榆和孩子们的合照。
许笃琛没想到酒店竟然是温榆家的,她给他做管家的时候确实很专业,服务细致又热情,进退有礼。
“你之前说想带我去个有意义的地方,是去看那些孩子吗?”
温榆缓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对,你见到他们一定会有种奇妙的感觉,他们真的好单纯。”
“那有时间我们就去。”许笃琛握紧温榆的手。
“你什么时候去申音当副教授?”
“新的学期开始。”
温榆手指敲在许笃琛手背上:“那我们可以7、8月份去,看看我能不能和同事调休。”
“你还是要继续在酒店上班吗?”许笃琛转过头望向温榆。
“对呀,我姥爷准备把申城的酒店交给我,那我就要好好学习怎么管理酒店,在基层真的有了解到很多员工真实的想法。酒店本来就是人堆起来的建筑,我认为员工和客人一样重要。”
“假如让我直接接手酒店,首先,我认为我是管理不好的,倒不是我没这个自信,是我确实太年轻,阅历不足,需要多锻炼,更别说员工会不会不服气。”
比如这次的事,她当时能处理好,就不会有后续的这么多麻烦。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许笃琛缓缓吐出这句话。
“对,我可是要做女霸总的人!”温榆做出一个奥利给的手势。
许笃琛低沉笑出声。
两人走着走着,从草坪边上一个纸箱里传出猫叫声。
温榆拉着许笃琛靠近,打开纸箱,看见一只小橘猫,旁边有一堆不明排泄物。
找个收纳盒把小猫放进去,温榆和许笃琛就直奔宠物医院。
小猫一路上都在叫,到医院检查有两个月大,没有疾病,就是有点拉肚子而已。
温榆脸色不太好,对许笃琛说:“你看,这就是一时兴起。”
“我不是,我很认真。”许笃琛
“怎么又扯到你身上去,我没说你,我说丢猫的人,没考虑好为什么要养呢?”
温榆好想揉揉许笃琛的头,他怎么这么敏感。
小橘猫被寄养在宠物医院继续观察。
温榆和许笃琛回到滨江道的别墅,找到保安看了监控,应该是小区外的人进来放的,带着口罩,走之前还对监控鞠了个躬。
许笃琛看温榆若有所思的模样,轻声问她:“怎么了?”
“我在想小猫咪的归宿问题。”她宁愿相信弃养的人是不得已。
“我现在上班早九晚六,时间倒不是问题,可我还没养过猫。”
温榆拿出手机,发了个朋友圈,又打开百度搜索养猫的注意事项。
看许笃琛拿起车钥匙,温榆疑惑:“我叫车就可以,你不是喝酒了?”
刚才去宠物医院也是打车去的。
许笃琛摸摸裤缝:“我想着要送你回家,只抿了一口。”
车行至檀园别墅门口。
温榆左手一路都被许笃琛牵着,她只好用右手解安全带。
过了一分钟。
“我要下车了。”说完温榆感受到许笃琛的手握得更紧。
“今天过得太快了。”许笃琛声音里带了点埋怨。
温榆哭笑不得:“明天下午不是又能见吗?”
许笃琛不情愿地放开手。
温榆手的温度向来偏凉,现在左手被许笃琛握得暖暖的,温榆忽然有点后悔,早点和他在一起,那冬天不就有个行走的暖手器。
望见许笃琛眉眼间的郁郁寡欢,温榆不由发笑,伸手摸了摸他的侧脸。
“路上开车注意安全,到家给我打电话。”
许笃琛掀起眸,薄唇不着痕迹的撇了撇,委屈巴巴:“打视频电话可以吗?”
温榆感觉她的心都要化了,眨眨杏眼:“可以可以可以。”
温榆从兜里拿出一颗糖,剥开喂进许笃琛嘴里:“明天见。”
深吸一口气,温榆开门下了车,她得赶紧走,不然他们俩能在这直接腻腻歪歪到天亮。
刚进屋,温妈就一脸审视地盯着温榆。
温榆心里有点发毛:“怎......怎么了?”
“刚刚门口那是谁的车?”
“我朋友送我回来的啊。”温榆面上倒是神色自若。
温妈眯起眼:“你脸怎么这么红?”
“......车里空调开高了。”温榆转移话题,“您和我爸不继续旅行了?”
温榆os:你俩赶紧走吧。
“哼,到时候你奶奶又说我让她儿子整天不着家。”温妈就差没翻个白眼。
温榆扶额,她奶奶和她妈只要在一起,必吵架,好在两个人皆不记仇,性格说话都很直,吵完就结束。
这时温爷爷手里拿着个茶杯从门外走进来,对她俩打个招呼就上了楼。
温榆知道,她爷爷这是出去躲战火,瞧瞧,都这会儿了才回来,多可怜。
不行,她得赶紧搬出去,否则天天就像生活在叙利亚现场。
温榆还在洗澡就听到手机响了几次。
她匆匆忙从浴室出来,果然有两个许笃琛的视频电话未接记录。
温榆回拨了过去。
许笃琛那张俊脸出现在屏幕上,他额前碎发落下,对温榆咧着嘴笑,带了几分阳光少年气。
这么死亡的直男角度还能帅得让人流口水,也只有许笃琛了。
许笃琛就这样一直看着温榆吹头法。
“你在干嘛?”温榆看向手机。
“看你。”许笃琛认真回答。
温榆眼梢弯了弯:“我是问你刚刚在干嘛。”
“在给你打电话。”
“好好说话!”
许笃琛浅笑:“在看书。”
“看什么书?”
“王小波的书,爱你就像爱生命。”许笃琛躺下,头枕在手臂上。
温榆正在擦护肤品的手滞住,老脸一红,瞟了一眼许笃琛:“噢。”
等温榆上了床,准备睡觉,许笃琛还不愿意挂电话。
“你睡吧,我一会儿就挂。”
温榆怎么听,都感觉他在撒娇。
温榆看见屏幕里许笃琛的脸渐渐放大,他凑到听筒边,低醇的嗓音徐徐吐出几个字:“晚安,好梦~”
他声音就像是会蛊惑人心,温榆只觉有几百根羽毛在她心上挠,又酥又麻。
温榆神色不自然的抿抿唇:“晚安,你也好梦~”
温榆一开始只给许笃琛留了一个漂亮的后脑勺,睡着睡着才翻过身。
许笃琛静静望着温榆安宁的睡颜,良久都未敢阖眼,生怕睡去醒来后,发现这其实只是他的一场梦。
-
翌日,温榆醒得早,心里像是总挂念着什么,一睁眼就拿起手机。
视频是凌晨一点过挂断的,她十一点就睡了。
温榆突然神情羞赧,抿起唇,两只手捏住发烫的耳朵。
忽然间,温榆睁大眼,摸向嘴角。
她昨晚没流口水吧。
温榆下楼,发现只有温爸在,她凑到温爸身边。
“爸,我妈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温榆从那次回家被催找男朋友开始,就觉得不对劲,温妈以前根本不会管她的事。
“应该是。”温爸表情有些苦涩。
“您俩赶紧继续出去旅行吧,是我的事打扰了你们的进度,对不起。”温榆深深鞠躬。
温爸温妈结婚前就说好,每年出去旅游一次,二人世界,不带孩子的那种。所以复婚后,他们要把这十几年的一次性补回来。
温爸脸色为难:“我尽量,你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我给你打掩护的?”
“就您?得了吧,”温榆语气十分嫌弃:“我妈一吼,您哪儿还记得我这个女儿啊!”
温爸追了温妈大半辈子,本就够卑微,好不容易追回来,现在更甚,温妈说要往东,那他绝对能把西边的路给堵死。
温榆倒不是要有意隐瞒她谈恋爱的事,只是担心许笃琛一下子应承不来,她自己都无心招架。
下午,温榆特地让白叔把自己送到大马路边,她可不敢再在檀园门口等许笃琛来接她。
温榆一上车,先系好安全带。
许笃琛右手搭在中控台上。
见温榆没动作,许笃琛安静地盯着温榆。
温榆把许笃琛的手放到方向盘上,挥起小拳头故作凶狠对他说:“好好开车。”
许笃琛嘟嘟囔囔:“又不影响。”
车停到公共停车位,温榆带许笃琛走进一个小巷子,是一家陶艺馆。
温榆推开玻璃门:“我们可以顺便给小猫咪做碗和水杯!”
朋友圈里没有想养猫的小伙伴,温榆决定自己养,既然碰见了,还是在那么特别的日子,那就是缘分。
店员带他们走到窗边的位置上。
许笃琛从温榆手腕上摘下发圈,眼底漾起笑意,这是他情人节那天给温榆买的卡通小发圈。
他动作轻柔,帮温榆扎起头发。
许笃琛接过围裙,站在温榆身后,给她套上,温榆乖乖抬起手配合许笃琛。
许笃琛给温榆的腰带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温榆扬起头朝他笑了一下,小梨涡像是也在发笑。
老师开始给许笃琛讲解。
“先把把泥巴放在正板上,再将大拇指慢慢放进去,渐渐往两边拉。”
许笃琛认真地听着老师说,上手也很快,只是形状有些奇怪。
温榆做过,有经验,待手上的做得差不多,挪过去帮许笃琛。
她慢慢靠近许笃琛,伸手给他示意,但许笃琛似乎越来越不会,甚至还没有刚才做得好。
“你把速度降下来......”温榆清甜的声音在许笃琛耳边响起。
眼看泥巴越来越怪异,温榆直接上手,轻触着许笃琛的手,带着他将陶泥一点点成型。
许笃琛嘴角的弧度扬起,微微侧目,盯着正专注于手中陶泥的温榆。
温榆睫毛微垂,在象牙白的肌肤上投下一小片扇形阴影,说不上来的乖巧可爱。
近在咫尺的距离会让人止不住脸红心跳。
“别看了。”温榆幽幽出声提醒他。
许笃琛垂眸望见温榆莹润的唇一张一合。
喉结不自觉的动了下。
许笃琛凑到温榆耳边:“控制不住。”
他呵出的气息让温榆耳边发痒,温榆小幅度的缩了缩脖子,这一偏头,两个人的脑袋轻撞了一下。
温榆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满脸都像在说他真讨厌。
将陶泥塑好型后,两人去上色。
温榆做了两个小猫咪的盘子,许笃琛做的是杯子,里面有一颗小榆树。
等一个月之后再来取。
出了门,许笃琛顺手给温榆摘掉发圈。
温榆下意识回头,理了理头发:“扎起来也可以的。”
许笃琛没有把发圈还给温榆,而是直接戴到他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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