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生的白净,阳光的投射到他的脸上,使他的肤色变成了瓷白色,那双眼又是多情的桃花眼,专注的看着你的时候,能把你的魂勾的一丝不剩。
刚刚他们吃的鱼是辣的,他爱吃鱼,但又不能吃太辣,林明朗有心想给他再叫个清蒸的,但谢浪拒绝了。
谢浪想的是以后总要在一个饭桌上吃饭的,他不忍心让小姑娘迁就,于是就自己迁就一下了。最后就是被辣的喝了好几瓶水,然后嘴唇变成了现在这样诱人的红色。
他都准备跟她过一辈子了,林明朗现在却连靠近她都不让!
不得不说,谢浪现在这幅样子十分秀色可餐,尽管林明朗刚刚已经吃撑了。
她强迫自己从谢浪的脸上移开,然后故意咳嗽两声,来降一下心里的燥火。
然后说:“我晚上可以去你家给你补课。”
“我需要吗?”谢浪却傲娇的看了她一眼,非常直男的说。
林明朗:“…………”她还能说什么?还让她说什么?
俩人又僵持了会,谢浪突然语气委委屈屈的,但脸上还是面若寒霜的问林明朗:“我是不是见不得光?”
林明朗扶额,她根本不是那个意思。
谢浪总是这样,一跟林明朗吵架,就自动转换了属性,撒娇委屈那是信手拈来。等俩人和好后,他又霸道高冷的一批,不准这个不准那个。
林明朗都怀疑他是故意的!
没错,她不用怀疑,谢浪就是故意的。
以前看杨阔贪恋爱的时候,杨阔总是在谢浪对象跟前撒娇或者动不动就委屈的要抱抱。
谢浪那时候觉得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在对象面前这么没气概!
直到,他谈了恋爱,偶尔在林明朗面前撒娇,然后小姑娘就给自己亲了好久。
他想,在媳妇儿面前没气概就没气概了,在外边有就行。
最主要的是,林明朗好像很喜欢自己的这种反差萌。
您看看,现在不就是挺有用的。林明朗叹了口气,左右看了眼保证环境绝对安全后,把袖子拉长牵住了谢浪的手。
谢浪立马攥的紧紧的,嘴角抑制不住的微微上扬,又问了句:“我见不得光?”
林明朗把他的衣袖也拉长,遮住了两人的手,认真的回道:“没有啊。”
谢浪:“那你为什么在学校都不让我碰你。”
林明朗苦口婆心的说:“我们不是见不得光,是见不得老师。”
“那有什么。”谢浪颇有一些小傲娇,完全没把高中生谈恋爱是一大忌放在眼里。
林明朗怀疑这个男人一谈恋爱就把脑子谈没了,那么聪明个脑子啊,怎么好好的就没了。
他们俩人肆无忌惮的穿过教务处时,林明朗正在解释为什么在学校不能那么张扬。
她说:“我没记错的话,一中可是有条铁律。”
谢浪:“嗯?什么?”
“谈恋爱者,‘杀’无赦!”林明朗用另一只手瘫着一张脸比了个利落的抹脖动作,看起来惊悚极了。
而后,她补充说道:“这几个字就贴在校门口的红榜上,你别说没看到过。”
过了好久,谢浪才开口,他眼里还是有些不情愿,手指也不安分的在林明朗手心里挠了两把,操着他那一贯清冷又慵懒的嗓音说:“我看到了,但我们可以偷偷的。”
林明朗表示说不过他,非常无语的看了一眼他,猛然想起来自己要去教务处搬书。
然后又拽着他往回走,到门口的时候松了手。
新学期的书还不少,林明朗和谢浪俩人根本搬不完,于是谢浪让林明朗先回去把班里的男生叫来。
林明朗回到四班的时候,已经下午一点半了,因为上午的篮球联谊,现在班里的人热情高涨,给他们个杆估计真能把地球翘起来。
她从后门进去告诉王鸣教务处有新书,让他多找几个人去搬书,王鸣蔫不拉几的点了点头,在班里招呼了一声,跟着走了好几个男生。
林明朗正奇怪,她听说上午是一中的篮球队赢了的,怎么看王鸣的表情不太像啊。
于是她坐在了王鸣的位置,问肖遥:“小遥,他们不是得奖了?怎么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林明朗一个寒假都没见肖遥,不过两人经常短信联系,有的时候林明朗还会给她打电话说说近况。
虽说寒假没见面,但两人之间亲切感有增不减。
肖遥想想也觉得搞笑,学校这波操作不得不说这真的够sao~
她从王鸣抽屉里搬出来好几本书,书上边用红色油性笔写着“赠勇士!!!”,还附带三个特大的感叹号。
“诺,学校发的奖品。”肖遥说完把自己逗笑了,她觉得搞笑的不是王鸣为他们队赢回来几本五三,而是他们作为赢的那一方得到的奖品还没给二中的安慰奖令人愉快。
林明朗看到那几本书后,也觉得是挺为难王鸣的,辛辛苦苦的跑了一上午为自己挣回来几本书。
“那给二中的是什么?”
肖遥:“球衣。”
肖遥把那几本书放回去后,歪着头和林明朗说:“据说颁奖的时候,体育社的社长说五三是珍藏版的比球衣贵多了,希望王鸣他们可以好好用。”
—
新书发完后,也已经耽误了一节课。
碍于新开学,班里的学生太兴奋,所以开学第一课都由班主任来上,先把学生的魂儿给招回来。
不得不说福福严肃的时候还是很有威慑力的,他说:“现在是高二下学期了,你们离高考真的不远了,还没有目标的学生要早点想了。早点想好,早点为之努力。”
他还说:“我知道这时候跟你们说高考会给你们压力,但没有压力何来动力。我希望你们能为自己负责,高考是一个平等的起点,你的分数就决定你的以后。”
“你们做任何事情的时候要想一想,三思而后行,不能放任作为学生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学习,过了这个阶段,也没有人会督促你没日没夜的学。”
“所以,别觉得委屈,你们被督促学习的日子没多久了。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就是谈恋爱。”
“上个学期高松那个事情发生后,学校现在对谈恋爱就是零容忍,希望我们班的学生别再撞枪口上了。”
福福还特别理解他们,说到激动的时候,把外套脱了,一只手掐着腰另一只扶着讲台说:“我理解你们这个年纪男女之间的吸引力比较大,所以,我们大课间调换一下位置,凡是男女同桌的我帮你们分开,免得冲动。”
听闻此噩耗的谢浪,当时正在转笔,转着转着就把笔给扔了,而后看了眼林明朗,又看了看福福,心说等会下课他得去办公室一趟。
------题外话------
要换位置了呢~
要不要让浪仔和明朗坐开呢~
第48章 嚣张四十八点
大课间的时候,李福福让王鸣来办公室一起商量这个座位该怎么换。
谢浪见李福福走了,便对林明朗说要去厕所,但是跟在王鸣后边一起去了办公室。
李福福还没进办公室呢,郎勇就从一旁的楼梯上来对他说,办公室有学生家长在等着,你赶紧进去看看。福福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谢浪跟在王鸣后边,离得有点远,所以没听清他们俩的对话。
等他进了办公室后,看到福福的办公桌上坐着一个女子,穿着黑色正装,正在和福福说话。
王鸣则在一边打哈哈,偶尔插上两句,看得出来社交能力不错。不过,他在看到谢浪后,眉毛使劲的冲他挤了两下,然后背过身伸出手冲他摆了两下,示意他赶紧走。
谢浪觉得奇怪,但还是没有上前,而是站在旁边的办公桌等李福福忙完。
他站的位置和那女子的位置不算远,所以女子说话的时候谢浪听的一清二楚。
她说,希望李老师能多多照顾一下林明朗,这孩子在京都的时候很淘气,估计得让您费不少心思。
福福却觉得这都是家长的客套话,林明朗那孩子什么样,他都教了半个学期了能不知道。
他说上学期期末考林明朗考的不错,年级第二,还有上学期参加的数学竞赛也得了市一等奖,总之就是家长别操心了,孩子又听话成绩又好。
不过,这女子在听到这些后,面色明显有些惊讶,还夹杂着不可置信的问:“她参加竞赛了?”
福福一提到林明朗就开心,但看林明朗母亲的脸色不像太高兴,于是收了收笑,说:“可能是孩子学业太紧张了,她没顾上跟您说。”
林雅刚从会议桌上下来,公司出了一些小问题,她忙的焦头烂额,本来来学校是来接林明朗的,今晚有个酒会,她必须得出席。
但是她却听林明朗的班主任说林明朗学习很好,而且还参加竞赛了,明明当初林牧放弃抚养权的时候说过,林明朗学习不好,成天逃课,打架抽烟没有一件事她不干的。
所以,她从李福福口中听到林明朗成绩很好,还参加竞赛了,难免惊讶。
她没让自己走神太久,温和的笑了声,说:“可能是。”
然后林雅道明了今天的来意:“李老师,家里有点事,我能先把明朗接走吗?”
李福福想着刚开学老师也还没准备讲新课,便答应了。他让王鸣去班里把林明朗叫来,开个请假条签个字就行了。
林雅捏着手提包微微点了点头,端庄有礼,仿佛刚刚那不恰当的惊讶从没出现过。
李福福写完假条后,抬头恰好看到了谢浪,便向他招了招手问:“找我有事?”
谢浪听这女子是来找林明朗的,便知道王鸣给他使眼色什么意思了,所以面前坐的这位八九不离十的不是丈母娘就是姐姐。
毕竟只看背影很年轻,所以他本来都打算走了,毕竟林明朗的家长在,有些事他还是不能问的,但是李福福叫他了,他只好上前两步,随便找了个借口说:“没事,我来找您要两套卷子。”
李福福却打趣的说:“找我要什么卷子,没卷子写了自己买去。”
谢浪嗯了声,不经意看了眼坐在旁边的女子,然后出了办公室。
不得不说,林明朗的气质是遗传的,因为刚刚那个女子不说话的时候和林明朗一样,显的不太近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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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鸣叫林明朗去办公室的时候说她母亲来了,林明朗还不信,毕竟林雅和她的相处模式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
但她来到办公室后,看到了这个无时无刻不打扮精致,雷厉风行的母亲后,心凉了一截。
她突然来找她,必定有事。
林雅好面子,所以在林明朗脸色变难看之前,就把她带走了。
林明朗坐上车后,率先开了口:“找我什么事?”
林雅补了个妆,在后视镜里和林明朗对视一眼说:“晚上有个晚宴,你陪我出席一下。”
“我上次不是拒绝了吗?”林明朗并没觉得多生气,只是在林雅说出话的那一瞬间,一股无力感瞬间席卷全身。
林雅照旧是冰冷的语调:“现在是特殊时期,公司出了点事,你”
“让一个高中生帮你去应酬?”林明朗语调一点起伏都没有,连嘲讽的语气都没有,她平静的问:“林女士,你是要去卖女儿吗?”
“不是。”不知哪个字眼戳中了林雅的痛处,她双手猛地握紧方向盘,急于反驳:“我这是为你好。”
卖女儿这几个字,林雅当初也对自己父亲说过,但是她却不认为自己现在的行为可以和当年自己父亲的行为相提并论。
林明朗掏了掏耳朵,扯了扯嘴角,笑颜如春的对她笑了下,说:“洗耳恭听。”
她其实不想笑的,但是她从车窗玻璃上看到了自己那张脸,那么漂亮,怎么能整日的哭呢。
林雅降低了车速,把她觉得万无一失的措辞一一道来。
她说:“当初你爸把你的抚养权给我的时候,我就了解到你学习不好,还经常打架,你这样高考肯定考不上什么好学校。另外我和你生活了几年,发现你整日懒散的像是没睡醒一样。”
“或者换一种说法,你整日无所事事的像个废人,我猜你连未来都没有想过,既然你不想,我就替你想想。”
“这次带你去参加宴会,我都把对方的家底打听好了,人家刚从国外回来,比你大三岁,小小年纪就已经事业有成了,你没有想过的未来,我都替你想好。我这还不是为你好?”
林雅说的理直气壮,听起来像极了一个操心的母亲为不争气的女儿铺路,但是太失败了,林雅说的再好,她的眼睛里也没带一丝温度。
林明朗听完这番话,揉了揉脸,久久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她开口问:“林女士,李老师有跟你说过我的成绩吗?”
正好赶上红灯,林雅停了车,从兜里掏出一颗糖放到嘴里,吐出一口浊气说:“他说你考了年级第二,你觉得我能信吗?你在京都初中三年,高中一年从没有参加过考试,高中还是我帮你买进去的,你能考年级第二?”
林明朗听闻点了点头,没有反驳,她闭着眼靠着椅背又问:“那我能问问,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吗?”
林雅把嘴里的糖咬碎,一字一句的说:“我和林牧并不相爱,结婚也只是权宜之策,但是他有次喝醉了酒然后我被迫有了你。所以,我不可能喜欢你。”
“那时候我事业正在上升期,因为你我被迫辞职了,说好要等我的人也突然出国,那段时间是我人生最黑暗的时刻,所以,真的很抱歉。”
“嗯,知道了。”林明朗用手臂挡着眼睛,低低的说着:“我知道了,你不用对我抱歉,该我说抱歉的。”
“那你又为什么接了我的抚养权?”最后一个问题,林明朗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但是车内很安静,林雅虽然听的费劲,但还是听清了。
林雅听她这么问,笑了声说:“那不是我接的,是你姥爷,他觉得你毕竟是林家的孩子,总不能让你流落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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