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栾真真一脸含笑。“没事,吐在他的手里。别汤着,一会儿吃菜尝不到味道。”
最后,欧阳陌苦着脸,还是将嘴里的菜吐在了祁薄的手上。他的手真的很漂亮,光滑的手心,纹理细密,这是一双没有做过任何重活的手。红润,饱满。
欧阳陌都被自己吐出的东西恶心到了,可是祁薄却不动声色。将手中的秽物丢到垃圾桶中,再拿纸巾擦手。在做这一切时,他的表情并无厌恶与烦躁。
看得一旁的栾真真满脸的笑意,衬着欧阳陌一脸的赧色,在寂静的餐厅里形成一道不协调却又异常温馨的画面。
第二百八十八章 :今晚是我的了
如祁薄所言,他的奶奶在饭后就提着包包离开了。
当时非常歉意的拉着欧阳陌的手说:“以后,要常常来找奶奶。”她还交待祁薄将自己的手机号码输进了欧阳陌的手机中,这才满意的离开。
只有六七十平的小公寓里只剩下俩人,祁薄将欧阳陌拥进怀中,鼻端在她的颈间蹭来蹭去。“天气越来越冷了呢。”
低沉的嗓音震动在耳边,欧阳陌漫不经心的‘嗯’了声。微眯起眼睛,像只小猫似的,仰着头任他亲吻。
不大的房子里,此起彼伏的响起低喘的声音来。
不时还伴着男子沉沉的笑声,似特别满意自己的杰作。
欧阳陌微嗔,又无能为力。“够了,快放开我。”她一把捉住他胡来的手。
“我不够。”手被制约,嘴却是没有的。任他嘻嘻哈哈的到处蹭,欧阳陌无奈。将头仰得更高了些。正好,这个姿势可以看向窗外。
秋季的天暗得特别早。
还不到六点呢,天就已经黑了。
科研中心在市区,此时华灯初上,外面一片好景。
屋里,桌上豆盏微亮,散发着浅黄的光源。给此时暧昧奢靡的氛围增添了一抹让人沉沦的意境,欧阳陌攀俯在祁薄健硕的身上,微喘着。
“我该回去了。”明天还要上学呢。
埋首于她颈间忙活的人闻言微怔,说:“不回去了吧。”
“我感冒了。”再折腾指不定明天又要请假了。欧阳陌推了推他,手上却是使不出什么力气。倒是刚刚捉住的手给放开了,当她感觉到他又开始有所作为时,‘咯咯’的笑了起来。
“别闹。”
可是,他根本就不听啊。
张口就咬住了她的耳朵,用力的撕咬着。不如何的疼,却被他喷在耳边的呼吸冲击的浑身发软。意识她身体的变化,祁薄意的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今晚是我的了。”
欧阳陌在栾真真的公寓里被祁薄折腾得死去活来,几度怀疑自己就要昏死过去,却在下一波感官冲击下清醒过来。反反复复,周而复始,要死不活的沉浮到深夜,他餍足才放过她。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为了你,我也想做一个昏君。”
“不准再来。”捉住他伸来的手。欧阳陌有气无力的抗议,声音中透着低软的诱惑。没有起到想要的作用,倒是让事实发展到另一个方向。
祁薄翻身而上,蹭了蹭她。
将欧阳陌到了眼睛边上的睡意蹭得不翼而飞。她瞪着雾蒙蒙的桃花眼,可怜巴巴的说:“别——”随着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啊’的一声取代了。
接着就连绵不绝的低叫声。
就室的迤逦止于清晨的第一声鸟鸣声。
好绝望啊。
这是欧阳陌的心声。
之后再无感觉。
……
沉迷于温柔香里的祁薄连着几天,每天晚上都给欧阳陌补课。
全是在床上补。
每次当她累到熟睡过去,他才起身离开。
最近项目到了一个紧要关头,祁薄忙得连电话都没有时间给欧阳陌打。
有天中午,他错开吃饭的时间,来找了她一趟。
她说成绩下降了,他想给她讲题。
欧阳陌却借口家里没有人把他弄到了床上去了。
这一睡,就耽误了研究室的事。
为此,老头子让他去西安四个月。
真是痛苦的代价。
还好下午做了个够。
想到那一下下融合在一起的感觉,让他骨头都软了。
“跟你说话,在听没有?”老头眼睛快瞪出来了。
祁薄只是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用眼神无声的说在听。
“没有意见?”
“你都已经决定了,我有意见你就让我不去?”说实在的,干嘛这个时候接到任务。破坏了他情意绵绵的恋情,真让不痛快。
老头子知道他从小养尊处优,性格异于常人。也不于他计较,点了点头说:“那好,我让小潘订机票,他跟着随行去。”说着,老头见祁薄站了起来。问:“你去哪儿?”
“回家收衣服。”他是想去跟欧阳陌说一声。
这么合情合理的理由,在老头看来非常的不合理。“你打个电话回去,你家的佣人不就送来了,你什么时候有收衣服的习惯吗?”
祁薄原地回头,看着老头。
老头本来很生气的,却被他现在这波澜不惊的一个神色看得有点莫名其妙。“干什么?”
随着他的话,祁薄走了回来。
势头不紧不慢,却透着股‘来者不善’的感。
“你干什么?”老头往椅子里靠了靠,意在躲避。真是可笑,他可是科学家,是他们的头。他会怕祁薄?
可是,实事还真是因为他走回来的样子,怕了。
只见祁薄双手撑在了他的面前,英俊的脸瞬间在眼中放大。
“你你你……”
“见着我奶奶了?”不低不高的声音,好听极了。
老头差点被他迷惑了。尴尬的推了推眼镜:“瞎说什么呢?”
“是瞎说吗?”通常他见着栾真真后,就会吃瘪。回到室里,就会无事找事的折腾祁薄。以前他不能理解,如今处一直恋爱中的他,非常懂得这种心理。
“没大没小,起开。”老头一下站了起来。颇有落荒而逃的嫌疑,祁薄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匆忙的背影。谁知走到门口的老头,突然回过头来看着他。
“听说你有女朋友了?”
眉头一挑。祁薄反问:“你不是说没有见过我奶奶?”不打自招了吧。
老头这才反应过来,老脸一红,嘴角动了动,吹鼻子瞪眼睛的扭头走了。显然,气得不轻啊。
会议室里一直没有说话的小潘,悄悄的走到祁薄的身边来,小心翼翼的问:“真有女朋友了?”实在不像,这个万年冷男,会喜欢人。
室里的唯一女性,方宁波从读研时就开始追他。追得人尽皆知,大家觉得滴水穿石,何况人心,总有一天他会是方宁波的,只怕连方宁波也这样认为。
以为会议室里没有人的祁薄闻言脸色有点不太好的看向小潘。“不去订票?”
小潘被他冷冽的眼神吓得心肝肉跳,神色更是大变。赶紧说:“马上马上。”说着,一溜烟的跑了。
总算只剩他一人的的会议室里,祁薄看了下时间,3:15,正是上课时间。于是编了一条短信发了过去,告知她,自己将要出差。
第二百八十九章 :再不准找她
令祁薄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次的离开就是他们再也不能在一起。
西安的四个月他很想念她,碍于项目进度问题,一直抽不开身。
最后一天收尾他都没有等,直接让小潘订了机票赶回S市。
谁知,见到她时没有渴望的怀抱,却是她的冷言冷语冷面庞。
这是他们第一次遇到大吵,气头上的祁薄扭头就走了。
西安那边交由其他人,回到了S市这边的工作,他还要收尾。以为冷几天,她的脾气过了就好了。
忙了几天,因为思念她,做什么事都不能精力集中。
卸下一身的熬气,将自己的尊严踩在脚地,却扑了个空。他有点回不过神,连着堵了她几次,才在一次她上学的路上拦住了她。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场车祸,她并没有因为自己的伤情而舍不得。
一次也没有来看他。
霍璇得知他是失恋,找上了她。
在校门口抽了她一耳光,命令她来了。
当时祁薄高兴坏了,可是看到她脸上的手印时,他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的站在一旁冷着脸的母亲。
母亲的面色沉静,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让他怒气冒了上来。
“你打她了?”
“是的,我打她了。”难道她不该打吗?做为一个母亲,霍璇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她高熬的头颅绝不低下下去,直面着怒气冲冲的祁薄。
祁薄在面对母亲这副样子时,狠狠的问:“你凭什么打她?”
霍璇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对着祁薄说:“我是这么教你的?你读这么多的书,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母亲吗?”
失望的语气,无奈的神情,这是一个傲气的母亲无声中软下去的低气。祁薄看在眼里,深吸口气不知说什么。倒是边上被他们冷下的欧阳陌,还安静的站在哪儿。
微垂着头,谁也不看。
这个冬天特别的冷,空气中像有刀子般,连呼吸都难受。
祁薄艰难的扯出一个笑容来:“最近是不是要考试?”
她摇头。
“是不是课业很重。”
她摇头。
“是不是你爸爸知道了我们……”
“都不是。”她冲着他大叫。见他抻手来拉自己,欧阳陌防备的倒退着。眼睛里,脸上全是惊恐。“别碰我,别碰我——”
如此抗拒的表现,让祁薄深受伤害。
比起身上的伤痛,心里的更痛。
她的话像刀子一进插进了他的心里,让他感觉呼吸受困。
却因为她年纪小,宽容的对着笑,说:“好,我不碰你,你别一直退。”再退就到门口了。他舍不得她走,她才刚来。“可以离我近一点吗?”我只是想好好的看看你。
因为母亲打了她而生气,却又不得不感谢母亲,让她来了。
“我受伤很重,听说差点死掉。你不要怕,怕的是我。因为我不想死。我怕死了,下辈子就遇不上你了。”说着,他解开扣子,说:“你看,在这个位置,很长很深。”她的心那么软,告诉她,她一定会舍不得而不分手的。
祁薄这样想着,所以期待的看着她。希望她能对自己仁慈一点,放过他。
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她脸色大变,说:“你不是还没有死吗?不是活过来了吗?伤总是会好的。”
欧阳陌看到祁薄的脸上的血色退尽,漆黑深邃的眼睛逐渐空洞了。原本解着扣子的手也垂了下来,他直直的望着自己,眼睛好像穿透了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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